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86)
他先熏的西屋。
一进西屋,他就瞧见炕上放的新袍子。
他走了过去,拎起来一打量,便发现衣服的右心口位置有块补丁,而且,那一块还明显鼓起。
伸手一摸,里边果然是折叠起来的银票。
不过,瞧着补丁四周的针脚,他有些惊讶。
之前叶厘厌恶他,别说衣帽鞋履,连块帕子都没给他做过。
但叶两拍着心口对他保证过,叶厘虽不愿意做针线活儿,却也正经学过。
可眼前这个补丁块,针脚歪歪斜斜,一下长一下短的,为了牢固不破,叶厘还在补丁周围缝了三圈。
这手艺,除了能防丢,当真是寻不出一丝优点。
怪不得江麦江芽衣服被柴火勾破,都是拿去给他二婶补。
他的惊讶只维持了一瞬。
他将袍子放下,转身去点艾草。
不思考不发散,揭过去。
熏完西屋,他去熏东屋。
快熏完时,叶厘进了堂屋。
他扭头望去,看叶厘抬脚往西屋走,他开口道:“待会一起洗澡?”
叶厘正准备叫他看缝了银票的袍子,闻言转过身来:“行。我先把袍子拿过来给你瞅瞅。”
“我看过了,你收起来吧,好好放着,这是咱家最贵重的物件了。”江纪道。
叶厘听得不由笑,这才哪到哪儿。
但既然江纪看过了,他就真将袍子收好放入衣柜里。
刚关上柜门,江麦、江芽就冲进了堂屋。
两个小家伙直奔西屋而来:“厘哥厘哥!”
叶厘见他们俩进来,就走过去问:“怎么啦?”
江芽小脸蛋鼓着:“厘哥,万一明天生哥来时,我和二哥出去捡柴了咋办?我们俩想当面谢谢他呢。”
“这……”
这还真说不好。
龚力生如今不缺变蛋,中午饭点生意好,他走不开,定然是下午过来。
可家中又不能一日无柴。
今日这兄弟仨捡的柴虽多,但明个儿他不仅要炖肉,还要做肉松。
肉松最关键的一步炒制,得炒上大半个时辰,很是费干柴
见江芽、江麦都担忧的瞧着自己,他笑着同时伸手捏捏他们的小脸蛋:“简单,明日咱们买柴就好了呀。”
北阳县地少山多,朝廷又不准官僚地主侵占山林,因此山上的东西都是无主的,谁都能进山砍柴。
如此一来,柴火就不贵,一担柴重达一百斤,售价还不到二十文。
说起来,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两个小家伙不需再当小蜜蜂了。
像是江麦,都七岁啦。
江纪是个读书郎,江麦愿意走这条路吗?
江芽还可以再玩两年,但江麦确确实实要考虑此事了。
两个小家伙得了叶厘此话,开心了,蹦蹦跳跳的回了东屋。
叶厘记着读书一事,等江纪将他们哄睡,两人一同去小棚子洗澡时,叶厘就同江纪讲起了此事。
江纪只道:“等我从府城回来再说。”
他若是考上秀才,就无需再日日去私塾苦读,可以由他教导小麦。
叶厘一听,嗯了一声,的确,现在说这个有些早。
两人将木桶拎进棚子,而后开始脱衣裳。
小棚子里漆黑一片,江纪尽量若无其事的道:“院试在即,此次回私塾,中间我就不回来了。”
叶厘一听,解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他伸手抱住江纪:“理该如此。”
看这事闹的。
江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头一夜他胡编乱造还赶上俩小家伙尿床。
昨天昨晚在谈正事。
明个儿这人就要回私塾。
太匆匆!
“到时候我和小麦、芽哥儿去给你送好吃的。”
他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舍。
人还没走,他就不舍了。
江纪听得心中愉悦,反抱住他,大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脸,随后吻就落了下来。
光线太暗,一开始亲到他的下巴上,惹得他笑了笑。
笑声未落,江纪就寻对了位置,灵活的舌撬开他的唇瓣,进入他口中轻轻撩拨他的舌头。
江纪吻的温柔,他心中更懊恼了。
搁从前,这般的亲吻可谓是随时随地,但凡两人独处,都要偷偷亲上一会儿。
可这一次江纪回来,他们俩还是第一次这样接吻。
明明相处的每一日都那么珍贵。
叹息一声,他闭上眼睛,专注这个吻。
小棚子里本就热,两人做的又是令人容易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事,片刻之后,他们同时去解对方的衣服,但唇却是舍不得分开。
太黑,瞧不见,两人挪到了棚子口。
没了衣裳的束缚,滚烫的皮肤贴着滚烫的皮肤,两人被刺激的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叶厘蹦了一下。
江纪秒懂,弯腰抱起他。
这个姿势有些费体力,但两人都不想回屋,他们舍不得分开,他们已经浪费了两日两夜!
两人都紧紧抱着对方,叶厘催着江纪快些,再快些,待结束后,两人草草冲了下身子,就快步回屋。
上了炕,花样可以多些。
光线也好,昏暗的灯光是天然滤镜,将一切瑕疵遮掩,只放大对方的美貌。
偏偏两人还都长在对方的审美上,因此,第二次,两人只用了一个姿势:面对面。
甭管是叶厘在上还是叶厘在下,两人都要瞧着对方的脸。
这一刻,没了之前的不自在、隔阂,双方清亮的眸子对视,瞧着瞧着,两人不是笑就是不由自主吻到一起。
无需语言,身子的接触胜过一切。
江纪负责冲刺,叶厘负责接吻,如此折腾了一番,结束后,两人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却有些意犹未尽。
江纪拿过帕子,给两人擦去身上的汗水,之后又拿着扇子大力的给两人扇风。
他视线落在桌前的高凳上,片刻之后,他指着凳子道:“要不,去凳子上?”
叶厘靠着他的肩,闻声看了凳子一眼,想起在凳子上的美妙体验,他立马点头:“好。”
刚才只顾着欣赏江纪的脸了。
可若是挪到凳子上,那就能看全身了。
年轻又有力量的身子站在高凳前,肌肉分明却不夸张,线条流畅还紧致白皙,真真是好风景。
越想身子越热,他催江纪把他抱过去。
他急,江纪也急。
江纪也爱看他在凳子上敞着身子的样子,腿不仅又长又笔直,还白,甭管是搭在肩上还是脚丫子踩着自己心口,都叫江纪心里美滋滋。
于是两人挪到高凳上,你摸我一下我撩你一下,身子接触的面积虽不大,但除了身子上的愉悦,两人也都饱了眼福。
这一次结束,叶厘是真没了力气。
江纪也有些累。
不过,左右江麦、江芽都睡了,他干脆将叶厘扛在肩上,两人未着寸缕的去了小棚子。
叶厘大为惊讶,站在棚子口捧着他的脸打量:“这还是洞房那晚一副贞洁烈夫模样的好相公吗?”
“……”
江纪无语的抓住他手腕,将他拉到了棚子里:“洗洗睡吧,不早了。”
“啧啧,我魅力真大。”
叶厘有些得意。
让江纪不顾羞耻、放荡不羁到此种地步,说到底,还是他魅力大。
“……”
江纪依旧无语,可他爱看叶厘得意的小模样,于是他就又将人搂进怀里亲了亲,亲得叶厘身子无力,这才收手。
这一番折腾后,叶厘趴在他怀里,片刻之后,竟打了个哈欠。
他便快速给两人冲了冲,而后将叶厘扛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叶厘理所应当的赖床了。
他不仅疲累,腿根也疼,等江纪领着两个小家伙去割猪草,他就回屋睡觉。
一直到叶两来了拍门,他这才起床。
叶两今日买了八根筒子骨,还有三斤里脊肉。
里脊肉是大里脊肉,不如小里脊的肉嫩,纯瘦没油水,因此价格不算贵。
可再加上大骨头,按照原价,那得高达一百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