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39)
好家伙。
还搞防沉迷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捧着江纪的脸颊揉了揉:“好相公,自控力这么差吗?”
“你这几日没想过这事?”江纪问。
“……倒也想过。”叶厘实话实说。
“你看,你也想的。”
更别说他一个血气方刚、身子无恙的大小伙儿。
江纪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几日他时不时就会想起叶厘,若今夜又做了,他担心回了私塾,时不时就变成无时无刻。
若如此,那就真的遭了。
明明都立成那样了,但硬忍着,叶厘轻轻呼了口气,笑着道:“那今夜就不做。”
便宜相公十八岁。
高考生。
这个阶段若是沉迷房事,不,是时不时的来一场房事,的确不像话。
当然,也不是说必须禁欲。
毕竟是成了亲的。
但得适度!
叶厘声音平静,江纪不由将视线转了回来:“你不生气?”
“我气什么?就算按照咱们的约定,也是你回来拿钱那日再做。”
“不过,既然你今个儿回来了,那我就将这几日的铜板给你。”
“好了好了,别压着我了,来,咱侧躺着。”
叶厘将双腿放下,招呼他换个姿势。
江纪默默翻了个身,与他脸对脸躺着。
“真的不生气?”
叶厘闻言有些无奈。
他又不是原身,才不会胡乱发脾气。
他刚才也是看便宜相公的反应大,所以才问做不做。
他干脆转了话题:“不生气。但我有疑惑。”
“你问。”江纪立马道。
“你一般都将银子放在哪儿?之前我糊涂,举着棍子问小麦,但他没告诉我。”叶厘是真的有些好奇。
“……我放在二叔那里。”
江纪说着抬手往上指了指屋顶:“这里虽是我的家,可前几年我在私塾,小麦芽哥儿在二叔家,我就把攒的银钱都放到了二叔手里。”
“我猜也是。”
这个答案,叶厘并不意外。
江大河惦记着让江纪给他养老,绝不会昧下一文钱。
“明日我给你一百七十文,一百五十文你存到二叔那里,二十文你带在身上。”
江纪沉默,与他对视了片刻,道:“我明个儿问二叔要回来,今后由你收着。不多,也才十几两。”
此话一出,叶厘诧异不已:“你信我?”
“信。”江纪答的毫不犹豫。
待他这般,他若还防着,那着实令人寒心。
“啧啧……”叶厘挑眉。
看不出来,这便宜相公还是恋爱脑。
这么轻易的就将财政大权交给他了。
不过,这个钱他不能收:“还是先由二叔收着,我怕二叔多想,他一直惦记着让你养老,你把钱交给他,这是信他,用他。”
“你若把钱要回来,他指不定要多难受呢。”
“那你不难受?”江纪立马问。
“不难受,你有这个意思就行了。”
叶厘笑眯眯的凑过去,在江纪唇上亲了一下。
他是打算与江纪过下去的。
眼下江纪也有这个心,这皆大欢喜呀。
第31章
看叶厘是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存银, 江纪就没坚持。
也对,才十几两,叶厘看不上。
叶厘要的是秀才夫郎、举人夫郎。
他轻声道:“此次回了私塾, 我一定会专心读书。”
叶厘挑眉,潜台词就是这几日没专心读呗。
但可以理解。
这个年纪, 还刚开荤, 日有所思很正常。
他忍着笑道:“好。我知道你苦读的决心有多大了。”
此刻那处还顶着他小腹呢。
便宜相公谦虚了,这份自控力可太强了。
不过, 躺在炕上竟在表决心, 而且, 还拒绝了房事。
便宜相公心绪波动有些大啊。
想了想,他换上严肃的神色, 一本正经的道:“你也看到了,我挺能挣钱的。我知道,我的出众,会带给你压力。”
江纪:“……”
“但你也不算百无一用, 你最起码已为我挣了个童生夫郎的身份。”
童生夫郎?
江纪垂下眼睛。
这算什么身份……
下一瞬, 叶厘道:“别小看这个身份, 读书人那么多,在你这个年纪连过县试、府试的又有几个?更何况你还得打零工!”
“所以, 我的好相公,若三十岁时仍过不了院试,那再有压力也不迟。”
三十岁?
江纪诧异的抬起眼皮望向叶厘。
“你……对我的要求这么宽泛?”
“是,毕竟你现在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咱们也算是郎才哥儿貌。若你成不了中年才俊,那我才会对你翻脸。”
“毕竟到那时,我不但美貌依旧, 财力定然也翻了许多番。”
“凡夫俗男可配不上我。”
叶厘说着抬手摸了把脸,他真的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惜,他脖子里没有大金链子,不然更有说服力。
江纪:“……”
他嘴角抽了抽。
但瞧着叶厘这幅臭屁的模样,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当然,更多的是稀罕。
他的夫郎,明媚鲜活。
生机勃勃。
在他苦闷的世界里,像是春日的新绿,见之便令他心生欢喜。
他捧住叶厘的脸,又吻了过去。
叶厘得意的啧了一声,就知便宜相公是这般反应!
但他还是顺从张口,与江纪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结束,两人心满足。
身不足。
江纪紧紧搂着叶厘,抬手在叶厘背上抚了几下:“睡吧,时候不早了。”
再吻下去,他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叶厘没吭声,在他怀中做了几个深呼吸,等身子的空虚劲过去,疲倦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叶厘不由打了个哈欠。
他今个儿一天全用来炸东西了,劳动强度不算小。
他坐起身来,吹熄油灯,刚躺下去,又被江纪抱进了怀里。
他满意一笑:“相公,好梦哦。”
“好梦。”江纪抱紧他,也闭上了眸子。
今晚没有扰人的如惊雷般的鼾声,也没有怪异的气味。
听着叶厘平缓的呼吸声,困意上涌,他放任自己去找周公。
两人一个是疲倦,一个是心中放松,因此睡的都有些沉,夜半时分,公鸡未能将他们喊醒。
但不一会儿,江大河与江柳到了。
江大河推门,没推动,就趴在院门的门缝上往院子里瞧,见漆黑一片,他就开始拍门。
“厘哥儿?厘哥儿!”
一声声大喊,惊得后院的鸡又开始打鸣。
这下子终于将两人吵醒。
他们赶紧起床。
出了堂屋,叶厘进了灶房。
昨天他割下一大块肉,还没来得及给江大河送。
另外,还得数一百五十文铜板交给江大河。
江纪去开院门:“二叔,稍等一下。”
江大河听到江纪的声音,有些意外:“小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怪不得起晚了。
年轻人呐!
“昨晚有事,就回来了。”
江纪说着将挂在门后的铁锁打开,招呼江大河、江柳进来。
“啥事?”江大河好奇。
“我同窗,鲍北元……”
江纪简略讲了讲此次回来的缘由。
江大河认识鲍北元,私塾每三个月交一次粮食,很多时候都是他推着板车将粮食送过去,因此他见过鲍北元。
他唏嘘不已:“多精神的小伙儿,一下子什么都没了,可怜呐!”
“小纪,你回去了多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