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31)
江芽也忙道:“大哥,要等我和二哥。”
江纪笑着揉揉他们的小脑袋:“当然,你俩得送送我。”
一句话听得两人眉开眼笑,江麦抓着江芽的小手,跑着出了堂屋。
江纪站在堂屋门口,见他们俩端着小筐出了院子,就对身旁的叶厘道:“你自己炸的面果,没吃一口,全让我带走?”
“我可以再炸。”叶厘无所谓道。
他又不差这一口吃的。
他一脸轻松,可江纪心中的诸多情绪又翻涌了起来。
江纪垂下眸子,牵住他的手,低声道:“谢谢。”
“就只有一个谢谢啊?”叶厘挑眉。
“我会尽力考个秀才回来。”
江纪神色认真的像是在宣誓。
叶厘顿时无语,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踮起脚去亲他的唇:“傻子。”
江纪:“……”
他眸子弯起。
他不傻。
他将小麦、芽哥儿支走,就是想和叶厘干这事。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他弯下腰,一手揽着叶厘的背,一手托着叶厘的屁股,稍稍用力,他在叶厘的惊呼声中将人抱起。
用脚将堂屋门关上,随后他将叶厘抵到了门上。
叶厘的脸上还有几分惊魂未定,他静静看了片刻,随后吻了下去:“这样亲。”
第25章
江纪的唇落下来后, 叶厘这才回过神。
他的背紧靠着木门。
屁股悬空,江纪双臂牢牢托着他的大腿。
他双手抓着江纪的肩。
这姿势,活了两辈子, 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此刻,江纪只是伸舌轻轻舔着他的唇, 并不是热吻。
他深吸一口气, 空出一只手在江纪肩头锤了一拳。
“不喜欢这样?”江纪的唇稍稍移开,轻声询问。
“……就是觉得你好会。”
真的。
叶厘真没想到便宜相公竟还能来这一手。
他试着摇了两下, 见自己身子稳稳的, 毫无掉下来的迹象, 于是就大胆了起来。
他伸手捧着江纪那张过分出众的脸,挑着眉问:“好相公, 从哪儿学的这些?”
江纪不答反问:“那你满意吗?”
一句话,让叶厘乐了起来。
就这臂力,他能不满意吗?
他笑眯眯的凑过去在江纪唇上“啵”了一下:“下次行房,咱们用这个姿势?”
“……”
江纪瞳孔一缩, 喉咙瞬间发紧。
他没想到叶厘能甩出这么一句。
此刻, 叶厘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九分撩人, 很明显,叶厘在故意勾他。
他咬了咬牙, 对着叶厘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次,他不再像刚才那般只咬着叶厘的唇瓣厮磨,他用舌顶开叶厘的牙关,然后攻向叶厘的上颌。
这是叶厘的敏感点。
之前他舌头一触及这里, 叶厘就会受不住一般抱紧他。
现在他专攻这一个地方,叶厘不由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口中还哼哼着。
等他放开叶厘的唇时, 叶厘已是气喘吁吁,双颊染红。
这幅模样,更引得他想要将人抱回炕上,如昨晚似的这样那样一番。
但最终,他只是将人抱在怀里,慢慢的平复着呼吸。
叶厘已察觉到江纪身子的变化,他自个儿也有反应。
从前没真刀真枪做过,即便有冲动,自己摸摸也就过去了。
现在体验过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这具身子是夫郎,构造与真正的男人不一样,反正他现在就觉得空。
身子里很空。
有些难受。
他不敢再瞎撩拨,只是乖乖抱着便宜相公,也慢慢做着深呼吸。
便宜相公一走就是十日。
唉,惆怅。
等难受劲儿过去,他开口道:“你就安心读书,家里一切有我。”
“我知道。有什么事,尽管去找我。”
江纪说着,更加用力的抱着怀里人。
叶厘点头,不忘提醒:“第十天的时候,你可要回来拿银钱。”
江纪嗯了一声。
他记得。
他当然记得。
……
两人想再多交代几句,可他们毕竟不熟,讲完这几句,就没了话。
但没人舍得放开对方,他们就这样抱着,直到外边传来江麦、江芽的说话声,这才心有灵犀般匆匆又吻了一下,然后身子依依不舍的分开。
江纪拉着叶厘进了东屋,不顾叶厘的反对,从背篓里面取出来一个面果,非得让叶厘吃了。
“你以后炸的是以后的,今个儿你忙活一整日,怎能一口不尝?”
一句话,把叶厘余下的话全堵了回来。
他笑着接过那个面果,心里头甜滋滋的。
便宜相公有这份体贴,他心甘情愿的为这个家付出。
这时,外边想起了江芽的喊声:“大哥、哥!柳姐来啦。”
两人闻言,一前一后出了堂屋。
江柳背着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的是玉米面,江家吃的粮食,都是江大河家送来的。
这几日江纪在家,面粉消耗的着实快。
江柳就背了三十斤过来。
而且,从明日开始,江柳就要上工了。
叶厘、江纪同江柳打了招呼,叶厘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里的面果掰成几块,给在场的几人分了分。
江柳第一次吃面果,有些新奇。
不过,得知这种面点的售价竟是五文一个,她登时吓了一跳。
“这么贵?”
“就这也不挣什么钱。一斤的成本就有二十二文。”
叶厘掰着手指给江柳算账。
小麦面粉,一斤是七文。
麦芽糖浆,一斤四十文,想要面果有明显的甜味,那和一斤面,最起码得放四两的糖,那就是十六文。
还有油。和面时要加油,最后还得下锅油炸,一斤面粉大概要消耗三两油。
一斤豆油是二十七文,三两就算作是八文。
他还往里面磕了好几个鸡蛋。
不过,今个儿是为了给江纪加餐,所以多嗑了鸡蛋。
若是拿出去售卖,一斤面加一个鸡蛋就成了。
一个鸡蛋,哪怕是最小的,那也得一文钱。
等将来做大做强,江麦江芽捡的柴供不上了,那肯定要算干柴的成本。
此刻叶厘索性给加了上去,算作一文。
因此,不算人工,只算面粉、糖浆、油、鸡蛋、干柴这五样的成本,那炸一斤面粉,成本是三十三文。
而一斤面粉,差不多能出一斤半的面果。
所以,粗粗算来,一斤面果的成本大概是二十二文。
一个面果重一两六,价五文,六个不到一斤但可以粗算作一斤,那一斤的售价就是三十文。
减去二十二文的成本,一斤他才赚八文。
但不能让叶两刘饴夫夫俩白干。
他让利三文。
最后算下来,每卖出去一斤面果,他挣五文,叶两刘饴挣三文。
这妥妥血汗钱。
江柳听了他这一通解释,不由沉默。
这么一算,的确不贵。
可她得推三天的石磨,才买得起一斤……
她想招男人,这得等到何年何月?
深吸了口气,她将脑中的愁绪赶走,算了,她这愿望跟做梦似的,先不想了。
几人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江纪回屋把背篓拎了出来,他该走了。
太阳快下山了,他若是走的晚了,那就进不了城。
而明个儿一早就有早读。
他必须今日走。
将背篓背好,他按下心中的诸多不舍,冲着叶厘、江麦、江芽、江柳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江麦虽然不舍,但能控制小脸上的情绪。
而江芽瘪瘪嘴,大眼睛盯着越走越远的大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叶厘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但他不是小孩子,他深吸一口气,笑着揉揉江芽、江麦的小脑袋,安慰道:“你们大哥十日后就回来了,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