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106)
“不用。”江纪立马摇头。
他的初衷又不是要钱。
“也是,这样显得生分。”
叶厘摸摸下巴,很快又道:“你现在已经能挣钱了,你还为我挣来了秀才夫郎的身份,我是挣钱多了点,可今后咱家的银两越来越多,届时需要你的功名去守护。”
“所以,对这个家,咱们的贡献是一样的。”
“以后你就别和我生分了,我挣来的钱都在五斗柜里放着,你若是需要,随便拿就是。”
贡献一样?
不不不,不一样的。
江纪摇头,这半年来,要不是叶厘又挣钱又养家又养他,他哪能这么轻松过了院试。
他修长的手指在叶厘心口点了点:“我这个秀才,有你的一半。因此,还是你贡献的多。”
这话说的叶厘眉开眼笑。
他这个人真的很好哄的。
只要江纪知晓他的付出就行。
心中美滋滋,不过,若再这样让来让去,今晚可就没法睡了。
他就故意板起脸来:“一家人,哪能划的那么清?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呢。你就说今后要不要和我生分吧。”
“……那等我领了官府发的钱粮,也放进去。”
“快收租子了,虽不多,但咱家你管钱,也由你管着。”
江纪忙道。
他家的两亩上等田,由江大河种着,每年的租子是二两。
五亩中等田租给邻村的人种了,一年的租子共三两,他不要粮食,只要银钱,因此,那户人家都是在秋收后来送银钱。
这加一起,共五两的租子。
不过,他还有外债……
之前他一直没告诉叶厘,可气氛都到这了,虽然羞耻,但迟早都要说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其实,我还欠着……”
“我知道!”叶厘打断他,笑着道:“我听二叔说了,没事,咱一起还了就是。”
“年底就能全还上。”
江纪:“……”
原来叶厘早就知道了。
叶厘根本不在意。
他心口暖烘烘,瞧着叶厘脸上的笑,再也忍不住,他捧着叶厘的脸吻了过去。
厘厘,他的厘厘!
第65章
甫一接触到叶厘柔软的唇, 江纪心神一荡,熟门熟路的撬开叶厘的牙关,一只手也转移到叶厘的背部, 将叶厘往他怀里按。
叶厘的思念,丝毫不逊于他, 此刻, 叶厘也是心中微颤,下意识往他怀中挤。
分别月余的两人, 身子紧贴, 双臂也环住对方, 舌尖共舞,气息缠绕, 两颗心皆满满盈盈,叫他们醉呼呼,晕陶陶。
只觉得有对方在,真好, 真真好。
这个长吻结束, 叶厘已是双颊染红, 气息不稳。
他就坐在江纪腿上,察觉到江纪的变化, 他得意一笑,故意往那处大力蹭了一下。
江纪“嘶”了一声,看表情,似痛楚, 可又夹杂着愉悦。
知晓叶厘是故意的,他瞥了眼已经冒大热气的铁锅,水热了。
可以洗澡了。
他就道:“咱们去洗澡, 正好试试新买的澡豆。”
但谁知叶厘却是往他小腹下又大力蹭了一下,而后道:“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这人在这个事儿上如此内耗,叶厘倒是想起一事。
况且,马上就要盖暖阁了,这可是一大笔支出。
今晚不把话彻底说开,那过几日还要费嘴皮子。
于是叶厘道:“你就是太生分,太客气了。”
“咱们是夫夫,银钱、债务、功名,都是共同的,对不对?”
江纪:“……”
这种时刻还给他上教育课?
好吧。
叶厘是想让他记住。
刻骨铭心的记住。
叶厘不喜他生分。
他心中虽高兴,可忍不住解释:“我是男子,要脸的。”
特别是在叶厘跟前。
他要脸的。
“但你又没有软饭硬吃,在外边也不对我吆五喝六来彰显你的脸面,你做的已很好了。”
叶厘先夸了一句,紧接着又半真半假的问:“你如此看重这点,那等你中了举,全家都在你的庇护下。到那时,我是不是就得如你现在这样心虚、底气不足、看你脸色行事?”
他此前不肯吐露来历,就是担心等江纪中举会被拿捏。
可对江纪而言,这指控可太严重了。
他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念头!
他摇头否认:“自是不必!”
“我岂是那种一朝得势就前恭后倨的小人?”
“这不就得了?现在我养你,以后你罩我,咱俩都在为这个家出力,只是有先后罢了。”
叶厘心中满意,面上却是哼了一声,抬手戳了戳他心口:“换做是我,若我成了举人夫郎,那这个身份就完全是我的。”
“我天天顶着这个名头出去作威作福、狐假虎威,我才不会和你客气。”
“……”
江纪没了刚才的急切,只觉得好笑。
“那我努力考个举人回来,好叫你能出去作威作福。”
“我的重点是这个吗?”叶厘不满。
江纪抓住他的手,轻声道:“我知你的意思,今后再不会在银钱上与你生分了。”
“那以后就看你表现了,不然你就是要在中举后翻脸。”
叶厘挑眉。
“……好好好。”
江纪哭笑不得。
他真的,记住了!
叶厘这下子彻底满意了,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着道:“好相公,咱洗澡去吧。”
他变脸这么迅速,可江纪却像是喝了蜜,他最爱叶厘这股让他无可奈何的劲儿。
他将人搂住,先眸子亮亮的看了叶厘一眼,随后在叶厘唇上轻舔一下,稍稍拉开距离,见叶厘笑盈盈的瞧着他。
他心中一甜,又捧着叶厘的脸吻了下来,吮吸舔咬,将叶厘吻得气喘吁吁了,这才舍得放开。
接下来还有重头戏呢。
不能再耽搁了。
他去锁了院门,叶厘先将热水舀到木桶里,水温高,得往里边掺凉水。
然后他回房拿澡豆。
挑挑拣拣,他拿了一个桃花味和橘子味的。
从堂屋出来,江纪已经将两桶水拎去了小棚子。
快到深秋,夜间气温低,小棚子的闷热不透风总算有了用处:能聚点热气。
但即便如此,这样冲澡也是冷的。
两人没有拖延,速度快的好似很快就消散掉的桃花、橘子两种香味。
因技术原因,这两种味道都很淡,抹在身上后一冲水香味就没了。
但叶厘依旧高兴,这个季节能闻到两种味道,江纪真的有心了。
洗完后,他捧着江纪的脸重重亲了下,这才裹上大布巾回西屋。
炕上的竹席早已经撤下,如今是柔软的棉花褥子。
再跪着折腾,叶厘膝盖不会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迹。
可有利也有弊,天冷,不能跟之前那般让叶厘倚着椅背敞开身子了。
两人得裹着被子。
好在今晚两人也不打算用花里胡哨的姿势,这么久没见,当然要面对面瞧着对方的脸了。
将被子一裹,两人甭管谁上谁下,反正都能抱着对方的身,吻着对方的唇。
而且,也无需什么疾风骤雨,心中情意绵绵的二人,只想抱着对方将这一场延长、延长再延长。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一场结束,身心皆满足的两人仍搂着对方,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一会儿,这才擦了身子重新躺下。
疲惫,但兴奋。
于是两人睡晚、起晚。
第二日,他们被江大河的拍门声惊醒。
睁开眼,一室黑暗。
叶厘脑袋困的厉害,他哼哼了两声,江纪忙道:“你睡,我去开门。”
叶厘这下子满意了,放任自己又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