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202)
彭希明人缘本就不错,这会儿村人又刻意结交,是以余采很快就笑累了。
围观的人太多了!
彭希明察觉到他的疲累,忙向村人告罪,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大家伙儿过来吃酒,他们夫夫再一一招呼。
随后,彭希明扶着他回了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彭希明将蜡烛点上,又来到炕前,道:“你先躺一会儿吧,等晚饭好了再起。”
这次余采没拒绝。
主要是马车太颠了,还一连颠了三个时辰。
颠得他浑身差点儿散架。
看彭希明将枕头搁他身后,又扶着他往后躺,他不由一笑,伸出手抱住了彭希明的腰:“你也躺着。”
彭希明依言在他身旁躺下,伸手将他揽进了怀中。
口中还解释道:“乡亲们没见过大人物,有些好奇,你别介意。”
“我知道的,没介意。”余采道。
彭希明闻言握住了他的手:“这里就是你的家,若是哪里不满意,你指出来,别忍着。”
“没有哪里不满意,都挺好的。”
用不用心,余采看得出来,他又不傻。
只是,他抿了下唇,道:“就是有些感触。”
“感触什么?”彭希明好奇。
“感触你能从这里走到县城,着实不易。”
路那么远。
那么颠。
而且,还是集四家之力才能走上这条路。
刚才那一声声彭夫子,提醒他彭希明即便成功走出去一段,但还是回了原点。
太苦了。
苦得他心疼。
彭希明闻言一怔,随后笑着道:“都过去了。”
他轻描淡写,不愿多说。
可余采继续道:“厘哥儿打算在他们村盖村塾,若无意外,今年就能盖起来。”
“……他们村都姓江,是一个族。”
彭希明道。
“我知道,我不打算在这里建村塾,但资助一两个有上进之心的娃。”
余采说着,从他怀中退出来,瞧着他的脸认真问:“这应该可以吧?”
他问的真诚,因为他将行善当家常便饭。
但彭希明迟疑:“具体怎么操作呢?”
“要不,你先考虑你之前教过的学生?那种天资不错但家贫的,咱们就出银子供他去私塾,以一年为期,若是读的好,就继续供。”
“若是不用功,那就不供了。”
“当然,这法子不完备,你若是有好的,咱们再商议。”
余采也是刚有这个念头,没有深想。
左右一年才六两银子,他供得起。
彭希明沉吟片刻,随后道:“我知你心善,但读书只能供三五人,还时日长久。而且,即便供出一个秀才,也无大用。”
“村里的乡亲,绝大多数一生都走不出村子,想真的帮他们,那不如在农田里给他们打几口井,好方便他们灌溉。”
“惠一人,不如惠几代人。”
“这……”
余采没想到他会有此语,有些意外。
彭希明见状,就又道:“不过,若是打够了水井,你还是想资助,那就资助吧。”
余采闻言笑:“就不能一同进行?”
他笑的好看,而且,还这般善良,彭希明不由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
随后耐心解释道:“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我怕有人不知好歹,你不供了之后,反而会埋怨你。”
这种例子不是没有。
当然,余采的身份在这摆着,旁人不敢当面埋怨。
可这么好的人,彭希明才舍不得他受这种委屈。
应当从源头上掐灭这种可能!
彭希明继续道:“再者,这周边太穷了,穷的大家伙儿没了心气儿,对于大多数乡亲而言,读书不是为了科举,是为了识几个字能以此谋生。”
“所以,我觉得打井更好一些,更实际,也能帮更多的人。”
余采并不笨,他只是没在乡下生活过,不知农人真正最需要什么。
而且,从前吴家人将他护的太好,他没见过什么人心险恶。
此刻,听了彭希明的解释,他略一思忖,就道:“那听你的,给乡亲们打井。”
看彭希明露出笑意,他眨了眨右眼,挑着眉道:“还是彭夫子懂得多,学生受教了。”
“……”
这话叫彭希明立马想起昨晚第二场。
当时他喊了声好掌柜,待动作起来后,余采竟演上了。
演的还是两人初次见面,他上门应招那一幕。
问他叫什么名,擅长做什么。
虽然舒服的直哼哼,但仍尽力板着脸说自己不好伺候。
他看得好笑,便陪着余采一起演,说什么他最擅长拿那物伺候人,这就给掌柜展示一番。
他技巧不多,但胜在速度快。
而且还能一心多用。
一边动作,唇舌、双手也跟着一起忙活。
他的展示,叫余采满意得要给他涨工钱。
当时兴致上来了,什么荤话都敢说。
可这会儿两人穿戴整齐,天也没黑透,骤然想起,叫他呼吸一紧,下意识就将人揽进了怀中。
他的掌柜,好大胆!
被彭希明紧紧抱住,余采心中有些乐,口中却问:“彭夫子,你这是做什么?”
还真又演上了!
彭希明大手往下,在那个部位捏了几下:“好掌柜,今夜不休息?”
余采被他捏的心神荡漾,心中更乐:“好夫子,学生愚钝,今夜,就劳你费心指点了。”
休什么息?
新婚第二晚诶,要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食髓知味,他正在兴头上呢。
其实彭希明也心痒痒。
他长到现在才体会到其中妙趣,对方又是他的好掌柜,他恨不能做到将体力耗尽!
之前在吴家被吴夫郎盯着,不能放纵,如今到了自己家,总算能与他的好掌柜细细探讨了。
于是,他将人放开一些,寻得余采的唇,他亲了下去。
双唇相触,余采立马张了口。
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一吻结束,余采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脸上、眸中的情意柔如水。
他看得心中柔软一片,低头亲了亲余采的鼻尖,这才道:“要是学不会,夫子可是会有惩罚的。”
余采眼睛一亮:“怎么罚?”
彭希明乐,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让他的脸颊瞬间红透了,身上也有些热。
但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他不由抱紧了彭希明。
夜晚,快来呀。
晚饭后,彭希明烧了热水,先让两人沐浴。
昨晚沐浴时,他将余采抱进抱出,颇为轻松。
但当时外边有王嬷嬷盯着,两人速战速决,没有耽搁。
可今夜嘛。
当彭希明将余采抱起,轻轻往浴桶里放时,余采立马想到了宝典的灶间情趣篇。
那个解阳力气大,动作着动作着,竟将霖哥儿从灶台前抱起,让霖哥儿悬空!
那场景,同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
这一想,他立马不肯好好沐浴了。
他头一次对彭希明动心,就是彭秀才力气大。
好大的!
能单手将他拎起来,自然也能模仿那个动作。
他小声趴在彭希明耳边,将心中想法吐出,彭希明立马就应了他。
同为男人,彭希明对自个儿的力气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且,他的好掌柜太轻了。
于是,今夜除了夫子、学生的情趣,还多了个模仿。
一夜放纵,翌日,余采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好在两地离得远,他阿爹、大哥大嫂还没到。
而且,睡的足,睡的好,他不但不憔悴,反而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这叫他不想回城了。
还是在乡下自在!
酒宴是在中午,热热闹闹的摆了五十多桌,再加上吴夫郎、余世亭夫妇也来了,所有人都明白,吴家对彭希明这个儿婿满意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