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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35)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14:42 标签:强强 娱乐圈 破镜重圆 HE

  白果伸出的红、长的舌,舔上那块皮肉,又含进嘴里,不轻不重地咬,他好像咀嚼下韩竞东,又好似把玩他生涩的身体。
  镜头的视线变得昏暗、晃动,无限地摇晃,在摇晃中,偶尔看到两个少年发白的身体曲线,韩竞东的腿一点点勾起,搭放在白果肩头,被他抬起身,韩竞东的膝骨被白果压着朝下,一点、一点贴靠上他自己的肩。
  韩竞东的耳蜗已经小了,不合适了,在某刻掉在地上了。
  所以镜头靠近了白果,捕捉到他鬓角下滑,下颌跌落的一滴透明的汗珠。
  白果动了嘴唇——
  【韩竞东】
  韩竞东听不到他讲话,也看不到他讲话,但还是轻轻地点头,太轻了。
  窗外风正吹过。
  天亮了,巷口聚集的小孩嬉笑着喊唱童谣,去捡昨夜被大风垂落的银杏的果。
  刘国宏从巷口进来,跟着哼起来。
  白果躺在木桌拼起的床上,还未苏醒。
  韩竞东悄悄睁开了眼,他赤裸的身体上点了斑斑的红,像一夜过去生出的梅。
  他趴在桌上,静静看着白果漂亮的睡颜。
  韩竞东没有带耳蜗,所以刘国宏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听到。
  一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他的身体,韩竞东猛然回过神,被一把铁椅迎面撞上。
  白果惊醒了,从桌上跳起来,看到韩竞东头顶流出鲜红的血,他随手抄起藏在校服下的匕首朝扑来的刘国宏刺去。
  刘国宏躲闪不急,被他直直刺入胸口。
  白果脸变得煞白,猛然松开手,他看着刘国宏在缓慢地朝后退,倒向水泥地面,
  血流出来了,融入灰黑色的水泥地上,像静静躺着的一洼水。
  难以抗拒的热度握上白果的手,韩竞东脸上都红了,他激动地抢过白果手上的刀,指着门口:“呜啊!啊!!!”
  “zou——”
  韩竞东的发音十分含糊,甚至要靠他的肢体才能辨别。
  跳出的字体变黑了,红色都流到韩竞东身上去——
  【走】
  白果被他推着,搡着,关到门外去。
  在门“嘭”声落地时,白果幡然醒悟,朝巷口跑着大喊:“报警!快报警!叫救护车!”
  韩竞东朝后趔趄两步,费力地捡地上落的红裙擦了刀柄,又重重握上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费力地挪动到刘国宏身边去,在他身旁躺下。
  地上就是两滩水了。
  韩竞东倒在血泊中,眼神开始渐渐失焦、模糊。
  他没由来的,想起凌晨短暂醒来,问白果的问题。
  【你把我当女人吗?】
  白果嗤笑一声,笑他的问题很蠢,扭过头去点上一根烟,没有回答韩竞东的问题。
  白果拼命地跑,用力地跑,乌鸦飞过去,好运南巷飞出一只白色的鸟。
  巷口的孩子还在捡着银杏的果,嘴里唱着那首不变的童谣。
  “打白果,杆杆落。”
  “银杏黄,果肉破。”
  “嗵嗵哒,嗵嗵哒。”
  “观音泣,吃白果。”
  手机屏幕黑了。
  一同融入无尽的夜。
  不合时宜,周止想到很久、很久,久到几乎快要淡忘的一段记忆。
  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个傍晚,他们并肩走在橙红色映照的海岸线旁。
  周止任由他牵着手。
  年锦爻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幼稚地摆动周止与他交缠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刚刚盖章的证书,满意地欣赏。
  “这太不正规了,”周止无奈地笑他,“哪有结婚是这么草率决定的?”
  “那不然呢?你家都是怎么样?”年锦爻一歪脸,靠在周止的头顶,笑嘻嘻地问他。
  “我家嘛……”周止的尾音拖得很长,年锦爻不算满意,撅了下嘴。
  周止却忽地停步,转过头,对上年锦爻的视线。
  橙黄色的日把周止深色的瞳孔烫红了,波光映在周止眼中,年锦爻躺在周止的眼睛上。
  周止眼角的那颗黑色的小痣动了,狭长的、古典的眼睛微微上翘,一字一句,郑重肃穆。
  “三聘九礼,明媒正娶。”


第19章
  天际闷雷闪过,电流映亮周止苍白的脸。
  涣市春季潮冷多雨,倒春寒后迎来雨季。
  他右手的骨裂有加重的迹象,在渐湿的空气中隐隐作痛。
  要下雨了。
  烟也烧尽了。
  尾巴烫手,反光的纸圈被烧得蜷缩,卷了边。
  周止本能地甩了下手,像是把那场梦里的所有好与不好通通都甩掉了。
  有件事,其实四年前周止就该做了,但一直没有做。
  这四年里他也有很多机会做,可始终都没做。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会放一放,再等一等,一直拖延下去。更多的时候会下意识逃避,从这件事中下意识地躲开,像从未想到过。
  雨到来前,空气中闻起来会有种雨季特有的潮湿、类苔藓的土腥味。
  第一颗透明水珠吞吃世界的时候,周止删掉了相册中一条时长2小时31分56秒的电影。
  像抛别一段本不存在的梦,只是在夜里闯入大脑,才让心脏持续、持续地产生颤动。
  周止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轻轻地眨了下眼睛。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了,能放弃的东西也是很少的。
  所以痛苦至极的时候,能放弃的,只有多年前的错误了,只有年锦爻。
  在夜色中,周止看起来很冷淡,他唇角有同样浅淡的笑纹,没有笑容撑上去的时候,轻轻挂在清瘦的脸颊上,像两道括号,圈住周止被风吹红的唇。
  周止收回手机,推开玻璃门矮身走回房间。
  他从沙发上的小包里拿了止痛药和消炎药一并吞下去,也没喝水。
  小又圆的药粒划过喉管,仿佛一把刀从内划开他。
  汪洁和赵阮阮好像还没睡,她们的房门紧闭,但门缝下透出昏黄的光。
  周止想了下,步子又退回来,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很快传来灵巧的脚步声,汪洁把门拉开,身上有点酒气,手里还拎了瓶酒。
  看到他还没睡,愣了下,让出半步:“不睡?”
  周止穿过她肩头,看到房里窝在懒人沙发上的赵阮阮,看样子已经困了,眉眼惺忪地看过来,摇摆着手里的酒,跟他开玩笑:“老公你来啦。”
  两人投了部上世纪喜剧默片,黑白光线交织着来回闪动。
  周止很快地笑了下,说着“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离开了房间。
  他老婆是没心没肺的,鼓了鼓脸颊,继续回去看着电影打瞌睡了。倒是汪洁,跟着周止走出来,两人靠在卧房门口聊了几句。
  “我晚上的时候跟沈琦通了一下话。”汪洁抱臂半倚在门上,喝了口酒,递过去,被周止拒绝:“刚吃了消炎药。”
  汪洁“哦”一声,把酒瓶又贴红唇上,抿了口:“沈琦说年锦爻这次回来前跟家里闹得蛮大的,她之前有听到年锦爻跟他大哥通话,虽然没告诉我内容,但绝对算不上什么兄友弟恭的对话。”
  沈琦从年锦爻出道起就跟在他身边了,是年锦爻签了高薪长约的贴身助理。
  周止唇角有很淡的笑,可能是长期下来养成的职业习惯:“他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
  汪洁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捏着酒瓶的手指了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那小孩怎么办?”
  周止淡声道:“他不会知道的。”
  “这么笃定吗?”汪洁撇了下嘴,“长这么像,你真要藏好一点,年锦爻现在回国发展,活跃度一定比之前高很多,乐乐要是放出去绝对会被人认出来。”
  周止笑容放下去了,松弛垂在身旁的手臂稍稍移动了位置,垂下视线,冷淡地看着她:“汪洁,沈琦让你来当说客这件事告诉年锦爻了吗?”
  汪洁笑他太紧张了:“你放心,我没有跟沈琦提过乐乐的事情,沈琦也不是因为年锦爻授意才来找我,但我听她说话的感觉,你可能很难避开年锦爻,他之后打算长期在国内发展了,沈琦前不久还去帮他看了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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