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96)
等知花裕树的身影彻底消失,老板娘才含着笑意问留在原地满脸懊恼的金发帅哥:“是惹老婆生气了吗?”
什、什么老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老婆!
老板娘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劝道:“还不快去哄哄,这么好看的老婆,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挖墙脚的。”
安室透干巴巴地道谢:“……我、我知道,谢谢。”
算了,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他自己知道两人不是那种关系就够了。
……
知花裕树把喝完的牛奶杯扔掉,在休闲区的餐吧点了份定食,挑了个空座位坐下来。
虽然知道波本是误会他真的受伤了才会那样,但、但是……
啊!
你们直男能不能有点边界感!扒别人衣服怎么能那么顺手的?
甚至都被老板娘误会了。他刚刚吓懵了,也没和老板娘解释,不过波本应该会解释清楚的。
波本这次一定要好好给他道歉,他才会原谅他!
知花裕树一抬头,刚好看到波本走进餐吧区。邪恶波本脸上竟然还有隐约的笑。
可恶,这家伙还有脸笑。
知花裕树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安室透在他对面坐下,赶紧道歉:“抱歉,我以为你真的受伤了。你发烧刚好,我怕你受伤再引起病症复发。”
知花裕树冷冷解释:“我只是想说眼睛受伤了,因为刚刚在温泉池看到了会让眼睛遭受严重污染的东西。”
“抱歉。”安室透再次道歉,他的目光滑过知花裕树敞开的衣领间微微凸起的喉结,那里因为泡久了温泉而被熏出一点不明显的粉,然后是锁骨、肩膀。
他别开目光又移回去,笑着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示意,“花,衣服还没拉好。”
知花裕树低头看了眼,将衣襟拢好,抬眸又瞪了波本一下。
不行,他现在看到邪恶波本就生气。
靠cos难缠病人逼走波本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他得尽快想个别的办法。
苏格兰已经等了他半个月了,波本看他看得太紧,知花裕树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和苏格兰私会,啊这个词好像不太对,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想发条信息解释一下,尴尬地发现他没存苏格兰新手机的号码。
这么多天过去,万一苏格兰误会他是故意晾着他就不好了。
“服务生,请把我的定食打包,我要回房间吃。”知花裕树拿着打包好的餐食,认真地对波本说:“别跟上来,我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刚要跟着他起身的安室透只好又坐回去。
看来这次真的是气得很了,恐怕得费点功夫才能哄好。
当时扒开知花裕树的衣领看到白得晃眼的肩膀时,安室透便意识到了对方说的受伤可能不是身体上的那种创伤,而是想开个玩笑。
只是他不久前还在思考莱蒙诡异愈合的枪伤问题,一提到受伤便下意识以为他的身体又出了什么事,这才反应过度。
他叹了口气。
服务生问他:“先生,要点餐吗?”
安室透想了想,“有酒吗?”
“有的,您要什么?”
“来瓶波本威士忌……不,还是琴酒吧,要柠檬琴酒。”
“好的。”
老板娘进来又看到他,环顾左右都没有那个好看得不得了的银发男人,而金发帅哥面前桌子上放着一瓶酒。
她笑道:“没哄好?”
安室透露出苦恼的表情,“非常生气呢,一个人回房间了,不许我跟着。”
老板娘敲了敲他的酒瓶,“那你这是打算借酒助兴,装醉把人骗到床上再哄好?不错的办法。热恋的小情侣嘛,身体相通自然想法也就相通了。”
小麦色的脸颊迅速涨得通红,游刃有余的公安卧底第一次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我没有……没有这么想。”
老板娘睨他一眼,“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刚刚都那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这么想?”
她笑了笑,“算了,不逗你了,我其实有个办法,没准儿能帮你哄好老婆。”
“……什么办法?”
……
晚八点,一声尖叫划破夜色。
坂井亮辅被发现死在了房间里,死状非常凄惨,鲜血流了满地,被绘制成了奇怪的图案,死者的身体上还堆着斑驳的白骨,场景非常诡异。
“是、是妖狐作祟!”有客人惊恐地叫道。
原本出门打算再泡一次温泉的知花裕树也凑过去靠墙围观,波本身在现场中央,他是听到尖叫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
金发男人气定神闲的气势给了众人安全感,他以侦探的身份安抚了大家,“这是他杀事件,不是什么妖狐作祟,请不要恐慌,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到,还请大家先去休息区等一等,不要破坏现场。”
他还给被吓哭了的小孩子变出一颗糖,两句话把小女孩儿哄得破涕为笑,乖乖跟着妈妈离开。
自从知花裕树抱怨吃药苦后,安室透就养成了随身带糖或巧克力的习惯。
哄完小孩子,他直起身,对上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
小狐狸也朝他伸出一只手,“我的糖呢?”
……
长野县警察本部的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大和敢助大步流星地走进案发旅馆,然后向连忙迎上来的老板娘询问现场情况,他余光忽然瞥到什么,顿住。
大和敢助拿手肘戳了戳身旁的诸伏高明,压低了声音。
“喔,孔明,你老婆在那边呢。”
第54章
诸伏高明剜了好友一眼,“胡言乱语。”
“嗯,我知道。”大和敢助淡定地往好友心口戳,“你只是单相思。”
诸伏高明的目光更冷了。
大和敢助心里暗笑。
虽然好友爱而不得,甚至让人家知道都不敢很可怜,但能看这个淡定从容的军师吃瘪还是很有意思。
点到为止,大和敢助把注意力收回到案子上,抬眸注意到老板娘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是在凝重地思考什么东西。
“怎么了,是想到了案件上的什么情况?”
老板娘回过神,“不,没有,没什么。”
总不能说她刚刚不小心听到了警官先生压低了声音的调侃,又下意识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现在正在头脑风暴警官先生口中的“老婆”会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
如果是的话……警官先生知道他老婆其实是别人老婆吗?
是警官先生知三当三,还是警官先生单纯没有意识到老婆已被黄毛捷足先登,这是个问题。
比起找到杀了那个本来就该死的男人的杀人凶手,她还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更感兴趣。
老板娘暗暗瞥了诸伏高明一眼,诸伏高明疑惑地看回去,漂亮的和服女人马上露出公式化的职业笑容。
诸伏高明:“……”
有点奇怪。
知花裕树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每次和波本一起出来都会碰到杀人案件。
不,准确地说,是波本和温泉同时出现。
波本+温泉=死神来了。
糖果在唇齿间不断翻滚,知花裕树百无聊赖地往后靠在椅子上。
波本在以侦探的身份询问客人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客人们纷纷摇头,有人说:“我还是觉得像妖狐杀人,现场的血迹不是很像狐狸的图案吗?”
确实。
知花裕树回想现场的状况,那片血迹是很像狐狸的样子。
“而且这附近的人从很久以前就习惯在家里摆狐狸像,这不是说明妖狐已经活了很多年了?”
众人纷纷应和,恐慌的气氛逐渐有人蔓延,不断有人提出自己和案件没有关系,想早点回家。
知花裕树两只脚踩在椅子下的一条横杠上,猫一样操纵着椅子往后倾倒,直到即将失去平衡,一只手忽然抓住椅背,将他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