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233)
再往下,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皮肤上布满吻痕,还有被掐着月退根留下的些许青紫。
他太白了,皮肤也嫩,稍微用点力道就容易留下痕迹。但恢复能力好,通常过不了两天就会恢复如初。
这都是诸伏高明照顾小时候的知花裕树得到的经验。
那时候的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这种场合应用这份经验。
还有更重要的地方没有检查。
诸伏高明在心里说了声“冒犯了”,又觉得好笑——这时候才觉得冒犯了吗?
视线继续往下,有些地方这样子不容易看到,他用手抬起来再掰开,没等检查就有白色的东西滴落,连平躺的姿势肚子都微微鼓着。
或许是累坏了,银发青年睡得很熟,这样的动作都没将他弄醒。
诸伏高明感觉到太阳穴更痛了,他又不是笨蛋,再怎么样也意识到了,那不是梦。
他真的把小树给……
得偿所愿本该是最快乐的事,但诸伏高明此刻只想报警把自己抓了。
误将这一切当成梦境,昨晚他都做了什么……
强迫小树摆出他喜欢的姿势,做不好就被毫不留情地进一步侵犯,小树都已经哭着求饶了,而他只是用轻巧的夸赞哄着他把腰落得更低。
小树信任崇拜他这个哥哥才会这么听话,他却利用这份信任做尽了下流事。
他甚至还强迫小树用嘴帮他!
……所以肚子才会这么鼓?
不想用什么喝醉了酒做借口。如果不是自己心里想要,酒精根本无法控制他的行动。
他就是渴望着小树,甚至到了此刻,想到昨晚的种种,再看着眼前的景象,无论理智和心理多么排斥,食髓知味的地方也在难以控制地躁动。
自厌的情绪再度到达顶峰,诸伏高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生理反应不受控,但至少让理智接管身体。
现在别的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给小树清理干净。那些东西在身体里留得久了,可能会引起发烧。
诸伏高明先去浴室放好热水,然后回到床畔,试图把人抱起来。
两条手臂一个放在腿窝,一个放在脖颈下。微微被托起来的时候,一直熟睡的银发青年终于有了反应。
他含糊不清地呜咽了下,叫了声“景光,别……”
诸伏高明的动作顿住,眼睫垂下,神色莫名。
怀里人的呜咽进一步变了调,委屈地再次叫道:“景光……轻点……”
诸伏高明没有出声,神色平静地继续将人抱起,动作温柔,慢慢走进浴室,将人放入盛满水的浴缸里,卷起袖子,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探进去清理。
热水的温度和身下的异样让银发青年微微蹙起眉。
诸伏高明又顿了下,抽出手指,看着两扇银色睫毛忽闪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
“唔,高明哥?”
昨晚叫了太多,嗓音还没恢复,但没叫错人,这很好。
知花裕树懵懵地环视了下四周,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浴室,还泡在浴缸里。
难道他还没和高明哥结束吗?睡觉的记忆是梦吗?!
想到睡醒前下半身隐约感觉到的异物感,知花裕树脸色一白:“我真的做不下去了哥!饶了我吧,牛郎都有下班时间呢,也让我的屁股睡会儿觉吧!”
诸伏高明:“……”
他有点尴尬,自己昨晚确实是太过分了。因为把一切都当成是梦境,动作异常粗暴。
“不做了,小树,别担心。”他温声安抚慌乱的知花裕树,“……只是里面的东西还没清理,不能继续含着了。”
这种暗示性的话语让诸伏高明更加窘迫。
他无法控制地想,眼前这个被他当亲弟弟般照顾了十多年的漂亮青年此刻里里外外都含着他的东西。
这是罪证。
却不受控地因此神经兴奋。
知花裕树心里便没有那么多想法。自我安慰被发现的那一刹那他确实挺想死的,但后来高明哥也加入了进来,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虽然高明哥肯定不是喜欢他,只是酒后乱性,但做都做了,总不能还揪着他自我安慰那点小事不放吧?
而且要不是他前面diy了,直接捅进来那下绝对会受伤的。
知花裕树没有半点窘迫,他探手试了下,确实还有很多残留物。
诸伏高明看着他的动作别开脸,顿了顿,又再度移回来,“得全部弄出来才行,小心点别弄伤自己。”
“嗯?”知花裕树懵懵地抬眸,“高明哥你不帮我弄吗?”
这地方自己又看不到,当然不太好弄,以前和景光做都是对方帮忙清理的。
知花裕树有很好的被服务意识。
“要善始善终呀。”他模仿哥哥的口吻感慨。
诸伏高明:“……”
他是担心小树会尴尬才想着让他自己弄。既然对方需要帮忙,他自然愿意代劳。毕竟是他犯下的错。
知花裕树两条手臂撑在浴缸沿上,享受诸伏高明动作极其温柔的清理服务。
想到景光,知花裕树忽然想起,刚刚醒来前他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有高明哥,也有景光。
一开始是他和高明哥在做,然后被突然回来的景光发现了,对方异常生气,也拉着他狠狠爆炒了一顿,无论他怎么哭求都不肯停。
知花裕树看了眼微微垂眸的诸伏高明,心底略微有点心虚。不过转念一想,他都和景光分手了,爱跟谁睡跟谁睡。
诸伏高明小心翼翼地做着清理,里面的东西太多了,周围的皮肤也青紫交加,还有各种红痕交错,每一处痕迹都能让诸伏高明回忆起昨晚的某处细节。
真是做得太过分了。
花了半个小时才彻底弄干净。知花裕树腿抖着,站都站不稳,只能再由诸伏高明帮他穿上衣服,抱出去。
床上的东西得换掉,这张床暂时没法用了。
诸伏高明把人抱出房间,放到了知花裕树自己的床上。这是第二次了,把人从自己的房间送回他的房间。
上一次,对方将他错认成了景光;这次呢,小树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他做了这样亲密的事,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梦里叫着景光的名字……
“小树,”不管对方是怎样想的,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诸伏高明不会逃避,“抱歉,昨晚我喝醉了——这不是犯错的借口,但我确实因此丧失理智,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把你弄得……我感到非常抱歉,我……”
“等等,高明哥——”知花裕树打断了他。
他知道诸伏高明的道德感一向高得离谱,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完全不出意料,所以他也早准备好了应对的答案。
知花裕树跪坐在床上,轻松地笑了笑,“没事的,我没有怪高明哥。酒后嘛,我完全理解的,而且我没有醉酒,是在清醒状态下自愿和高明哥做的……就是普通的一夜情嘛,高明哥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这样做不犯法的。而且——”
脸颊再度弥漫上浓烈的红晕,虽然很害羞,知花裕树还是努力说完了。
“高明哥你技术很好,我很舒服。嗯,是很好的体验,给满分好评!”
一夜情。
诸伏高明在心里咀嚼着这几个字眼。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处理办法,用这个定义将这晚抹去,重新划定两人关系的界限,只要小心谨慎,此后不越雷池,一切就能表面上恢复从前。
可他闭了闭眼,看着知花裕树锁骨上由自己印下的吻痕,脱口而出。
“小树,我喜欢你。”
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感,将多年来从不敢示人的感情摊开在炽热的阳光下。
“虽然这个晚上只是意外,但我并不想将它当作一夜情。”
这大概并非告白的合适时机,但诸伏高明隐约意识到,情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不可失也,假如放任这个机会溜掉,他大概不会再有表明心意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