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36)
萩原研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令自己将视线只留在对方的脸上。
但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干净的皮肤凝着水珠,眼角那滴泪痣浸在因酒意而染红的眼角,鼻尖蹭了点血。
叫人想为他细细舔去。
然后顺着往下,放进微张的淡色唇瓣里,直到将他唇色染红。
萩原研二简直要疯,在这种状态下还能没反应,只可能是他不行了。
但是做了,又不代表他一定会做什么!他又不是原始动物只靠本能行动,假如真的对救命恩人(他爸的)做些什么,他爸爸明天绝对会直接拿修理钳清理门户。
看今天的样子,妈妈可能连副棺材都不会买给他。
现在这个状况有点令人进退两难,再不反抗可能真的会发生一些不妙的事情,明天早上他就没办法解释了,但是反抗的话,对方处于醉酒状态,神志不清,萩原研二担心会在过程中伤到他。
他手上的伤刚刚才又一次裂开,还沾了水,应该会很难受。
而这家伙居然用这只受伤的手蹭了他的某些地方,又从T恤下摸上了他的腰,反复摩梭。
(脏话)!要炸了。
萩原研二口中控制不住溢出声音,抓住那只乱动的手的手腕,用力。
身体贴近,在他身下。
短暂的舒爽后是更难耐的灼热。
禁酒。以后绝对要给这家伙禁酒。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萩原研二喘着粗气,忍耐着想继续往前直到全部进去的冲动,强行分开一段距离,哑声道:“小城,你醒醒。”
对方抬眸,眼底竟透出冰冷的杀气。
萩原研二一愣。
银发男人居然也跟着一愣,杀气转瞬即逝,他凑近看了他两下,又看两下,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遍他的眉眼,接着像是刚看见他一样,自然地把手抽回冲他挥了挥。
“是萩原警官啊,好久不见。”
萩原研二:“……”
现在这种状况是应该说这个吗!所以刚刚他以为自己是谁?
好在……似乎是恢复正常了。
萩原研二深呼吸平复下心跳,“小城,你没事了吗?”
银发男人迷茫地看向他,萩原研二心里一紧。
千万不要再继续考验他了,他的控制力真的没那么好……他宁肯去拆弹。
“萩原警官,我们是朋友吧?我可以信任你吗?”
意料之外的问题。
萩原研二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你可以信任我。”他的嗓音仍旧沙哑,但语气已经变得平稳,听不出异样,“而且我是警察,你可以信任一个警察。”
银发男人顿了顿,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肋骨往下,胃的位置。
“这里,好难受。想吐,但是已经吐不出来了。”
“我知道,我们先出去好吗?”
萩原研二柔和的声音令人有种想无条件听从的感觉,奇异地将身体的不舒服安抚,知花裕树乖乖任他拉着。
外面的房门又响了一下,下一秒,黑发卷毛男人出现在卫生间门口,他端着杯水,皱眉打量了下湿漉漉的两人和浴室。
“你们打架了?”
似乎不是,脸上和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有银发男人本就受伤的右手伤口再度裂开,两人身上的血应该都是因此而来。
不过萩的裤子上怎么也沾了血,而且还是在那个位置……也是不小心蹭上的吗?
“小阵平,来帮下忙。”
“哦。”
松田阵平没再继续想下去。
两人一起扶着知花裕树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松田阵平把那杯温水递给他,让他先喝口水缓一缓。
萩原研二从衣柜里翻出一身干净衣服,小城的手伤口再度裂开,自己不方便换衣服。他抬眸想让小阵平帮下忙,一眼扫到安静坐在一旁的银发男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他微微歪了下脑袋,湿透了的白衬衣几乎没什么遮蔽效果,只是看上去泡得更软了,似乎轻易就能撕开,彻底露出下面挺拔修长的身体。
算了,小阵平不擅长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进一步扯到他的伤口就不好了,还是自己来吧。
“我帮你换身睡衣?”是征求的口吻,但是意料之中的,对方很快就点头了。
他现在很信任他。
松田阵平也打算帮忙。
“小阵平,我的柜子里有药箱,麻烦你帮忙找一下胃药,小城的胃不舒服。啊对了,还得帮忙把床铺整理一下,小城这个状态肯定没办法让他自己走,今晚干脆都睡在我家吧~”
嗯,这些事情够小阵平忙一会儿了。
松田阵平没察觉到好友的小心思,很自然地应下来。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动作轻一点,万一扯到伤口的话就叫出来,别忍着。”
银发男人乖乖点头。
蹲在柜子前找药箱的松田阵平皱眉,扭头,“萩,你说话正常点,你刚刚说的那些很像……”
“小阵平,别胡说哦~”萩原研二微笑。
里番台词。
松田阵平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
不妙,萩要生气了。
他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朋友之间聊几句里番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是结城也肯定看过……不,说不定真的没有。
他给人的感觉太干净了。
很巧,上一个带给他类似感觉的人也叫结城。
松田阵平往银发男人那边瞥了一眼,萩的身影将他挡住了大半,只偶尔露出一半低垂的眉眼。
漂亮又干净,仿佛刚拆封的bjd娃娃。
萩原研二把对方身上湿透了的衬衫脱掉,纤瘦有度的身材露出来,一层薄肌恰到好处,显得有力量又不会块头太大,很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只是。
那雪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道道伤痕。
萩原研二一怔,他快速把睡衣给对方披上,扣扣子的时候脑海中却还是那些伤痕。
不同的武器造成的伤痕也是不同的,身为警察,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萩原研二不难看出那些伤痕大部分都是鞭痕。
鞭子并不是一种常用的武器,排除掉父母的虐待,再结合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萩原研二心头只浮现一个想法。
——性。
当一个人拥有惊人的美貌,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美貌本身就成了危险。
可恶。
可恶!
“萩原警官,”银发男人忽然眨了两下眼,疑惑地问,“你生气了?”
“欸?生气?萩你生什么气?”干完了活的松田阵平在自己打好的地铺上坐下。他之前来萩原家都是在床侧打地铺睡的。有时候是他睡地上,有时候是萩。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萩原研二快速调整好表情。
换好衣服,知花裕树吃了药,萩原研二又重新帮他手上的伤换了药和绷带。
松田阵平在旁边吐槽:“你的酒量还真是差啊,我第一次见喝一杯酒就能醉成这样子的人。”
知花裕树脑子依然懵懵的,“对不起。”
“又没有让你道歉。”
萩原研二找出吹风机扔给松田阵平,“小阵平,你帮忙给小城吹下头发,我去和妈妈他们说一声,他们恐怕也等急了。”
“哦,好。”
松田阵平开始帮知花裕树吹头发,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好在手下的人很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冷不丁问:“你认识结城珀吗?”
他转到对方身前吹他的额发,暖风吹到眼前时,银发男人会颤颤地闭一下眼再睁开,睫毛翕动,像蝴蝶一样。
很好看。
“你认识结城珀吗?”他又问了一遍。
“唔……认识。”对方点点头,松田阵平的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身体居高临下地将对方笼罩。
他停下吹风机,又转回对方身后,微微俯低身体,这样的距离可以让他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