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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183)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时间:2025-05-18 09:59 标签:快穿 万人迷 轻松 火葬场

  “好。”宋汝瓷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等你三年。”
  宋汝瓷垂着睫毛,司星郎哪会说这种话,全是尽力跟话本里学的,薄薄的指尖几乎捻到出血,睫尖颤动不停:“你不回来亲我,我就要写休书了。”


第103章 走不动了
  褚宴怔住。
  他攥着那一缕打结的头发, 后知后觉,猝然醒悟,捆仙绳却也猛地收紧, 深深勒入皮肉。
  血光猝然冲天。
  牛犊哀鸣凄苦, 清越震耳,山河社稷图外, 青牛骤然暴躁起来, 不住挣扎,几乎将那牵绳的道童顶翻。
  道童神色也微微变了, 匆忙捻诀召唤法宝。
  山河社稷图卷起,天地变色。这是上古大神创世用的顶级法器, 暗含天道大千玄妙无穷, 凶星被困在其中, 再加上一道捆仙绳, 无论如何挣扎皆不可能挣得脱。
  “宋先生!”
  商云深化纵地金光, 去接住被甩出图的宋汝瓷:“留步, 拦不住的。”
  神仙要做事, 凡人哪里能拦阻。
  商云深还想再说什么, 搀住宋汝瓷的半边手臂,看见已被咬破的唇角溢出那一线殷红血色, 怔了怔。
  宋汝瓷并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在发觉情形突变那一刻, 这位人间星官就冷静到可怕,没做出任何激化事态的举动。如今也只是站在嶙峋碎石间, 微仰着头,望向那一片青云。
  眉心淡金流转,那种仿佛总是好脾气的、随和柔软的神情消失了。
  春江水封冻,霜色弥漫, 覆上一层叫人胆寒的锋利薄冰。
  道童站在青云端,手里牵着施了定身法的青牛,怀里抱着那幅图,低头望向云下那道身影,想起这人间星官对着“寒酸农户”温润关切的神情,再看此时这双冰冷的眼睛,心头没来由地慌了慌,把仙诀念诵得更快。
  ……
  青云逃也似的匆匆消失在天际。
  商云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捞起地上哀鸣不断的小牛犊,掸了两下小牛脑袋上的软毛,拍净附着的尘埃灰土。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商云深对宋汝瓷说:“他们就是要抓凶星,就算你不来这一趟,他还是要被捉走的。”
  ——不如说,恰恰是因为有宋汝瓷在,凶星的杀气没那么重,行事也有忌惮收敛,才让事情有了转圜余地。
  商云深看着这道清瘦人影,宋汝瓷微垂着脖颈,很安静,睫毛缓缓眨了下,无声闭合。
  再睁开时,已经敛去了那一片凛冽冰色。
  宋汝瓷垂眸,朝他拱手温声道谢,仿佛又变回那个斯文温润的人间星官:“仙长有何贵干?”
  商云深顿了下,扯扯嘴角,暗地里叹息:“走罢,我先送你回去,路上细说。”
  “我也不是什么仙长。”商云深说:“一介散修,混混日子,雪襟星官唤我药檀就是了。”
  系统听这个名字耳熟,火速翻设定,恍然大悟:「是他!」
  药檀这名字实在很仙风道骨,像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隐世仙人,系统一直没能对上,没想到居然就是商云深:「他是药谷的人,上一任老谷主的小儿子,和宋家百年前的星官有点交情……」
  或许不止是“有点交情”。
  宋氏那一任星官,同样天赋不俗,未满三十岁便玉化为星偶,在祭坛上受香火供奉,一动不动跪坐了百年。
  商云深被逐出药谷,就是因为大逆不道,大半夜跑去给一尊玉像扎针、喂药,自己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捉拿的时候硬是要给玉像灌酒,玉像哪里会张口,流淌的酒浆彻底淹了那一大片星图。
  闯了这么大的祸,哪怕只是人间的世俗王朝,也总要有个交代。
  商云深就这么离开了药谷,改名换姓拜进天衍宗。
  他天赋不错,一路随波逐流修了个散仙,弹指须臾百年,身边那些旧人都老的老、死的死……无聊至极。
  于是商云深卖了洞府出来云游。
  「他是来给宋厌做师父的。」
  知道宋汝瓷心里难过,系统小心翼翼避开有关褚宴的事,生怕引得他更不好受,尽力转开话题:「药檀是主角的金手指。」
  有了金手指引导,宋厌就会慢慢进入自己的主剧情线。
  他们就能好好地等,等三年——系统已经打好滞留报告了。
  系统悄悄告诉宋汝瓷:「商云深有他的目的,想借宋厌再进一次你们家的祭坛,但严格来说,这事对宋厌也没有坏处。」
  药檀是幼年主角的第一个金手指。
  在原本的剧情里,宋雪襟死于刺客的袭杀,幼年主角逃入山林,高烧昏迷,手里还死死攥着宋雪襟最后塞给他的家主令。
  ——就是这块玉牌吸引了路过的药檀。
  药檀捡了快死的宋厌,灌药治伤,渡入仙力,将人救活。
  他教了宋厌练气、筑基,又教了不少对战时的损办法……虽然相当招人恨,但效果拔群,前期宋厌在天衍山上被人欺负,全靠这些暴起反抗。
  在好师父的教导下,主角小小年纪就学会打不过就往人眼睛上撒药粉了。
  “你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是不是?”商云深看得出,锲而不舍跟在宋汝瓷身后,他只是要再进一次宋氏祭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来找宋氏的家主。
  “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商云深说,“三年后,我想进宋氏祭坛。”
  商云深知道怎么配药,只要日日服用,再辅以针法逆转血脉,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玉化。
  商云深甚至可以变换成褚宴的样子去交差——毕竟是世俗朝廷的黜置使,就这么凭空消失,朝廷又要怀疑到宋家主头上,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糊弄肉眼凡胎的世俗官员并不难。
  教导宋厌更不难。
  难就难在宋汝瓷的身体,商云深已经研究过不少遏制玉化的办法,样样艰难凶险,想维持三年简直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就算熬完了这三年,难道凶星就能回来?
  倘若褚宴回不来,这样坚持苦等,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敢保证,但可以尽量帮你维持身体,也可以帮你教导宋厌。”
  商云深说:“只是你要想清楚,药很苦,行针很疼。”
  不是一般的苦、一般的疼。
  毕竟是强逆天命,要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百年前那星官坚持了三个月就放弃,自愿入了祭坛,化作了无喜无悲、不知道痛的玉像。
  听到这里,那道身影果然停下,立在路旁。
  商云深也不催促,抱着牛等他。
  小牛犊挣扎哀鸣不休,宋汝瓷转回身来,抚了抚牛犊额顶的软毛,瓷白指尖已又隐隐透出玉色,而商云深递过来的药,用纸包着,功效不明。
  这样沉默片刻,宋汝瓷接过那纸包里的药粉,朝他施礼。
  /
  宋家那个小院子里,就这么不知不觉有了变化。
  变化细微,潜移默化几乎察觉不到,就连日日缠着仙子的夜无咎,也是在某日忽然醒悟——那骗人又登徒子的黜置使仿佛很久都没来过了。
  仙子也仿佛和过去不那么一样了。
  还是好脾气,还是温和,把红通通的、酸甜可口的糖葫芦递给眼巴巴看了一天的乞儿,眼睛还是微微弯着。
  甚至有了天天喊着“宋先生”来请教的一群蒙童。
  宋雪襟总是给他们分糖吃,给他们讲树上看不懂的地方。
  每逢午后,也还是和宋厌一起在槐树下吃饭。
  宋厌拜了个神秘师父,长进很大,能帮的忙越来越多,也不再只是跟着宋汝瓷习字,整日里忙前忙后,闲下来就练拳给宋雪襟看。
  本来就绷着脸装大人的臭屁小孩,个头窜高了一拳还多,垂着眼睛,真有点冷冰冰不怒自威的气势了。
  ……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夜无咎想不通,走来走去念叨个不停。裴照是下来准备开山门大典的,被他吵得头也大了:“你究竟在说什么,宋家主他不是好好的吗?”
  昨日裴照还去拜会宋汝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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