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112)
系统:「。」
系统:「可能,可能。」
可能。
确实不是很该,在这种时候,问酆凛……他是不是没有结合热。
虽说这确实是个很值得一问的问题——直到死亡之前,作为已经完全成熟的SS级哨兵,酆凛都没有任何出现传统结合热反应的失控迹象。
仿佛这部分被完全封印。
哨兵的结合热,其实不仅仅是失控冲动那么简单。就像耿烈所说的,它会让哨兵在感官彻底爆炸后提纯,在绝对的、仿佛核爆后的空白里,寻找那根只属于自己的蛛丝,然后用尽毕生的力气死死攥紧它。
攥紧,不再松手,就永远不会再走散,哨兵和向导的精神共鸣从这里建立,烙印由此打下……换句话说,如果当初去北部边境的实验室,在那之前,酆凛已经出现了结合热。
他和宋汝瓷就绝对没可能走散。
看不见的柔韧蛛丝,不论他们怎么走,都会把他们牵在一起。或者是宋汝瓷阻止那场死亡,或者是在那场雪里找到哨兵的尸体,不需要日复一日徒劳的寻找、尝试、无所获,漫长等待就不会变成安静服刑。
系统客观分析:「问得没错。」
宋汝瓷:「嗯。」
系统从主观角度也认为:「是该问的。」
宋汝瓷:「嗯。」
薄薄木门发出细弱呻吟声,门板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系统转了两个缓冲圈,来不及再多说,随便找了个地板缝就飞速钻进去。
渺远的、渗进窗棂的银白色月亮下。
蛇影在变。
填满整个小房间的蛇影,鳞片在融化,卷曲变形,逐渐模糊,叫人牙酸的骨节拧动声里,幽光磷火似的闪烁,粗大黑影渗出近似于人的轮廓。
黝黑蛇鳞褪去,熔金蛇瞳也仿佛被地火吞噬,裂开的缝隙里淌出漆黑岩浆,只剩边缘还剩鎏金。
要仰头才能看全的人影。
月下的缄默哨兵,慢慢俯身,肩膀完全罩住他,轻轻抵着额头,气流喷吐——时而是从活着的人身上习得的温暖,时而是种幽深的冰凉。
宋汝瓷看到这道影子胸前的豁口,抬起手,想要碰一碰,却被圈住手腕。
“别动。”
不再是少年声线的哨兵,嗓音里透出被血浸泡的粗砺,酆凛低头,近似蛇獠的犬齿轻含着他颈后的腺体。
不舍得用力刺破。
轻轻咬,轻轻含着。
酆凛把手护在他身后,不让廉价木材的倒刺伤到他,不让浅草色发丝沾染尘埃,手臂回环膝弯,将人捧起,贴着轻轻磨蹭。
哨兵低头咬制服领口花纹繁复的纽扣。
白皙的、温暖的手指,稍稍屈起,掠过唇边,哨兵过敏感的触觉瞬间爆炸,什么东西砰地炸碎成粉末。
宋汝瓷自己解开领口的扣子,第一颗,第二颗。
非人非蛇的黑瞳缓缓扩张又收缩。
之前好像有些事忘了说。
“酆凛。”
宋汝瓷轻声念他的名字,好好地、专心地告诉他:“我们吵完架了,现在,我想要个烙印。”
宋汝瓷说:“我想……”
他在很认真地说这话,但不知为什么,睫毛颤了下,胸口后知后觉渗出疼痛,仿佛经年冷风呼啸。
仿佛蛛丝飘落,伸手去捉,去捉,只差一寸。
脑后的精神触丝发绳不知怎么,自动松开,浅草色的发丝就这么倾泻垂落,带来细酥的、针刺似的疼痛。
武装带扣弹开,响声清脆,像枪械扣动扳机的撞针。
“不哭。”他的哨兵哑声哄他,“不哭,抱抱,给你这个。”
酆凛把金属铭牌交进白皙掌心,柔声告诉宋汝瓷,害怕了、疼了、不舒服了、不高兴了,就用力狠狠拽。
酆凛抱着他,不松手,不挪开视线,不需要特地摸索,单手解开他的武装带,解放被收束勒紧的腰身,像拆一封本该早就送达的情书。
第62章 碍事
「嵌」
宋汝瓷第一次学到这个字, 是在医院。
穿书局的员工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带记忆的,所以印象很模糊,只是些零星的画面——血和碎瓷片, 边缘锋利尖锐, 随着肋骨间隙翕张而起伏。
有人按着他的肩膀,视角很高, 他的年纪或许很小, 只有四、五岁。
“乖哦。”人影揉着他的头发,转身交代, “异物嵌刺,肺叶破了, 去报警, 我们怀疑这个孩子……”
异物嵌刺是要清理的伤害, 纱布嵌塞也很疼, 他在医院学习认字, 还学会了嵌顿疝、关节嵌锁。
总之, 都意味着“异物陷入了本不该在的错误地方, 且无法脱离”。
不是好事。
……
进入穿书局,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第三者视角,很新奇, 系统的虚拟屏幕正在实时浮出关当前情景的简述:
「酆凛正尝试把他的向导嵌入心脏。」
系统回过神, 发出尖锐爆鸣声,啪地关掉共享:「不不不你要专心!」
这只是穿书局的一项新功能, 提供给熟练钻地板缝的系统们,实时转述当前情况,辅助了解局面发展。
这种局面,通常情况下, 都不会有人有什么余力分神,所以也不用特地屏蔽系统和宿主的共享视角。
……怎么能有当事人自己来看的!
酆凛到底有没有结!合!热!!!
系统鼓起勇气怒吼,变成烫手的小红影子,抱起微型电脑满屋乱窜,在墙上弹球一样反弹了几次,一溜烟钻进浴室不见了。
苔绿色的眼睛轻轻眨了下。
不等回神,后颈陷入濡湿软热,獠齿悄然咬合,气流淌过,庞大黑影覆落,他被托着腰胯膝弯整个抱起。
/
宋汝瓷被咬住后颈。
这实在是套很小的房间,几步就能走到头的卧室,一个配套的小淋浴间。
和旧别墅比起来,的确小得太多了。
蛇尾依然存在,鳞片缓慢翕张,过滤有淡淡潮湿旧物气息的空气,送过来一点清凉干净的风,但在那种近在咫尺的无形炙烤下似乎杯水车薪。
“慢一点呼吸。”耳旁的声音很轻,淌过耳膜,“会刺激到我。”
哨兵感官太敏锐了。
手臂卷过脊背,拇指轻轻引领着下颌向一侧稍偏,柔韧白皙的脖颈轻微颤动,汗水淌进锁骨凹陷。
咬合,轻柔捻磨,一下一下慢慢挤压,直到脊背震颤,一点向导素淌出。
细软的蛇信卷着细细舔舐干净。
蛇颅的影子这才彻底消失。
那一点柔软的皮肉被轻轻暂时放开,嘴唇依然在上面贴了贴,热意烫得脊背轻颤。
胆敢走神的向导喉核溢出气流,看得出对这种情形认知不足,下意识攥住蛇鳞化成的作训服,仰起的眼睛像被一大盆小石子惊起涟漪的温柔湖水。
漆黑眼瞳映出清瘦影子。
额头、胸膛、墙壁和床头,已经搭出不受风雨侵袭的三角区,于是那件华丽挺括的洁白军装所有金属扣都弹开,滑落。
宋汝瓷仰着头,温热透过衬衫布料,仿佛整个肩背都被一只手拢住。
“咚”地一声。
已经显得有些粗糙的旧枪套连带着枪砸在木地板上。
“怎么换了肩挂背带。”嘴唇轻轻碰着白皙耳廓,嗓音有些哑,指腹抚摸脸颊眼尾,“这么紧,不勒吗?”
——似乎过分熟稔“弯一下眼睛再摇头”的糊弄模式,哨兵不上当,单手遮住这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别动。”
“我看看。”
宋汝瓷不太清楚自己坐在什么上,靠在什么上,总之一切暖热柔软,垫着后颈腰背,不用他出任何力气,却也温柔控制着他的动作。
衬衫扣子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衬衫的衣摆,蛇尾在检查,共享感官后能听见蛇鳞摩擦布料的响声,有什么冰凉的、柔软冰凉的,淌过紧背带勒过的位置,缓解了那一点肿热隐痛。
有些不为人知的、知道了也未必会注意的……未亡向导的小小习惯和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