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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 一(186)

作者:藕香食肆 时间:2019-10-10 18:13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系统

  滑嫩的臀间就夹着皇帝因怒气暴胀的粗硕欲望,似乎很想深入。
  谢茂真的气得不行了,狠狠捏了他一下,狠心将他按在了自己胯上,墳地整根没入。
  衣飞石因刺激满脸绯红,双手搂着皇帝肩膀,习惯地撒娇:“陛下……”
  被衣飞石坐在怀里服侍了一会儿,怀里人还勾着脖子小声承认错了,谢茂再有多少怒火都要化成水,才想罢了先不问了,做舒服了再说其他,突然醒悟,这尼玛是小混蛋的美人计啊!朕混了几辈子居然被唬住了?!
  “行,你不说。那现在好好想想,待会要怎么‘骗’朕。”
  谢茂也不想和衣飞石腻歪着撕扯,将人压在床上,揽住两条腿,狠狠抵进最深入的地方,“朕艹爽了再仔细问你,慢慢问你。你有本事,倒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地勾着朕,叫朕没功夫问!”
  衣飞石哪里敢承认自己要撒谎,他遇事回避是有的,撒谎那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肯做。
  被皇帝压住狠狠插了几次,熟悉的刺激从尾椎蹿升,衣飞石舒服得真不想说话。
  偏偏还得憋看这点儿享受的冲动,连忙向皇帝认错:“臣说,臣没想骗……”
  一句话没说完,被皇帝戳中了体内最舒服的地方,衣飞石浑身都禁不住顫栗后再舒展,还得赶紧从享受中拉回来,苦哈哈地解释,“臣现在说,陛下……”眼泪就出来了。
  谢茂根本不想理会他,捏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话。
  衣飞石被皇帝顶得浑身发紧,谢茂这样的老司机,在长青城又和他耳鬓厮磨好几个月,技艺娴熟又极其了解他的身体,想要在床笫事上彻底操控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衣飞石舒服得泪流满面,嗓音都带看一点湿润:“臣、臣是觉得……陛下太过爱宠臣下……”
  “臣擅入陛下驻跸处,陛下、陛下……”
  衣飞石一句话被顶成几句零散的碎片。分明很简单的几句话,在极乐时想要说明白就成了极其限难的一件事,他总是忘了下半句是什么,半晌才想起来,“陛下为何不怪罪?”
  谢茂本已打算埋头苦干,结束之前不理会这个混账,结果还是被衣飞石一句反问问炸了。
  他不怒反笑:“朕不怪罪你,倒是朕的错处了?”
  衣飞石被他顶得一直在巔峰上下不来,这会儿稍得喘息之机,眼里还有着不自觉滑落的泪水,点头肯定地说:“恕臣狂妄,臣以为,陛下错了。”
  “臣擅入陛下驻跸处,陛下宠爱臣,欲留臣活命服侍陛下,臣便感恩戴德,死罪可免,活罪岂可轻饶?陛下应该削臣宦爵,罚臣倖禄,或是施以杖刑,”
  他说到这里脸有些红,“是真的杖刑,不是这个……这个陛下的‘杖刑’……”
  谢茂听他说得认翼,初闻的荒谬感就淡了些,听得也更仔细了。
  他是没有把握逼衣飞石说真话,不过,衣飞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总还是听得出来的。
  “是么?先前你不是还求朕饶了你么?这会儿又改主意了,觉得朕不该饶了你?”谢茂问。
  衣飞石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也不敢说,你宠我没关系,我肯定不坑你,孰是以后别像宠我这样宠别人,别人没我这么担心你,坑你没商量一一这话说得也太不要脸了,隐隐还带看一点儿无法分辩的嫉妒。
  衣飞石不敢嫉妒,更不敢担上嫉妒的名声。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也一并扫进去,以身作则。
  “臣先前也没想明白,后来才想明白了,陛下不该饶恕臣。”
  “陛下,正所谓‘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①’,陛下万乘之尊,臣等若得陛下青眼垂爱,是臣等三生有幸,就该为陛下效死不悔,伺必陛下恩宠颇位?若臣求陛下恩宠,就是臣居心不良,臣是小人,是佞臣,陛下就该厌弃臣……”
  “等等,”谢茂打住他这离题万里的发挥,“朕现在是听明白了,你就是觉得,朕太宠你了?”
  这么总结好像也没错?衣飞石眼角被汗与泪水黏住,有些难受,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点头道:“陛下恩宠太过。”
  “那也不至于那么难过。你老实说,想到哪儿去了?朕被青史记成昏君,还是……”谢茂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他念想了几辈子的问題,“你被青史记作佞幸?”
  衣飞石还真没想过身后名声,他是个挺实际的人,始终活在当下。就谢茂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他觉得皇帝应该也是不怎么理会身后史记的。现在皇帝居然提及了“青史”二字,他是真的很意外。毕竟,皇帝现在才想起刷好名声,只怕有点难度……
  衣飞石才愣了一下,谢茂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不禁自嘲,小衣那是妆扮成女子出门遮街都毫不当回事的人,他呀,他和朕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他不在乎名声。
  他低头含住衣飞石的嘴唇,轻声道:“那你告诉朕吧,为什么难过?你想到什么了?”
  一件事阁到现在这个地步,漫长的追问,被耽误的燕好,分明该是甜蜜的重逢却成了这样,伏在衣飞石身上的谢茂语带疲惫,感觉到皇帝的倦意,衣飞石也觉得有些累了。
  他本就有心劝谏,皇帝又一反常态步步紧逼,“臣不是嫉妒。”
  衣飞石先申明立场。
  衣飞石低着眼睑不与他对视,谢茂就轻轻抚摸衣飞石的肩膀,安抚他,鼓励他。
  饶是如此,衣飞石也还是斟酌了许久,才说:“臣是有些担心。陛下爱人之心一片赤诚,臣是想……十年后,臣无力再事陛下,若陛下新……”
  他说不出口。他实在不能和皇帝讨论“新宠”的话題。
  他觉得自己不是嫉妒,他就是谨守本分,不该有资格去讨论后人。这是试图左右皇帝的一次谈话,哪怕他打着为了皇帝看想的旗号,本质上他的谏言仍是僭越。
  衣飞石的心思太远了,远得谢茂哪怕再了解他都想不明白。
  现在他说了几个词,嫉妒,十年后,无力再侍陛下,不该太宠臣下,哪怕连个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谢茂仍是在火石电光之间就明白了衣飞石所担心的一切——小衣不想离开朕!
  他在担心十年后的分别!
  他嘴里说不嫉妒,可是,他就真是在嫉妒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谢茂忍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捧起衣飞石的脸,都不敢去强要衣飞石与自己对视,深怕自己又惊跑了一个念想多年的答案,他问:“十年后,小衣不与朕好了,就不许朕太恩宠旁人?”
  这话问得刁钻,衣飞石下意识地就反驳:“臣不敢,臣不是……”
  反正都被皇帝听出了话里的恶意,衣飞石也躲不过去了,干脆抬头认认真真地谏言,“臣只是以为,不管是谁,陛下都不要太宠才好。——若陛下以为臣说得不对,愿请责罚。”
  “朕不宠旁人,只宠你呢?”谢茂问。
  衣飞石磕巴了一下,愣愣地看着他。
  谢茂终于露出了今日最由衷的笑容,揉揉衣飞石的脑袋,道:“没有十年后,小衣。”
  “朕许你不止十年,乃是百年之后。一直都是你,不会有旁人,也不会有嫉妒。”
  “朕不会给你嫉妒任何人的机会。”
  “你会拥有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诸葛亮答法正书


第119章 振衣飞石(119)
  被皇帝揉着脑袋许诺百年时,衣飞石心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啪地碎掉了,流淌出潺潺涓流。
  就像他可以分辩出皇帝情绪上的真伪,他此时也能听出皇帝言辞间的真实。曾经的信王,如今的陛下,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告诉他,想和他就这样好好地过完一辈子。他不信这世上有不变的东西,但他相信皇帝此时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
  ——他甚至能感觉到皇帝心尖那一种带了点战战兢兢、颤栗激动的情绪。
  这是他从前从未察觉过的“紧张”。
  就好像陛下也不总是那么胸有成竹,陛下也会担心失去。
  理智告诉衣飞石,他此时就应该恭敬感动地回应皇帝,说臣谢陛下,臣感恩不尽,只要陛下不厌弃臣,臣愿一辈子恭顺勤谨服侍陛下。
  感情却让他开不了口。
  他无法一边面对着皇帝许诺一世的真情,一边继续谨慎自保和皇帝作官样文章。
  他也想说一些让皇帝感动安心的话,想了许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给皇帝的,他都给了。该许诺给皇帝的,他都许诺了。皇帝只说朕爱你,朕相信你,他的回应不仅仅是“臣不要妇人,只要陛下”,他还把西北、兵权、性命、乃至衣家满门安危,全都交给了皇帝。
  皇帝说得比他多,他做得比皇帝多。
  他是个实际的人。嘴上的效忠没有意义,嘴上的恩宠也没有意义。他习惯给更实际的东西。
  可是,如今哪怕皇帝没有给他更实际的保证,只说了一句朕给你全部,他还是感动了。
  他想,就算日久天长,天心易变,至少,现在说给我一辈子的陛下,是真心的。
  我要做的事,就是让陛下一直像今天这么真心的喜欢我。
  那么,他今天给我一辈子,明天也会给我一辈子。到我死去的那一日,就是真的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衣飞石搂着谢茂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说好了,一辈子都是我,再没有旁人。
  ※
  谢茂在天从镇停留了十八日,是他在所有粮庄中盘桓最长久的一次。
  他惯会装样子,每天在黄沙滩上行走巡视,上下都以为他特别重视沙地稻谷的种植。毕竟是在黄沙上种稻,皇帝怕出事多关心几次,多停留几日,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除了近身服侍的宫人,没人知道皇帝这么拖泥带水恋栈不去,全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定襄侯。
  谢茂出行能带着黎王与卫戍军,总不能也一直带着西北督军事吧?衣飞石一头扎在天从镇不动弹,已经很反常了——你去找皇帝缴旨,至于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吗?衙门的活儿还干不干了?
  磨磨蹭蹭拖了大半个月,眼看天气都暖和了,厚衣裳都穿不住了,必须得起程了。
  晨起慵懒。
  衣飞石坐在谢茂怀里不肯起身,两手挂着谢茂的脖子:“陛下……”
  他很舍不得。
  他想跟皇帝说好,我收拾好西北督军事行辕的武备军械,清点好各地固土军户,一应事体完毕之后,陛下你就召我回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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