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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 一(185)

作者:藕香食肆 时间:2019-10-10 18:13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系统

  又在床边放上两组茶寮子,一壶是刚冲好的七果茶,侯爷爱喝,一壶是陛下解渴用的银叶汤。
  茶水旁还得搁上糕点,累了不得吃点东西再继续么?八样甜果子、八样咸果子,八样面糕,八样酪糕,免不了还得有侯爷喜欢的肉干肉脯,零零碎碎花团锦簇的撂上半桌子。
  收拾完毕之后,朱雨最后检视一遍,发现床边没有搁痰盂,忙叫宫监奉来一只。
  谢茂回来洗漱更衣睡了半中午,这会儿还沒吃饭,讲道理说,男人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谢茂不一样,他一个活了几百岁不大要脸的老头子,不讲面子讲实惠。明知道衣飞石体力充沛,自己略差一截,朱雨收拾屋子,他就坐下来吃了半碗汤饼。不吃饱了,哪有力气收拾那小混蛋?
  谢茂吃完了面,又忍不住问:“侯爷在外边吃了么?”
  在外边服侍的银霄上前答话:“回圣人的话,奴婶在外,不曾听说侯爷传膳,该是没吃。”
  其实衣飞石躲在厢房里说累了赌气不肯出来(偷偷去见皇帝),谁敢去问他吃不吃饭?银霄知道皇帝护短,明明是衣飞石“恃宠而骄”,他也不敢直说衣飞石在屋里发脾气,遂含糊地回了一句。
  衣飞石此时进来施礼,谢茂才问他:“饿了么,朕让膳房送你喜欢的……”
  “臣不饿呀。”衣飞石发梢沾着一点儿水,熟悉地看了看床。
  谢茂只得打住吃饭的话题。
  二人一起走进插屏隔出的私密空间里,下人纷纷退去,只留下赵从贵守在门边。
  进入这个空间之后,衣飞石显得放松了许多,他先扶着谢茂上床,自己则站在床边擦了擦滴水的头发,看见摆在床头的茶水点心,顺手捡了两块糕混水咽了,还大咧咧地评价:“还是陛下这儿的豆沙肉夹糕好吃。”
  都是老夫夫了,做惯了的事,谁也不显得害臊。
  衣飞石趁着填肚子,谢茂也懒得嘲笑他猴急嘴硬,饭都顾不上吃非得先吃“肉”一一久别重逢,不止衣飞石急,他其实也很急,随口道:“喜欢呀?厨子赏你了。”
  谢茂熟练地翻开朱雨遮掩用的软枕,拿出玉盘里润滑的软膏,放在水热的石台上暖着,备用。
  衣飞石已经吞了三盘子点心,勉强填了个半饱,用朱雨准备好的水盅漱了口,动作轻快迅速地爬上床,熟练地褪了裤子,才脱了一半,就听见谢茂阻止:“你就这样一一对,朕喜欢你穿着一半。”
  衣飞石闻言立刻将裤子故意往上扯了些,浅洼搭在两瓣翘臀之间,露出个若隐若现的位置。
  谢茂鼻子都痒了起来,前些日子天天吃肉,突然素了这么久,除了梦里见到衣飞石会不自觉地纾解一二,其他时候都是干熬着。他赶忙揉了揉鼻翼,深怕自己又喷出鼻血来。那也委实太丢脸了。
  “小坏蛋。”
  谢茂喘息着压了上去,他双手的每一片指甲都修剪得异常圆润整齐,深恐弄伤了衣飞石。
  此时用手指蘸了些润滑的软膏,衣飞石很配合地让他涂抹。月余不曾亲热,曾经契合的甬道又羞涩了许多,谢茂只得耐着性子慢慢来,却不想衣飞石咬看他手指不放,故意捣乱。
  “你又顽皮了是不是?乖些,朕想你了。”谢茂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进去,根本无心去想别的。
  什么刚才没谈完的话題,什么衣飞石难过的眼神,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面前,统统都要靠边站,插进去了才能思考,插进去了才能体谅其他的细节。
  什么刚才没谈完的话題,什么衣飞石难过的眼神,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面前,统统都要靠边站,插进去了才能思考,插进去了才能体谅其他的细节。
  “我也想陛下了。”衣飞石转过头来,脸颊与谢茂贴在一起。
  这亲呢的示好让谢茂心情愉悦,他轻笑了一声,用被“咬”紧的手指示意了一下,问道:“这么想的?”
  “嗯,是啊。”农飞石倏地松开他,圆润挺翅的小屁股挺了起来,“不抹了好不好?”
  原来是馋了。
  同样犯馋的谢茂迅速欺身压了上去。
  久别重逢有点尴尬,谢茂低头亲吻衣飞石的脸颊,带着他的呼吸,缓慢又甜蜜地侵入。
  他这样技艺娴熟的老手,衣飞石也是进展神速的新一辈车神,配合默契地磨蹭了一会儿,心跳与汗水揉合着重逢的酸胀,很快就彻底入巷。
  谢茂一直担心衣飞石毛手毛脚会弄伤了,插到底时才松了口气,缓缓吐息。
  在他怀里的衣飞石轻哼了一声,带着一点儿床上才会有的骄气。
  ——这是催促他快些行事,不要磨叽。
  “你就馋死了,回回都催朕!”
  谢茂没好气地在他臀上摔了一巴掌。
  谢茂自认老司机,主动权从不交给衣飞石。
  除了他在情事上秉性霸道之外,也是因为衣飞石在床上半点都不“委婉柔和”。
  刚开始不太懂时,衣飞石还挺乖巧,懂了一点儿之后就本性毕露,也不管大小尺寸,上来就要凶猛干仗。毕竟是自己守了几辈子都舍不得下口的宝贝,谢茂始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节奏。
  像现在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时候,尤其不能让农飞石翻天。
  想法都是极好的,架不住心上人太会撩,衣飞石看上去乖乖地不动声色,伏在榻上也不哼唧撒娇,在他身内被包裹着的谢茂却能感觉到胯下一波三折的销魂,呼吸瞬间沉了下去,理智也丢了大半。
  才想着不让衣飞石翻天的谢茂瞬间改了想法,前些时倾在长青城都那么默契了,怕个蛋啊!
  喘着粗气的谢茂闷头试了几次,熟悉的销魂滋味很快让他找回了节奏,稍微用了些力,衣飞石就激动地握紧他的胳膊。无声的握力就是心上人的催促与鼓励,谢茂也懒得去想什么“小衣久旷之躯朕得多多怜惜”,熟练地伏身进出,解心痒处。
  这一次比从前都快。毕竟许久没见了,欢喜得不行,激动得过分,谢茂很想射在农飞石体内。
  他没有刻意压抑射精的冲动,感觉舒服到了顶点时,就顫栗着将所有热情灌注在衣飞石湿热紧致的甬道内,积攒多日的精液一般一股地注入,他享受着射精的舒爽,半晌才回过神来。
  “朕觉看比从前都舒爽些,果然是太想小衣了。”
  谢茂噪音中带着一点儿高潮后的性感,跪坐在衣飞石双腿间,轻轻拨弄爱人的翘臀。
  衣飞石臀间被插得微微泛红,谷口湿润淫靡,因为时间短,那地方仍旧闭合得很好,带了一点儿羞涩。被谢茂拨弄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合住体内的爱液,仍是有一点泄漏出来,湿漉漉地淌下。
  谢茂半点不觉得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很丢人,他是太喜欢衣飞石了,每回初见时都会有些忍不住,到第二次、第三次就能很持久,并不是体弱。
  衣飞石才刚刚有了感觉就没了,又不敢跟皇帝抗议,转身伏在塑帝怀里喘气,略带闷闷:“我觉得还是日日都好舒更些。”
  谢茂禁不住笑,接着他靠着软枕躺下,衣飞石熟练地卷起一张小被子,覆盖在二人身上。
  “肉脯?”谢茂问。
  衣飞石点点头。
  谢茂顺手拿了一块烤得香气四溢的肉脯,喂进衣飞石嘴里,自己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银叶汤。
  衣飞石翘脚在他腿上磨蹭,谢茂就笑了:“还要?”
  “嗯。”
  谢茂促狭地又给他嘴里臺了一块肉脯。
  衣飞石想要的可不是这种肉。又不敢催促,万一伤着皇帝的自尊心怎么办?他老老实实地嚼肉脯,嗯,陛下的厨子就是好,好吃……冷不丁就听见皇帝问:“不和朕生气了?”
  衣飞石不解又惊讶:“臣不敢,臣……”
  一句话没说完,侧卧着的一条腿就被皇帝抬起,架在了皇帝腰间,熟悉的粗硕硬热顶了进来。
  他舒服地缩了缩脊背,一手扶住皇帝肩膀。
  这姿势正面交合,谁都逃不开对方的视线,衣飞石下意识地偏头遮住脸颊的伤疤,谢茂揽住他的肩背,将他整个笼罩在怀抱的阴影中,缓慢沉重地次次顶撞:“有事都可以来问朕。”
  他低头含住衣飞石的嘴唇,再一次教自己的爱人,“你自己闷着头想,想岔了呢?”
  衣飞石紧紧扶着他的肩,闭着眼专注着这一次的亲吻与疼爱,偶尔因触及身内最敏感的地方,微微顫栗着,他的脸颊开始泛红,身体也开始泛红,汗水随着欢愉点点渗出,仿佛彻底沉浸在交欢之中。
  又被拒绝了一次。
  一句话掷出去响都没听见,谢茂也有了些怒气,动作时难免带出了些。
  他毕竟心爱衣飞石,才发了狠就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忙收摄住自己的脾气,还想哄衣飞石一句,哪晓得衣飞石似乎压根儿就没感觉,闭着眼一动不动——这逆来顺受的模样,彻底把谢茂触怨了。
  朕是怎么欺负你了,要你这样委屈?谢茂满心的欢喜都味如爵蜡,低声道:“你睁开眼!”
  “衣飞石,你睁眼看着朕。朕不吃这一套!胀怎么看你了,你就……”
  想起衣飞石那双难过的眼睛,谢茂心口就发疼,“你和朕说清楚了,到底哪里不高兴?因为朕今日把你拦门外了?是,这事儿朕不对,朕给你赔罪可好?怎么赔罪才能消气?!”
  这动静太大,连交欢的动作都停止了。衣飞石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看着皇帝眼带错愕。
  古往今来,为天下屈尊的皇帝有,为社稷屈尊的皇帝也有,哪个皇帝会为了私事向臣子赔罪?谢茂气急败坏时冲他说的话,根本就不像是皇帝该说的话。
  谢茂就更生气了,提起声音,怒问道:“你看朕干什么?说话!”
  “臣……”
  “没有臣!你睡在朕的床上,你跟朕称臣?这和君臣不相干!”
  谢茂猛地抽身而出,把衣飞石从床上拉起来,面对面地看着他的双眼,“小衣,你告诉朕,你哪里不高兴,哪里不痛快?朕……”
  衣飞石微微往前一倾,正正好堵住他的嘴。
  “衣飞石。”谢茂把他推开,“旁的事朕准许你避着,这事儿不行。说不明白,你的日子会很难过。”
  “臣今日。真很难过。”眼看避不过去了,衣飞石老实承认。
  “因为朕今日拦了你?”
  衣飞石摇摇头,又歪着头去亲皇帝。
  “朕要罚你跪了。”
  谢茂被他这胡揽蛮缠的劲儿气得想打人,说正事儿呢亲什么亲?
  衣飞石就跪了起来,双膝落在铺褥上,分腿跨在皇帝身上,老老实实地跪着。
  保持了这个姿势,衣飞石比皇帝还高上一截,他不要脸的模样像极了谢茂要无赖时的样子,所不同的是,谢茂无赖时一般比较霸道,他要无赖时显得十分纯良:“那臣能不能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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