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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239)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时间:2019-04-26 11:52 标签:种田文 悬疑推理 异能

  看守宅子的聋哑老仆也死了,就倒在院子里,身上没有伤痕,是冻死的。
  ——时间回到昨夜。
  到处黑漆漆的,风声尖利,吹得窗户呜呜作响。
  阮家老宅不似别家,只一盏昏黄的灯笼在屋子各处挪动。聋哑老仆看着要变天,提着灯笼各处查看,将门窗都关好。刚查完一处,一转身就见跟前飘来一抹影子,惊骇的跌倒在地,长大了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出现在这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朱漪!
  “这宅子除了你,还有谁?”朱漪问道。
  聋哑老仆连连摇头摆手,双手不停比划,不知说些什么。
  “指给我看!”朱漪不耐。
  老仆依旧是摆手,后来干脆跪地磕头,满眼恐惧。
  朱漪突然转了话锋:“年底回来祭祖的人,住在哪里?”
  老仆颤巍巍抬手朝后院一指,并将人领到一处小院子。
  若要仔细观察,这个小院子明显更干净,花草修剪的也格外好。院门、房门都落了锁,朱漪直接破开,在几间屋子看了看,最终举着火折子进了主卧。这是女子的闺房,一应用具摆设不显陈旧,粉白、粉蓝、鹅黄等色,彰显着妙龄少女的娇俏。
  朱漪仔细搜循着每一处,终于在罩子床的床板下发现了一个机关扭,一按,床板下陷,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顺着石阶儿朝下,空气潮湿憋闷,带着古怪的腥臭腐烂的味道。
  朱漪脚步一顿,因为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当点燃墙壁上的火盆,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当中那具白骨架赫然入目。在骨架上面,以及周围地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蛇蜕、粘结不清的皮毛、蛆虫的壳儿……不论曾经如何,现在却是没有一个活物,便是骨架也只剩一副。
  那骨架并不宽大,应该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其身下还残留着些许衣裳布片,紫色的,又有零散的十来个花生粒大小的紫色玉铃铛。原本这些铃铛一共十八个,用线绳串着戴在腕上,时日久了,绳子腐烂,铃铛也脱落,现今数目都不对了。


第276章 前往月梁州
  朱漪脱下外氅铺在地上,将那副骨架一样一样拣起来,擦拭干净,放入外氅上。而后他又仔仔细细寻摸每一处,把十八颗紫玉铃铛找齐,抽出根发带上的丝线串了,同尸骨收在一处,出了地道。
  从房间出来,封停就站在外面。
  刚才封停也下了地道,正见朱漪收敛尸骨,便又退了出来。
  “我们谈谈。”封停道。
  朱漪轻笑一声:“你在绝人谷杀死的人,是我亲生父亲。”
  这层窗户纸,到底是被他亲口捅破了。
  朱漪又低头看向手中包裹的尸骨:“这是我的亲生母亲。”
  “朱漪……”封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并没怪你。他虽是我父亲,但不曾养育过我,又害死我母亲,他该死!便是你不杀他,我也会杀他。你动手,倒是省了我的麻烦。”
  “我要和你谈一谈。”封停虽不善言辞,但态度很坚决。
  “……一个月后,青松渡口。”
  “好。”
  这二人约定好,相继离开了阮家老宅,一把大火随之窜起。
  *
  “青松渡口?”穆清彦没听说过这地方。
  闻寂雪也是摇头。
  天下渡口何其多,甚至重名儿的也有。那二人选在那个地方,想来是都去过,是他们熟悉的地方。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估计谈的也是两人私事。
  “朱漪的母亲死在这里,当年阮家惨祸,估计跟她有关。只是,她为何要对阮家下手?”闻寂雪一面猜疑,一面朝其他屋子查看。
  当推开另一个院子的房门,火折子照出正面桌上一只牌位,没摆什么蜡烛供果,甚至牌位上也只简单的一个名字:阮梅君!
  “阮梅君……这是阮家大姑娘的名字。”穆清彦记得。
  阮家七个女儿,除了行四的阮熙君,其他六个分别是“梅、兰、竹、菊”和“琴、棋”几个字起名。想来,若是再生女儿,依旧按着往下排,唯有“四姑娘”不同,阮家对外称其体弱不好养活,算命先生给批的名字。
  再去看看其他几个没烧的院子,果然都有牌位,上面都是简单的人名,好似代表着主人依旧入住一般。细想来,是将阳宅充作阴宅,给死人住了。唯一没有放牌位的卧房,那是不需要,“四姑娘阮熙君”每年都要回来一次的。
  “阮熙君应该是被寄养在阮家,且极有可能是为避祸。”闻寂雪觉得这个揣测最有可能。
  阮家迁到长平镇时,阮熙君不到一岁,又扮做女孩儿养,混淆眼目是足够的。
  阮家只是“佘娘子”缅怀过往的地方,任何跟阮熙君身份不符的东西都不会出现,所以这里没什么可看的。
  对穆清彦来说,佘娘子一死,事情就算完了。
  对闻寂雪来说,他对朱漪爹娘的纠葛很有兴趣。
  为此,他把焦礼派出去,查阮家的来历。他觉得只要顺藤摸瓜,把阮家弄清楚,总会发觉蛛丝马迹。毕竟偌大的阮家,它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尤其二十年前阮家惨祸,官府介入,若阮家祖籍信息不对,绝对瞒不住。
  “回凤临?”穆清彦问。
  要查阮家底细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
  闻寂雪沉吟了一会儿,笑着说:“陪我去一趟月梁州。”
  月梁州是雪家祖籍所在。
  闻寂雪只在摆脱影楼控制后去过一次,这么些年,每每都是在外祭祀。他之所以不回去,一是当初雪家人尸骨并未收敛入坟,因着叛国的罪名儿,九族都没了人。二是他心中有怨气,想大仇得报再回去祭祀先祖。
  眼看着追查即将有了眉目,他突然间就想回去一趟,带着穆清彦一起去。
  对此,穆清彦自然没有异议。
  从月梁州回凤临,路虽绕的远一点,但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来得及。
  月梁州在南边,长平镇却在北,算起来路途很远。幸而通着官道,两人没等雪停,天一亮就启程。大雪落了那么厚,若是等太阳出来,雪水一融化,道路泞泥难行,还不如现在压着雪走。
  焦礼不在,只剩他们两个,想找个赶车的车夫也不容易。
  一来就要到年根儿底下,寻常人不愿意出远门。二来他们两个是生人,镇上人不敢轻易给他们赶车,即便他们没歹心,到时候孤身一个如何回来?
  闻寂雪倒干脆,决定亲自赶车。
  穆清彦没劝,而是在镇上采购了炭炉子、一篓子炭,又有木桶铁锅汤锅碗筷勺子什么的。既然是两个人上路,也不怕麻烦,弄个炉子可以自己煮点热饭吃,毕竟天气难测,一旦错过宿点儿,也能自己弄点吃的。另一个篓子便装了些米面、干菜腊肉香肠,还有各色调料。
  走了几天,又遇上一场大雪,只能就近在林子里找个破庙歇脚。
  两人将庙里的灰尘蛛网大致清扫一下,将破烂的庙门关住,寻两块木板挡住破洞吹进来的冷风雪花。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来,垫车的棉被当褥子,底下是厚厚的稻草,脏是脏了点,好在不妨碍使用。
  每每用上这条褥子,都得感谢陈十六。
  盖的就是两人的大氅,内侧都是好皮毛,很暖。
  当中生起火堆,庙中温度逐渐回升,又有火炉子上架着铁锅煮肉汤,放些辣椒、干蘑菇,再放一把红薯粉。闻寂雪还带了酒,穆清彦酒量浅,每每晚饭时也要跟他喝两杯,酒水确实暖身,又热乎乎的吃顿饭,哪怕是在破庙里,一晚上也睡得很安稳。
  “怎么样?冷的话再喝一杯。”闻寂雪嘴里说一杯,直接拿吃饭的碗给倒了小半碗。酒水流淌出来,一股醉人的香气弥漫在鼻尖。
  外面雪太大,能把车轮子淹没一半,马走得很吃力,两人只好继续留在庙里。
  他们虽带有木桶装水,但这冰天雪地不好取水,反正刚落的雪很干净,直接拨开上层,取中间的用就行。刚才闻寂雪出去取雪,穆清彦出门小解,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冻得不行。又用雪搓手,手也红了,正凑在炉子边烘烤。
  闻寂雪回来见了,便哄他喝酒暖身。
  到底是有内力的人,闻寂雪穿的没他多,却一直手脚很暖,火力十足。
  “刚才就喝了两杯。”晚饭才吃完,他是喝了酒的,但刚才出去冷风一吹,好像热气儿就吹没了。倒也不觉得身上冷,手冷是真的。
  “不要紧,再喝一点儿。”闻寂雪劝他。
  穆清彦想了想,端起碗喝了两口,咽不下去了。又没个菜下酒,直愣愣的一口闷,他是不行。
  闻寂雪笑了两声,接过来一口气喝了。
  晚上睡觉时,闻寂雪脱得只剩里衣,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穆清彦只觉得靠着火炉似的,尤其是听着外头风雪呼啸,越发想赖在这人怀里不动弹。
  睡意朦胧间,闻寂雪却是开始不安分。
  “不行,太冷了。”穆清彦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更进一步。这破庙里什么条件,能保暖睡一觉就不错了,两个大男人一折腾就要灌冷风,他可不受冻。
  闻寂雪把头埋在他脖颈间,不肯放弃的又啃又舔,身子缠在一起磨蹭。
  “……嗯、你、你行了啊!”穆清彦呼吸都快了几分。
  眼看着情势一发不可收拾,闻寂雪突然主动停了。
  他抬头朝外凝听片刻,皱眉不悦道:“有人来了!”
  “什么人?有几个?”对于闻寂雪的耳力,穆清彦还是很信服的。一面问,一面坐起来将棉衣裳穿好。
  “有六个,脚步很沉,身上有负重,都是男人。”闻寂雪快速穿好衣裳,把大氅裹到穆清彦身上,又道:“他们看到庙里火光了。可能是贩货的人,错估了天气。”
  倒也是,且不说别的,单单穆清彦他们,之前走了一两天,也只是远远看到村庄的影子。到处白茫茫一片,若是外出贩货的行商,不管出于节省费用还是赶时间,通常都不会随便耽搁,能多赶路就多赶路。
  这会儿时间其实并不算太晚,两人无事,睡得早。
  穆清彦抽了两根木柴把篝火架的旺起来,又把汤锅吊在上面,装满融化的雪水,等烧开了,放点儿茶叶,煮茶喝。随行带的小火炉,考虑到炭火有限,又要在庙里多停留两天,干脆把炉火熄了。
  这时,一行略显凌乱的脚步响停在庙门外。
  “请问、有人吗?雪太大,天又黑,我们几个是贩货的散帮,想在庙里歇歇脚,还请行个方便。”说话的人估摸着有三十来岁,姿态放的低,也透着点紧张。
  闻寂雪将门打开,扫了一眼:“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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