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144)
赵悲雪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马庭玉拿不准赵悲雪是个什么意思,急切的说:“这样罢,等……等我出去,我与你平分君恩,如何?我可以教你一些讨好君上的手段,保你在大梁可以顺顺利利,如鱼得水!”
赵悲雪的眼眸更加冰冷,幽幽的说:“平、分君恩。”
“对对对!”马庭玉使劲点头:“我们平分!平分!我不会霸占君上的!你放心,你也可以得到君上的恩宠,我懂的,我都懂的!”
赵悲雪笑了一声,说:“谁想与你平分?梁苒是我的。”
马庭玉一愣,一来是赵悲雪直呼了天子的名字,二来则是赵悲雪的眼神实在太可怖了,充斥着阴霾,锐利的犹如出鞘的宝剑,随时要将马庭玉凌迟。
的确……
赵悲雪说:“打开牢门。”
“可是……”虎贲军有些踟蹰:“赵皇子小心啊,这个贼子乃是北赵细作,诡计多端,小心他跑出去。”
赵悲雪只是重复:“打开牢门。”
“是……”虎贲军没有法子,只好将牢门打开。
马庭玉这时候突然害怕了,没来由的害怕,后脊梁发冷,快速向后退去,缩在角落:“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赵悲雪一步一步的靠近,在马庭玉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嘭狠狠往地上一扔,马庭玉那排骨精一般的身材根本无法与赵悲雪抗衡,滚在地上像个麻杆儿,根本爬不起来,在地上徒劳的扭动了好几下。
赵悲雪蹲下来,靴子踩在马庭玉的手背上。
“啊——啊啊……”
马庭玉惨叫连连,嘴巴张大到一个扭曲的程度,疼得他后面根本喊不出来,只剩下哑声的张着嘴,那模样怪异至极,脸上的敷粉扑簌簌往下掉。
赵悲雪看着他,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完全不是往日乖巧的模样,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然的笑意,沙哑的说:“听说,你要与我平分君恩,用什么?你这张脸么?你总是在外面炫耀,说你是上京有名的美男子,也是凭借着这样一张脸么?”
嗤——
赵悲雪拔出腰间的佩刀,轻声说:“那我……便划烂你的脸。”
马庭玉好不容易找到了声音,拼命挣扎:“不——不要!不要!救命啊!君上救我……救我!!”
他不喊君上还好,一喊君上,赵悲雪便生气,想起鬻棠那日的言辞,说自己失踪之后,梁苒立刻后补了新欢,带入紫宸殿,整夜未出。
自然了,赵悲雪是不相信,梁苒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但是这不妨碍赵悲雪吃味儿。
马庭玉想要脱离赵悲雪的桎梏,可是他的手掌被踩在脚下,无论他如何使劲,手掌纹丝不动,钻心的疼痛渐渐退去,掌心竟然麻木一片,那种麻木的感觉一点点席卷手臂,顺着胳膊往上爬,马庭玉脸无人色,他从未见过这般可怖之人。
“啊啊啊啊——疼死了……救命……”
梁苒来到牢营门口,便听到里面惨叫震天的声音,奇怪的说:“何人在里面?”
看守的虎贲军回答:“回禀君上,是赵皇子在里面。”
“赵悲雪?”梁苒眼皮一跳,他去做什么?
梁苒抬步走进去,他的步伐有些艰难,毕竟昨日赵悲雪“小别胜新欢”,比往日都要凶猛异常,梁苒压错了宝,被折腾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他平日里便注重天子的仪态,今日走路的姿仪便更是斯文优雅,幸而虎贲军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咳……”梁苒走进去,还未看到人影儿,已然闻到浓烈的血腥气,忍不住用手扇风,满面嫌弃,这才往里继续走去。
马庭玉倒在地上,亏得梁苒能认出来那是马庭玉,他的一张脸花了吧唧,布满血痕,哪里还是上京美男子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丑八怪。
赵悲雪站在一边,他看到梁苒进来,当——将手中的短刀一扔,完全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还将自己的手掌在衣裳上擦擦,阴霾的眼神瞬间变得乖巧而又雀跃,好似一只看到主人的大狗子。
“君上!”赵悲雪快步走过来,扶住梁苒说:“你怎么过来了?天色还早,君上昨夜辛苦了,该当多歇息才是。”
故意的,梁苒气得差点不雅的翻白眼,赵悲雪绝对是故意说给马庭玉听得,提及什么昨夜?简直就像是炫耀的小孩子。
马庭玉看到梁苒,仿佛看到了救世的神明,手脚颤抖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满身鲜血,一点点朝梁苒爬过来,惨叫着:“君上!君上救我啊——君上您终于来救我了……”
梁苒嫌弃的后退一步,用袖袍掩住鼻子,赵悲雪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他踹翻在的地上。
“君上!”马庭玉哭诉着:“这个人……这个人便是恶鬼!!他是恶鬼啊!他为了独宠君恩,竟……竟如此对待庭玉,君上……君上您救救庭玉罢……庭玉愿为君上做牛做马,伏侍君上!”
梁苒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悲雪,说:“你打的?”
赵悲雪垂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瞥着梁苒,那动作果然又像是个犯错的大狗子,声音很小,有些不服气,又带着狡辩说:“只是……轻轻的打了几下,谁知他那么不禁打。”
梁苒叹了口气,说:“罢了。”
算了,梁苒心中想着,赵悲雪被绑走十几日,这一路必然受了不少苦楚,而这个马庭玉是被北赵收买的细作,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赵悲雪恨他是应当的,打几下出出气,完全在情理之中。
左右马庭玉也没有死,留他一命,等待日后燕洄会盟作为证人,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用处。
梁苒说:“下不为例。”
赵悲雪立刻欢心起来,使劲点头,拉住梁苒的衣袖说:“嗯,多谢君上。”
马庭玉不敢置信,这是打了两下么?这是轻轻的打了几下么?分明要了他半条命!
隔壁牢房的大皇子赵炀睡了一晚上,酒气可算是醒了,他听着惨叫,闻着血腥味,迷迷瞪瞪的醒过来,因为宿醉的缘故,有些头晕恶心,嘴里叨念着:“水……水……”
梁苒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赵悲雪,赵悲雪立刻会意,转身离开,又快速折返回来,手里提着一只水桶。
哗啦——!!
冰凉的河水直接倾倒在赵炀身上,从头到脚透心凉。
“啊——!”赵炀惨叫,一个激灵终于醒过梦来,瞪大眼睛,黑色的眼眸缩成一个小点,不可思议的瞪着森严的牢房大门。
“这……这是哪里?!”赵炀震惊。
“呵呵,”梁苒冷笑:“大皇子可算是醒了。”
赵炀看到梁苒,又看到赵悲雪,这才恍然记起来,昨夜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被俘虏了,还差点被赵悲雪砍断了四肢做成人彘,这一切都不是梦!
赵炀指着赵悲雪:“你这个小畜生!我就该一刀宰了你,以绝后……”后患。
不等他说完,梁苒已经打断:“大皇子,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是你们巴巴的将赵悲雪送到寡人这里来的,如今他是寡人的人,你何曾有资格这般说他?”
赵悲雪睁大眼眸,惊讶的看着梁苒,他这是在维护我?的确是在维护我,阿苒维护我的声音真好听,他生气的模样真好看。
赵炀也没想到,大梁的天子会维护一个质子,送到敌国的质子,说好听了是质子,其实就是当牛做马的畜生,猪狗不如。
赵炀的眼眸一转,在梁苒与赵悲雪的身上来回打转儿,立刻发现了端倪,梁苒的脖颈上有一块殷红的吻痕,显然是新鲜的,被竖起来的衣领遮掩的若隐如现,旖旎非常。
赵炀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说:“梁主,你留着这个小畜生,不就是因着爱见男子么?我也可以啊!你杀了他,我榻上的花样儿可比这木头多了去的,保管你欲仙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