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生存守则(129)
那绝对是严光龄没错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预告:快乐的明徽游玩途中遇到回京述职的严老师,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思想不够上进积极,又被教训了肉体(此处略过千字)……
果然大纲一句话,延伸几千字哇,严老师又被挤到下一章了!!
第121章 人就是双标啊
明徽不好凑过去没规矩的扫了老师颜面,想了想自己身上也就只有一块怀王府的腰牌厉害些,便又塞了些碎银子让店里仆役递了过去。
没等多久一身玄色护卫服的阿甫便走了过来,一本正经的行礼后将明徽从一众看热闹的人群中单拎了出来。
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明徽连忙招手用口型让燕斐青带着鹿蕴儿先去找家客栈歇息,他要去寻严先生。
阿甫依旧是那副嘴角永远含笑的忠仆模样,不过换上玄色侍卫服饰后徒增几分锐利锋芒,明徽长松一口气,两人不住回忆往昔,行至半路阿甫突然没来由的小声问向明徽,“你那个会做枣泥馅酥饼的小丫头怎么突然长那么大了,三年没吃她做的点心,怪想的……”
明徽没想太多,脑海里自动回忆鹿蕴儿从当初那个正义决然的小女孩长成现在明媚可爱的小姑娘模样,顺口便回复道,“你若想吃,我那还放着不少,等会儿叫人给你送过来。”
不过瞧着一个正值当打之年的男性如此审视自己贴身的妹妹,明徽突然警铃大响,张嘴结巴道,“你……你别是看上我们小鹿姑娘了吧!”
“啊?”阿甫一时间满脸的问号,这都什么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明徽气的跺脚,“不行不行,你年纪都快比人家大一轮了!”
阿甫还没闹清什么情况,不过他脑回路也很清奇,连忙辩解道,“你胡说,我今年才二十六,小鹿姑娘也就十六七岁,我怎么就大一轮了!”
“还有,部堂大人的年纪都可做你爹了,我瞧少爷心里还不是乐开花了一样。”
“……”
明徽一瞬间在斗嘴中败下阵来,果然人就是赤裸裸双标的产物啊!
到了二楼,正好有位身穿朱袍的官员刚从屋内退下,遇到阿甫时竟然客客气气的问了句安,转眼瞧见明徽一身衣束虽简单质朴,却生的容色清俊婉约,眉眼精致漂亮,一派浑然天成的风流飘逸,不似寻常百姓。
见对方目光已经带了几分不善之意,阿甫笑的憨厚本分,语气却十分冰冷,只道了声,“这位是怀王亲信,部堂门生。”
好家伙,八个字直接又让那五品的官员眼睛都快笑没了,开始止不住的夸赞明徽仪表堂堂,飒爽英姿,一表人才,前途无限,……明徽默默站于一侧,尴尬的脚趾扣地,只听里屋一声轻咳响起,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阿甫白了那官员一眼,径直和明徽推门而入,唯留下那官员还想凑这热闹,奈何又没胆量的退场。
“小虞少爷,你最会哄人开心了,部堂最近总不自在,我给你守在门外,任你在屋里折腾,绝对不会有人靠近就是了!”
阿甫临退下前刻意压低声音说的一本正经,明徽听的简直面红耳赤,真想掐对方脖子,你个白切黑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直接啊喂!
三年来两人间唯有书信往来,不曾再相见过一次。
再重逢说不出是陌生还是别扭,明徽转身将门轻轻关上,心口处突突狂跳着,却迟迟不敢正眼去看严光龄。
坦白直说两人不只师生情谊,还有实打实很暧昧的肉体关系。
严光龄身份贵重,自身威严冷冽的性格也不会主动询问他人。终还是明徽扛不住快要在空气中凝固的压力,一转身对上那双深邃幽暗,带着探究意味又好似轻松惬意的眼眸。
二品朱红官服是藏青色绣锦鸡的补子,乌纱帽规矩的摆在书案上。着团领衫,腰间是符合官阶的犀牛角刻浪纹黑色革带。文官的袍制是一尺阔的大袖,那双手里正拿着一串檀木珠子把玩。
严光龄身形高大,此时此刻坐的笔直挺拔,阳光透过油纸糊的窗户打在那张威严冷冽的脸上。三年的岁月好像并没有给这个男人留下痕迹,依旧如初见时那般端雅刚正,深邃俊毅眉眼于平静中藏着锋芒,鼻梁高挺,嘴角纹丝不动,瞧着唇线分明,却很柔软好亲。
明徽心想,妈的,还是那么帅!
按照他一贯的秉性作风,现在就该忍不住扑过去。但是一想做人矜持啊矜持,你自己把持不住,万一对方还嫌弃你轻佻怎么办!
两人大眼瞪小眼,明徽绷不住转了转视线,老脸从耳朵红到了脖颈处。
严光龄念起曾经种种,暗自叹息一声,放下檀木珠向明徽招了招手。
明徽喜出望外,像只迫不及待想被人撸毛的小狐狸,无形的蓬松大尾巴在空气中摇来摇去,高兴的不得了。那你说为什么能这个愉悦呢,当事人紧紧抱住老师的腰,嗅到那股让人安心熟悉的味道,眼里简直要冒出精光。
那是种脚踩进棉花糖里柔软又温暖的体验,像晴空万里时微风,像寒冬腊月里隐约清冽的梅香,是满腔要溢出来的欢喜。
还好明徽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像老实人阿甫给予他最大的期待——逗严光龄笑上一笑。所以他只是特别特别的高兴,并不沉沦。
细微的呼吸声就在耳畔,静静的,仿佛空气都要因为这份沉默而变得凝固。明徽把脸埋在严光龄的怀中不住磨蹭,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我很想您……一直都很想。”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又明白其实美貌对于严光龄这种发闷又冷情冷性的士大夫来说,并不是王牌。
明徽习惯于对方的无动于衷,撒娇般诉说完相思情义后鼓足了勇气,轻轻咬在严光龄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牙齿碰于想念的肉体,温热的,混杂着血与欲的浓烈情愫。
“当真是……没规矩,也没什么长进。”严光龄的大手揉在明徽脑袋上,一路下滑,扯住后衣领,将人从自己身上拔起。
明徽毫不羞怯,只大咧咧的坐在严光龄的身上,双臂自然放松的勾了过去,继续重复道,“我想你。”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严光龄微微眯起眼睛,带有薄茧的手掌慢慢绕过后颈,抚摸在明徽如凝脂般的脸颊上。
总督即管行政又掌军务,是要会带兵打仗的。常年游走于军营中,已经让他年少时同样白皙的肤色渡上一层麦色。严光龄不知原来肤色间的对比已经足够激发人的欲念,他用指腹摩挲着明徽的嘴角,柔软湿润的唇瓣微启,露出里面粉艳色的舌尖。
明徽才懒得走纯情小白花路线,他就是狐狸精投的胎。只是垂眸间,他便慢慢的舔了过去,含住严光龄的指节轻轻一吮,故意露出些许啧啧的水声。
“离春闱不过还有几个月的光景,不好好待在府学待考,跑到开封来做什么?当真是玩心大,不分轻重。”严光龄神色一滞,察觉到指节被咬的有些轻飘飘发痛时,才想起大事,没来由的张口便教训出声。
“……”明徽腹诽你在骂,我一定给你咬出血来。
“我肯定一次考不中,做什么那么认真……”听到关于科考的严肃问题,本来还浑身热血沸腾顿时被打进冰窖。明徽懊丧的将脸靠在严光龄的手上,无力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
如果明徽是严光龄的儿子,听到如此颓废不上进的言语,那今天铁定是要挨顿胖揍。而事实上因为亲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没养在自己身边,严光龄这个父亲也实在没机会施展“身手”。
作为一个从五岁起便想着上进的有志青年,人到中年依旧心怀壮志,从不懈怠的朝廷大员,严光龄一时间只想先找个木棍狠狠在明徽手心上打上几板在说。
怒火值彪升至百,明徽还没反应过来,严光龄已经气的闭上双眼,忍不住想把人提溜起来先骂上一顿。
奈何明徽脑回路清奇,见严光龄双眼闭合,睫毛微颤,心道什么情况,这时候是要自己主动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