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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福宁殿(下)(33)

作者:初可 时间:2018-04-08 19:08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耶律钦听明白了。
  顾辞盯着他,吐字清晰道:“大人,您是要一个完完全全不认同你的繁荣大辽。还是要一个能被你抓在手中任意行事的大辽?”
  为他人做嫁衣,还是为自己织一匹兴许都不能上身的布。
  这样的选择,很好选。
  再不能上身,多练几次,总能做出衣裳来穿。若一味给别人做,那便冻一辈子吧!
  耶律钦当晚便做好了决定,隔日他再度进宫,与赵琮密谈好几个时辰。
  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见耶律钦出来时苦着一张脸,众人只当两国的一些事儿又没谈妥。
  他们不知,耶律钦一出宫门,上了马车便舒坦地笑了起来。
  他已与赵琮达成暂时合盟,赵琮出手十分大方,甚合他意!


第162章 这是他想杀人了。
  刚与耶律钦谈妥没多久, 西夏使官也到达开封府, 与接待辽国时一样的流程。赵琮还又再度将两国使官一同宴请一遍,赵琮等待多日, 都未等到西夏使官来单独与他商议, 他差不多也有了数, 这回派来的西夏使官,是西夏皇帝李明纯的人。
  姜还是老的辣, 李明纯虽说治国本事一般, 病愈后,儿子们蹦跶得再欢, 还是被镇压了下去。大皇子当初被他使计签上的合约, 李明纯也定是不满的, 这回才会这般沉默。
  这般来看,当初试图扶持李凉承的事儿,还得再等等。但是赵琮也不忘抓紧机会,问了问西夏皇子的事儿, 更是对李凉承夸赞了几句。
  赵琮在前殿见使官, 赵世碂作为六品词臣, 照例在藏书阁中修书。
  将近午时,吉祥来给他送午膳,他们一同往供人休息的厢房走去。吉祥小声道:“郎君,小的打听清楚了,这回西夏使官没使人进宫给各位娘子送礼。”
  “钱淑妃也未送?”
  吉祥摇头。
  “知道了。”赵世碂沉声道。
  吉祥将饭菜从食盒中拿出来,摆在桌上供他用。赵琮与使官一同吃宴席, 否则平常午时,他都是与赵琮一同用膳的。
  厢房内,很快也走进其余同僚,他们纷纷与赵世碂见礼。见了礼,他们便聊起无伤大雅的朝中事来。赵世碂听了几耳朵,是那位姓易的状元郎又从扬州寄书册回来,也是新近印的。
  陛下挑了几本,其余的都令送到他们这儿,给他们研读。
  赵世碂心中冷“哼”一声,易渔自以为能靠此门技术通天,只怕到最后,陛下也只记得他是个会印书的,更是要把他一辈子留在扬州。赵世碂虽与赵琮是这样的关系,也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却也从不在赵琮跟前说易渔的坏话。
  因上回端午的事,他得了教训,除一些实在不得不私下处理的,还是要与赵琮商量。
  他虽厌恶易渔,如今也不好说杀便杀。
  他也不逞口舌之快,但他要亲眼看此人到底是何下场。
  易渔若敢有异心,就算惹赵琮生气,他日,还是要杀的。
  只愿这位状元郎永远别生事。
  能代替易渔的人,他也会一直寻下去。
  他用了饭,去后苑消食,交代吉祥出宫时,与洇墨说,再加一倍的人去找会那印刷术的人。吉祥一一应下,赵世碂叫他退下,自己往幼年最爱爬的那棵树走去。
  途中,他遇着了钱月默。
  钱月默又在发呆,飘书陪着她,也先一步瞧见了赵世碂,立即先给他行礼:“十一郎君。”飘书有些怕赵世碂,行了礼也不敢再动。
  钱月默回过神,勉强笑道:“小郎君用过午膳了?”
  赵世碂点头,也问:“淑妃娘子呢?”
  “也用过了。”
  赵世碂本不愿与钱月默多说话,但想到钱商身上的蹊跷,便耐下性子来,继续与她说话,闲闲问道:“淑妃娘子怎的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钱月默淡笑道:“有些苦夏。”
  “听闻淑妃娘子家在城郊的庄子十分凉爽的,庄子内有座水车。”
  钱月默笑:“正是,风车一起,水便全从屋檐上落下来,凉快得很,水帘也很别致,夏日难得的景色。”
  “淑妃娘子若是不舒服,不如回家中歇息几日?”
  钱月默向来守规矩,立即道:“不必的,我在宫中已住习惯了,这儿便是我的家,多谢小郎君美意。”
  赵世碂还要再说话,再往钱月默家中引,好引到钱商身上,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娘声音:“见过淑妃娘子————”
  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
  赵世碂回身一看,似乎是赵琮的哪个妃子,他早不记得是谁。他看到赵琮的妃子便觉厌烦,朝钱月默点点头,转身便往深处走去。
  钱月默叫起,也不待她再多说,她此时也厌烦与她们打交道,只想找个清静地方,安静坐着发呆。她扶着飘书的手,回雪琉阁。
  这位妃嫔也是用了膳,趁今儿日头小出来消食的,她是当年那位总想着拔尖却从未出过头的戚娘子。
  她怨恨地盯着钱月默走远,对她的贴身宫女道:“都道淑妃娘子最是娴静,可是你瞧,面对陛下的侄儿,她也笑得这样娇俏!”
  她的宫女讨好道:“娘子别看,看了恶心。”
  “可不是!总是做出那副淑德模样给谁看呢?!”戚娘子再回身望向赵世碂离去的方向,暗自想,没料到这位小郎君长大之后竟然是这般的。
  晚间一同用膳时,赵琮特地说了扬州一事,又将易渔夸了一顿,赵世碂愈发不痛快,却也没有显出来。
  赵琮又道:“对了,司朗今日也来信,他已启程回开封,世晴将要生产。朕准了他半年的假。”
  赵世碂很惦记这位大姐,但也仅是惦记罢了,平常轻易也不联系,听到他这话,到底说道:“魏郡王一家至今被关,她怕是担忧得很,明日我去瞧瞧她吧。”
  赵琮点头,又将染陶叫起来,令她去多准备一些礼物,明日一同带去承忠侯府。
  都吩咐下去之后,赵琮又与他商议道:“上回,黄疏提议将姜未召回,不知你如何看?”
  “若能将姜未召回,的确是最好的。就怕姜未心中还有想头,根本召不回,这么一召回反而弄巧成拙。”
  “耶律钦此人妙极,朕虽未提及,倒不怕他给姜未援助。至于西夏,不太好说,这回来的是李明纯的人。”
  “此时召回姜未要打草惊蛇,但也不能不罚姜家。陛下不如召齐国公府的人进来说说话?降了他们家的国公爵位,给个敲打。而且此事要趁两国使官还没走时去做,降了爵位,即便使官回国途中,姜未派人再去联络,耶律钦也好,西夏使官也好,哪个还愿意助他?”
  赵琮深以为然。
  隔日,赵琮便召齐国公府的人进宫。齐国公府的嫡系,齐国公本人、姜未等,大多在太原,只有几个旁支留在开封。他们难得见一眼陛下,进宫都是颤颤悠悠的。
  赵琮先是训了一顿,将赵从德逃走的事儿告予他们。他们不知道内情,一听便被吓得更甚,更是一句话不敢回。姜四娘是个再清雅不过的了,只是谁让她是魏郡王世子妃,姜家人心中又怕、又恨。
  果然陛下训完他们,便说要降爵。
  要知道,他们这些旁支,就靠依附嫡系而活。这国公府的门匾一换,姜未还在太原府掌兵,没什么影响,他们可就被影响大了去了!
  但是谁敢反驳?
  赵琮收回齐国公的爵位,也是给了个普通的伯爵位。只是旨意还未下,要他们回去等几日后宫中传旨。这就是不想大声张扬,姜家人伤心欲绝地离去,自然不敢声张。
  再除一个国公府的爵位,怕是又要引人闲话。赵琮倒也不怕,将江谦叫进宫来,令他们家过几日就全搬到开封。降爵的同时,他再亲自给江家写个门匾。
  赵琮知道江谦未婚妻逃婚一事,便想着劝慰他两句。
  江谦倒是十分乐观,还说欣赏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性子当真难得,赵琮都忍不住想开口问江谦是否想做驸马。
  只是江谦是聪明人,若真愿意做驸马,哪儿还会跟那位小娘子定亲?
  话到嘴边,赵琮又咽了下去。
  之后的一些日子中,赵琮几乎每日都与辽、西夏的使官见面,正是三方都需要对方一同做戏的时候,正好联络感情。
  宫中每日都是其乐融融。
  赵宗宁的公主府内,荷花全开了,赵宗宁最爱热闹,又叫了一群小娘子来府中玩。钱月默给她做了个扇套,后来还给她缝了个荷包,上头绣的正好是六月的荷花,赵宗宁很喜欢。荷包正适合夏日里头戴,赵宗宁看到荷包,便想到了她,也派人邀请她来公主府玩。
  钱月默犹豫不决,飘书不知详情,劝道:“娘子您去啊,公主这是喜欢您,才邀请您过去。那是宝宁公主啊,何乐而不为?陛下也定会应允的。”
  自罗四娘逃婚后,钱月默再未见过赵宗宁,也是有些担心她的,更想见她,到底没忍住,去向陛下说了此事。赵琮乐得见她跟赵宗宁关系好,自然立刻放行,还劝她在公主府多住几日。
  钱月默连连感谢,却说这般不合规矩,不愿意,赵琮也不再劝。
  钱月默又往桌上放下两个小锦盒,笑道:“陛下,妾前些日子为公主做了扇套,公主夸好看。妾才敢也给陛下做一个,陛下看看?”
  赵琮打开两个盒子,其中一个是朱色,绣了白色玉佩。另一个是天青色,绣了墨色花石。都配了同色的流苏,十分好看。
  赵琮不由便笑了,这是做给他们俩的,他抬头道:“多谢。朕很喜欢。”
  钱月默也高兴,又说再给他们缝荷包,这才离开福宁殿。
  因心情好,钱月默一路都带笑,说话也比往日里欢快许多,飘书看她高兴,自也高兴,不由便道:“娘子,十一郎君定会十分喜爱那个扇套的!”他们娘子仔细做了半个来月,才得了这么俩,陛下那样喜爱,十一郎君就更会喜爱啦!
  飘书怕赵世碂,却不怕陛下。她也知道,十一郎君于陛下而言十分重要,讨好陛下,还不若讨好十一郎君呢。从前十一郎君瞧见她们娘子,不知为何,总是压着一股气似的。现下好不容易松缓些,自要将关系调得更好。
  钱月默笑着“嗯”了声,她也愿意与小郎君能越处越好。小郎君对陛下可太好了,这样的郎君,她从前再不喜,如今看着也是不免要佩服几分的。她的父亲,从未正眼看过她的母亲,如小郎君这般的男子可真是太少了。
  她们笑盈盈地走了,戚娘子从一簇紫薇花后绕出来,缓慢地扇着团扇,望着她们背影。
  她的宫女小声道:“娘子,淑妃娘子竟敢给十一郎君做扇套!”
  戚娘子“哼”了声:“不要脸面!这是见陛下有了继承人,就立刻去讨好。怎么?她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铺路哪?”
  这就是成年郎君住在宫中的坏处,赵世碂对其余人、事都淡淡,除了福宁殿,当差的地方、崇政殿,他已很少往其他地方去,不料还能被人这般以为。
  人心总有黑与白。人眼也终会染上多余色彩。
  不过赵世碂此时还不知这些,他正往承忠侯府去探望赵世晴,带了许多礼品。
  赵世晴因魏郡王府被封一事,胎像很不稳。承忠侯府,司家是正派人家,并不因赵世晴娘家如今境况而怠慢她,依旧好生照料着。见赵世碂都来了,他们更是不敢再掉以轻心。
  赵世晴看到赵世碂便哭了起来。
  赵世碂不会哄人,只坐在一旁看她哭。
  也幸好,赵世晴哭了会儿自己便擦了眼泪,并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来看我,我便放心了。”
  这还真不能放心。若是赵从德后头还要犯事,魏郡王府就不仅仅是封了。但是他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吓赵世晴,只是跟着点点头。这一举动反倒真叫赵世晴放下心来,连饭都愿意吃。
  承忠侯府上下都在感激赵世碂。
  赵世碂在外是很冷漠的,对于感谢也无动于衷,看过便罢,点点头就要离去。
  待他走到门口,恰好遇到归来的司朗,以及——
  他身后的易渔。
  司朗笑道:“十一弟弟来了?”他见赵世碂看易渔,便道,“我回来,易大人恰好有东西要亲自呈于陛下,便一同回来了!易大人客气得很,非要亲自上门来见见我爹娘。”
  易渔对赵世碂行礼:“见过十一郎君。”
  赵世碂也笑,虽眼中没笑意,到底是笑了,说道:“易大人不必多礼。”
  易渔抬头看他,也露出一丝笑意。
  赵世碂笑得越发绚烂,若是从前还在杭州时,他的手下们瞧见他这样的笑,便会都知道,这是他想杀人了。
  赵世碂受赵琮影响,已经很久不杀人。
  只是每回他想要放过这位状元郎时,这位总能蹿到他跟前。易渔回来的时间也十分值得玩味。
  赵世碂再笑了笑,抬脚走了。


第163章 驸马?
  赵琮几乎每日都上朝。
  按照大宋规矩, 皇帝其实本不必如此, 最勤勉的太祖,也不过三日一次罢了。先帝就别提了, 几个月不曾上朝也是常有的。
  除非实在是身子不适, 或者人在外地, 赵琮每日都要在垂拱殿见官员。
  见了官员之后,便是去崇政殿处理政事, 看奏章, 与官员商议事情,以及面见各式进宫求见他的官员。
  易渔一到开封, 隔日便进宫求见陛下。
  他仅是外地官员, 还是末品的, 想见陛下,只能等陛下下朝后去崇政殿时再求见。即便求见,也是要排队等的。本来他的职位与官位,他最少要等上几个时辰。
  但也正如赵世碂所说, 易渔在赵琮脑中是排的上号的, 虽说只是个小官, 毕竟他懂得印刷术,且还奉赵琮的命在扬州打理这事儿。再者,但凡技术精进了些,印出一批新书来,他总要往宫中送的。
  赵琮惦记此事,看了看今日要见他的官员名册, 首先将易渔的名字画了出来。
  易渔第一个走进崇政殿,心中也很是激动。其他一些高品官员侧首打量他,他不由又将腰背挺得更直一些。
  几个月不见,陛下却还似易渔印象中那般。
  陛下身上还穿着朱色的圆领衫袍朝服,头上的直角幞头却摘了,发间插有白玉簪。
  他进去时,也只敢在刚进门时悄悄打量一眼,陛下低头看书。他只看到白玉在窗外透进的光下流过莹润。随后他也不敢再看,跪到地上便称“万岁”。
  赵琮这才抬头,面上是标准的和气笑容,笑道:“易大人来了?快起。”
  “谢过陛下。”易渔站起身,并不直视陛下。
  赵琮点了点桌上的书:“朕正看你送进宫的书呢,词不错,江南到底风雅,写出来的词很有韵味。朕这般看着,仿佛能亲手摸到书中所提的雨与风。”
  易渔被夸赞,脸上不由露出笑容,谦道:“陛下喜爱,这些词曲才真正有了价值。”
  他说得十分真心,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赵琮却听多了这些讨好的话,根本不当回事。赵琮指了指一旁的高椅:“易大人坐下说话。”
  “是。”易渔坐下,依然不敢直视。
  赵琮眼睛放到书上,继续赞道:“这几年,你常往宫中送书,每隔几个月,朕都能瞧见其中的提升。这一回,你送来的这批,是印得最好的。易大人果真是天生便要做这事儿的。”
  赵琮这话说得很真,易渔这样的人才,将来也是能上史书的。他原本还以为易渔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这几年他却静下心来在扬州研磨此技术,令他改观不少。
  易渔赶紧又起身,跪下道:“因得陛下赏识,下官才有机会。此次未事先向陛下禀明便回京,实是因近来印刷术有了新的进展。前些日子送进宫中的书,其中有些字印出来尚有些怪异,这个月下官重新换了一种材质,终于使得那些生僻的字也能印得平整。恰逢司大人回京,下官便一同来,打算亲自奉予陛下。”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高举过头顶,“只得一本,请陛下观阅。”
  就这么一本,可见是很珍贵的,赵琮理解他这种“献宝”心理,并不怪他,而是令福禄将书拿来。他低头仔细翻了,是印得很不错,他又赞了几句,再问了些印刷术方面的细节问题,易渔倒是一一都回了,丝毫不藏。
  毕竟即便易渔告知陛下,陛下也不可能亲自去行这事儿,况且这门技术最要紧的也不是这些,他不怕被人学去。
  几番来回一说,该说的便说完了。赵琮每日见许多官员,来了说事儿,说完事儿就走是很理所当然的。他端起茶盏,便表示谈话告一段落。
  易渔也识趣,起身告退。只是走之前,又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到底转身离去。
  赵琮手指头点了点桌子,暗道此人还有说没说出口啊。
  过了几日,他便知道,易渔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易渔想留在开封。
  为此,他还请了好几位官员为他说项。
  要说易渔蠢吧,他请人为他说项,一个不慎便将惹得帝王怒,难免怀疑他的用心。既能引人说项,定要送出些许东西,赵琮最厌恶贪污受贿,前头还有郑桥的例子在呢,脑袋砍了还不到半个月,血腥气至今还徘徊在众人鼻尖。
  偏偏易渔也是聪明的,他请的人都是些踏实、老实而厚重的性子,大多是将作监、军器监等地方的人。这些地方的人都有两个共同点:爱才,以及格外正经。
  是真正经,不是御史,不靠嘴上功夫吃饭,还常为一把新型武器,抑或丈量时的一点错漏而跟赵琮争得脸红脖子粗。这样的人,赵琮即便心中窝火,也是从来不罚的。毕竟他们争的都是实事,争完之后照例该干嘛便干嘛,从不拿乔。
  赵琮也信,易渔的确没向这样的人送礼,虽然易渔很富有。
  但是赵琮心中很不喜。
  他不爱被人这般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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