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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福宁殿(下)(31)

作者:初可 时间:2018-04-08 19:08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不料今日他们却聊起了其他人,他们提到了新近大红人江谦。
  江谦本与罗大人家的四娘子定亲,下个月便要成亲,罗四娘却跑了!留下一封信,说是不愿嫁给江家大郎,还说要效仿宝宁公主,做一个自由的女子,即便终身不嫁,也不嫁给那不爱之人。
  赵世碂本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如今的小娘子倒是一个又一个地令人捉摸不透,他还要继续听,那些人来向他回话,他可惜地去楼上包厢。
  跟钱家二位郎君关系最好的那位,已去过钱府一回,他将钱府中能见到的摆置与房屋构造与赵世碂汇报一遍,又递上一套文房四宝:“小的去的时候,钱商恰好也在,他送的。”
  赵世碂拿起一看,不过就是寻常文房四宝,毫无特殊之处。
  他放下,交代道:“你不要急于询问,莫要露出破绽来。”
  “郎君放心,小的知道。钱商对小的印象还不错,说是月末要为两位郎君授课,还邀小的同去。”
  “你去便是,他讲些什么都是无所谓。好好瞧瞧他的字迹,以及他案上的书籍。”
  “是。”
  赵世碂将一通事安排好,便准备回宫。
  他却又想到江谦的那件事儿,有些担心赵宗宁,便将马调了个头,先去公主府。
  赵宗宁倒好,夏天热,她将头发束成发髻,又似男子一般穿了身长衫,在与孙竹蕴下棋。
  孙竹蕴回头见他,行了揖礼,转身退下。
  赵世碂想到因孙竹蕴,他差点儿就要被赵琮误会,不免又多看孙竹蕴几眼,赵宗宁直接拿起一颗樱桃砸他的脸。他接住樱桃,这才回头。
  “来我这儿做甚?”赵宗宁不客气地问。
  “罗四娘跑了,你可知道?”
  赵宗宁“哼”了声说:“活该!”
  “罗四娘跑前,留信说是要效仿宝宁公主呢。”赵世碂笑。
  “别笑话我!罗四娘当年与我有仇,她倒好,临跑了还要陷害我!回头又要有迂腐之人到哥哥那儿说我!真是气,江言欢不是个好东西,他看上的小娘子也未好到哪儿去!”
  “江言欢的新娘子跑了,你去求陛下为你赐婚哪。”
  “出的什么馊主意!”赵宗宁一拍桌子,便赶他走。赵世碂来这儿,就是想看看赵宗宁好不好,毕竟上回赵宗宁气得都哭了。此时见她还能训他,便知道不受影响,他也好回去跟赵琮说。
  既如此,也不用再赶,他起身便走。
  临走前,赵宗宁又叫澈夏去拿来一个锦盒,递给赵世碂:“替我带给淑妃。”
  “给她?”
  “她给我做了个扇套,据说是连夜赶制的,回礼。”
  赵世碂心中一动,忽然想到撞见钱月默哭的那晚,便话中有意地说:“你跟她相处得倒是不错。”
  只可惜赵宗宁没有意会,随意地“嗯”了一声,继续赶他走。
  赵世碂回到宫中,把锦盒送给钱月默,他观察着钱月默的表情。
  钱月默已是尽力收敛,嘴角却还是不住上翘,当着他的面便打开了锦盒,里头是根金簪。镶的红、绿宝石恰好打成樱桃模样,仿若淋了水的樱桃,令人看着都想要吃一口。
  “外头还有一筐樱桃,也是公主给的。”
  “谢谢十一郎君。”钱月默立即行了个礼,手中却舍不得放下金簪。
  赵世碂又瞄到桌上的皮毛:“大热的天,娘子拿这些出来做什么?”
  钱月默立即道:“我为陛下缝件披风穿,我手慢,这会儿做,天凉了才好赶上穿。”
  赵世碂如今看她顺眼了不少,勉强能够接受她为赵琮制衣赏。他伸手摸了摸那些皮毛:“料子不错。”
  钱月默此时心情好,便笑道:“都是西夏那处送来的。”
  赵世碂的手一顿:“西夏那处常给娘子送这些?”
  钱月默巧笑:“是啊,陛下也知道的。”她当年还曾为西夏使官传过话呢,也是靠这事儿才能取得陛下信任。这些年来,西夏但凡往宫中送东西,其他嫔妃没有,她这儿的一份都是少不了的,她也早已告予陛下知道。
  钱月默独自高兴地看金簪,赵世碂低头看着皮毛料子还在沉默。
  西夏这也太过了,似乎对钱月默太过殷勤?要么是钱月默曾替西夏做过什么,要么便是他们有求于钱月默。
  可是钱月默不过一介宫妃,有什么值得西夏去求的。
  再者,这常给钱月默送东西的西夏人,又是属于谁的势力?
  他收回视线,见钱月默高兴成这样,心想再送她一份大礼。
  他道:“娘子是否知道,江家大郎被罗家退亲的事儿?”
  “啊?”
  “罗四娘不愿嫁予江谦,逃了。”
  “……”
  赵世碂说完想说的话,便出门离去。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钱月默痛快拍桌子说“活该”。
  赵世碂嘴角露出笑意,他若是没猜错,钱月默是喜爱赵宗宁吧?
  他能喜爱男子,钱月默为何不能喜爱女子?
  这可就十分有意思了。
  不过他有素养,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好歹钱月默也是真心实意地给赵琮炖汤水喝,尤其钱月默若真喜爱赵宗宁,他更该高兴。
  说明钱月默的确对他们陛下没有一点儿奢望哪。
  出宫走了一圈,有遗憾,倒也有所得。他瞧了瞧日头,已是快到赵琮回福宁殿的时候,他索性去崇政殿等人。
  门口的守门太监很熟悉他,见他过来便笑眯眯行礼,他现在身上常带着银子,解了荷包便给小太监。他还未走进正殿,忽然身后急急走进几人,他回身一看,是当初派出去跟着杜诚的侍卫。
  侍卫也见到了赵世碂,立即行礼并激动道:“郎君!下官有要事禀报!”
  “快进来吧。”赵世碂也不拖延,带着他就进去。
  赵琮在独自看奏章与信件,见赵世碂眼中一亮,刚要说话,又见到眼熟的侍卫,他立刻先问:“你们钟大人有事派你回来向朕禀报?”
  侍卫跪下,抬头高兴道:“陛下!咱们跟着杜诚跟了这么多日子,跟着他去青州,再去海州,这些下官们都写在信中禀告陛下的。陛下也知道前些日子,杜诚又往应天府的方向返,钟大人接到陛下的信,原已打算将他抓回来。只是咱们也没想到,他在应天府待了半日,竟然自己就回开封来了!钟大人依然带人暗地里跟着,派下官回来先报予陛下知道!”
  “他在开封府哪处?”
  “在城郊。”侍卫说了个地方。
  赵琮挑眉,赵世碂说道:“这不是陛下春日时,亲耕的地方?”
  “正是!”侍卫拱手。
  赵琮挥手叫侍卫先下去,回头看赵世碂:“你说这杜诚什么想头?害了自己的亲叔叔,竟然还回开封府,又去了这么个地方。”
  赵世碂思索一番,说道:“他怕是生起了悔意,有意弥补?陛下当初逐他出东京城,他也不敢堂而皇之回来,便躲在这个地方,只等明年春日您再去?”
  弥补?
  若真是,那就好了。赵琮早就想把郑桥给撤了,只是他再是皇帝,也不能一点儿差错也没有就把好好的一个副相给撤了。既然杜诚已回来,赵琮也不再拖延,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要去这一趟,把杜诚的嘴给撬开。
  赵琮笑问:“明日可想出宫?”
  赵世碂的眼睛立刻一亮:“陛下要和我出去玩儿?”
  “成日里就想着玩,朕是去看你的醋坊!”赵琮故意道。
  “啊?”赵世碂做出一副不解样貌来。
  “小呆子!”
  赵世碂这才收起那番刻意的不解,笑道:“陛下是要去见杜诚罢。”
  “就你知道。”
  赵世碂拉住赵琮的手,忽而浅笑:“陛下,我是最知道你的人。陛下呢?”
  赵琮反手握住他的手,并未说话,只是对他一笑。
  但那一笑,已能言明一切。


第160章 “就是诱惑你啊。”
  趁两国使官还未来, 他们俩也不拖延, 恰逢两日后有时间,他们俩便往城郊去。
  不便暴露行踪, 赵世碂也未骑马, 与赵琮一同坐在马车中。原本总是陪赵琮的染陶, 坐在后一辆的马车里。
  多年已过,赵琮的身子到底比从前好了些许, 不至于坐一回马车便要再晕一回。但是坐在马车中, 来回几个时辰难免还是难受。马车内空间大,其中摆了张固定的矮榻, 刚好够一人躺着。赵世碂坐得靠角落, 赵琮初时还坐着, 坐了会儿有些难受,赵世碂便将他的双腿抱上榻,给他身上搭了条薄被,再将赵琮的上半身与脑袋揽在怀中。
  赵琮调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靠着他闭上双眼, 也不说话。
  赵世碂得意道:“陛下, 与我一同坐马车舒适吧?我能这般抱着你。”
  赵琮往后仰去,睁眼看他。
  赵世碂见他不说话,还又得意再问一遍。
  赵琮笑:“幼稚。”
  “啊?”
  赵琮索性伸手掰下赵世碂的脑袋,亲了亲他,亲完正要松手。赵世碂的眼睛一眯,迅速反客为主。赵琮的嘴角一翘, 落得轻松,手也渐渐松开。赵世碂却将赵琮的身子一转,直接抱到怀中亲吻。
  两人,一个十六岁,一个二十一岁,都是已经尝过滋味儿的人,又都是心爱之人,本就是最不能诱惑的时候。偏偏赵琮是那副身子,赵世碂从来不敢轻举妄动,近来连亲吻都少,赵世碂就怕亲上火,自己出了差错,伤到赵琮。
  只是此刻——
  赵世碂离开赵琮的唇畔,望进赵琮眼中的最深处,眼神也变得深远。面上哪还有方才的乖巧与讨喜,已变为凶狠,甚至带着几分侵略。赵琮看到他的这份神色,并不害怕,反而露出几丝揶揄。
  都是男人,谁对谁没有控制欲?
  赵琮其实很喜爱看到赵世碂这份神色,凶狠、侵略,夹杂着少年特有的情欲未满而起的诱惑感,这些于赵琮而言也都是巨大的诱惑。赵琮下意识地又去亲赵世碂,赵世碂被他吻住,勉强再离开赵琮的嘴,哑声道:“陛下,不要诱惑我。”
  人胡闹起来是没有边界的,也是没有预告的。
  赵琮也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再贴上赵世碂的脸,轻声道:“就是诱惑你啊。”
  “……”
  赵世碂往前扑去,将赵琮扑到榻上。
  赵琮身子一跌,往后仰去,还未回过神来,赵世碂的身子便已覆盖住他。与此同时,赵世碂的手掌牢牢拢住他的后脑勺,他的脑袋一点儿也没磕着。赵世碂的掌心暖融融的,赵琮不仅后脑勺在暖,连带着整副身子都暖融融的,尽管这是夏日。
  赵世碂撑起另一只手臂,眯眼看赵琮。
  赵琮轻声道:“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办,不可以。”
  赵世碂依然眯眼。
  赵琮再笑:“但是除此之外,都可以。”
  赵世碂也不再忍,再度压下身去,慌乱而又直接地去轻咬赵琮的鼻尖,赵琮略疼,赵世碂再轻舔他的鼻尖,随后便一路吻下去。
  赵琮伸手轻抚赵世碂的后背,声音也渐渐变哑,他叹气道:“朕的乖十一啊。”
  赵世碂的后背一僵,随后行动更为凶猛。
  赵琮轻声笑。
  到城郊后,染陶急急下马车,刚要到前头去扶陛下,福禄弯腰将小板凳放到车旁。
  赵世碂却先跳下了马车,回身伸出双手穿过赵琮的腋下,直接将赵琮抱下马车。
  染陶与福禄:“……”
  赵琮笑眯眯:“进去吧。”
  “是……”染陶、福禄带人一同进去。
  赵世碂的脸上这也才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杜诚是个正经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压根不知道这些日子不仅有人跟着他,还有两方人马为他这条命来回打了几回。他心中有愧,也有鬼,在外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打算等明年春天见了陛下,为叔父伸冤。
  他身上有些许盘缠,向村民赁了个空闲的屯粮的屋子住。这日到了午时,他肚中饥,打算出去换些饭来吃。哪料他刚出门,便见有一拨人往他走来。他定睛一看,为首的人是陛下啊!
  他此时胆子甚小,往后一退,本想溜,脚底板却软得很。
  不待赵琮他们走近,他自己倒先哭着跪下来,连连说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杜诚招得干干净净,将郑桥是如何诱惑他,许诺他多少东西,又给了他多少银子都说尽了。只是他并不知郑桥背后还有人,他也想不到这一点。他招干净了,还惦记着杜誉,哭着求陛下严惩郑桥,求陛下还他的叔父清白,还说自己不配为人。
  这样倒叫赵琮还勉强觉得杜诚尚有救,最怕那些做了恶毒之事后还不知悔改的。
  赵琮将杜诚带回宫中,翌日的朝会上,令他出来指正。
  郑桥怎么也没料到杜诚竟然回来了!他跪到地上,再无话可说。压着郑桥,赵琮当场派人去他府上搜东西,搜出来许多金元宝。郑桥的夫人虽不知丈夫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常见丈夫往家中的庄子里头藏金元宝,便猜测那是贪污而来。她不敢反抗,且也贪恋金银,一直帮着保密。
  此时看到禁兵上门,吓得把这些都给招了。
  禁兵们搬了十来箱的金元宝回来,赵琮就令他们将那些箱子摊在殿前,夏日耀眼阳光下,金元宝似乎比日光还要耀眼。
  赵琮亲自走到殿前,指着那些金元宝好好地发了一通火。
  赵琮不是装的,是真气。
  郑桥还不是主谋,却能搞到这么多的金子,他背后又是谁要搅乱朝堂这池水。赵琮眼中生起一丝狠厉,他总会抓出来的。
  赵琮直接判处他死刑。
  郑桥为相多年,身份不比寻常,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求情。
  陛下鲜少发这样的火,再者郑桥这也太过了,贪得太多了,堪称大宋建国百年来头一例。
  赵琮也不等,就定在三日后处刑,再发文昭告天下。
  耶律钦进开封城的那日,恰好逢上郑桥被判处死刑。
  耶律钦还恰好看了场热闹,他亲眼见着郑桥是如何脑袋落地,“啧”了一声,爬上马车与顾辞道:“百闻当真不如亲眼所见,宋朝皇帝如今真是狠厉。都说宋朝文官当道,杀谁也不能杀官儿,就是个小知县都金贵着呢,到了这位皇帝啊,啧啧……”
  “待大人见了宋朝皇帝再说。”
  耶律钦以为顾辞十分谨慎,高兴道:“正是,我与他五年未见,也得先叙叙旧情。”
  辽国使官来开封,都是住在城中都庭驿。
  鸿胪寺早有官员前来,将他们引至都庭驿,到的时间不巧,已是傍晚,也不便再进宫。索性定下明日再进宫拜见宋朝皇帝,这也很合耶律钦的心意。鸿胪寺要宴请耶律钦,耶律钦婉拒,鸿胪寺的官员再与他交谈许久才归家离去。
  耶律钦此人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好色。
  宋朝女子与辽国不同,在辽国内乱之前,耶律钦几乎年年来宋朝,他十分喜爱宋朝女子,常去的花楼甚至有个相好的。这下五年没来,他早就想坏了。鸿胪寺的官员们一走,他立即去换了身衣裳。
  他倒也没有拉上顾辞。
  他长顾辞二十岁,却的确当顾辞为好友,知道顾辞不喜好这些,自个带着其他使官与侍卫便喜滋滋出了门。
  他们一走,顾辞轻松许多。
  要说他与耶律钦成为好友也真是无心之举。当年他应宝宁公主之意,与谢文睿同去辽国。谢文睿是副使,每日均要与辽国官员见面,无法处处照看他。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每日都去逛大街。
  恰巧他们去的时候,辽国大旱,多日不曾下雨。
  顾辞博览群书,早就知道辽国之人很信天神,这份信,与他们大宋的还格外不同。大宋之人虽拜佛求道,更多时候却都是脚踏实地辛勤劳作的,大宋之人求的更多是心中安慰。更何况是顾辞这种明事理的读书人,他连佛道都无兴趣。
  辽国既多日不曾下雨,宫中便打算行“瑟瑟”之礼。
  其实就是向天祈雨。
  顾辞自然要去凑热闹,他还从未看过呢。他到的时候,辽国皇宫中之人正搭天棚,也就是几日之后行“瑟瑟”礼的地方。他因好奇,穿了身辽国服饰,嘴中吃着上京城内独有的奶酥,围在一旁与老百姓们一同看。
  不久便有巫师打扮的人来,手中拿着柳枝,嘴中念叨,还跳了起来,其他百姓们虔诚极了,纷纷跪下来。那巫师打扮怪异,却又长得格外高壮,跳起来时,身上的肉直颤,顾辞还真怕他一个不小心便要摔倒在地。没忍住,顾辞笑出声,自是惹来众怒。
  顾辞从来不怯场,跳出来就笑嘻嘻地说那巫师瞎跳,跳上一年都跳不出雨来。
  巫师虽不是大巫师,不能主持几日之后的“瑟瑟”礼,却也是大巫师的亲传弟子,怎能忍受被当众嘲笑?众人见巫师被污蔑,自是一同声讨顾辞。声讨中,当年还格外活泼且不按套路出牌的顾辞很不服气,跳得不好还不让说了?跳得好笑还不让笑了?
  愚昧!
  他在乡野中长大,常有人家跳大神驱鬼驱魔的,他从小看到大,学得特别精。他索性扔了手中奶酥,跳起了他自创的“大神”来。
  他长得俊俏,又讨喜,跳起来肯定比胖巫师更令人赏心悦目,霎时便吸引足了目光。本来他跳完,溜了,也就没事儿了。偏偏他还没跳完,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顾辞呆了。
  他被众人围住,再也不让他走。
  之后再也不由他,负责“瑟瑟”一事的皇子要讨好父皇,更要为自己谋好处,听闻上京城来了个真能跳出雨来的大神,亲自来见他,请他出面主持几日之后的“瑟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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