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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门生[重生](67)

作者:虞子酱 时间:2017-11-14 13:48 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轻松

  钟止离没空管他,他便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手中的烤鸭,想了想,在上边咬了一口——
  真好吃。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火终于灭了。
  十几个师兄一个个插着腰站在屋子外,那周单灰头土脸地解释道:“对不起,师兄。你一出去,床那边没人了,谁知道它一下子着了。”
  洛介宁在看戏的过程中已经成功地整只烤鸭都吃完了,罪证消灭了,他灰溜溜地站在周单旁边,低着头不语。
  刘祺看他那模样,便知整只烤鸭什么也不剩了,心里很是恼火,推了他一把。
  洛介宁雷打不动,认错的态度很是诚恳。
  火是灭了,但是钟止离整个房间什么也不剩了。本来也就没什么东西,现在是什么也没了。
  此事惊动了洛介宁他大伯,踏着步进了五院,见了站着一排的人,火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你们几个这是搞什么!”
  钟止离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只周单嗫嚅道:“我们怕师兄冷,所以给他端了个火盆进来,谁知道着火了……”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师兄都低声笑了起来。洛修繁连忙把这些人全部打发了,只剩下当事人。
  洛修繁很是恼火,只扔下了一句话:“这次不关你们半个月天就要倒!”
  洛介宁等他大伯走了,这才缓缓地凑近面无表情的钟止离,忽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鸡腿,拿到他面前,讨好得笑道:“给你的。”
  钟止离颇为诧异地看着他,洛介宁嘿嘿地尴尬笑道:“其实,有些没熟。”
  周单刘祺胡缪三人在后边看着,一个个看得面无表情。
  钟止离最终还是接过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送他们去换骨泉,他们四人已经被几个师兄被带走了。
  洛修繁说了半个月,还真的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钟止离没地方睡了,洛修繁便道:“他们四人的房间你随便住。”
  钟止离进了洛介宁的房间,见了那狗窝一般的摆饰,非常好心地给他全部理了一遍。
  而被关在屋子里的四人,堪称是无聊到了极致。四人分开关,外边都有人看着。因得这边有师兄在闭关,所以他们不能发出很大的声响,以免吵到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就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了。
  以往都是关几日,这次一关便是半个月,洛介宁早在头几日就已经要发霉,一个人躺在床上打滚叫嚣:“好无趣啊!”
  外边的门生道:“别叫了,谁叫你这么大胆,连钟止离的屋子都敢烧。”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啦。”洛介宁小声地辩解。
  他们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外边却是闹翻了天。
  白知秋亲自带了两个徒弟从扬州过来,在兖州和四人汇合。李盏由于中毒,暂时还不能行动,便留在客栈养着。三人接见了白知秋一行之后,便一同追杀。
  白知秋预料霍起会往西北的方向走,便带领着几人从这边追上去。还没走几日,霍起便和御虚宫的人狭路相逢。
  

  ☆、启风(四)

  白知秋预料的方向非常准,几人同行,很快便跟霍起撞在了一处。只不过霍起似乎觉得非常奇怪,那些人又是怎么能知道他会在这里。
  四人一遇见霍起,白知秋先是上去了。那霍起见了是个生面孔,也不知他功夫如何,不敢大意,处处防避着。那白知秋却剑法奇特,不按常理出牌,手中揽月剑剑能预料到霍起下一步的动作,霍起不过是接了两三招,便觉有些吃力。
  站在旁边观看着的三人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心里却都在暗暗吃惊,那白知秋是否是能够看得懂人心?为何每一招式都是吃准了霍起的下一招式?
  白知秋占了上风,却也不骄不躁,剑法依然使得很稳。霍起却是有些恼了,他每一步都被人清清楚楚得算计到了,就像是被人窥了心思似的,很是不甘,只不过几招,便使出了暗器。
  白知秋闪避非常敏捷,霍起招招打不中他,更是火上心头,解忧也使得越来越快,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两人交缠了片刻,不久便听得一声呻|吟,旁边三人想来也知道不会是白知秋,正要心里暗暗惊喜白知秋竟如此厉害时,却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便不见了身影。
  三人连忙定睛一看,却见那白知秋正摸着腰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三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白知秋低声道:“给我下蛊。”
  任怀瑜连忙道:“霍起会蛊术,你要离他远点。”
  明流风急急问道:“中蛊了吗?”
  白知秋不过是摇摇头,道:“没有,为了躲开,中了他一剑。”
  三人朝他腰侧看去,果真已经染红了一小片。齐归璞道:“先去止血吧。”
  这次,又让霍起跑了。
  白知秋不能再跟他们一起去,便道:“我猜测,这次他应该会躲在这个镇子上,暂时不会逃离了,你们在镇子上好好找一找,应该能够找到他。”
  三人有了他的话,便化了装,分头在镇子上逛了起来。
  而那边,洛介宁几人好不容易终于熬完了这半个月,四人一放出来,洛修繁便找上了他们。
  “止离的屋子正在修葺,暂时先跟你住。”
  洛介宁见他大伯指着自己,问道:“是我吗?”
  洛修繁很没好气道:“是啊!”
  “哦。”洛介宁弱弱应了一句。便听见身边几人已经在低低笑着。
  洛修繁气急败坏道:“你们要是再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让你们滚下山去!”
  洛介宁倒是心里在暗暗惊喜,这么一来,岂不是直到那钟止离的屋子修好之前,他们都要同床共寝了吗!
  等到洛修繁走后,刘祺最先一个上来嘲笑他:“我看你以后还怎么作妖,哈哈哈哈!”
  洛介宁没搭理他的话,脸上反而笑嘻嘻的。周单瞥了一眼他发情的模样,冷漠道:“你看他这样,还巴不得呢。”
  胡缪更是冷哼一声,道:“我看呐,你还不如以后也搬去跟钟笑睡好了!”
  洛介宁一回屋子,眼前便是一亮。原本他屋子那是乱得没地方下脚,如今却是干干净净,整洁得他以为走错了屋子。现在钟止离不再,恐怕是练剑去了。
  洛介宁一下子躺在床上滚了两圈,抱着被子闻了闻,嗯,还有钟止离身上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兴奋。
  片刻后,他忽的起了身,四处看了看。他的那些竹子竟然被一根根按长短排列在一处,一看便是钟止离给他整理的。
  他又是开心得转圈圈,就连门口进来的刘祺都没发现。刘祺大吃一惊,问道:“不会吧?我是不是走错了?”
  胡缪更是吃惊,愣了两愣,问道:“这不会是钟师兄给你收拾的吧?”
  周单在一边叹了口气,羡慕道:“我也想要一个师兄给我收拾屋子。”
  洛介宁得意洋洋道:“你们看,师兄多好。”
  周单应道:“好好好,你可别得意了,三掌门叫我们去给师兄修屋子呢!”
  洛介宁讶异问道:“什么修屋子?”
  钟止离的屋子被你们给烧了,现在人又不够,你们不来修谁来修?
  江其深的原话是这样的。
  洛介宁不服了:“这个,其实让师兄跟我住也是没有关系的嘛。”
  刘祺翻了个大白眼,骂道:“要点脸么,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后了。”
  胡缪火上浇油:“就是,师兄怎么可能愿意跟你睡,一身毛病!”
  洛介宁很是委屈:“我哪里一身毛病了……”
  四人还是被江其深逼着去五院修屋子了,中午师兄回来的时候见到他们,都不住要调侃几句。洛介宁只想早点回去见钟止离,有些心不在焉地刷漆。
  周单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快点,刷完几天,咱们就不用来这里了!”
  “哦。”
  他们几人刷了一下午,直到练剑的师兄又全部回来了,洛介宁累得直喘气:“好啦好啦,不刷了,明日再来吧!”
  其他几人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纷纷同意了,抛了刷子跟刷漆的几个匠人们说了一声,便要回去了。
  洛介宁回了屋子,见钟止离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吃晚饭去了,便乖乖地坐在桌案前等着他回来。心里还喜滋滋的——
  师兄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们把他的屋子给烧了,他却能够不计前嫌,还给他收拾屋子,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呀!
  但其实他不知道,钟止离是不过是不想自己睡在一堆垃圾中而已。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洛介宁等了片刻,便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见到的却是刘祺一张奸笑的脸。顿时就不开心了:“你干什么笑成那样?”
  躲在刘祺身后的胡缪露了个头出来,笑嘻嘻道:“在等师兄呢。”
  洛介宁翻了个白眼,骂道:“关你什么事!”
  胡缪嘿嘿笑道:“我们来叫你吃饭去呀。”
  洛介宁恼羞成怒:“不吃!”
  刘祺嘿嘿嘿嘿笑道:“真的不吃吗?”
  “你们在干嘛?”
  清冷的声音传来,洛介宁立马站了起身,扒着门框的刘祺和胡缪立马散开,就在门口乖乖巧巧叫了一声:“师兄好!”
  洛介宁扒拉开门,笑嘻嘻道:“师兄回来啦?”
  刘祺和胡缪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此人区别对待之极度过分,但是面上却是要保持得体的微笑,甚至还要等着钟止离关上了门,才能把微笑给褪下来。
  洛介宁先是凑上去,笑得一脸灿烂:“师兄,是你给我收拾了屋子吗?”
  明明有眼睛都看得出来,洛介宁还是要提起来。钟止离只点了点头。洛介宁拉着他的衣袖,道:“谢谢师兄。”
  钟止离看着他这模样,还是没有人心把事实告诉他,只是让他独自高兴了一会儿。
  洛介宁又道:“大伯让你等到屋子修好之前都跟我一起住哦。”
  “嗯。”
  那屋子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一块儿住,也就是几日的时间。
  只不过钟止离没有想到,这一块儿住的意思,竟然是他每晚睡时都要抱着他。
  刚开始睡下还挺老实,两人中间甚至能够放一碗水。可是等到那洛介宁一转身,便伸出手要抱着人,钟止离又不知他那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又怕把他吵醒,只能被他抱着。
  维持着这个姿势睡到天亮,钟止离一般是在他醒过来之前便起床,洛介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夜里竟然居然轻微猥亵了一把自己的师兄,早晨起来的时候还对人家笑笑,道:“昨晚睡得真好!”
  钟止离默不作声,本想今夜提醒他一次,谁知那人一沾床,居然就睡着了!
  “他是故意的”这个想法一旦生成,便生根发芽,愈演愈烈。
  钟止离这次睡在里边,躲得远远的,两人中间甚至可以放口锅。然而,没过多久,一双手便缠上了他的腰。
  钟止离不动声色地往里边靠,可是当他都已经靠到里边的墙了,那人竟然跟了过来!
  洛介宁伏在他肩上,两手抱着他,两腿甚至还恬不知耻地跨上他的腿。钟止离被他逼得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他,却见他气息平稳,睡容安静。
  这就算是装,那也装得太可怕了吧?
  钟止离这么想着,想要翻身面对他。一转过来,那人立马更加靠近了,伏在他胸口嘴里似乎还喃喃自语:“笑哥哥……”
  钟止离整个身子僵了僵,看着他的眼神更为复杂。
  那声软软的笑哥哥似乎像是毒|药一般,把他整个人精神都提至顶点,闭上眼,也毫无睡意。窗外正是满月,朦胧的月光照进屋子里,他只要一抬眼,便可以看见近在咫尺的睡颜,是那么得毫无防备。
  

  ☆、启风(五)

  翌日,洛介宁看着仍然在睡着的钟止离,第一次产生了很骄傲的想法。他以为天还未亮,结果阳光洒下来,屋子里头已经暖和的了。
  只不过,洛介宁对于自己缠在钟止离身上的动作似乎有些没察觉,只是翻了个身,起了床,晃荡了两圈,看着钟止离安详的睡颜,觉得奇怪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
  洛介宁凑近他,看着他精致得无法挑剔的眉眼,忽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暗暗自语,怎么这钟笑就连睡觉都能睡得这么好看呢。
  顾自看了一会儿,他悄悄伸出手,把额头上的发丝给轻轻拨开,摸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
  没很热啊。
  洛介宁觉得不会是生病了,转了两圈之后便转身出了屋子,轻轻关上了门。
  很奇怪的是,今日,三场的钟止离居然一上午都没有来。这消息一传到二场,周单拉过洛介宁问道:“怎么回事?你俩不是睡一块儿吗?他人呢?”
  洛介宁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心慌慌,心想钟笑怎么会是一觉睡到日头正午的人,便没有把他叫起来,本以为他晚些儿会起来,谁知道他一早上都没有起啊?不会,是出去了吧?
  周单看他不说话,又一脸的懊悔,一脸惊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洛介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周单推了他一把,道:“那你去看看啊,看看他在不在屋里啊!”
  洛介宁连忙跟秦络凡打了声招呼,便往东三院跑去。
  一回了院子,还没到屋子前,便见那钟止离正推开门走出来。洛介宁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钟止离,朝他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洛介宁对于他先发制人,更是不知所措,只道:“你怎的睡得这么晚?”
  钟止离只淡淡道:“今日我便搬回去。”
  洛介宁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是不是我弄得你没睡好啊?”
  钟止离不语了,从他身边走过,洛介宁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抓了上去,结果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腰带,差点还被他给拽下来。
  钟止离反头,很是忧郁问道:“怎么了?”
  洛介宁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我睡相可能有些不好,你那屋子都没刷完漆呢,不然你睡我的屋子,我跟周单睡去。”
  “不用了。”
  钟止离很是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洛介宁心底暗暗伤心,看来这下子是搞得师兄连东三院都不想进来了。
  钟止离一回去,洛修繁便忙问道是怎么了,钟止离只道是起晚了,在一边的洛介宁接下来便听到了这么一段话:“是不是洛歌那个崽子吵得你睡不着?我今晚不把他打得出不了声我还就不信了!”
  洛介宁有些瑟瑟发抖,转身缓缓退出了三场。
  最终也不知道是钟止离在洛修繁面前说了什么好话,总之,今晚洛介宁依旧活泼得像一只鸟儿。只不过,钟止离还真的去自己屋里睡去了。
  没有了钟止离的屋子显得异常冷清。以前洛介宁都没有发现,原来一个人的时候这么无聊。他静静坐下半晌,这才起身到了周单屋里。
  “你干嘛?”周单看着他一脸的难受走进来,顿时就心提到了嗓子眼。
  洛介宁委屈巴巴道:“我要跟你睡。”
  周单面无表情道:“滚。”
  洛介宁羞涩一笑:“滚什么,床单吗?”
  “……”周单一脚踹上去,“死开。”
  洛介宁都要哭了。
  一夜难眠。
  他终于明白为何今日钟止离一早上都没有来了,因得他一夜没睡,同样睡到了日头三竿。
  “哈哈哈哈昨日钟止离早晨没来,今日洛介宁没来,他俩约定好了的吧?”
  “那谁知道呢!”
  刘祺和胡缪在一场窃窃私语:“他俩搞什么啊?”
  胡缪一脸惘然:“我咋知道。”
  刘祺嘿嘿笑着:“听说昨夜洛歌不是在周单屋里睡的吗?”
  胡缪疑惑问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吗?我的个妈呀,那就一个惨烈。”
  刘祺撑着头道:“我看,必定是想师兄想的睡不着,这才没起来。”
  胡缪问道:“那师兄是为何没起来?”
  刘祺啧啧道:“我看,怕不是被洛歌给折腾得睡不着吧。”
  这日,钟止离着实是被那屋子里的油漆味熏得受不了,午休的时候本想要下山去买香料,谁知那洛介宁一起来便找上了他。
  “师兄,你是要出去吗?”
  刘祺笑嘻嘻地朝这边走来,左边一个周单,右边一个胡缪,后边还跟着一个洛介宁。
  钟止离道:“去买香料。”
  洛介宁道:“我看是吧,都没刷完漆呢,你急着回去做什么呀。”
  钟止离不愿搭理他,顾自就要走。洛介宁连忙跟了上去,笑嘻嘻道:“师兄,你要买什么香料呀,我可以给你推荐呀,我跟你说,卖香料铺子的是个挺漂亮的女子,笑得可美了,你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给你优惠一点哦。”
  刘祺在后边补充道:“你别听他瞎说,他根本都没去过,那女子是这里富家大户的千金小姐呢,身份贵得很,只不过啊笑起来是真的美,你看,师兄你又生得俊俏,说不定那姑娘就能看上你了呢。”
  胡缪在一边说风凉话:“你们俩这不就是变相牵红线么。再说了,你们又不卖香料,怎么会那么清楚人家一个女子?”
  周单解释道:“可不是,他们俩不就喜欢八卦这些么。”
  洛介宁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八卦,我又不知道人家是什么富家大户的千金,只不过是路过的时候见着漂亮罢了。”
  钟止离一个人都没想搭理,顾自走在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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