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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门生[重生](54)

作者:虞子酱 时间:2017-11-14 13:48 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轻松

  洛介宁眯了眯眼,道:“是吗?”
  洛介宁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相谈甚欢,醋坛子都打翻了几坛,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提脚,段婉急忙拉住了他道:“你别呀,你过去不是坏了兴致吗?”
  洛介宁好笑道:“我是坏兴致?”
  段婉连忙改口道:“你这过去,钟笑又不理你,岂不是你自取其辱?”
  洛介宁笑得更灿烂了:“我跟他说话是自取其辱?”
  段婉急忙解释:“这不是自己说的吗?”
  洛介宁一甩袖,坐下了,笑得更加怪异了:“我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段婉一瞧他这是自暴自弃了,又连忙安慰道:“你别呀。钟笑或许是跟你有默契,所以他以为他不说你也知道呢。而且你看,赵柒是谁呀,还没我好看,不就是出生名门么,有什么呀,钟笑跟你多少年的交情,跟你多少年的交情?就算、就算他不记得了,但是毕竟感情在那里嘛是不是?而且你是谁呀,你是洛歌呀!”
  洛介宁被她一通安慰,更是苦恼了,道:“他什么也记不起来,反倒还记得自己对女人是有感觉的。”
  段婉一拍手,道:“说起来,之前你错送给我的那封信,是你写给钟笑的,还是钟笑写给你的?”
  洛介宁颇有些诧异,道:“他写给我的。”
  段婉点了点头,道:“是吧,钟笑对你感情很深的。”
  洛介宁想想也是,一抬眼,便见门口,唐玄同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闺蜜助攻

  ☆、草动(九)

  其他几派已经前后过来了,洛介宁坐在段婉身边,眼睛却已经看向了那边的来人。奇怪的是,这次唐玄同带着的居然不是他们的三大门生,洛介宁不认得那三个人,问了段婉,段婉也道:“没见过。”
  只那梅颜初也带了人来,那高瑾商又出现了,见了洛介宁,还对他眨了眨眼。虽然他戴着面纱,但是洛介宁明显感觉到了他在对他笑。
  段婉在一边凉飕飕道:“那高瑾商总有一股阴森的感觉。”
  那边钟止离见了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也差不多要过来了,赵柒跟在他身边,那叫一个形影不离,看得洛介宁直翻白眼。段婉问道:“那个高瑾商,你熟不熟?”
  洛介宁奇怪道:“我怎会熟。”
  他又忽的想起来那钟止离和高瑾商单独见过面,向来他们俩应该是很熟的,只不过那御虚宫位于司隶州,离扬州实在是太远了,见一面很难,他即使有意要去多了解他,也没得机会。
  况且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单独找高瑾商说话。洛介宁见这钟止离和赵柒走过来了,心里即便是不爽,还是发挥了他精湛的演技,面上仍旧是笑嘻嘻的。
  这次的聚会可以说是非常和谐了,整场下来,竟然没有一人大声说话,均是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那位皇上。洛介宁在钟止离身边问道:“你知不知道皇上现在多少年纪了?”
  现在是宣宁二十九年,那么那皇帝定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只听得那钟止离道:“应该是三十三了。”
  洛介宁心里微微诧异,既然这样,那皇上岂不是在四岁便登基了?这么说来,当年六派把先皇给逼下位了,然后把四岁的宣宁帝给推上去了?
  洛介宁心底在暗暗忖度,怪不得现在的皇上能够这么安定,莫不是从小便受到了照顾,因而现在也束手束脚的,做什么都要顾及到六派的感受。
  唐玄同和张宛益本是这一场最大的亮点,但是很可惜,大家都没有见到他俩要掐起来的动作,一个张宛益面上带着笑,温声细语,一个唐玄同也面带和善,看起来不像是前些日子要碧云府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的人,而是张宛益的亲戚,两人坐在一起拉拉家常似的。
  南承书自然是乐在其中,他最是不愿意掺杂在□□味里边,现在这样的氛围能维持多久,就要看各位的演技到底能够撑到什么时候了。
  宣宁帝更是满面春风,能见着这六派的掌门坐在一张桌子上和和气气地谈话,他怎能不开心?洛介宁看着对面的段婉,却见那段婉面无表情,对他们的谈话丝毫不在意,只是双目神,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洛介宁一看便知,那段婉可真是嫌弃死了赵柒,身边坐着赵柒,再旁边是无尘轩的一个门生。自然是想找人说话也说不成。只是洛介宁只要一抬眼,便能够看见那赵柒灼热的目光朝这边射过来。
  洛介宁心里在暗暗道,这女子不应该矜持一些吗!就算自己喜欢钟止离,都不敢这么明显地表达出来,怕吓着钟止离(虽然已经把他给吓到了),但是好歹自己是男子,她是女子呀!
  洛介宁转眼看钟止离,却见钟止离正认真地看着几派的掌门在谈话,没有一丝要理会赵柒的意思,这才放了心。
  他刚要顺着钟止离的眼神看过去,却见对面高瑾商直勾勾地盯着这边。那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赤|裸,就连正在发呆的段婉都看到了,连忙看向洛介宁。
  洛介宁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想着怕不是又来一个对钟止离有意思的人,连忙拉了拉钟止离的袖子,问道:“高瑾商在看你?”
  钟止离这才看向高瑾商,两人的视线一相撞,高瑾商立马朝他眨了眨眼。洛介宁心颤了颤,他忽的明白过来,方才在院子里,怕那高瑾商根本就不是向自己眨眼呢!
  洛介宁有些心累,朝对面的段婉翻了个白眼,却没料到段婉无声地笑了起来,那憋笑的样子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洛介宁看着她的样子,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这聚会终于结束了,洛介宁总算是松了口气。那段婉一出来便拉着洛介宁道:“你怕不是跟高瑾商有什么吧?”
  洛介宁还疑惑:“什么?”
  段婉道:“那为何高瑾商一见你就朝你抛媚眼?”
  “我?”
  段婉哈哈一笑道:“你没看到钟笑那个眼神,太可爱了!”
  钟止离在后边听着他们的对话,默不作声。洛介宁微诧问道:“高瑾商那不是朝钟笑抛媚眼吗?”
  “……”段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怕不是个瞎的吧?”
  洛介宁还欲说什么,段婉连忙推了他一把道:“你快去看住钟笑,别让他跟赵柒在一块儿!”
  洛介宁一回头,便看见钟止离站在他们背后,心想着怕不是方才他们说的话都被听见了,顿时有些心虚,朝他一笑。
  南承书从后边走过来,道:“回去吧!”
  洛介宁刚要跟着他后边,谁知那柳清妍忽然过来了,对南承书道:“承书兄,借一步说话?”
  洛介宁眼睁睁看着柳清妍把南承书带走了,便抱着剑在原地等人。钟止离站在他身边,问道:“你跟段婉说我什么了?”
  洛介宁有些不愿意睁开眼,只闭着眼道:“没说什么呀。”
  钟止离看着他的侧颜,默不作声。洛介宁却觉得这钟笑是越来越不愿意跟他说话了,现在开口的机会很少,便主动开口道:“你跟赵柒说什么呢?”
  却没料钟止离反问道:“你跟段婉很不喜欢她?”
  这都看出来了?段婉不喜欢她,他不知为何,但是他不喜欢她,独独是因为她对他的钟笑有什么想法罢了。
  洛介宁便也没隐藏,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钟止离道:“赵柒自己说的。”
  挑拨?
  洛介宁轻轻笑了笑,道:“哦。”
  两人再无话,只等着南承书和柳清妍借一步说完了话,才终于要离开这地。只去七台山和白玉原要同一段路,两派的人便暂时同路。
  洛介宁在南承书面前得装乖,便也安安静静地跟在后边,一言不发。段婉本也不喜这赵柒,赵柒跟柳清妍在说话,她便不插话,也一言不发。而那钟止离本是少言之人,这六人竟然只听得到赵柒的声音。
  走了一段路,途径前方一个镇子,六人便要前去歇息。洛介宁跟着钟止离后边进了酒楼,却忽然看到段婉转头看他,面上尽是诧异之色。
  洛介宁心底疑惑,见那段婉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酒楼最里边。钟止离和洛介宁齐齐看去,洛介宁立马明白过来段婉的意思。
  六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洛介宁只瞟了那最里边的一桌,便收了目光,撑着头听南承书唠叨。
  段婉用眼神示意洛介宁,洛介宁了然地点了点头,只假借要如厕的机会,出了酒楼,再回来,便一瘸一拐的了。
  南承书见他这模样,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洛介宁痛苦的脸都快扭曲了,只道:“扭着脚了。”
  钟止离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这人不过是出去解手,怎的还能扭着脚了?
  洛介宁扒拉这南承书的袖子,道:“掌门,我怕是不能走了。”
  柳清妍问道:“疼不疼啊?我给你扎几针,就不会痛了。”
  洛介宁忙摇摇头道:“这点痛不算什么。”
  南承书扶着他道:“那你……”
  洛介宁忙挥手道:“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先去,我在这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南承书似乎是有些犹豫,段婉连道:“掌门,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她这么一说,大家自然是明白了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了,柳清妍只朝洛介宁别有深意地一笑,道:“那好呀。”
  南承书倒是奇怪了,道:“你不过是扭个脚,还要人家照顾你?”
  柳清妍忙打了个圆场,道:“小孩子嘛,该让他们聚一聚。”
  南承书似乎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柳清妍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拒绝,洛介宁看向钟止离,欲言又止。钟止离看着他的样子,又听了柳清妍的话,自然是已经明白了个中缘由,便也无话。
  洛介宁本想他也留下来,但是考虑到若是钟止离留下来了,那赵柒怎么说也要留下来,便也作罢。柳清妍那么一暗示,知情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钟止离免不了会多想。洛介宁本想跟他说句话,却没料他一起身,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跟着南承书要走了。洛介宁看他那模样,愈发觉得他可爱得紧。
  段婉一把拉过他,翻个白眼道:“别看啦!人都走了!”
  洛介宁咂嘴道:“毁我名誉,等会儿我怎么跟钟笑解释?”
  段婉好笑道:“毁你名誉?还毁我名誉呢!”
  两人重新坐回到酒楼内,直直望向角落里的一对年轻人。
  那对年轻人明显早已经看到了他们,才会一直坐在原处,等着他们。洛介宁笑了一下,朝那边道:“好久不见呀。”
  那是一男一女,男子面目明朗,女子面容清秀,看起来是一对璧人。那男子只淡淡笑了笑,道:“好久不见。”
  

  ☆、惊鸿(一)

  任怀瑜,李盏,前世为无尘轩的门生,因两人在无尘轩相识,并结为夫妇,可谓是无尘轩的一对璧人。洛介宁仔细捋了捋,到目前为止,玄天楼,碧云府,清阁的人都出现过了,也该轮到无尘轩了。
  这两人在无尘轩颇有名气,但是不甚爱交友,传闻为人冷漠孤僻,因而结交的好友没有多少。就连洛介宁这样广交好友的人,也只不过是在明枭城见过这两人罢了,就连话都没有说上过一句,不过是点头之交。
  这女子,李盏,传闻使用的一把剑是奇剑,只有她本人才能用得了。而当年的无尘轩本是不招收女弟子,此人便是第一个无尘轩的女弟子,当时颇为轰动,不仅仅是她用剑奇特,更是功夫不在那些男弟子之下。
  洛介宁和段婉知这两人是在等他们,便上了前,落了座。
  四人一见面,倒是不似生分,洛介宁道:“两位从何而来?”
  李盏望向任怀瑜,那任怀瑜答道:“我们从荆州一路走到此。”
  洛介宁眼中闪了闪,望向段婉,那段婉也微诧。任怀瑜看懂了他们的情绪,又道:“我们已经打听了现在的局势,不打算再加入无尘轩了。”
  洛介宁好不容易终于遇见了个明白了,差点就要感动出泪水,好不容易忍住了,问道:“那两位是要往哪儿去?”
  李盏忽的笑了,道:“我们打算隐居。”
  两人随即都是一愣。洛介宁笑了笑,表示了然。那任怀瑜又道:“你跟钟公子都在玄天楼吧?”
  洛介宁点了点头。听得那任怀瑜又道:“现在的世道跟以前又不一样了,我们就不参与了。能够重新回来,我们倒是更想安安宁宁地过日子了。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就好好珍惜现在吧。”
  洛介宁听了这段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段婉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李盏笑着道:“我们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什么名人,即便是现在无尘轩当道,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了。两位不一样,两位可是玄天楼清阁不可或缺的人。”
  洛介宁笑着点了点头,道:“两位可是谦虚了。”
  四人又寒暄了几句,便两两分开了。
  那任怀瑜和李盏似乎打算离开扬州,临分别前还给两人买了两壶酒。洛介宁和段婉相对无言片刻,那段婉忽然出声道:“说起来,李盏前世好像还是李家的千金吧。”
  洛介宁点头道:“他们俩既然不去无尘轩,那是无尘轩的损失。”
  段婉问道:“就连他们都来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
  她没说完,洛介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蹙起眉,似有些不快。
  段婉忽的又叹息道:“我也想隐居了。若是找个地方日日饮酒作诗,多么自在。”
  洛介宁默不作声,那段婉望着他问道:“你想什么呢?”
  洛介宁终是出声道:“你若是去隐居,找谁啊?”
  段婉不屑地切了一声,道:“为何要找别人?我自己一个人不挺好?”
  洛介宁撑起头,面无表情道:“你回来,就是来享福的?你要是去隐居了,你那一身功夫往哪使?”
  段婉也面无表情道:“为何一定要打打杀杀的?学了一身功夫不都是为了保身的?清阁现在的局势非常明朗,不跟任何一派有什么过节,并且现在有个赵柒在那里,我也用不着。”
  洛介宁一针见血道:“你这是嫉妒。”
  段婉用眼神示意他道:“现在走的话,能追上他们。”
  洛介宁敲着桌面,道:“你说,他们俩回来一趟,说要归隐。蓝暮林也不愿意加入碧云府。这样一来,岂不是不对等了?”
  “什么?”段婉想了想,低声问道,“你是担心,到时候你们玄天楼的把柄太多了,有人又从中作梗?”
  洛介宁同样低声道:“令符,剑谱,加上我跟钟止离两个人,另外清阁有你,这么一来,实在是对我们太有利了,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段婉呵笑了一声,道:“这不出来了两个吗,不过他们不去无尘轩。”
  洛介宁忖度片刻,道:“任怀瑜和李盏这两个人是厉害,但是若要论当时的门生,舞入年岂不是高手?”
  段婉道:“舞入年为的是复仇,若是到现在来,他找谁复仇?”
  洛介宁目光盯着她,问道:“那你道,白知秋和霍平生的作用又是什么?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接着把我们引到断情崖,发现了无尘轩的剑谱?”
  段婉蹙起眉,道:“用不着两个。这两个人,怕是压一压无尘轩的气势。”
  洛介宁话锋一转,问道:“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不好吗?你都到了这个境界,一下子放弃了,岂不是很可惜?”
  段婉应了他的话头,接道:“平安过完一生不好?”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若是钟笑死了,你一个人过得还有意思吗?”
  洛介宁一愣,心底很快有了答案,但是他犹豫了,没答话。段婉道:“走不走?”
  两人开始赶路,紧赶慢赶,洛介宁还是没赶上。两人不久后分了手,洛介宁便独身前往七台山。只是他人刚到七台山,便传出消息,宣宁帝要回京。
  这次没要六派来送他,皇宫为了确保皇帝的安全,扎实念恩派了军队过来接人,这一趟微服私访也就结束了。只不过,人一走,无尘轩便发话,那几具尸体已经解剖了,经过仵作的检查之后,发现在这几个门生每个人的腹中都有一包草药,后发现,这些草药都是有腐烂内脏功效的。很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
  无尘轩是这么分析的,若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便剖腹放进草药,他们的伤口出血,必定会沾在衣服上,但是他们的衣服洁洁白白,一尘不染,说明要么是脱了衣服做的,要么是等人死透了做的。但是百里圭把人运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过他们,那么很明显,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做的手脚了。
  而这几个人在豫州失踪,又在豫州出现,很明显,人就是在豫州被暗算的。豫州这个地方位置很好,北边是御虚宫所在的司隶州,西边是无尘轩所在的无尘轩,南边是玄天楼所在的扬州,而东边,则是被四派包围的兖州。豫州也是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本该是哪派的人暗算他们都有可能,甚至也可能是江湖人士。但是只是那包草药,无尘轩便认定了,只有精通医术的碧云府才干得出来。
  洛介宁一听到这消息,倒是奇怪了。当时在虎峰镇的那些人情形差不多。若是按照无尘轩的推理,那虎峰镇的那些人都是碧云府干的了?加上那个姓艾的行医,也是碧云府派来的人?碧云府对虎峰镇的这些人全部做这些是做什么?那边的瘟疫本就扩散得快,若是想要他们死,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他始终不能理出一套逻辑,脑子里有非常多的疑惑,也有很多线索,这些碎片却不能够拼凑在一起,总是晃来晃去。明明那虎峰镇一事扑朔迷离,但是他却始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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