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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门生[重生](39)

作者:虞子酱 时间:2017-11-14 13:48 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轻松

  钟止离没来由觉得一阵烦躁,只应了一句,便要出去追洛介宁。门一开,却见那洛介宁已经不见踪影了。只短短的功夫,人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南望在后边也要追上去,等钟止离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后,他跑出去一看,钟止离也不见了踪影。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方才那个消息,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只呆呆地坐下来,望着窗外出神。
  钟止离最终在换骨泉找到了他。
  洛介宁背对着他,泉内波光粼粼,眼见泉底的鱼虾自在游着。钟止离远远站着,缓缓走近了,才出声道:“洛歌。”
  洛介宁转过身,脸上没了方才的阴霾,又是一副笑脸,对着他道:“你竟然出来追我啦。”
  钟止离没理他的笑话,只道:“这不是你的错。”
  洛介宁笑道:“自然不是我的错,要错,你也一起错。”
  钟止离欲问又止,终是叹息道:“你最近,很不对劲。”
  洛介宁笑意更深道:“钟哥哥在关心我吗?”
  钟止离踱步过去跟他并肩,问道:“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是能猜到几分。”
  “哦?”洛介宁凑在他身边,问道,“那你猜,我在想什么?”
  钟止离望向他,眼神有些闪烁。洛介宁一手搭在他肩上,望着前方有些随意道:“你莫不是跟我心灵相通吧?还是说,”他顿了一下,朝他露出一个笑脸,揶揄道,“你该不会是听了我的梦话吧?”
  钟止离见招拆招:“我每日与你同寝,也没听见什么。”
  洛介宁剑调戏不成,干脆换回正常的样子,道:“我猜,接下来,掌门应该是要态度很强硬地回击了。毕竟,把柄在那里。”
  钟止离道:“若你说的把柄是无尘轩的剑谱图,那么,掌门并不会那么快地暴露自己。”
  “你说的是。”洛介宁蹲下身,伸出手在水里捞了一把,道,“不过,南承书有几斤几两,我虽不清楚,但是我想,唐玄同是很清楚的。至于那块令符,我倒是很想知道,现在在他手里还有什么用。”
  “唐玄同一直想逼掌门拿出令符。”
  “那么便是了。”洛介宁随手捞起一条鱼,又将它放回原处,道,“令符还在,唐玄同也就是按耐不住了吓吓我们罢了。以玄天楼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还不能回击?”
  钟止离也跟着蹲下身,问道:“什么样子?”
  洛介宁看他凑过来问,两人相距极近,几乎连气息的温热都能感受到,顿时脑子放空,愣愣地看着他不语了。钟止离倒是奇怪,又问道:“什么样子?”
  洛介宁猛的反应过来,这才哈哈道:“你道是什么样子?”
  钟止离看着他良久,终是道:“你不需想太多。”
  洛介宁听闻此言一愣,随即低下头勾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存稿用完了……我要裸奔了……所以,以后更新还是会在19:00左右,只是左右……

  ☆、戾风(三)

  两人在换骨泉前蹲了一会儿,洛介宁忍忍忍忍忍不住还是问道:“唐玄同说什么?”
  钟止离这才慢悠悠开口道:“他们以为,若是有内奸放毒,必然会是最后剩下的那一个。所以,他们在等最后活下来的人。”
  洛介宁毫无形象笑了,道:“那,要是全死了怎么办?”
  钟止离望向他,道:“那么,便是门派中的人。”
  洛介宁道:“所以,他怀疑是我们在他们那边安插了卧底?还有可能安插在他们门生里边?”他笑了笑,道,“恕我直言,我觉得南承书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气魄。”
  钟止离抬头问他:“那你认为,谁有这个本事和气魄?”
  洛介宁回以一笑,道:“自然是背后做鬼的那些人。”
  两人随即又是沉默片刻,洛介宁道:“你去看看南望吧。”
  钟止离点了点头,便要起身。谁知他刚站起身,眼前忽的一黑,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直直往泉里倒去。洛介宁纵是眼疾手快,等他反应过来,钟止离已经栽了进去。
  洛介宁被他吓了一跳,这个天气,泉水冰凉刺骨,怕是要得风寒的。他连忙也跟着跳了下去,一把圈住钟止离急急问道:“你怎么了?”
  钟止离被冷水一冲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洛介宁过分焦急的脸,倒是有些笑意,按着他道:“我没事。不过是蹲久了。”
  洛介宁跟着跳了下来,本身是担心钟止离,现在才猛然惊觉那泉中水实在是刺骨,虽他穿得多,但是现在已经全身湿透,冻得有些瑟瑟发抖,抱得钟止离更紧了,直道:“好冷好冷……”
  钟止离顺着他,两人一起跳了上去,一阵冷风刮过,钟止离也脸色苍白。洛介宁催着他道:“回去换衣服换衣服。”
  两人回去换了衣服,钟止离这才去见南望。被洛介宁那么一点醒,只不知南望会怎么想。洛介宁却是一脸悠闲地便磕着瓜子边跟那杨天明聊着天。
  南倾文一进来,见了两人,问道:“师弟怎么还有空在这里闲聊?”
  洛介宁嘿嘿一笑道:“说起来惭愧,不过确实是没事做了。”
  南倾文问道:“嫣嫣那事,就这么结了?”
  洛介宁撑着头喝了口茶才缓缓道:“不这么结了,还能找出什么呢?”
  杨天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这是何意?难道就找不到害嫣嫣死的人?还有,你说清楚了,上次,为何你们都不说话,就我问能不能找到那解毒老头的时候。”
  洛介宁不觉惊奇,这人竟然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事,也算得上走心了。只南倾文道:“若一直这么消沉,人家岂不是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哦?”洛介宁颇为诧异,望向他问道,“你可得说清楚了,谁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你道是唐玄同,还是另有所指?”
  南倾文一直语塞,只杨天明插嘴道:“怎又说到唐玄同去了?”
  洛介宁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嘛。”
  杨天明更是一头雾水,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说你。”洛介宁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南倾文道,“掌门开会你也去了对吧?无尘轩等着抓最后一个人。若是等不到,你猜结果会是什么?”
  南倾文忖度片刻,试探道:“岂不是,怪到我们头上?”
  洛介宁别有深意一笑,道:“怪到我们头上,一开始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你想想看,一个小小的山城镇,都是养在无尘轩眼皮子底下的人,能出什么内奸卧底?怕就怕在,整件事情都是在栽赃陷害罢了。”
  南倾文幡然起身,问道:“这是何意?”
  洛介宁道:“豫州下毒一事,没查出来是何人下毒,而我跟钟笑去兖州恰巧遇上了那解毒老头。一拿到解药,那边无尘轩就中毒。之后,李明嫣被杀。山城镇控制得紧,但是氿泉镇可是鱼龙混杂。你想想看,莫不是贼喊抓贼?”
  南倾文皱紧了眉头,气愤道:“他们仅仅是为了一个罪名,岂不是连一个镇子的人都可以放弃?”
  洛介宁笑出了声:“江湖上,死于无辜的人多得是,谁为他们正名过?”
  杨天明在一边道:“若是此,无尘轩未免也太不要脸了罢!”
  “诶!”洛介宁朝他一摆手,道,“可别这么说。不择手段,有的时候就是一种策略。”
  只南倾文问道:“对了,师兄曾经说,追杀他的人都是用刀的,这怎么解释?”
  洛介宁心底隐隐觉得不妙,此事是他拜托二位师兄去查,没料到这南倾文竟然也知道个中细节,莫不是走漏了风声。只道:“追杀李明嫣爹的人,也是用刀。”
  “怪不得!”杨天明呼出了一口气,道,“看来,他们杀了爹之后,连女儿都不放过!”
  “现在下结论未免过早。”洛介宁磕磕白瓷杯的沿口,道,“李明嫣他爹还说过,下毒的人里边有玄天楼的人呢。现在搞一套门派服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们的人?”杨天明和南倾文异口同声问道。
  洛介宁朝他们一挑眉,便要走了。南倾文在后边问道:“师弟,这些,你跟掌门说了吗?”
  洛介宁回眸一笑道:“自然是说了的。”
  他缓缓踱步到钟止离的屋子,还没进屋,便听得里边钟止离在道:“等洛哥哥来了我们再说。”
  洛介宁倒是好奇,怎的两人谈话还能谈到他头上来,立马推门进屋,道:“我来啦。”
  南望一见是他,这下子坐不住了,连忙道:“哥哥来了。”
  洛介宁瞧过去,那南望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着实是哭过了一场的。转头看向钟止离,却见他颇有些无奈的,对他道:“南望道,要去见掌门。”
  洛介宁哟了一声,笑道:“行啊。不过掌门现在不在,要晚一会儿才回来。”
  他看向钟止离,道:“你们商量什么呢?见个掌门也要商量这么久?”
  钟止离见他没有异议,倒也是安心了下来,只道:“听你的。”
  南望一下子扑了上来,抬着头巴巴望着他,问道:“掌门会认我的吧?”
  洛介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会的。先吃个晚饭,我们陪你一起去见掌门。”
  “好。”
  洛介宁坐在钟止离身边,只默默看了他一眼,两人算是达成共识,倒也安安静静地陪着南望吃了晚饭。洛介宁这才道:“南望,你脖子上也有一块玉,对吧。”
  南望乖巧地点了点头,从衣领里边掏出那块上边刻着缠枝梅花的玉。洛介宁仔细瞧了瞧,那玉不同于李明嫣身上那块,明显看得出来,价值不菲。那缠枝梅花不是简简单单刻在上边,而是几滴红墨渲在玉身中间,模模糊糊有个梅花的影子,竟是美得惊艳。
  洛介宁点了点头,道:“收好了,或许掌门还记得这块玉。”
  南望更是小心翼翼把它收到了衣领里边。洛介宁转而看向钟止离,两人一对望,竟是一时移不开眼,洛介宁着而对他一笑。
  南望这时候在旁边轻声道:“哥哥,你对钟哥哥笑得好温柔啊。跟你一点都不像的。”
  洛介宁差点被他说穿,面上竟是有些赧色,不耐烦道:“瞎说。”
  “我……”
  南望还欲言,被洛介宁打断道:“掌门这时候应该回来了。我们带他去吧。”
  自来了七台山后,南望便对掌门有着莫名的敬畏感。即便是李明嫣失踪了,他上来报案,都没有直接见到南承书。只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的。既然那南承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那么,这次的相认,恐怕会简单得多。
  在蓝暮林的回忆里,南望被指认出是南承书的儿子时,南望的外公已经将南望交托给了蓝暮林。但是如今,蓝暮林不在了,洛介宁和钟止离便是他能依靠的人。可是,这两人又经常不在,若是走了一两个,就没人能够照顾他。况且,那些个门生也只听说南望是豫州一事的线索人,照顾他,只不过是不想让线索断了罢了。
  三人行至南承书的书房,这时候他确实已经回来了,并且正在灯下看着书。钟止离先去敲门,得到回应后,三人才终于进了书房。
  南承书见到南望时,不觉微诧道:“他就是南望吧?”
  “正是。”钟止离看向南望,那南望立马乖巧道:“见过掌门。”
  “你见过我?”南承书似乎有些惊讶,转向钟止离问道,“你带他来见我,是李明嫣那事?”
  钟止离摇头道:“不是为李明嫣那事,是为南望的身世。”
  南承书微诧道:“身世?”
  洛介宁在一边静静看着,看了看南承书,又看了看南望,发觉这两人果真是有些地方很相似,眉目间的神情都有些眼熟。心底不禁暗暗道,这南望,怕是以后就成了掌门的儿子,还要高他们一等的。
  钟止离娓娓道来:“南望是我们在豫州遇见的,他是蓝暮林的徒弟。据蓝暮林回忆,这个孩子是没爹没娘的。但是后来,他们偶然遇见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道这个孩子正是家中女儿和一位剑客所生。”
  “哦?”
  南承书颇有些趣味地听着,只钟止离叫南望拿出那块玉时,他身形顿了顿。
  钟止离将那玉递至眼前,道“这玉,是南望他娘留给他的,一直戴在身上。”
  从洛介宁那个角度,恰巧可以看见那南承书眼里闪过的惊慌。仅仅是一瞬。
  南承书抬眼看了看南望,问道:“这是你娘的?”
  南望有些怯怯地躲在钟止离后边,轻声道:“是的。”
  钟止离问道:“掌门,您对这块玉,有什么看法?”
  南承书转而看向钟止离,铿锵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钟止离得了允许,这才道:“那户人家曾说,南望的爹是当时很有名的剑客,并且,现在更是威名远扬。”
  南承书眯着眼,看着钟止离,语气中竟是有了些揶揄,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这个孩子是我的吧?”
  

  ☆、戾风(四)

  不等两人说话,南承书又转向南望,问道:“你也这么认为?”
  南望有些怯怯地看向钟止离,钟止离只道:“这孩子听到了长辈们谈话。”
  南承书将那玉抓在手里细细摩挲,看着那缠枝梅花,眼神忽的柔和起来,就连声音都带着暖意,道:“很多年前,我见过这块玉。它的样子太别致,从来没有见过,所以记忆很深刻。”
  洛介宁在一边看着,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消逝不去。听他这意思,大抵是要讲述他和那位女子的姻缘的。结果等了半晌,那南承书却只是叹息一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钟止离和南望都等着他开口,却是不料没了后话,均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钟止离回头看了一眼洛介宁,却见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倒是有些事外人的潇洒。
  钟止离试探地叫了一声:“掌门……”
  南承书这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南望,开口道:“我以前似乎是见过你的。”
  南望痴痴地看着他,倒是一脸的疑惑。那南承书又道:“十几年前,你娘带着你来过这里一次。”说罢,他又是叹了口气,语气中竟是带着丝丝悔意,道,“只可惜,那时候,我……”
  看着他欲言又止,洛介宁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心里只暗暗道,看来,这南承书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因而怕不是把她连带着南望一起赶走了。从而才会导致南望他娘想不开了。只怕是,这南承书现在仍然是不承认的。作为掌门,还未婚便有了孩子,拿在面子上不会是好听的佳话。
  四人均不语,一时之间,竟然产生了压抑的沉默。良久之后,南承书抬头问南望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之后的事?”
  南望却是一摇头,道:“我不记得跟娘来见过你。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已经没爹没娘了。”
  南承书听了此言,却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道:“可是啊,我确实见过你娘,但是,我可以确定,你不是我的孩子。”
  听闻此言,南望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离谱的话,随即又望向了钟止离。钟止离面上冷静,心底也在暗暗疑惑着。只洛介宁一个人像是置身事外,冷眼看着这场景。
  南承书像是倾诉般,终是道出了他的心事。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他是年少轻狂、心怀苍生的剑客。跟着当时所有心高气远的年轻人一般,他到处去做驻村的侠客。第一次,他便是在兖州做侠客。
  对于驻村的侠客,人们一向是越是年轻的侠客越是不放在心上,因而这个刚刚从踏入江湖的年轻人遭到了不少的冷眼。且兖州是四个门派的中心点,若是出了一点事,各派都要派人过来瞧一瞧,他能做的,其实不过是管一管街市上的治安罢了。而那些常年摆摊的男人们都不服一个年轻人,事情很难办。
  但是,他不得男人们的欢心,却是很得女人们的欢心,因得他一张俊美的脸,虏获了不少女人们的芳心。就连有的时候走在路上,都能收到女人们专门从别处给他摘来的花。
  他虽是年轻,却是心高气傲,对于这些女人们的好意,他是心领了,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动过心。而第一次他得到了男人们的认可,是因为一件盗窃案。
  村长的印戳被盗。而就在一个月前,镇子上最大的富户被查出私卖盐,朝廷派人来抄家,接连着那人所有的土地全部空出来了,朝廷开放镇子上所有的村子争抢那几百亩土地。而几日前,就在快要交于地契盖印戳的时候,村长的戳子却被盗了。
  按照前几日那么大排场的争抢土地的架势来看,谁都能够想到,盗印戳的,必定是不服的人。而在那场争抢之中,邻村的嫌疑是最大。
  这个案子一提交到官府,立马便派人过来查案。而南承书作为当地驻村的侠客,自然是要参与其中的。只不过,这盗贼着实有点功夫,盗走了印戳之后,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村长的印戳就放在官府的书房里,进出官府必须要得到村长的同意,所以盗取印戳很大可能是在夜晚。而在早晨,村长和镇长一接触到,即将要在地契上盖戳的时候,这才发现,印戳没有了。
  而官府午时派人过来的时候,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都检查了,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况且那几日都是大雨天,留下痕迹的话,很容易被冲走。那天夜里,便是下过很大的雨,一直下到清晨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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