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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门生[重生](14)

作者:虞子酱 时间:2017-11-14 13:48 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轻松

  洛介宁看了钟止离一眼,跟他约定了见面地点后,两人便前后离去,南望走回蓝暮林身旁,一把抱起他,在他耳边安慰似的温柔道:“师父,别怕,浅思带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咋不说话嘞(笑哭)我一个人说话好没意思啊(掩面)

  ☆、云开(五)

  洛介宁和钟止离赶到那瘸腿男人的屋子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了。洛介宁一脚踹开大门,骂道:“这个混蛋!”
  钟止离看了看屋子里边,跟他们来时无异,桌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屋子看起来似乎很大,里边还有两个房间都上了锁,洛介宁上去就是一脚,没踹开,洛介宁又踹了几脚,终于把门给踹裂了,木门轰的一声就倒下来了,里边的场景让洛介宁眼前一亮。
  几张小桌子拼在一起,上边放着几根蜡烛,一张床,看起来是那瘸子住的房间,洛介宁顾自走进去,里面传来一股霉味,看起来倒不像是睡人,而是放杂物,洛介宁皱了皱眉,上前一脚把床板踢翻了。
  钟止离:“……”
  床板一掀开,露出里面一个黑色的罐子,上面盖着盖子,洛介宁拔出剑把上边的盖子掀掉,屏息凑上前看。
  钟止离问:“是什么?”
  “应该是毒|药。”洛介宁把它搬出来,倒了一点在桌上,像是水一般,只不过有些轻微的刺鼻气味。
  他放下罐子,看了看那桌子,打开抽屉,发现里边什么也没有,但是却没有落灰,他低着头道:“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钟止离出去看向另一间房间,一推手便开了,他朝里边看了看,道:“这是蓝公子和南望住的。”
  洛介宁去了厨房,发现灶台上便还放着一个面粉袋,里面面粉快没有了,钟止离在后边问道:“他不会是在和面的时候放了毒吧?”
  洛介宁揭开锅盖,上边还有没有出锅的包子,已经熟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一个个不同形状的,有的像兔子,有的像青蛙,有的像老虎,做的栩栩如生。
  洛介宁随手拿起了一个塞嘴里,又拿了一个递给钟止离,钟止离问:“没毒?”
  洛介宁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大可能会全部放|毒。”
  钟止离低头咬了一口,洛介宁在厨房里转了半圈,又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看到钟止离才吃了两口,不禁道:“赶紧吃,咱们还得追他去呢。”
  他转了一圈,下了定论:“我觉得不是包子的问题,南望肯定偷酒喝了。给蓝暮林的酒没有问题,给我们的有问题。”
  钟止离吃完了一个,点头道:“他为何要跑?”
  洛介宁随手又拿了两个包子,笑道:“怕是出去了,还没回来。”
  钟止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刚想出了厨房,便听见有个声音在喊:“我的老娘啊,这是遭贼了吗?”
  洛介宁躲在厨房门后边,看了门口的钟止离一眼,两人同时拔剑出鞘。
  那瘸腿男人走到厨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钟止离提剑刺了上去,那男人反应极快,竟被他躲了过去,洛介宁一脚踹开了木门,那男人后退几步惊讶道:“两位这是做什么呢?”
  洛介宁没跟他废话,上前朝他左脚刺去,男人灵敏地退后,嘴里不停歇地放炮:“两位公子太无礼了吧?!”
  洛介宁笑道:“大伯,蓝公子被你毒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果真一瞬间诧异万分,还没开口,钟止离刺了上来,招招致命,男人终于装不下去了,左脚着地拿起竹杖往前挡,洛介宁一剑砍过去,那竹杖外边裂开,竟然露出里边一根细长的铁棍,洛介宁朝他左手砍去,活像是拿着一把菜刀,男人左右夹击,不得不朝门口退去,洛介宁飞身转到他身后,堵住了他的后路,朝他背后刺去,男人铁棍挡住了钟止离的剑,来不及躲开,后背猛的被洛介宁一刺,却是刺偏了,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他注意到自己刚刚买回来的面粉,立马蹲下身把面粉袋朝钟止离扔去,钟止离连忙后退。
  洛介宁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转身朝他打来,洛介宁刚想回击,那人竟然沿着墙壁飞上了屋顶,铁棍一戳,把屋顶戳出个洞,然后飞上去了。
  洛介宁跳上桌子攀上屋顶反手一撑也上去了,朝上边一看,那人已经没影了,他刚想踢两脚,发现自己站在屋顶,于是作罢,跳了下来。
  刚下来,他差点摔断腿——
  那钟止离一身黑衣已经被面粉染成了仙子,一头青丝成了雪,活像是个雪娃娃,他正在抹脸,洛介宁差点被他的一脸天真笑成了精神病,腿都站不稳了,扶着门框指着他大笑:“哈哈哈哈你这跟那个谁,那个跟我上辈子的有仇的门生太像了哈哈!”
  “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啊!”洛介宁被他盯得不笑了,正经道,“你怎么这么好看呢。”
  他说着上前帮钟止离拍掉身上的面粉,道:“被他跑了。我就知道他肯定不简单。”
  钟止离问:“为何?”
  洛介宁笑道:“之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看他手上尽是茧,不可能是拿竹竿拿出来的,应该是使用什么需要一只手握着的武器,果然,是铁棍。”
  钟止离忖度片刻,倒是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随即问道:“他身上会不会带着毒|药?”
  洛介宁伸出手给他把头发上的面粉轻轻拍掉,道:“我觉得他抽屉里的应该是毒|药的配方,他随身带着。”
  洛介宁给他拍了半天,头发上还是半白,他不禁笑道:“就这样吧,挺好看的。”
  他走进之前进的那个房间,拿身上的酒壶装了满满一壶毒|药进去,然后把罐子端出去,把毒|药全部洒在了他门前那堆草垛上,点了把火,没点着,钟止离在他身后道:“湿了点不着的。”
  “哦。”
  洛介宁道:“我们带去给人研究解药,那人就算跑了,恐怕还会造出其他毒|药,我们先去找南望。”
  钟止离顿了顿,问道:“那个人,为何要装瘸?”
  洛介宁摇摇头,从怀里掏出刚才拿的两个包子,递了一个给他,道:“怕是很难知道了。”
  他刚想吃包子,却见远远的,一条狗飞奔过来,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正是上午朝他狂吠的那条狗,心生一念。
  他等那狗跑到自己身前来,把嘴边的包子扔了过去,那狗立马跳了几下咬住了包子,洛介宁把它引到屋子里,他跑到房间里,把他方才踢翻的床板抓了回来,把上边的被子抱了起来,给那狗闻了闻。
  钟止离明白他要做什么,站在门口等着他,洛介宁把狗引到门外,道:“去吧,把那个大叔找回来,我给你吃包子。”
  大狗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立马撒腿跑了出去。洛介宁啧啧叹道:“没想到我跟他还挺有缘的。”
  钟止离看了他一眼,默默道:“挺有血缘的。”
  洛介宁听了也不气,笑嘻嘻靠到他身边,瞅着他手里的包子道:“你不吃给我吃呀。”
  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钟止离都没有犹豫,伸手给了他,倒让洛介宁有些错愕,笑道:“你对我这么好啊?”
  钟止离只转身道:“我们现在去找南望吧。”
  洛介宁边吃着边跟在他后边,看着他半白的头发,眼里漾起暖暖的笑意,心里暗暗想,若是他真的到了这个年纪,他们还能不能像这样悠闲地走在一起呢?
  两人和南望约定在离他们分开的那个池塘不远处的一个山谷处,洛介宁和钟止离赶到的时候,南望已经挖了一个坑,刚要把蓝暮林安置进去,一看他们俩来了,刚要问钟止离那头白发是怎么回事,洛介宁便问道:“南望,你有没有偷喝酒?”
  南望被他这么一说,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洛介宁再次问道:“你有没有偷喝你大伯的酒?今天中午的时候。”
  南望低着头道:“就偷喝了一口。”
  洛介宁看向钟止离的眼神里透着“我说什么来着”,南望像是意识到什么,立马辩解道:“不会的!前几天我每天都偷喝过,也没什么问题。”
  钟止离道:“今日他给我们倒的酒,是掺了毒的。”
  南望一听,眼睛立马瞪大了,神情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洛介宁抱着剑幽幽道:“你的大伯,瘸腿是装的,手上那根竹杖是铁棍,还有,他在他的床底下藏了一大罐毒|药,方才我们过去的时候,被他跑了。”
  南望不可置信地退后了几步,愣愣地把腰间的那个水壶取下来,洛介宁问道:“那里边是不是装了酒?”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道,这个南望,可是跟年少的他一模一样啊,只不过他更为恶劣,已经不是一个两个水壶的问题了。
  南望木楞地点了点头,道:“我出来的时候,偷偷装的。”
  说着,他似乎是想看看那酒是不是真的有毒的,打开了,洛介宁冷冷道:“你再喝了,就没人能救你了。”
  南望手一抖,差点把水壶抖掉了,洛介宁勾起脚边一个石子,一脚踢过去,把他手里的水壶踢倒在地,里边装的酒尽数撒了,酒香味醇厚,洛介宁皱了皱眉。
  南望忽然跪在地上,朝着蓝暮林的尸体喃喃道:“师父都跟我说了不能喝酒,可是我还是偷喝了……”
  钟止离看了蓝暮林一眼,心里微微有些难受,还是帮忙把土掩盖在蓝暮林的尸体上,蓝暮林眼睛闭着,神色很是安详,像是睡着了,下一刻就会醒过来,洛介宁走到南望身边,轻声安慰道:“不怪你,怪那个做出毒|药的人。”
  南望抬头看了洛介宁半晌,摇头道:“我还是不相信大伯会是那样的人。”
  洛介宁叹了口气,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住到他家里的?”
  南望看了一眼正在掩盖蓝暮林尸体的钟止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用力点了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w-框框是毒|药极其相关 也不知道为什么毒|药是禁忌词

  ☆、云开(六)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关于蓝暮林和南望的回忆,我先提醒你们一下~
  “那小子居然还敢来这里!给我追!”
  男人尖锐的声音一出,立马从他后边跑出来几个男孩,一个个凶神恶煞,朝前边那个惊魂不定的男孩冲去,男孩一见他们来了,立马把手里的包子往怀里一塞,转身就跑。
  他已经练就了逃跑的技能,只要撒开腿,没谁能追得上他,面前就是小巷,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是如履平地,他早已把这镇上所有的巷子记得清清楚楚,为了能够逃跑的时候跑得快点。
  他穿过几个巷子,转头一看,果真后边已经没了身影,他松了口气,从破得有些脏的衣衫里取出那个包子,一双瘦小的手捧着这剩下的半个包子就啃了起来。
  男孩像是营养不良,白得有些吓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颊已经凹陷进去,如果不是那双滴溜溜转着的大眼睛,或许会被别人以为是一具干尸。唯一有点不同的是,男孩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上边刻着一朵缠枝梅花,看起来价值不菲。
  他似乎是狼吞虎咽,吃完后,他在衣服上抹抹手,刚想走,前边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是刚才追他的男孩,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根几尺长的木棒,站在前边的男孩凶狠狠道:“你这个兔崽子!每次都跑到这里来讨饭,店里的生意都被你拉了去!”
  后边一个男孩恶狠狠道:“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男孩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无辜,嘴里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姓南”,立马撒腿转身跑了,却没想到后边也走出了几个人,方才那个男孩笑得阴狠,道:“前几次都是被你这么跑了的,你以为我们还会上当?!”
  两面夹击,男孩急中生智,攀着墙壁往上爬去,后边一个人大喊:“别让那小崽子跑了!”
  他们飞快地冲上去,一人一把抓住了男孩的脚腕,男孩没穿鞋,光着脚想踹上一脚,可是力气已经全部使在手臂上,他没踹成,倒是被下边的人一把拉了下来,男孩的手臂被墙壁刮出了几道血痕,来不及喊痛的他,已经被一圈人围在了墙面前,他眼神里闪着恐惧的光,双手无意识地抱着头,只听得有个人说了声“给我往死里打”,他便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了。
  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他身边说话。
  “别打死了,打死了可是人命。”
  “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叫花子,怕什么人命?”
  “那也是人命,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们店还开不开了?!”
  “行了行了,你们过来,把这小兔崽子扔外面去!”
  接着,他被托了半路,那些人一把把他推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已经是夜里了,他被抛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抬头看,可以看到夜空上繁星闪烁。
  他做了个梦,那是个很遥远的梦境,在梦里,他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一个温柔地笑着,一个牵着他的手,要带他回家,家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一个村子里,可是那个村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惊叫了一声,身边牵着自己手的父亲已经消失了,他的母亲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却已经是疯疯癫癫了,那没人的村子忽然钻出来好多孩子,他们指着他说他是野孩子,是野种,他们骂得好难听,他要去找他的母亲,可是一转眼,他的母亲已经跳河死了。
  梦到了这里戛然而止,他猛的睁开眼睛,眼角划过两滴泪,他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这才发现,已经是白天了。
  他动了动四肢,发现已经动弹不得了,整个人就像是临死前的鱼一样,他猜想,自己的两条腿应该被那些人打断了。
  他靠着墙角,用尽力气伸出手攥住了颈间那块玉,那玉,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可是尽管饿着,他从来没有进过当铺。他闭了闭眼。他知道,这是一条人们来往最少的巷子,若是他死在这里,恐怕也要花上几天的时间才会被发现尸体。他觉得有些累了,想好好地歇一会儿。
  他听人说,人死之后,就会经过奈何桥,再重新转世投胎,那么,下一世的自己应该不会是一个没爹没娘没人要的惨孩子,要是好一点的话,他希望每天能够吃上两顿,如果能够吃到一点肉,就好了。
  他觉得乏了,眼皮渐渐抬不起来了。
  依稀中,他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可是,他再也没有力气去听是谁在说什么了。
  =w=
  有光。
  有光在他眼前,像是一把利刃,活生生让他抖了个激灵。
  他渐渐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个蓝色的人影,那人正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席上,身上的那件破衣服竟然已经换下了。他摸了摸颈间,那块玉还在。
  他的动静惊动了男人,他转过身来,笑道:“醒了?”
  他看向他,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他像是那个牵着自己手的男人,眉目温柔,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点点暖意,他恍惚间已经热泪盈眶。
  男人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轻轻道:“南望。”
  他看到,他的话一说出口,面前那个男人很明显地一怔,随即笑道:“我叫蓝暮林。”
  “是你救了我吗?”
  蓝暮林点点头道:“休息一段时间,你就能好了。”说罢,他问道,“你的家在哪?”
  南望移开了目光,神情显得有些呆滞,道:“我没爹没娘,他们说我是野种。”
  蓝暮林给他盖被子的手一顿,随即笑道:“一朝为师终生为父,以后,你便叫我师父吧。”
  南望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陌生和疏离,这个男人,为何要救自己?为何要当自己的师父?他以人的施舍为生,但是那些人,不是眼神中带着可笑的怜悯便是悲天悯人的自以为称之为善心的东西。
  他看了看,这里好像是个茅屋,怕是那些农民在田地上搭的用以乘凉的小屋子,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很有钱嘛。
  他这么想着,便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蓝暮林看着他的睡颜,眸中波光流转。
  南望的双腿被人打断了,要休养三四个月,才能正常走路,蓝暮林便在这田间的茅屋里照顾了他三四个月,南望心里一直疑惑,为何这建茅屋的农民还不来看看,他家的茅屋被一个风度翩翩的蓝衣男子占据了呢?
  田间的麦子已经收割完了,只剩下麦秸,南望不知道蓝暮林为何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给他带来米饭,他破天荒地吃上了他一直想吃的肉,还是每顿都有,他心里的芥蒂在吃了三四天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人是真心在照顾他。
  他能坐起来的时候,便问了:“师、师父,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救我?”
  蓝暮林只是淡淡一笑,道:“我是经过这里,正好看到你躺在巷子里,便救了你。”
  南望望着门外一片黄土地,心里暗暗道,已经收割完了啊。
  他们每夜躺在一个小小的茅屋里,蓝暮林没有跟他挤在一张席子上,他打了个地铺,每夜便躺在地上入睡,南望有些过意不去,已经入秋很久,怕是凉意入骨。
  他很想让他上来跟自己睡,但是却没有那个勇气。
  他看蓝暮林身上没有佩剑,也没有佩刀,便认为他是经往于此的商人,亦或是赶考的考生,直到他能下床了,蓝暮林忽然道:“我是习医之人,教不了你剑法刀法,你愿意学医吗?”
  南望愣了半晌,三四个月来,蓝暮林很少跟他说话,他自然也不敢问他,以为他是性子冷,这时候忽然说要叫他习医,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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