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67)
魏晓枫心气难顺,哼哼了几声,躺在马车里翻来覆去,脑子里不断回味着射箭时的趣味,给他讲的技巧反复琢磨,然后再幻想自己连中十环。
幻想到最后傻笑着睡了过去。
封越陪了陈国公到很晚,祖孙俩总有说不完的话,临睡前,陈国公将一枚兵符郑重的交到了他手中。
封越从小看着这些兵符长大,怎会不知这是什么?
这是陈家军的命脉!
“外祖?”
“待有朝一日,千军万马为你所用,这万里江山皆在你手,生杀予夺听你号令!外祖等着你,有生之年,再诏我回归故土。”
封越顿时涌上一阵酸楚,泪水一下涌出了眼眶,久久只是用力握着这兵符,几度哽咽不成声。
“好!孙儿答应外祖,在您有生之年,定会迎您回归故土,安享天年!”
“待明日天一亮,我们祖孙二人,便要各奔东西了。”
“您要照顾好自己。”
陈国公爽朗一笑:“你放心,外祖现在身子还硬朗着,再活个十七八年,绝对不成问题!”
封越跟着破涕为笑。
与陈国公聊了一宿,直到二更,封越先扶了陈国公,亲自伺候洗漱了一番,便扶他去马车休息了。
等他回自己的马车时,天灰蒙蒙的将要亮。
封越躺在魏晓枫身边,让他靠着自己,给他揉着双臂的肌肉,希望可能缓解酸疼。
封越没醒来用早膳,睡梦中听到了号角声,下意识去摸身边的枪,猛地翻身而起,就要冲出去,帘子一撩才意识到,如今是太平盛世,他也没有在军中。
随身的赵管家见他们王爷醒来,赶紧小跑着上前:“王爷,您醒了,现在可否用膳?”
“我外祖他们呢?”
“哦,陈国公他们刚走不久,比我们先一步,往西边走了。”
封越跳下马车,牵过黑鬃马一路追了上去,陈家军的旗帜还在风中猎猎飘扬,封越朝着他们去的方向,大喊了声:“外祖!阿岁!一路平安,保重啊!!”
“保重!!”陈岁安策马往回跑了一段距离,高扬着手里的旗子,表示他收到了他的祝福。
封越落寞一笑,低呐:“保重……”
*
皇家别苑,司家兄弟已经在京中呆了半月有余。
司明明显有些不耐烦,想着明日若皇帝再无旨意,便请辞回南昭去。
司墨与他相反,一副悠哉闲适的模样,手里拿着自制的弹弓,拿着一钱袋的金珠到处弹。
司明看不得他这纨绔样子,起身离开了屋,走进了院子。
待他走后,司墨才收了弹弓,一身懒骨靠进软榻里,迷茫的瞪大着双眼,盯着屋梁发呆。
自那小树林一别,便再也没见过他。
若皇帝赐婚,他会答应么?
司墨一阵烦闷,才刚坐起身便听到外头传来大太监尖锐的嗓音。
“圣旨到!”
司墨脸上一喜,猛地起身,整理了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与衣裳,尽可能表现庄重的走到了院子里。
第43章
“司明接旨。”徐保宝一脸喜庆, 宣读着圣旨。
“朕闻贤侄熙兰郡王,今以弱冠才貌双全,品行端正,为成佳人之美, 连南昭之谊, 赐予南昭司明世子, 择吉日完婚, 布告天下, 钦此!”
司明面上无喜无忧, 上前了两步,双手接了那明黄锦织, “司明, 领旨。”
司墨呆滞在原地, 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 司明是世子,世子怎么会娶哥儿?
不是他么?
为什么不是他?
见徐保宝要走,司墨冲上前不顾一切将他拦下, “公公, 是不是宣读错了?我哥是世子,皇上怎么会将一个哥儿赐婚给他?”
徐保宝见他情绪激动, 挤出一个笑来:“咱们广陵王开了个先例,成就了一段佳话。这世事啊瞬息万变, 郡王何必拘于一格?我们应当摈弃偏见, 如今哥儿们进能同男子保家卫国,退能同女子宜家宜室。”
说罢,徐保宝朝他行了个礼,带着宫人迅速离开了别苑。
司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阔步上前夺走了司明手上的圣旨。
“司墨,你放肆!”
司墨没管他,霸道的打开圣旨逐字逐句看下来,与徐公公宣读的只字不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疯了?连圣旨都敢抢!”司明愤怒从他手里将圣旨夺了回来,却见他失魂落魄,没有再与他争夺。
“我不服!”司墨拦下司明,推了把他的肩膀:“你去告诉皇帝,你根本不喜欢熙兰郡王,你不想娶他!”
“司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司墨一脸悲愤与绝望,像个失去一切的小孩哭诉着:“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哥,你把熙兰让给我吧?啊?我求你了!我喜欢他……”
“你喜欢,就一定要给你吗?”司明近乎残酷的凝视着他,步步逼近:“司墨,你没有资格!一个一出生就克死母亲,给南昭带来灾难的人,能让你苟活到现在,全是因为祖母仁慈,你这辈子就安安稳稳当你的废物郡王,不要妄想任何东西,听懂了吗?”
“你根本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娶他?你在南昭明明有了心上人!”
“小孩才整天嘴里念着喜欢不喜欢,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喜欢’这两个字,是最没价值的东西,司墨,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司明厌恶地将他推开,旋身进了屋,吩咐下属开始准备迎亲回南昭世宜。
司墨从小到大,没有争强过什么东西,因为那些权势与宠爱离他太过遥远,让他自己都觉得,是他不配的。
可是熙兰不同,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他整颗心都在为他跳动,血液在为他沸腾,他想要他,从未如此强烈。
司墨没有放弃,转身策马离开了皇家别苑,一路打听到了肃亲王府。
没有拜帖,像个不懂规矩的莽汉,大喇喇上前便说要见熙兰郡王。
守门的侍卫差点没将他轰走,直到他拿出腰牌,才叫人去通报了一声。
此时,封熙兰正在屋内收拾着自己的嫁妆与成婚要用的礼服,一半忧一半喜。
幸好不是给他和司墨赐婚,而是他喜欢的司明,不然他定要恨死!
只是远离家乡和父母亲,他心慌得不行,这一走还能再回来吗?
在外守着的女使匆匆走了进来,“殿下。”
“何事?”
“门外司墨郡王要见您。”
“不见!让他滚。”封熙兰烦透了他,一想到他的逾矩心里便膈应。
“喏。”
司墨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看到有小女使出来,他蹭的一下起身迎了上去。
“司墨郡王,请您回吧,我家殿下不想见您。”
“他为什么不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你带我去见他吧!”
那女使见他想抓着自己,想强行闯进王府,一旁的侍卫上前拔刀将他拦下。
“请您莫要在此放肆,再不走我们便报官了!”
司墨只得退到了巷子里,找个块挡风的角落蹲着,既然他不想见他,那他总会出来的吧?
于是司墨便在巷口寸步不离守了三天两夜,谁来劝,谁来赶都没用。
肃亲王被吓得不轻,倒是没听闻过这司墨有疯病,脑子不正常。
便悄悄差人给司明送了书信,让他把人带走。
司明是叫人将他打晕强行把他带走的。
醒来后,便躺在床上瞪大着双眼,不吃不喝的。
司明也没管人,时间匆促,启程的日子将近。
*
封越离京的队伍走出三百里之外,在郊外的小树林里扎营,派了一支小队去附近的城镇采购物资。
魏晓枫最近迷上了射箭,已经能射中八环了,虽然概率不是很高。
架在火上的水沸了,赵管家给他们王爷沏了茶,眼看天色暗下,那落在远山的夕阳红得像血,明日应该是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