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61)
“是吗?”封熙兰用着极挑剔的眼神打量着他,揪过他的领子,嘲讽笑了声:“可我很讨厌你这种到处发情的狗。”
司墨抿着唇,眸光锐利如刀,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许久,才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是我的。”
封熙兰厌恶的推开了他:“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墨!”
封熙兰遁着声音抬头瞧去,迎面走来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华贵的玄色长袍,头饰多以蓝宝石装点,额间坠着蓝色滴水玉,眉眼深邃,眼珠竟是罕见的淡琥珀色。
被他瞧着,封熙兰只觉一颗心乱了节奏。
司明脸上掩不住的不耐,才一会儿不盯着,他就跑出来野了。
若不是祖母非要让他带着这个累赘,他压根就不会管他。
“大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司明暗抽了口气:“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不会擅自乱跑,会规规矩矩的。”
“那宴会无聊透了!”司墨不羁地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将司明的教训放在心上。
司明朝封熙兰做了个揖,便拉着司墨转身走了。
封熙兰回过神来时,兄弟两已经走出十步开外。
这兄弟两人,当真是云泥之别,除了长得稍微有些相似,气质和个性都是截然不同。
*
大年三十那晚,封越带着魏晓枫去了国公府过节守岁。
慕云华叫厨房炒了好几个菜,拿到了王府密室。
将菜逐一摆到小案,与元公公面对面地一边小酌着,一边吃菜。
“您老这几日想得何如?”
元公公手腕上带着镣铐,夹菜时跟着叮当作响,一副从容自在的模样,没有一点阶下囚的自觉。
见他装聋作哑,慕云华继续游说:“你失踪的这段时间,皇后不闻不问,也没想过派人找你,可见其有多薄凉,为了这种人卖命,太不值了!”
元公公没忍住瞥了他一眼,“吃菜就吃菜,话恁多!”
“也不知道你图哪般?”
“小东西倒是爱操这些个闲心。”
“你个老东西不领情就算了,你说你跟咱王爷,能亏待了你去?”
“再不闭嘴,谁都甭吃了。”元公公威胁道。
慕云华瞪着他狠狠往嘴里塞了块五花肉,吃完又夹了一块,没好气往元公公嘴里塞,看元公公一脸不可思议的呆在当场,慕云华拍桌敞快笑出声。
“你个龟孙儿!”元公公拿起筷子往他头上抽了几下,“没大没小,看咱家今儿不好好教训你!”
慕云华溜得像条泥鳅,嬉皮笑脸地皮得很:“诶~打不着!”
……
沉寂多年国公府,从未像今年这般热闹。
年纪相当的几个后生一起在院里放鞭炮,封熙兰带着两个小妹一起过来了。
魏晓枫沉稳了没几日,闹起来的时候依旧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与桑采带着两个妹妹在院子里拿着烟花你追我赶。
陈岁安与封越呆在一起除了刀枪棍棒和谁和功夫好,也不喜欢聊别的。
“你走了之后,军营又招了个奇才,那一手轻功练得……连祖父都叹为观止!”
“能比慕云华好?”封越爱惜地擦着自己的惊雷枪,反复欣赏,依旧对自己的伴身武器爱不释手。
“你别不信,那肯定是比慕云华还要好上一些,改天见着了,你让他两比比看!”
“等我伤好了,咱两比式一场,我最近琢磨了些新招式,看你能不能破了我的新招。”
“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咯!”
封越呼吸一窒,是啊,此次一别,再见也很多年以后了。
陈岁安用力拍了下他的左肩膀:“也别太伤感,反正现在没仗要打,我在西北呆烦了,就去广陵那边找你。”
封越落寞一笑:“好,那你可得一定来找我。”
陈岁安:“到那时候,说不定你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吃饺子了!孩子们快过来!”
此时陈国公朝院子里喊了声,小的们把炮竹放下,逐一拿湿毛巾擦了手,回屋里去吃饺子了。
府里老嬷嬷笑道:“慢些吃,厨房里还在包,有得是,想吃多少有多少。”
吃了饺子,魏晓枫拉着封越一起去院里陪他放鞭炮。
鞭炮炸开的时候,声音特别响,封越便帮魏晓枫严实的捂着耳朵,拉着他退到了后面。
魏晓枫开心笑着的时候,总是回头寻找封越的身影,好像他在那里,此刻的快乐便能翻倍。
封熙兰将两人互动都瞧在了眼里,心里也越发羡慕起来。
一群人放鞭炮放到子时,在院里烧了好大的篝火,围在一起喝酒说故事。
陈国公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孩子们,吃了些酒便让下人扶着回房歇息去了。
几个哥儿寻常时不怎么吃酒,几杯就倒了,封越让女使从屋里拿了毯子给魏晓枫披上,又让他们抱两个姐儿回屋去睡了。
桑采躺在魏晓枫腿上,魏晓枫靠在封越怀里,封越给他盖毯子时,他清醒了半刻,分了半边给桑采盖上。
陈岁安喝不尽兴,又去酒库拿酒了,一时便剩下封熙兰与封越还在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越哥,我真感觉奇怪,你到底是从可时起,对王嫂有了这般深的感情?”
封越自然不会跟他解释什么前世今生,只是敷衍说道:“情不所起,一往而深,谁知道呢?”
封熙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也是,有的人一眼万年,有人看一万年也生不出这份情义。”
封越今夜充当着知心大哥哥的角色,问他:“怎么?有了心宜的对象?”
封熙兰俊俏的脸一红,平时那么飒爽之人,也有羞涩扭捏的时候,“有,但是……我不太了解他,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这颗心就乱了方寸,越哥,我是喜欢他吗?”
“你说的人,是司明?”
“你怎么知道?越哥你了解他吗?”
封越摇头:“不了解,司家一直远在南诏,也不是每年都会回京中给父皇贺节,今年回京,又来的是司家两个未婚的小辈,皇室之中正值婚配,又还未婚配的,便只有你了。”
封熙兰听到此,不由一阵紧张:“你是说,他们是奔着联姻来的?”
“嗯,”封越想到关于封熙兰前世的种种结果,如今局势非他能阻,但想要保他性命,也并非不可能,“你如今是真对那司明有了情?你自己定要想清楚。”
封熙兰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想过要……要嫁到南诏去,反正是联姻,就不能让他入赘吗?我们亲王府还能亏待了他去?”
“入赘是可行的,到时由皇上赐婚,可以另开郡王府独立门户,只是……”封越无奈叹了声:“南诏世子是绝不可能入赘,倒是那次子,可以考虑。”
封熙兰一脸嫌恶的啐了口唾沫,“选他,我还不如终生不嫁!”
封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不由失笑:“怎的?那司墨明明也生得俊美无匹,虽说气质与南诏世子比不得,但也不至于让你这般讨厌才是?”
封熙兰冷哼:“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
“哪种人?”
“就是,就是见色起义呀!你是没看到他瞧我那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情场浪荡子,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哥儿,脏死了!”
“那也未必……”仅仅几个眼神就独断一个人的品行,有点草率,到底是没看得上,厌恶一个人时,做什么都不对,倒也正常。
“别说他了,晦气!”
“那说说司明?”
一提到司明,封熙兰刚才的戾气顿时化开为一汪柔情,“他有什么好说的?”
“若他真要娶你,你会跟他回南诏吗?”
封熙兰虽没回答,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封越轻叹了口气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