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109)
“然后司明就走了?”
“嗯,走得也挺快的,世子殿下心里头是真一点儿也不记挂您。”
封熙兰冷嗤,“他算个什么东西?本郡王需要他记挂?”
“嗯嗯,小郡王说得极是!”青芽就怕他想不开,想多了伤神,好在他们小郡王一直看得比较淡。
“去准备桶热水,我要沐浴。”
“好呢,小的这就去准备。”
青芽很快准备好了热水,让护院抬了进去。
封熙兰没留青芽伺候,退下衣裳坐进了浴桶里,身上还残留着那夜暧昧的痕迹,是封熙兰不敢回想的激烈与情动。
司墨身边没人伺候,回去就在湖泊里淌了个水,南昭夏日的晚上,没有那么炎热,下水潜了会儿,司墨竟觉有些凉快,没玩多久便穿了衣裳上岸了。
当天夜里,司墨身子发了热,烧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人察觉。
要不是次日下午,封熙兰去看他,他指不定能病死在藏书阁。
封熙兰赶紧叫青芽去请大夫,看了眼案上放着的食盒,里面的饭菜已经凉了,证明是有人过来送过饭的。
司墨躺在榻上未起,难道那些人不会过来看一眼么?再怎么样他好歹也是个郡王!
原来,真的没有谁会关心他的死活。
封熙兰突然有些难受,坐在床榻上替他换了额巾,低语:“都是郡王,怎么就你这么惨?惨兮兮的大笨狗。”
第63章
大夫很快请了过来, 给司墨开了药方,让青芽又跑了一趟去抓药。
司墨傍晚醒了一次,人给烧糊涂了,看到封熙兰以为是在做梦, 拉着他的手一边撒娇一边哭:“阿兰, 我好苦啊!我病了, 他们也不管我, 我要是死了, 没有人会为我难过……我一个人真的很孤独, 呜呜呜……”
封熙兰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下,抱着他的大脑袋, 给他顺着睡凌乱的头发。
他只觉梦里的阿兰特别温柔, 哭得更大声:“我唯一喜欢的人, 大哥也要抢走, 啊啊啊啊……为什么?”
“司墨,别哭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你现在是在这里, 可等我梦醒了, 你就走了。”
他就说司墨怎么这么放飞自我释放真性情了,原来烧得以为自己在梦里呢!
封熙兰也没点破这不是梦, 只是第一次这么耐性的哄着一个人:“那这个梦就做长一点。”
“阿兰,我好孤独, 好孤独。”司墨痛苦的紧闭着双眼, 诉说他心里的委屈,“其实那个我,不是真的我,我只要装作不在乎, 就能保护好自己,要是被人看穿了他们会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
“笑我痴心妄想,笑我内心软弱,笑我嫉妒成狂……我每日都好像在炼狱里煎熬,苦苦挣扎却什么也得不到。”
封熙兰不由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仿佛想多给他一点温暖,“别怕,已经过去了。”
“还好,还好你来了,我喜欢你阿兰,你太耀眼了,太好看了,我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你这想法很危险。”
当事人却只觉得委屈,嘶哑地抽着气儿,“我只是想想。”
“想想也不可以。”
“你在梦里怎么还这么霸道?”
“我霸道?”封熙兰掐了把他脸上的肉:“你再说一遍?”
“嘶,好疼!”
“哼!”封熙兰将他扔回了枕头上,起身径自倒了杯茶水。
司墨脑子空白了几息,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惊觉刚才并非是在做梦,顿时面红耳赤,等过了这阵羞耻心,又开始耍无赖了。
“阿兰,这枕头有点硬。”还是他抱着自己舒服些。
“那你就起身坐着。”
“我头疼,想喝水,你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封熙兰拿了茶杯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封熙兰也不忍心,便扶着他,将水喂他喝下。
司墨一双深情的眸子,炽热地一直盯着他,看得封熙兰坐立难安。
“你再这样盯着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司墨只得收回了视线,盯着他修长白嫩的指尖,回想到前几日夜里,他用这双手帮自己泄身,小腹发紧。
此时已经入夜,两人都没吃东西,青芽抓回来的药,此处也没有地方煎。
“你以前生病了,都是如何过来的?”
司墨不在意道:“熬过几日就好了,你莫要担心,这种热症耐何不了我,出一身汗,明早就会好的。”
“你离开的这几日,可有人过来看你?”
“除了每日送饭的女使,不会有人来看我的。”
“要不,再让替身帮你呆几日,你跟我去别苑。”
司墨瞪大了双眼,惊喜来得太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误听,“跟你去……去别苑?做什么?”
“你现在病着,跟我去别苑养几日。青芽会给你煎药,你要是不愿意就算……”
“我愿意!就怕你嫌我烦。”
“如此,便趁着夜色随我走吧。”
“你,你要带我回去?”司墨要是长了根尾巴都能甩出残影。
封熙兰默了会儿,无奈说道:“大夫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中了那种烈性药,之后又自残流了这么多血,是极亏损元气的。
“嗯嗯。”司墨用力点头,有气无力的又靠在了床边。
封熙兰一眼便看出他是装的,但是没有道破,而是扶过了他离开了书阁,待他们走后,隐藏在黑暗中的替身悄无声息的躺回了司墨的榻上,与他之前一般无二。
司墨跟他回了别苑,之前是在外边看了两眼,走进去后便觉得地方虽小但是布置得很精致干净。
“青芽,你赶紧去煎药。”封熙兰一边吩咐着,一边将司墨扶进了屋内。
“好。”青芽瞧这司墨郡王气色确实极差,一副快死的样子,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拿了药包去厨房了。
*
今日阳光和煦,封越带着夫郎和儿子过来游湖,晓枫带着烎儿坐在船里摘莲蓬,他正坐在凉亭摇扇吃着茶水,看着他两玩乐也十分有趣。
“王爷,有您的密函。”
慕云华匆匆跳下了马,将手沾着指尖余热的密函递到了封越手中。
封越拆看密函迅速看罢,又递给了慕云华:“拿去烧了。”
“欸。”慕云华瞥了眼信上的消息,面上一喜:“阿兰郡王不负所托啊!”
“离行动的时间还算宽裕,不过南昭不宜久留,我们也是该起程回广陵了。”
晚上回了客栈,封越回了一封信给封熙兰,里面还有一个圆形的铜牌。
这铜牌能调动他留下来的一百多侍卫,这个数量已是极限,且无法集中潜伏,传递消息皆以暗号为准,设有几个据点皆在信中简易地图中标记。
封熙兰将地图中标出的据点熟记于心后,烧毁了密信,可惜,不能送他们一程,再见面至少也得等来年了吧?
船在海面行驶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回到广陵时已是九月,不似离开时那般炎热。
谁知刚一到广陵,那萧玄毅已在渡口焦急等待。
见他们下船,萧玄毅上前做了个揖,低压着嗓音道:“王爷,京中传来密报,皇上病危了。”
“什么?!”封越心脏紧了下,不敢相信地再三确定:“消息可当真?”
“千真万确,密令中皇上召属下回京,怕是……最迟两年内大局可定。”
“你何时动身?”
“就在这两日即刻起程回京。”
“本王同你一起走。”
萧玄毅大惊:“这……若是被发现,这可是死罪。”
封越:“都何时了,还拘泥于这些死规矩,如今京中风云搅动,我远在广陵,这些年传入京中的消息也算安份守己,谁会想到本王会在此时潜入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