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44)
桑采:“甚么办法?”
“你让我死吧!”
桑采一口气噎着差点没提上来,“你说啥?”
魏晓枫:“你给我吃毒药,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当然能死了最好,啊不是说真让你把我毒死,就是看起来跟死了没两样的那种毒药!”
万灵秀撇嘴:“这世上哪有这种毒药。”
桑采:“还真有,不过不是毒,是蛊。但是……还是算了吧,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到时候伤了你的身子怎么办?”
“我逃也不行,死也不行,难道真要嫁进王府不成?”
“还是给那广陵王下毒会比较稳妥。”
“为何给他下毒会比较稳妥?”
“因为,反正死的是他不是你啊!”
……
“啊嚏——!”封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身上起了一阵寒颤,醉生梦死三天三夜,之前的悲愤已经麻痹,他只觉身体很沉,外祖再过几日便会回京,接下来还要忙和晓枫的婚事,得重新振作起来了。
“来人!”
“王爷。”两名女使听到传唤,走了进来福了福身。
“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沐完浴,便要叫府里的管事与内务府那边的人商议下聘的事宜。
第33章
婚事办得很匆忙, 前两日钦天监取了晓枫的八字纳吉。
次日一大早,内务府的人便过来了,与王府管事商议下聘及婚内事宜。
商量了一番,封越拿过礼单瞧了眼, 折子叠了好几页, “都要按最顶格的置办。”
内务府总管失笑:“王爷, 这已是最顶格的了。”
“那几筐烟花也一并送过去罢!”
“欸, 好。”
在吉时前, 下人将聘礼装上了几辆大马车。
随后下聘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魏府。
王爷娶哥儿, 搁前一百年都没瞧见过,看热闹的挤满了官道, 若不是有金吾卫提前开道, 怕是要围得水泄不通。
苏清栀请了几个京中要好的哥儿在第一楼吃茶, 看着楼下官道长长的下聘队伍, 不由泛酸。
“魏晓枫也不知是走了甚么狗屎运!王爷怎会看上他呀?”
“如他这般粗俗不堪之人,没多久便会让王爷厌弃的。”
“可我还是很羡慕他,命可真好!”
……
苏清栀优雅的轻啜了口茶, 笑道:“有何好羡慕的?你们还真当王府是个什么好地方?再说自古以来就没有皇室娶哥儿的先例, 要知道,广陵王可是因他失了大统。”
此话一出, 几个哥儿皆是一阵恶寒。
他们不由压低了嗓音,开始八卦。
“那这么说来, 魏晓枫嫁进王府, 其实是掉进火坑了?”
“按理说储君之位最该由广陵王继承,因此而失了大统,啧……魏晓枫惨了!”
“我的天老爷,之前还羡慕他来着, 要不是清栀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看那聘礼也没多少,马车大是大,也不过十辆。”
“要不跟上去瞧瞧?”
苏清栀似是已经预料到之后的事情,一脸意兴阑珊:“你们去罢,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那我们就先去啦!”
“嗯。”
魏府巷门口从未像今日这般热闹,管家见着下聘的队伍,叫人点了两串炮竹相迎。
魏府家主携着主母身着锦服,早早便等在了门口。
马车在巷门口缓缓停下,封越率先走出马车,上前朝魏家长辈做了个揖,喊得顺口:“岳父,岳母,今日小婿前来下聘,诚意迎娶晓枫入门,这是聘书,还请岳父岳母过目。”
“贵婿有礼。”魏辛河受他这一拜虚得很,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封越吩咐了声:“将聘礼都抬进去吧。”
内务府笑眯眯地上前,拿出礼单开始当众清点礼品物件。
“聘雁璧、乘马束帛、彩缎千匹。”
“聘良田百亩,西京北苑一座。”
“聘百年灵芝、人参、鹿茸各一对,狮峰龙井四罐。”
“聘夜明珠、玉如意、飞天羊脂玉佩、翠玉白菜各一对。”
……
其中大小物件,内务府管事念了两刻钟,都是顶级稀罕物,单拎出一件都够普通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
最后内务府管事顿了顿,念道:“聘黄金五百两。”
那秦大娘子一个哆嗦,忍不住激动扣过魏辛河的手:“官人,是黄金五百两哪!”
“啧!”魏辛河轻咳了下嗓门儿,小声提醒了句:“这么多人看着,莫要失了礼仪 。”
魏辛河连呼吸都急促了些许,黄金五百两,确实还没见过!
看着金灿灿的一箱箱金子被抬进府内,魏家夫妇握紧了手,这皇室娶亲果真是气派。
“王爷快快里边请,已经备好了茶水和果子点心。”魏辛河将封越请入了府。
秦大娘子逐一给过来下聘的管事和小厮打赏,笑得合不拢嘴。
封越与魏辛河在前厅吃着茶,后院魏晓枫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子。
“娘和阿采怎么还不回来?都去前厅探了这么久!”
实在不行,他自个去探得了,才将门拉开,只见娘和阿采领着后面几个家丁抬了几筐东西进来,看着那筐子还挺眼熟。
家丁平时见着魏晓枫都淡着脸不咋打招呼,今儿全都笑脸盈盈,一副讨好的模样,恭敬行了礼才离开。
桑采高兴的上前道:“晓枫,这些烟花炮竹都是可以点的吗?是给咱们院里专门送来的罢?”
“是……吧?”他真给送过来了!
万灵秀似是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说她是楚庭巨贾家出来的,也没有一下子见过那么多金子和宝物!
“皇家果真出手阔绰,底子厚实,聘礼数目虽不繁多,但全是价值连城的尖货。”万灵秀又叹了声。
这些魏晓枫并不怎么关心,只是晦涩问她:“他,他是高兴的么?”
“他怎么不高兴了?我看他那嘴都咧到后脑勺了!娶老婆哪有不高兴的?”桑采拿着筐里的炮竹左右看了看。
魏晓枫一颗提着的心方才落下,“那就好,好就好……”
若是他不愿意,全因着名声娶他,倒也不必。
前厅,封越坐在上座跟浑身扎了针似的,魏辛河终于察觉他的不耐,便没再攀扯。
封越起身道:“小婿私下有些话,想同晓枫讲,岳父不必留饭,我同他说完便回王府去。”
“好好好,我让管家带……”魏辛河话还未说完,封越已经径自往后院走去。
“欸他……”魏辛河伸出手做挽留之势,尴尬举在半空,又悻悻垂下,“他怎知道我家后院晓枫住哪?”
秦大娘子呆若木鸡:“我也不知道呀!”
按规矩讲,在新婚前,新人不能相见,但他们两本就不同于一般新人婚嫁礼俗,便也不拘泥这一面了。
封越轻车熟路的来到魏晓枫所在的院子,正瞧见晓枫正在院中的一颗榕树下踌躇不前,似在犹豫什么,一时拿不定主意。
“晓枫。”
乍一听到封越的声音,魏晓枫还以为自己幻听,他抬头瞧去,竟真见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
“今日下聘,我自然是要来的。”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来后院了?”
封越瞧着他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心口微微泛疼,“一起去走走罢,我有些话想同你说,说完便走。”
“好。”其实他刚才也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他,把话说开。
两人并肩走在小院亭廊里,院中虽风景远不及王府恢弘气派,但也算别致精巧。
魏晓枫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其实如你不愿意,咱们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想,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害你失去了储君之位,如果你不用娶我,就还有机会留在京中,还有很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