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55)
士兵迅速改变队形,拿出武器,将马车围在了中心。
慕云华想要冲出去,封越却并没有急着下令行动,他急得满天大汗:“狗娘养的东西,还真有埋伏!冲不冲?”
“别急,再等等。”
突然,那两百号杀手似乎接收了命令,开始训练有素的开始布阵,将陈家军团团包围。
封越仔细观察觉着四周情况,发现施号发令之人,就在正北方的悬崖之上。
这两百号人怕只是他们看到的第一批,还有第二批也在此埋伏。
敌方弩箭手已准备。
封越放下第一枚信号弹,在弩箭齐发的那一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的五百士兵,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布下盾墙。
悬崖上的人这才惊觉还有另一队人马在此埋伏,就为了等着他们。
封越戴上面具,直奔向马车,护在马车前的陈岁安将刀横在胸前,警惕的盯着来人,只觉得万分眼熟。
“阿岁,是我。”封越短暂的揭了下面具,让陈岁安看清了面具下的那张脸。
“阿越!!”
马车里的人听到呼声,也不由推开帘子出来看,“是阿越来了?”
“外祖,我现在让人护送你们从小道离开,山下会有人接应,您先下马车。”
盾墙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待他们弩箭用尽,便是反击之时。
“不行!”陈泰鹏沉声道:“你的性命安危才是最要紧的,让阿岁护送你赶紧离开,外祖还能应付!”
陈岁安点头:“祖父说得对,阿越,你带祖父先走,想必这里的地形你比我熟悉,带祖父下山更容易脱身。”
“老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着下了马车,取了自己的偃月刀,“老夫跟他们的拼了!”
眼看盾墙久攻不下,悬崖上那人没了耐性,叫人取了自己的弓来。
满弓紧弦,第二支穿云箭射出,将盾阵最薄弱的地方破了。
盾阵很快被补上,第二轮箭雨齐发。那弩箭的威力惊人,几百人的盾墙如山崩摇晃。
第三支穿云箭射出,再破盾阵,死伤十余人。
第四次,两支箭齐发,穿过盾阵,朝马车这边飞来。
封越飞身用惊雷枪挡开,枪尖与箭尖碰撞出蓝色的火花,这么远的射程还能有如此威力,叫人心惊。
那人持续拉弓,次次满弦,陆续将盾阵破开。
阵快要破了,而他们还有箭。
“云华!”
封越只是给了慕云华一眼色,两人多年在战场上的合作,让慕云华一下看明白了过来。
他知道万分险峻,但战场就是死生搏斗,瞬息之间。
慕云华点了下头,两人准备分头行动。
陈岁安一阵心惊:“你不会是想……”
封越按了机关,将长枪收成短棍背在了背上,双手套上铁飞爪,无声与慕云华数了三个数,慕云华踏上两个士兵交握的双臂,借力飞身而出,来吸引战火和注意力。
果然,悬崖上的那人将弓箭瞄准了慕云华。
封越趁机已悄无声息利用铁飞爪,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迅速往悬崖后边攀爬而上。
慕云华因速度十分快,有闪电小貂的外号,虽速度奇快,能迅捷的躲避攻击与障碍物,但这种暴发力十分短暂。
封越如果没有在极短的时间靠近对面首领的位置,那么他便会死在箭雨中。
慕云华的速度明显减下,而那人的箭预判了他的走位,在指尖松开的那一瞬,封越奋身往前一个扑腾,手腕用力锁住了他的喉管。
最后一支箭从慕云华的手臂擦过,瞬间见血。
盾破的一瞬,六百号士兵提刀往前冲。
“杀!”
“杀杀!!”
“杀杀杀!!!”
……
弓弩手退下,埋伏在四周的六百号杀手全黑衣蒙面,加入厮杀。
封越的近身格斗十分精湛,几乎难有敌手。
可让他没想到的人,对方竟也是个高手,在被他锁死的情况下还能全力一搏,脱身而出。
两人近身打斗了几十个来回,封越稍微占了上风。
“功夫不错,可惜今日你遇到的是我。”封越挑衅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此人已知不能再与他近战,拔出了后腰的两把弯刀,漂亮的耍了一个花式。
悬崖底下,陈岁安喝道:“将士们,跟着本将军杀出去!!”
漫天大雪如鹅毛飘落,一个又一个士兵与敌人倒下,鲜红的血喷溅,将薄薄的一层雪染红。
那染红的血又很快被大雪覆上一层白,如此重复不休。
那些倒地的尸体很快便不见了,只剩下一层无垢的白。
眼看大势已去,与封越缠斗不下百来招的神秘人,无心恋战,便想逃去。
“想走?我让你走了吗?!”封越取下背后的枪,拼命追了上去。
封越很快追上了他,一□□出,那人旋身举刀来挡,枪尖挑开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面具下的这张脸,让封越震惊在当场。
那人明显震颤了下,丢出一个烟雾弹,封越还想再追,脚下突然踩到了一处机关,四面八方飞来几根尖木桩子。
封越警觉,弹出铁爪钢丝线,缠上一颗大树,借力飞身上树躲过木桩子,却没有躲过身后飞来的箭弩。
“干你爷爷的!敢伤我主公!!”慕云华愤愤从背后将那人一刀抹了脖子,动作干脆利落。
封越双唇发白,紧蹙着眉,收起铁爪机关,从大树跃下,脚步有些踉跄。
慕云华一阵心惊,也不顾脸上和手上的血,上前扶过了封越。
“主公,你这伤……”慕云华看着一阵心疼,又低咒了声:“我干他娘的,怎么又伤到了这里!”
封越咽了口唾沫星子,喉咙干得冒烟,这疼还能忍着,便虚弱的问了句:“外祖没受伤吧?”
“放心,老将军没有受伤,这雪太大了,不过两个时辰,已经没过了膝盖,他奶奶的,这贼老天,成心跟咱们过不去!”
“走,先去和他们汇合。”
慕云华小心仔细的换了一边扶,右肩的伤才刚好啊!本来就留下了无法修复的旧疾,这次又在同一个地方贯穿伤!
封越忍不住说了句:“你这几句话,爷爷奶奶他娘都骂了个遍,你就不能注意点?”
“我又不是那些个斯文人,行了,属下下次定会注意,主公你信我。”
“信你个鬼!”
……
大雪封山,或许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当封越与几百士兵困在此地时,情绪还算平静。
几十人为一组升起了篝火,这大雪已经下了五个时辰。
随行的军医替封越处理了伤,疼惜的轻叹了口气:“以后小将军这使枪的手,怕没再那么灵活了,这段时间就不要乱动,好好养伤罢。”
地下散落了一地止血的纱布,慕云华看着碍眼,全扔进火堆里烧了。
陈泰鹏脱了自己的大氅给封越披上,“你受苦了,先睡上一觉,之后的事情有外祖给你撑腰!”
封越想把大氅还给他,阵泰鹏按住了他的手:“外祖不冷。”
“阿越,你就披着吧,你现在脸白得像鬼一样定是很疼。”陈岁安劝说。
这一个个的,说话都难听。
封越也懒得计较,靠着慕云华浅睡了过去。
睡了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他人居然在马车里,底下垫着大氅,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左肩那尖锐的刺痛已经缓解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突然车帘被人猛地撩开,天地晃眼的白,叫封越抬起左手挡了挡。
“来,吃个鹿腿。”
这鹿腿壮得吓人,举起来都能把慕云华一张脸遮住。
封越一阵无语,还是接过了整条烤鹿腿,咬了一大口,问道:“现在是何情况?”
“哎,不乐观,这雪肯定几天都化不了,我们不知道得在这山里呆多久,新元节过了都怕是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