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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70)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因而,他直到内息恢复八成,才吃了荷花酥,飞身上山。
    他闯入宅院前,将姜无岐为他包扎的帕子缠在了腕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这宅院内的守卫全数不是他的对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便将守卫一一扯去外衫,又以外衫捆了。
    这些守卫助纣为虐,但他们不是主犯,乃是为人所驱使,须得审问之后,方能定罪。
    紧接着,他将这大宅院细细搜了一遍,却只搜到了十数个娇弱女子,并无那湖泊之主。
    他又回到湖畔,欲要一探这湖泊,但他尚未接近湖泊,那湖水竟是滔天一般,向他侵袭而来。
    他猝不及防下,闪躲不及,身上的衣衫霎时湿了大半,发丝与面颊亦不能幸免。
    他不紧不缓地拨开黏于面上的湿发,心中苦思着是何人在操控这湖泊,那人究竟藏身于何处。
    其实最好的法子便是潜入湖水当中一看究竟,但他尚是二公子时乃是被生身父亲逼入湖水当中溺死的,当时那窒息的苦痛、无望犹如附骨之疽不曾消减过分毫,致使他单单靠近湖水便费劲了一身的气力,哪里敢潜入湖水当中。
    这一汪湖水即便平静如镜,于他都较洪水猛兽要可怕上千万倍。
    要是姜无岐在该有多好?
    趁他恍神之际,他的双足居然被数人高的汹涌湖水卷入了湖水当中。
    湖水生出形体般蒙上了他的双目,堵塞了他的俩耳,掐死了他的脖颈,压住了他的心脏,箍紧了他的腰身,束缚了他的双足。
    一时间,他被逼得五感尽失,动弹不得,连挣扎都无从挣扎。
    他知晓自己正在缓缓地沉入湖底,如同他尚是二公子时那样,过上半刻,他便会咽气,他的魂魄将会脱离这具千年恶鬼的躯体。
    之后,他会如何?他可会再遇见姜无岐?
    思及姜无岐,他拼命地抬起右手来,凑上唇去,迷恋地吻了吻姜无岐唯一留予他的帕子。
    尽管他善于自欺欺人,他都不得不承认这帕子上早已没有姜无岐的气味了,只有附于其上的大块大块的暗红色血块所散发出的血腥味。
    然而,被湖水浸湿后,血块却开始快速地溶解起来,被迫离开了帕子的丝缕。
    不久,这帕子便将一如新的一般,好似他从来不曾以自己的身体威胁过姜无岐,好似姜无岐从来不曾以此为他包扎过。
    一切的一切,他与姜无岐的种种都将成为过眼云烟,在他死后,他的姜无岐……他的姜无岐很快便会忘了他罢?他的姜无岐很快便会与柳姑娘相知相恋,互定终身罢?
    ——不,他与姜无岐的种种早已是过眼云烟了,姜无岐也从未为他所有。
    姜无岐给予了他怜悯与纵容,已算得上慷慨了,他并无立场,更无脸面要求太多。
    姜无岐注定要与柳姑娘在一处,他注定只是姜无岐生命之中的过路人,除非他一如原身般,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胁迫姜无岐与他云雨,但姜无岐若非自愿,一夜之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得到过再失去,显然较从未得到过更为痛苦。
    可是姜无岐,为何我却仍是执迷不悟地心悦于你?
    第80章:金鸡山·其八
    良久,姜无岐才将映入目中的飞禽走兽斩杀干净。
    他望着足下层层叠叠的尸身陡然有些恍惚,此事虽是势在必行,但他到底是亲手夺去了众多飞禽走兽的性命,其实它们本身并无过错,只因被那怨气所驱使,便须得丧命了么?可倘若留它们一条活路,不是变相地堵死了毓秀镇众人的活路么?左右无法两全。
    不知别处可还有被怨气感染的飞禽走兽?
    他望向重峦叠嶂,施展身法没入其中,将能寻到的飞禽走兽检查了一遍方才罢休,幸而山中的飞禽走兽感染怨气的寥寥可数。
    他提着十数飞禽走兽的尸身返回毓秀镇,后又将尸身尽数聚集到一片空旷处,才立于尸山,以指在虚空画了一个符咒。
    符咒飞至半空,红光大作,将尸山拢得结结实实,不多时,尸山便燃烧了起来。
    ——此番祸事皆是由恶犬的尸身所引起,故而,未免再生祸端,这许多的尸身应当彻底烧尽。
    白烟密密地在姜无岐眼中铺展了开来,不过须臾,诡异的皮肉焦香乍然而起。弥漫开去。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脱离苦海,转世成人……”
    姜无岐面含慈悯地念着往生咒,双目被白烟熏得通红,如同哭了一回似的。
    尸身层叠,费了约莫三个余时辰,尸山才化为尸油,又费了一盏茶,尸油才消失无踪。
    若是以凡间的烈火来烧,恐怕烧上一日一夜都烧不干净。
    夜幕既降,倦鸟早已归巢,姜无岐行至“珍宝馆”,却左右不见酆如归。
    酆如归必然不会回来了,酆如归定是厌烦他了罢?酆如归将他留予此处,不闻不问,直教他觉得他与酆如归共同渡过的岁月乃是一场镜花水月。
    他心口失望横生,以致于脚步迟缓,但那脚步却突然加快了。
    无论如何,他须得寻回酆如归,问个清楚,不然他将难以成眠——但,为何他会觉得自己将难以成眠?
    转眼的功夫,他便回到了大宅院,双唇一动,收起了结界。
    有一人开了头后,又有重伤的五人向云研求诊,但这五人不是趾高气扬,便是满面厌憎,云研也不同他们计较,医治完毕后,便继续自顾自地闭目思念子恒。
    忽而有动静漫入他的耳蜗,他放眼一望,却见姜无岐回来了。
    入眼的姜无岐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上是点点殷红,他面上、颈上、手上均沾染了血污,原该瞧来凶恶如罗刹,但他周身却是透着一股悲天悯人之气,分毫煞气也无。
    他行至众人面前,扬声道:“所有失控的飞禽走兽已为贫道所除,你们且回家去罢。”
    话音落地,众人竟是无人敢动,生怕姜无岐欺骗于他们。
    姜无岐心中了然,朝云研道:“云研,你且先随我出去罢。”
    云研原就暗暗地轻蔑着这些孤立、中伤他之人,更不愿与他们共处一室,为他们医治仅仅是本着医者之心罢了,而他不离开毓秀镇,也仅仅是为了方便祭拜子恒。
    如今见得他们俱是一副胆小如鼠、畏首畏尾的模样,嘴角不禁挟起一抹讥笑,遂不假思索地与姜无岐一道出去了。
    宅子虽大,于他却是逼仄,触到新鲜空气,他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他拼命地吸着气,却闻得姜无岐道:“云研,就此别过,你且珍重。”
    未及他反应过来,姜无岐那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已消失于重重夜色中了。
    他全不理会在不远处探头探脑之人,径直回了“珍宝馆”去。
    “珍宝馆”残留着腥臭的血迹,他拿了破布,蹲下身将地面、墙壁以及一干物什擦拭了一番,又拿了铁钉与榔头,将书有“珍宝馆”三个字的牌匾悬挂了起来。
    “珍宝馆”这三字乃是由子恒亲手所书,切不可怠慢。
    挂妥了牌匾,他又望了这牌匾良久,才阖上门,洗漱沐浴,上了床榻去。
    他发了一个梦,梦里,幼时的他与子恒青梅竹马,子恒每每欺负于他,他并不恼怒,反是觉得甜蜜,只是在长成后,将子恒欺负了回来。
    那厢姜无岐算了一卦,辨明了酆如归所在的方向,便往东方去了。
    不知行了多久,他远远地瞧见一座山峰形若雄鸡鸡冠。
    纵然形状奇特些,也不过是山峰而已,但他却本能地驻足,望着这山峰微微发怔。
    他于算卦不算精通,算不出酆如归所在的准确方位,此时他正身处城外,周遭是无人打理的荒地,已过五更,四下无人,他勉强回过神,便去了县城,欲要打探一番。
    他方才走出数步,便闻得耳侧雄鸡鸣叫,不多时,零星的白光利落地撕开暗夜,天光大亮。
    尚未踏进城门,却见不少百姓牵着儿女,背着包裹,或挑了担子,或推了板车,行色匆匆,应是举家迁移。
    这县城莫不是出了甚么事罢?怎地会有这么多百姓举家迁移,仿若是在逃难一般?
    他走进城门仅仅五十余步,竟已有三十户以上的人家出了城门去。
    他方要拦住一人问问可见过酆如归,眼角余光中却窜入了一身红衣——看身形,正是酆如归。
    他直要疾步追上酆如归,由于涌向城门的百姓过多的缘故,行动艰难,他心急如焚,当即高声唤道:“酆如归!”
    酆如归的身影却无半点停滞,不知是不愿理会他,还是未曾听见。
    待他从一众百姓中脱身,酆如归仅余下微小的一点火红。
    酆如归……
    一时间,他双目中再无周遭的一切事物,只有酆如归的形容愈加鲜明,宛若是以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刻在心尖似的,毒素不住地钻入创口,激起痛感的同时,将酆如归的种种神态嵌入了心脏内部。
    他飞身追赶,起起落落间,他却始终近不得酆如归的身。
    他之前斩杀了数个时辰的飞禽走兽,加之赶了一夜的路,已有些疲倦了。
    但他如何能容许酆如归消失于他眼前?
    酆如归上了那形若鸡冠的山峰去,他亦紧随而上。
    山顶上乃是一座宅院,数个守卫被外衫捆着,理应是酆如归的手笔,可酆如归去了何处?
    他走得再近些,便瞧见了一汪湖水,这湖水又陡然起了巨浪,巨浪滔天,实在古怪。
    还未靠近那巨浪,他却亲眼见到数人高的巨浪束缚住了酆如归的双足,硬生生地将酆如归卷入了湖水当中,转瞬,一点不可见。
    他登时失了方寸,手足冰凉,浑身战栗,凝了凝神,方才潜入湖水当中。
    这湖水甚深,幸而他善水,不过片刻,便顺利地在接近于湖底一处发现了酆如归。
    他破开水浪将酆如归拥进了怀中,酆如归恍恍惚惚地伸手抚过他的面颊,而后乖顺地伏在了他心口,一双手更是圈住了他的腰身。
    却原来酆如归并未厌烦于他么?那便好。
    他正欲抱着酆如归上岸去,双足却被一物缠住了,他低首一望,这湖底原先空无一物,而今竟是无端生出了水草来。
    水草缠人,他默念口诀,一把拂尘凭空而现,直直下去,将水草尽数拦腰斩断。
    但这水草却在弹指间抽长了,草尖一直蔓延到他与酆如归身侧。
    怀中的酆如归安静得好似早已死去,连危险逼近了都恍若未觉,莫不是出了甚么事罢?
    姜无岐满心忧虑,以指挑起酆如归的下颌,酆如归眼神涣散,露出一个直如虚幻的笑来,又探出舌尖来,舔舐着他的手指,湖水却是趁机蹭着舌与唇瓣的空隙灌入了酆如归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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