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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127)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酆如归的嗓音略微暗哑,似在撒娇,又似在闹别扭,使人迷醉。
    姜无岐垂目一望,见酆如归困倦得连双目都睁不开,便道:“无事,你再歇息一会儿罢。”
    “嗯。”姜无岐既说无事,便必然不会有事,酆如归便又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
    就凭这些弟子的修为,他这结界纵然撑不了一年半载,撑个三五月决计不是问题。
    但他却不敢放松,因为酆如归在他怀中,他须得将酆如归保护周全。
    之前,若不是他身法不济,费了良久才从望剑门中取出常思远的干尸,离了酆如归的身过久,酆如归许便不会被那连翘偷袭。
    他细细一回忆,酆如归已受了无数回的伤了,咽喉、心口、双手、双足……酆如归假如并非千年恶鬼,修为深厚,酆如归这具修炼出来的肉身假若一如凡人,他早已失去酆如归了。
    他不由后怕起来,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直觉得自己弱小无比,实质上与在房门外欲要破门而入的望剑门弟子并无差别。
    望剑门弟子护不住他们的门主,而他则护不住他的如归。
    他的如归……他的如归为何会心悦于他?明明他连护其周全都做不到。
    又过了一个时辰,酆如归睡足了,睁开双目来,侧耳一听,莞尔道:“我之前半睡半醒,还以为自己是在发梦,却原来当真有人在门外。应当是望剑门弟子罢?毕竟他们的门主尚在我们手中。”
    姜无岐不应声,低下首去吻上了酆如归的唇瓣。
    酆如归伸手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主动地松开唇齿供姜无岐采撷。
    没有他作怪,姜无岐的吻甚为轻柔,仿佛他是一件百年难得的珍贵玉器。
    他被吻得浑身酥软,一汪春水般铺陈于姜无岐身下。
    姜无岐并未吻多久,便松开了酆如归,然后,又扯过了酆如归的衣衫,一件一件地为他穿上。
    酆如归享受着姜无岐的侍奉,慵懒地打着哈欠,双手展开。
    姜无岐为酆如归穿罢衣衫,又解下了其腰间那墨色系带重新系过,便自去穿衣了。
    发髻早已乱得不成样子,酆如归随意地拿了根翡翠簪子,将发丝挽起,便下得了床榻去。
    姜无岐已穿好衣衫,束好发了,将自己收拾妥当了,见酆如归要去穿那足衣,他蹲下身去,接过雪白足衣为酆如归穿上,又为其穿上乳烟缎攒珠绣鞋。
    酆如归的脚趾一颤,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姜无岐的后脑勺。
    待一双乳烟缎攒珠绣鞋穿妥,他才不得不放开了姜无岐,施施然地站起身来。
    可便是在这时,原本紧阖的房门居然被破开了,瞬间冲入了近二十名望剑门弟子。
    其中两个弟子见常承安颓然伏于地面上,身受重伤,气息奄奄,便将常承安扶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酆如归身形一动,倚在门边上,朝常承安并两个弟子笑道:“三位欲往何处去?”
    而姜无岐则立在原地,望着疾奔过来的望剑门弟子。
    他那结界并非是由这些实力远逊于他的弟子打破的,明显是常承安所为。
    常承安只是蛰伏,绝非丧失了生志。
    他扬声朝着酆如归道:“如归,小心常承安。”
    常承安竟是张口,气若游丝地回道:“眼下老夫动都动不得,老夫与老夫这一十八名弟子俱是任尔等鱼肉,姜无岐你要这千年恶鬼小心老夫作甚么?”
    常承安毫无中气,声音虚弱,好似是在讲遗言一般。
    但姜无岐却是并不为其所迷惑,他飞身而起,掠过诸多的望剑门弟子,一掌击在了常承安后心。
    没料想,他这一掌竟是受到了常承安内力的抵抗,所以常承安是练了甚么古怪的功法,即使被断去手筋脚筋,废去一身的修为,亦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一定的程度么?
    着实可怖,须得要了他的性命才行。
    第121章:酆都鬼城·其十二
    酆如归见状,唤出红绸来,缠住了常承安的脖颈,方要施力,但那常承安却是一抬指便将那红绸撕裂了开去。
    姜无岐身形一动,到了酆如归面前,护住酆如归。
    酆如归往后退了几步,到了门外的阑干处,一手扶着阑干,扬声道:“诸位可识得常承安,望剑门的常门主?”
    见底下喝着花酒的寻欢客以及花娘颔首,他补充道:“那诸位可知常承安的续弦与其子常思远有染,并且那续弦已于约莫半年前为常思远产下了一个女婴?”
    底下诸人惊呼连连,其中一花娘问道:“常公子自半年前起,便不曾踏足过我邀仙楼,莫不是便是为了他那继母罢?”
    ——哪里是为了他那继母,分明是为了自己,但常思远的一片痴情太过廉价,甚至在求而不得之时,以为自己是欲擒故纵,而要以利剑逼自己就范。
    酆如归思及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后,他又避重就轻地道:“常门主素来是一派宗师的做派,教人心生敬佩,但他私底下却做着龌蹉之事,害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他那续弦是他夺人所爱,他甚至为此杀了那续弦原本的未婚夫,他那续弦便是因此对其子常思远下了春药,为报复常门主。约莫四月前,那续弦竟然谋害了常公子,常公子实在是不幸,有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生身之父,倘使常公子未死,许现下正与诸位一道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他这一席话算不得颠倒黑白,但为了使常承安愈加被千夫所指,却半点未提及常思远的过错。
    邀仙楼的寻欢客非富即贵,足以让人取信,其中或许有不喜道人是非者,但只需有一人将他所言散布出去,常承安的名声便会扫地。
    常承安恼羞成怒,却因一时间拿不下姜无岐,而近不得酆如归的身。
    倘若他能近得酆如归的身,他早已将酆如归碎尸万段了。
    他最为重视的便是他的名声,绝不容许任何一人玷污。
    但他却在一丈开外,束手无策地听得酆如归续道:“昨日,我与我夫君在酆都客栈打尖,他平白无故地诬陷我害死了常公子,要取我性命,为此,他杀了足有一十口无辜之人,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查,昨日酆都客栈二楼走廊处可有死人,他常承安又可曾带着一众弟子到过酆都客栈。”
    昨日派去杀人的弟子全数是常承安的心腹,口风甚严,故而在场的一十八名弟子俱不知内情,只知师傅带着师兄弟们出门办事去了。
    他们原本配合着常承安对付姜无岐,而今犹豫不决,接连收起了长剑。
    常承安已是强弩之末,有一众弟子配合,才能勉强与姜无岐周旋,眼下弟子们逐一弃他而去,他便陡然露出了颓势来。
    他练过一门古怪的功夫,即使受了重伤,亦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一定程度,可其后却会被这门功夫反噬,用过这门功夫后,须得好生调养,不可再与人动手,调养一两月,即能痊愈,但这一两月间却会身受万虫啃咬之苦;反之,如若与人动手,便将于三日之内暴毙而亡,如今他已与姜无岐与酆如归动了手,注定要暴毙而亡,只希望能将他们一并拉来为自己陪葬。
    可现下他独木难支,如何抵挡得住姜无岐?
    姜无岐乍见常承安的身形迟钝起来,不敢放松,全神贯注地与其交手。
    常承安倏地心生一计,下一瞬,他居然抬手提起身侧一名弟子的后襟,向着姜无岐掷了过去。
    他仿若是在投掷甚么死物一般,全然不曾想到掷出去的乃是一个大活人,且是他的弟子。
    他已无名声可言,且将要丢掉性命,目前最紧要之事便是除去姜无岐与酆如归这两个祸害,哪里能顾及这些不中用的弟子,自该物尽其用才是。
    姜无岐未料想常承安会有这般无耻举动,猝不及防间,好容易才接住了那弟子。
    那弟子的耳廓险险地擦过“却殇”的剑锋,惊魂未定地被姜无岐扶着站定,他扫过姜无岐,又望住了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傅。
    “师傅……”这俩字尚在喉间,他却眼睁睁地瞧见他最要好的师兄亦如同他一样,被师傅当做武器投掷了出去。
    姜无岐唯恐伤到无辜的望剑门弟子,不得不收起剑来,转而唤出拂尘。
    拂尘的威力远不及“却殇”,令常承安有了喘息的功夫。
    他左右尚且还有一十六名弟子,这些弟子欲要逃跑却是被常承安死死地拦住了去路,便只能向里面跑去。
    但常承安竟是提剑抵住了其中一名弟子的咽喉,厉声要挟道:“尔等如有一人胆敢逃出一尺,为师便结果了你们这大师兄的性命。”
    卑鄙小人便是这副行径了罢?
    酆如归慵懒地倚靠着阑干,嗤笑道:“你这一十八名孝顺弟子听闻你有难,当即赶来救援,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你这素来受人尊敬,名声在外的望剑门门主会将他们当作肉团罢?”
    说罢,他将一簇乱发撩于耳后,须臾之后,却是一弹指。
    他的内息轻易地便击断了常承安手中的剑,剑锋成了碎铁,落了一地的脆响后,便再无动静。
    ——常承安的佩剑传闻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宝剑,坚不可摧,但那宝剑已遗落于这邀仙楼的后院了,而今常承安手中的剑仅仅是望剑门普通弟子的一把长剑。
    常承安盯着光秃的剑柄,愤愤地将剑柄一扔,继而徒手扣住了那大师兄的咽喉,对着酆如归怒目而视:“酆如归,你一千年恶鬼,有何立场责难老夫?”
    “千年恶鬼”这四字掷地有声,逼得底下的诸人与望剑门一众弟子面色煞白。
    千年恶鬼酆如归长居于酆都正中央的鬼山之上,喜着红衣,颜若舜华,嗜血啖肉。
    倚靠于阑干那女子确是穿着一身红衣,亦可称得上是颜若舜华。
    出身于酆都者无一人不曾听闻过千年恶鬼酆如归的恐怖,除了色胆包天者,欲要多瞧一阵酆如归的丽色,旁的早已在惊惧交加之下逃散而去了。
    不多时,这偌大的邀仙楼仅余下酆如归、姜无岐、常承安及其一十八名弟子。
    酆如归一面以指尖轻点着阑干上的雕花,一面对着姜无岐委委屈屈地道:“无岐,他们都被我吓跑了,我难不成生得很是丑陋?”
    姜无岐正与常承安对峙着,闻言,无暇去瞧酆如归,但仍是出言安慰道:“半点不丑陋,你容色甚美,动人心弦。”
    “当真么?”酆如归走近了些,从背后抱住姜无岐,亲吻着姜无岐的后颈。
    姜无岐后颈上被他咬破的伤口已然愈合了,但那暗红色的血痂却极为碍眼。
    他探出舌尖来舔舐着这血痂,含含糊糊地道:“待收拾了这常承安,便无人来打搅我们了,无岐,你要对我做甚么,我都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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