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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36)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妇人还未踏出一步,却见得那酆如归作出一副委屈模样,朝着姜无岐道:“道长,有人欺负于我。”
    姜无岐正微微失神地望着酆如归暗青色的经络,直觉得那经络孱弱万分,听见酆如归满腹委屈的声音,他身形一动,不假思索地到了酆如归身侧,同时伸手夺过了老妪手中的鸠杖。
    老妪没了鸠杖,又被姜无岐的气力逼得连连踉跄,幸而及时被妇人伸手扶住了,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酆如归并不理会那老妪,合身伏到了姜无岐怀中,一双手抱住姜无岐的腰身,状似惊惧地道:“我很是害怕。”
    莫要说躲开老妪的鸠杖了,纵使是要了老妪的性命,于酆如归而言都是易如反掌,但见酆如归在他怀中轻颤,姜无岐不知怎地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是以,他丢了鸠杖,低首抚过酆如归的鬓发,温言道:“你勿要害怕。”
    酆如归人畜无害地颔首笑道:“嗯。”
    老妪堪堪站稳,乍然见得俩人在她面前调情,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
    她不是蠢人,深知自己不是俩人的对手,便暗令身侧的妇人将邻近的青壮年都唤来。
    妇人被老妪使唤、欺辱得久了,不敢不听老妪的,歉然地窥了酆如归与姜无岐一眼,便出去了。
    老妪的话音压得极轻,她还以为只她与妇人能听见,却未料想她要收拾的俩人俱是耳力上佳,已将此听了分明。
    酆如归完全不将老妪口中的青壮年放在眼中,只是将抱着姜无岐的手紧了紧,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姜无岐的心口,不多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还很困倦么?”姜无岐凝视着酆如归的眉眼,“再去房中歇息会儿可好?”
    闻言,酆如归陡然思及了适才那场将要迎来云雨,却被生生打断的春梦,他的面颊登时生出潮红来,身体更是灼热难忍,抱着姜无岐的一双手直欲松开,那双手却是不肯。
    他的理智现下全然控制不了他的身体,理智上,他为自己对姜无岐的觊觎与绮念而忏悔,认为自己亵渎了姜无岐,但这副身体非但不愿离姜无岐分毫,甚至已然做好了与姜无岐交缠的准备。
    他拼命地强迫自己松开手去,但他的红唇却轻启道:“姜无岐,你抱我回房去罢。”
    “好罢。”姜无岐方才将酆如归打横抱起,只见有十数个青壮年从门外奔进来,将俩人团团围住。
    酆如归足上是一双重台履,又着一身红衣,青壮年皆以为这道士抱的是一红衣女子。
    老妪见一众青壮年踟蹰不前,厉声质问道:“你们这些孬种,是怕了这孽障以及这沉迷美色的道士不成?”
    一众青壮年经不得激将法,齐齐出手,要将姜无岐擒住。
    这些青壮年并未作恶,姜无岐不愿伤人,便不紧不缓地周旋于其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姜无岐面不变色,额上一片光洁,抱着酆如归的手都未松动半分。
    但十数青壮年却全数汗流如注,气喘吁吁。
    其中一肤色黝黑的大汉心生一计,遂快手操起地面上的鸠杖,趁姜无岐与旁人周旋之际,狠狠地向着姜无岐的后脑勺击打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却有一只手轻轻地点在了那鸠杖上,这只手骨肉匀停,手指修长,指尖莹润,但一触到那鸠杖,那坚硬的鸠杖却是古怪地碎裂了开来,化作木屑,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了地面上,被风一吹,便四散了开去。
    而后,那手的主人从那道士怀中,回过首来,望向一众青壮年。
    他的容貌当即暴露在一众青壮年眼前,眉若染黛,唇似点朱,领如蝤蛴……竟是无一处不美,最是那一双黑眸勾魂摄魂,当中盈着潋滟水光,只一望,便教人酥软了一身的骨头,心甘情愿地将心脏挖出来奉于他。
    黝黑大汉当即怔在原地,不言不动,余下之人亦是吃惊不已。
    此地乃是一村落,远无向北三十里的逢春城般繁华,稍有姿色的女子便能被奉为天人,引得适婚男子家中长辈纷纷着媒婆去提亲。
    然而与眼前这红衣美人相较,这村落中最为美貌的女子,却是连庸脂俗粉都算不得了。
    酆如归被一众青壮年直愣愣地盯着,已是周身不适,更有甚者,居然毫不遮掩地以猥亵的眼神舔舐着他的面颊。
    此人乃是一灰衣大汉,肌肉贲张,面目不善。
    倘若此处只他与那灰衣大汉,倘若他手无缚鸡之力,那灰衣大汉定会剥去他的衣衫,将他侵占。
    杀意骤生,他成为酆如归后,熟知各种杀人的法子,但他却从未出手杀过一人,这是他初次起了杀意。
    可他不能杀人,他更不能当着姜无岐的面杀人,姜无岐心怀慈悯,必定见不得他杀人,且此人确实罪不至死。
    他正努力地抑制着杀意,姜无岐却是伸手覆上了他的侧颊,一施力,他的脸便又埋进了姜无岐怀中。
    而后,一声钝响窜入他耳中,又有一人呼痛,他便知定然是姜无岐将人掀翻在地了。
    姜无岐瞧着横在地上,一头雾水的灰衣大汉,心下却只觉得不足够。
    他生性温和,甚少动怒,如今他却反常地动了手,只因这灰衣大汉瞧酆如归的眼神令他不悦。
    灰衣大汉方要起身,一双膝盖竟是接连一疼,旁的那黝黑大汉欲要将其扶起,却是一趔趄,随即又中了邪似的撞到了那把太师椅上,连带着那太师椅跌倒在地。
    那太师椅明明在他十步开外,他怎会昏了头脑,一趔趄之下,去撞那太师椅?
    黝黑大汉疑惑地看着身下的太师椅,却又听得那老妪激励道:“谁能擒住这俩人,老身便将一亩水田赠予他。”
    这村中的水田当数卲家的水田最为肥沃,闻言,一众青壮年也顾不得思索适才的怪事,纷纷朝着姜无岐与酆如归去了。
    酆如归被姜无岐抱着,极为安心,不做任何防备,倦意更盛。
    姜无岐衣袂稍动,一众青壮年居然如同柳絮一般,轻飘飘地粘在了墙面上,动弹不得,且口不能言。
    待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酆如归才抬起首来环顾四周,后又盯住了那老妪,轻蔑地一笑。
    老妪受了挑衅,急得连吐息都焦灼了起来,但面前这俩人显然不是寻常人,她一老妇人又如何斗得过?
    她暗暗寻思着要找一得道高僧来斩妖除魔,面上做出一片悔意:“老身有眼无珠,未料两位乃是化外高人,着实是得罪了。”
    酆如归似笑非笑地道:“老夫人客气了。”
    老妪张口欲要再吹捧两句,却见酆如归复又伏在了姜无岐心口,视她为无物。
    姜无岐抚了抚酆如归的背脊,便转身将酆如归抱回了房间去歇息。
    酆如归已到了床榻上,一双手却依旧揽着姜无岐的腰身不放,姜无岐无法,只得也上了床榻去。
    酆如归状若无意地以唇瓣蹭过姜无岐的锁骨,淡淡地道:“那老妇人怕是有了对付你我的法子。”
    “无妨。”姜无岐柔声道,“贫道定会护你周全,你快些歇息罢。”
    第46章:望乡台·其五
    酆如归并未歇息,反是略略松开姜无岐,环顾四周,沉吟着道:“姜无岐,你可觉得这宅子有异?”
    “这宅子当中的鬼气较寻常凡人的住处要浓重上一些。”姜无岐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宅子来投宿,便是由于这宅子有些鬼气,欲要一探究竟。
    酆如归摇首道:“这宅子当中的鬼气何止较寻常凡人的住处要浓重一些,分明浓重得足以堪称‘鬼宅’,应是有不少人横死于此。”
    “贫道却是闻不到这般浓重的鬼气。”姜无岐不解地道,“且既是鬼宅,为何那老妪与妇人瞧起来俱是身体康健?理当重病缠身才是。”
    “你闻不到这般浓重的鬼气是由于这宅子里头曾做过几番法事,将鬼气化开了去,至于那老妪与妇人,我猜测死者应当与她们是至亲,舍不得伤她们。”
    若非这宅子有异,酆如归当真懒得与那口出恶语的老妪计较,适才早已拂袖而去了。
    酆如归初初从这房间醒来时,因为那瘾发作得甚是厉害,致使他的内息几乎散尽,全然未觉察到此处有异,吸食过姜无岐的血液后,他因意识到自己对姜无岐的心思而哭了一通,疲倦至极,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睡过一觉,他才好些,忽觉隐隐有鬼气扑面而来,但他听得那老妪的咒骂,未及与姜无岐提及此事,便出了门去。
    一出门,那鬼气竟是浓重了许多,待他屏气凝神,才断定一处乃是一处鬼宅。
    那老妪暴躁易怒许亦是久居于这鬼宅的缘故。
    酆如归沉思须臾:“现下天光大亮,鬼气退去不少,待月上中天,我们再细细勘查一番罢。”
    “如此亦可。”姜无岐说罢,唇齿又是一动,外头粘于墙上的一众青壮年当即纷纷坠落在地,钝响连连。
    老妪见一众青壮年不堪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瞧着着实是碍眼得很,便着妇人将他们散了。
    待他们散尽,老妪才小心翼翼地扶起太师椅,而后从外头打了一木盆子的井水来,又浸湿了干净的布帛,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太师椅。
    她手势轻柔,皱纹纵横的手颤抖不止,好容易将这太师椅擦拭完毕,却是跪下身来,用面颊贴着那太师椅的椅面,含着哭腔道:“你何时才肯回来?”
    ——她夫君尚在这宅子时,最爱的便是这张太师椅。
    彼时,她年方十六,甫嫁作新妇,心中惶惶,生恐惹夫君不快,而她夫君年长她两岁,坐在这太师椅上,温柔地笑着冲她招手:“松寒过来。”
    她一步一顿地到了夫君身侧,如同伺候的侍女一般,微微俯身,听凭吩咐。
    她夫君却是牵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到了怀中。
    她面生红晕,欲要从夫君怀中出去,却是被按住了腰身,后又听夫君道:“松寒,你陪我坐会儿罢。”
    她自是不敢拒绝夫君的要求,便端端正正地在夫君双膝上坐了。
    夫君取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册《中庸》来,慢慢念着,时而会轻柔地抚过她的背脊。
    她不识字,浑然不知从夫君口中吐出的话语究竟是何含义,但夫君语调轻柔,听得她心驰神畅,心中的惶惶然随即消散得一干二净。
    夫君念了约莫半个时辰,又低首问她:“松寒,你可识字?”
    她直觉得自己与饱读诗书的夫君不般配,甚至害怕夫君知晓她不识字会将她休弃了去,她嫣红的唇瓣颤了又颤,咬了又咬,到底不敢欺瞒于他,便声若蚊呐地答道:“我……我……我不识字……”
    夫君侧耳去听,耳廓几乎贴上她的唇瓣了,闻言,却是以指尖蹭了蹭她印着齿痕的唇瓣道:“我教你念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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