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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58)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云研犹疑不定,望向姜无岐:“道长,你认为如何?”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写道:他确非寻常人,你便依照他所言罢。
    云研颔首道:“酆公子,你且先去换过衣衫罢。”
    酆如归闻言,进了斗室去,将身上被雨水浸透了的红衣、中衣、里衣换下,又取了干净的衣衫来。
    尚未穿妥,姜无岐却是进来了,酆如归登时心如擂鼓,故作镇定地将中衣穿上,方要去穿那红衣,竟是被姜无岐捉住了一只手,姜无岐随即在他掌中一字一字地写着:待会儿,你若是疼了,切勿忍耐,只管喊出来便是。
    酆如归莞尔笑道:“我若是疼了,喊出来便能不疼了么?”
    姜无岐被问得语塞,半晌,才写道:你若是喊出来了,贫道便知晓你疼了。
    “你知晓我疼了,我便能不疼了么?还不是该如何疼,便如何疼?”酆如归明白姜无岐是为了宽慰他,但他却忍不住想逗弄姜无岐。
    姜无岐思忖须臾,又写道:你不如抓着贫道的手,你若是疼了,贫道便与你一块儿疼。
    “你……你这傻子。”姜无岐的关切于酆如归而言颇为受用,但即便姜无岐愿意与他一块儿疼,又能如何?反是连累姜无岐了,要疼他一人疼便可。
    酆如归将指尖的红衣与墨色的系带塞到姜无岐手中,鼻尖微微发酸:“姜无岐,为我穿衣罢。”
    姜无岐接过红衣与系带,仔细为酆如归穿妥、系上,又写道:出去罢。
    酆如归却是狭促地笑道:“道长,你这身得罗亦有些湿了,为何不换一身,莫不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更衣罢?”
    于酆如归面前更衣,姜无岐自然不会不好意思,便立刻取了得罗与旁的中衣、里衣出来。
    酆如归为姜无岐做了两件得罗,一件群青色,一件绀青色,群青色的那件正是他而今身上那件,绀青色那件之前被酆如归撕破了。
    因而,姜无岐取出来的这得罗是他自己的,暗青色的,不新不旧。
    酆如归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无岐,灼热的视线洒落在姜无岐不沾寸缕的肌骨上,逼得姜无岐顿觉不自在,方要转过身去,酆如归却先他一步偏过了头去。
    这是他心悦之人,再看下去,他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足踝上的咬伤分明隐隐作痛着,但一见得姜无岐一身的肌骨,那咬伤便好似不复存在了。
    倘使他与姜无岐说他不要抓姜无岐的手,而是要姜无岐身无寸缕地供他亵玩,不知姜无岐会作何反应?是会当即严词拒绝,还是会满面疑惑?
    倘使他再添上一句,只消姜无岐这般做,他便不会觉得疼了,姜无岐又会作何反应?
    他不禁被自己所思催得低笑起来,引得穿罢了得罗的姜无岐一脸古怪地望向他。
    他施施然地收起笑意,抓了姜无岐的左手,又踮起脚尖来,以额头蹭了蹭姜无岐的侧颊,软声道:“姜无岐你见过我一身的伤痕,亦知晓我不怕疼,剔肉之痛于我算不得甚么,你毋庸担心,我们这便出去罢。”
    第68章:恶犬岭·其十三
    酆如归与姜无岐一道出了斗室去,云研指了指东南角的床榻道:“酆公子,你且先去躺好。”
    酆如归颔首,从从容容地行至床榻,褪去百合草履与足衣后,便躺下了身来。
    他面色如常,四肢舒展,唇角甚至还噙着笑意,好似对片刻后所将遭受的苦楚全无畏惧。
    云研将酆如归的下裳扯至膝盖处,又在下方垫了层层细布,便点起烛火,取了一把匕首,慢慢地在火上烤着。
    由于外头暴雨滂沱,天色不明的缘故,屋内亦昏暗着,烛火映在云研面上,将他突起的面骨与深陷的双目照得分明,若不是他面有不忍,瞧来与从鬼门关窜逃出来的魂魄无异。
    他执着烘烤完毕的匕首,望着酆如归道:“我现下无从判断你这伤口可有在你左足内里蔓延开去,故而,我须得你时时保持清醒,用不得麻沸散。等下我会一点一点地剔除伤肉,若疼痛的程度突然加剧,便证明我剔下的那点肉并无异常,到时你切记要示意我,断不可忍耐。”
    说罢,他又安慰道:“其实即便用了麻沸散,亦不可能无半点疼痛。”
    酆如归慢条斯理地将一缕鬓发撩到耳后,后又笑道:“云研,我知晓了,开始罢。”
    云研将一团软布送到酆如归唇边,道:“咬着,不然疼痛中恐咬到舌头。”
    酆如归却是摇首道:“不必了。”
    云研方要让姜无岐劝劝酆如归,姜无岐竟是朝云研写道:贫道信他能熬过去,你便随他罢。
    云研为防这软布等会儿用得上,便将软布放在了酆如归枕边,继而肃然道:“道长,你制住他,我这便要开始了。”
    姜无岐坐在床榻边缘,将酆如归半抱在怀中,而后又握住了酆如归的一双手。
    酆如归的身体稍稍有些发热,吐息洒落在姜无岐腰腹,仿若能透过层层衣衫,将那腰腹皮肉灼伤似的。
    姜无岐抚了抚酆如归清瘦的背脊,一抬眼,便见云研的匕首尖没入了那伤口之中。
    酆如归的左足足踝随即猛地一颤,云研登时下不去手了,他本就是初次为人剔肉,心下忐忑不定。
    下一瞬,他却闻得酆如归轻声笑道:“云研,你这匕首太烫了些。”
    云研去瞧酆如归,映入眼帘的酆如归眉眼淡然,只额头沁出了少许热汗。
    他低下首去,从伤口剔下一点肉来,酆如归再却无反应,直到雪白的踝骨裸露出来,酆如归都未发出丝毫声响,只血液簌簌之声在他耳边回荡不休,少时,血液便浸透了铺在酆如归足下的细布。
    活生生地剔肉怎会不疼?
    他被簌簌之声逼得手指战栗起来,匕首不慎坠落下去,躺入血泊中,尖险些撞上酆如归的踝骨。
    ——匕首锋利,倘若撞上踝骨,那踝骨许会被削下一块。
    他怔忪地去拣那匕首,那匕首却像是忽然活了一般,执意要留于血泊当中。
    他右手指尖已覆满了鲜血,那鲜血温热、猩红,缓缓自指尖淌下,没进了他的衣袂之中,又从里向外在石竹色的麻布上晕染开来。
    他霎时双目圆睁,身体不稳,跌倒于地,双手本能地撑在地面上,当即为地面添上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他下意识地仰首向着酆如归望去,却见酆如归生得全然不是适才的模样,眼耳口鼻居然与子恒一般无二。
    “子恒,子恒,子恒……”
    却原来不是酆如归,他其实是在为子恒剔肉么?他手上的血是从子恒的身体之中流淌出来的么?
    子恒为他所拥抱过的身体里头当真藏有这样多的血液么?
    剔过肉后,子恒便能与他长相厮守么?亦或是子恒又将抛弃他?
    突地,他的脸被打得被迫偏了过去,紧接着有一把嘲讽的嗓音刺着他的耳蜗:“我都不曾喊疼,你倒是发起疯来了,子恒是你那旧友罢?他已故去,你却还活着,你既活着,便好好活着,勿要教他做了鬼都不得安宁。”
    酆如归左足足踝上已被剔去了直径约一寸的皮肉,他确实不曾喊疼,亦不觉得有多疼,但一身的肌肤却是被热汗裹得结结实实。
    他下得床榻,行了数步,左足所踩过之处尽是血印子,但他的脚步却无半点踉跄,足上的伤于他似乎并无影响。
    这些血印子扎在姜无岐眼中,使得姜无岐顿时双目生疼,他立即将酆如归抱回了床榻上,不住地亲吻着酆如归的额角。
    酆如归心知云研已将自己与那子恒重叠在一处了,恐怕再也下不了手,因而他抱住姜无岐的腰身,汲取了些姜无岐的气息,充作自己的麻沸散,便毫不犹豫地拣起那匕首,向着自己的伤口去了。
    一点一点地剔下皮肉,从足踝至足背,从足背至足尖,他终是受不住,紧紧地咬住了唇瓣,以减缓痛楚。
    五根指骨已利落地露出了四根,余下一根。
    这时,无数痛吟挤在他喉咙底,欲要出去,却被他困住了。
    他面白如纸,不知怎地竟仍有余力用左手蹭了蹭姜无岐的眉眼。
    片晌之后,他终于将余下那根指骨上的皮肉全数剔去了,又继续去剔足底以及足跟的皮肉。
    浓烈的血腥味堵塞了姜无岐的鼻腔,姜无岐直觉得吐息艰难,将要窒息。
    但眼前酆如归的手却无一点钝涩,如同剔的不是自己的皮肉一般,半点不疼,可若是当真半点不疼,酆如归为何会将自己的下唇咬得渗出血来?
    姜无岐抬起一指,抵着酆如归的齿尖,写道:咬着我的手指罢。
    “你不怕我将你的手指咬断么?”酆如归原是想打趣姜无岐,但唇齿一放松,被压抑在喉咙底的无数痛吟便纷纷逃窜了出来,惊得姜无岐面色煞白,心脏更是几乎停摆。
    酆如归一面剔着足底的皮肉,一面抿唇笑道:“你上当了罢?我是做戏与你瞧的,左右不过是剔下些无用的皮肉罢了,哪里会有这么疼。”
    姜无岐却是硬生生地将指尖塞入了酆如归口中,并柔声道:“你将我这手指咬断便咬断罢,即使吞咽下去也无妨。”
    姜无岐已许久未开口说话了,声音滞涩,但拂在酆如归耳侧,却是催得酆如归双目盈泪,酆如归含住姜无岐的指尖,含含糊糊地道:“你果真是个傻子,我此番剔肉,至多一月便能长齐全,但我倘使将你这食指咬断并吞咽下去,你却会落下终身残疾……”
    “姜无岐……姜无岐,你待我这般好作甚么?”酆如归哽咽不已,舔舐着姜无岐的指尖,又去剔足底的皮肉。
    姜无岐自小不与人亲近,浑然不知自己为何宁愿失去一指,也不愿酆如归将唇瓣咬出血来。
    他苦思良久,张了张口,却是一字未吐。
    酆如归原本便是自言自语,未曾盼望得到姜无岐的回复,快手将足底的皮肉剔了干净,又去剔足跟的皮肉。
    姜无岐眼前一片的血肉模糊,但酆如归的眉眼却清晰得犹如有人正以浓墨重彩,一笔一笔地在他脑中勾画似的。
    他不觉颤声道:“我不忍见你受苦。”
    “嗯,我知晓了。”不久,酆如归已将足跟的皮肉尽数从足骨剥离,至此,他足踝以下再无丁点皮肉,只雪白的足骨。
    他未有一点迟疑,手中的匕首向上而去,一点一点剔去皮肉,一直到膝盖处,他才停下手来,将匕首往地面一掷,又取了原来用作防止他咬到舌头的那团软布,擦拭手指,他指上俱是鲜血,粘腻不堪。
    接着,他整个人扑到姜无岐怀中,低低地吸着气。
    他生得颜若舜华,纵然而今身染鲜血,纵然而今左足膝盖以下皆是白骨都无损他的容貌,反是为他增添了一份残艳,想教人将他摧残得更狠些,又想将他拢在怀中好生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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