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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82)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平安符”他念了一声,忽的短促的笑,带着丝不甘与冷意,“嗬,香柘寺。”
  电光火石之间,楚歌明白过来。
  那是原嘉澍送给辛幼宁的那张平安符!
  七夕雨夜里的那一场车祸后,原嘉澍送了这一张平安符与辛幼宁,而刚刚在隔壁的病房中,辛又鸣向着原嘉澍讨要的就是这一张。
  一张看似普通却绝不寻常的平安符!
  先前的痛感依稀还存在于灵魂中,当他接触到辛幼宁的身体上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然而当身体躺下、重合后,却出现了那股剧痛!
  所有的古怪,都来自于他与辛幼宁的身躯重合后。
  而如果要说痛感的来源、要说交叉点,那就只有那张平安符了!
  当他躺下身体后,脖颈、胸膛与辛幼宁重合后,会接触到那张平安符!
  更早的记忆被翻出来,那时候他同样尝试着进入身体,却没有什么不对劲。一切都是正常的,除了他触碰到辛幼宁脖颈时会察觉到一股排斥力。
  数日不见,那排斥力显得更加的吊诡,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会朝着他露出狰狞的獠牙。
  从内到外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分明就告诉他一点:
  这张平安符有鬼。
  而且他还走不出这个房间。
  如同带上了枷锁、被铐入了囚笼,自从他迈过了门线后,就再也出不去,只有靠着原惜白的时候,才会稍微好过上些许。
  是有人在病房里做了什么手脚吗?
  在原惜白离开、奔赴外地的日子里,悄悄地做下机关布置,就等着他们归来,致命一击。
  楚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那张平安符,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那线条婉转柔和,以他的水平眼力,并看不出什么不妥。
  或许只是他疑神疑鬼的想多了
  楚歌安慰着自己,伸出手去,想要再度触碰那张平安符。
  可是先前的经历似乎蚕食了他的勇气,让他手指发着颤,不敢真正贴上。
  原惜白忽的朝着那张平安符伸出了手。
  楚歌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无比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原惜白的手指捏在了平安符的一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眉目之间并无一丝痛苦之色。
  是多想了吗?
  原惜白都没有任何不适。
  楚歌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缓缓靠近那张平安符。
  两相接触,如有幽魂嘶嚎,一股残忍暴虐的气息,冲天而起!
  楚歌一声惨叫,原惜白霍然抬眸。
  “幼宁!”


第91章 Act2·剜心
  失神之下他的手指离开了平安符, 几乎是慌张的转过了头颅, 满是惊惶与期待的面孔正正转到了楚歌面前,他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空气,眸光中无比专注, 喃喃道:“幼宁, 幼宁是你吗?”
  “是我!”
  他竭力开口,朝着原惜白伸出了手。
  然后,直直的穿透而过。
  那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也只响在他的耳边。
  对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正常人来说,他就是一个哑巴。
  .
  先前的声音仿佛只是错觉,原惜白却不愿意相信那是错觉。
  他分明听到了, 隐隐的一声哀鸣,无比的痛苦与惨烈,那不是第一次了, 那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今天来到辛幼宁身边后,已经听到了两次。
  如果一次还可以欺骗自己是幻觉, 那么两次是什么?
  但是他再没有听到更多的声音。
  他转过了身体,望着那一张沉睡中的面容, 有着难以言喻的苦痛与酸楚。
  “辛先生”他说,“幼宁,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他用热毛巾擦着辛幼宁的身体,仔仔细细的, 再坐到一旁, 给他的手臂、腿部做按摩, 他期冀着辛幼宁可以醒过来,但是辛幼宁不曾醒来。
  楚歌靠在他的身边,定定的看着那一张平安符。
  贴合在辛幼宁的身体上,原惜白接触到了,他没有任何的异样,楚歌接触到了,却会有一种灵魂都被撕碎的剧痛。
  区别就在于,他们一个是人,另一个是魂。
  那气息根本就不像平安符,反倒是狠戾暴虐的可怕。
  一个可怕的猜测悄然升起,在意识到自己想着些什么的时候,一股寒意凉彻了骨髓。
  楚歌艰涩的组织措辞:“原惜白说,辛幼宁从医院回去后,精神变差了,人也变得有些暴躁和焦虑”
  “是。”
  “有没有可能他的割腕自杀,就是被这张符给影响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到回答:“难说。”
  原嘉澍在辛又鸣身下细|喘浪|叫的一幕闪过了脑海。
  楚歌浑身一片冰凉。
  这张平安符,是原嘉澍送给辛幼宁的,是他特意从香柘寺求来的。
  辛又鸣嫉妒辛幼宁,向着原嘉澍讨要这张平安符,但若果他知道那平安符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知晓自己的枕边人,怀着如何恶毒可怖的心思吗?
  “原嘉澍,他想要辛幼宁死。”
  楚歌悚然。
  就在那一刻,门把手传来了被转动的声音,外面的人甚是不耐的敲门:“谁在里面?”
  是原嘉澍!
  他的来意再明显不过,他是来要那一张平安符的!
  .
  原嘉澍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他当真恨不得辛幼宁去死吗?那张平安符如此的古怪,他真的会交给辛又鸣吗?而辛又鸣又刻意的向他讨要,是单纯的嫉妒,还是知道了什么?
  无数问题如洪流一般从脑海间闪现,楚歌下意识要惊叫出声,然而那个时候原惜白已经做出了回答:“是我。”
  他站起身,放下了热毛巾,朝着门口缓缓走去。
  “别去!”
  一声大喊从胸腔中爆发,楚歌冲了上前,想要拦住原惜白。
  他跑到了原惜白的身前,他直直站在原惜白前进的道路上,然后被直接穿过。
  就像四周那些并不存在的空气。
  锁钮声“咔哒”地响了。
  特护病房的门被拧开,原惜白与原嘉澍,那兄弟二人,终于又一次对视。
  原嘉澍手中抱着一捧巨大的花束,在看到原惜白时,眼中有微妙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变得如常:“是惜白啊,你不是在外地拍戏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原惜白轻声道:“刚回来。”
  原嘉澍道:“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瞒得可真紧。“
  原惜白的目光落到了他抱着的花束上,道:“你来看辛先生的吗?”
  原嘉澍点头:“是啊。”
  他注意到了原惜白的视线,停留在他怀里那一束纯白的花朵上,不知道是想着了什么,眉眼柔和下来,灿然一笑:“朋友推荐给我的,卡萨布兰卡,漂亮吧?!”
  原惜白目光扫过了嫣红的花蕊,点了点头。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淡淡的香气,却变得越来越浓郁。
  原嘉澍要推开原惜白朝里间走,原惜白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让,交错之间,那束卡萨布兰卡失手便掉在了地上。
  恰恰落在楚歌脚边。
  原嘉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便收回目光朝前走去。
  原惜白俯下|身,捡起了那一束卡萨布兰卡。
  当他直起身体的时候,嫣红的花蕊就递到了楚歌的眼前。
  淡淡的花香似乎更加浓郁了。
  楚歌就眼睁睁的看着原嘉澍走到了病床边,在原惜白刚刚起身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伸出了手,轻轻抚过辛幼宁的眉眼,柔声道:“幼宁,我来看你了。”
  他的手指尖还沾着一点点散落的花粉,落到了辛幼宁的面颊,原嘉澍不以为意,甚至还在他的脸颊上擦了擦,抹到了辛幼宁唇边。
  一刹那间荒谬的感觉燃过了胸腔,即便是自诩已经知晓了原嘉澍真面目,楚歌还是叹为观止。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呻|吟,然而现在,又可以在辛幼宁的病床边,倾诉拳拳爱语。
  不远处原惜白抱着卡萨布兰卡僵硬的看着这一幕,如同泥塑木雕。
  原嘉澍连眼神都舍不得给他,只漫不经心道:“傻站着做什么,把花插上啊。”
  原惜白走到了病床边,轻轻的把那一束卡萨布兰卡放下,白色的花朵看上去无比的纯洁,唯有一点鲜红的花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了颤。
  花香渐渐弥散开,如同被一夜催放,馥郁芬芳,大半个特护病房内都能够闻到。
  楚歌看着那一束卡萨布兰卡,只觉得淡淡的香气仿佛在往自己的身体里钻,有一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原嘉澍徐徐道:“惜白,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他这是想要支开原惜白,然后取走平安符!
  原惜白低下了头去。
  在原嘉澍的面前,他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几乎都说不出半个不字,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转身离开。
  也让楚歌登时凉到了心口。
  “别走!”他站在原惜白身边,拼命的凑过去,“别听他的,他是想把你支走,他要拿走平安符!”
  原惜白并不知道,他转过了身体。
  楚歌眼睁睁的看着他远离自己透明的身躯,无能为力。
  “你要往哪里去,他让你走你就走了吗?你不是很爱辛幼宁的么,为什么不反驳他,你才是辛幼宁的合法伴侣,你才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原惜白迈开了脚步,已然背对着病床。
  “你不想知道割腕自杀是怎么一回事了吗!这不就是你一直要追寻的真相吗!你现在走了还会知道什么,他要取走证据销毁掉了原惜白!”
  清雅的花香彻底弥散在整个病房内,遮掩了所有其他的气息,也覆盖了楚歌身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丝线被牵动了一下,刹那间,一股尖锐的剧痛席卷过整个身体!
  就像是有一双利齿咆哮而起,如虎豹豺狼猛地扑来狠狠地咬住他。
  半透明的幽灵原本并没有躯体,然而那一刻,却仿佛在利齿下变得实质化,被锋锐的牙齿深深楔入
  楚歌抱住脑袋一声惨叫,几乎控制不住的踉跄摔倒。
  与之同时原惜白霍然回过了头,满眼惊疑不定,在看到原嘉澍动作时瞳孔骤然一缩,猛然喝到:“你在做什么!”
  乌黑的细线被从脖颈中扯出来,露出了原本埋在衣物之下的平安符,而原嘉澍的手指,此刻赫然就停在那一张平安符上。
  那原本就是极正的大红色,此刻竟像是活了过来般,如同有淋漓的鲜血在上游动。
  原惜白大步走过去,蓦地按住了原嘉澍的手。
  他向来是温柔的,平和的,就看上去没有一点儿激烈的情绪,然而这一刻,声音里已经含着一丝怒意:“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手指盖过原嘉澍的地方,按住了平安符光滑的表面,那指下竟是略略有些凹凸不平的。
  那似乎还带着来自于人体的温度,微微的热着,就像是那正红的颜色,如鲜血有了生命,活了过来。
  原嘉澍被他所惊,眼神里就带上了一点儿不悦:“你管我做什么?”
  他伸手要扯下那张平安符,却被原惜白紧紧地按住。
  使力挣了一下,竟然还没有挣脱。
  “你做别的什么我不管,但是对辛先生不行。”
  原嘉澍从不知晓原惜白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被他按得手背有些发疼,一时间就冷了眼神:“我送给他的平安符,我还不能拿走了?“
  原惜白死死地看着他:“你已经送给辛先生了,那平安符就是他的,不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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