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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120)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是话本上的鬼魂吗?
  通过交|合来吸取人的阳气。
  这样想起来,令他沉浸在愉悦与餍足之中的大脑醒过来了。
  骤然清醒一般,他要从原惜白身上挣扎着下来,却被手紧紧地扣住了。
  原惜白环住了他,不肯放。
  挣扎交织之间又有隐隐点火的趋势,楚歌彻底不敢再动,只用手抵住了原惜白的胸膛。
  触及的是光|裸|汗|湿的肌肤,更有一物温温凉凉,被抵在了他的掌心中。
  那是什么?
  硌住了他。
  手指攥紧了那一枚一物,楚歌低下了头,原惜白本来是按住他不教他挣扎,见着他这一动静时,瞳色也刹那间一恍惚。
  细细的丝线在手掌间摩挲,楚歌终于看清了那物,是一枚白玉环。
  被原惜白珍而重之的戴在了颈项间。
  楚歌觉得有一些眼熟,却没有想起来,为着拖延时间,大抵也是为了抵抗一会儿,他捏着那个白玉环,不住的摩挲。
  原惜白本来是迫着他,然而那压力,却不知道怎么,渐渐消失了。
  这枚玉环,他是在哪里见过的
  脑海中有似曾相识的影子,苦苦思索却回忆不起。
  忽然听到喑哑声音,是原惜白压沉了语调:“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却未曾将白玉环放下,反而是端起,托在了自己手掌心。
  楚歌其实可以问原惜白的,然而刚才那喑哑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他莫名的觉得,大概自己问出来了,原惜白指不定会很伤心。
  “我我在医院里见过它。”
  “是么?”
  楚歌点了点头,有一缕记忆划过脑海。
  中秋那天,他们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原惜白俯下身,这枚白玉环从他的领口中荡了出来。
  他第一次见到那枚指环,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
  楚歌如实的陈述了,凝视着原惜白的眼睛,小小声的指控他,那天明明想要扯下那张平安符,却不愿意扯下。
  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原惜白却也没有发什么脾气,十分好声好气的说,自己做错了,早就应该把那张平安符扯下来了。
  然后就把这枚指环给辛幼宁带上。
  指环?
  楚歌半抬起头,看着原惜白的面颊。
  恰恰在那一刻,原惜白也望着他,那其中隐藏的伤感与叹惋还没有淡去,就那样直愣愣的刺入了他的眼底。
  指环。
  如同被无名的声音蛊惑,鬼使神差间,楚歌拉近了那根丝绳,用牙齿咬断。
  磨损的力道令他的牙齿都生疼,而他却丝毫顾不上,只是一把将指环扣在掌心,抓住了原惜白的左手。
  灯光下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毫无瑕疵,根根手指都十分漂亮。
  楚歌将他的手掌拉得靠近,直到自己眼前,捕捉到了无名指。
  尔后,缓缓将指环带上。
  一寸一寸的侵袭,直到指根深处。
  严丝合缝。
  楚歌恍然。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一枚白玉环,是两人结婚时候的戒指。
  却因为辛幼宁不许原惜白公开这段关系,使得他只能够用丝线串起,戴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那枚指环质地细腻,洁白莹润,在高处的灯光倾洒下,只透着浅浅的玉光。
  原惜白五指反扣,蓦地抓住了他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深入到他的骨头里去。
  “幼宁”原惜白声音发颤。
  楚歌不曾抬头,他只是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只手。他轻轻挣扎着,挣脱开了些许,反倒是将自己的手指也嵌入:“戴上去了,就不许摘了。”
  耳畔。
  心脏跳动的声音是那样的激烈,原惜白胸口急剧起伏着,刹那间,空气里只听闻到了人剧烈的呼吸声。
  十指相扣。
  而他的那只手,却是光秃秃的。
  他的呢
  他的那一枚指环呢
  心里有一点儿酸涩,紧接着,泛起来的是更多的懊悔。
  久远的记忆回归脑海,楚歌想起来了,他终于回忆起那一枚指环的下落。
  成对指环中的另一枚,在辛家一次盛大的宴会中,被辛幼宁随手丢掉,甩进了花园的草丛里。
  茫茫夜色,凄凄风声。
  原惜白不可置信,而他一声冷笑中走到了远处,再不回头。
  .
  舌尖抵到了牙关,徘徊的话却再也不能出口。
  楚歌问不出来,他说不出话,那一段记忆实在是太过于冰冷,漠然无情到残酷。
  “我”
  晦暗而沉重的记忆攫住了他,让他发声都几近于哽咽。
  “对不起”
  徒劳的抱歉,连说出口都只觉得苍白。
  楚歌发着颤抬头,就见着原惜白咬住了嘴唇,瞳眸漆黑,那是既犹豫又迟疑,最终说:“都过去了”
  .
  灯光灼目。
  而他一个人坐在床中央,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原惜白就出去了,楚歌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是要做什么。
  辛幼宁的记忆缠绕着他,教他不得逃脱。
  耳力十分敏锐,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在缓缓地朝着高处去。
  在思绪能够回转过来之前,楚歌便也下了床。
  地板微凉。
  他在一片黑暗中遥望着原惜白远去的背影,无声无息的跟着他上楼。
  没有实体的幽魂,想要做这些,总是要方便许多的。
  只消得轻轻一蹬,便从楼梯的最低处飘然向上,足不点地,便跃到了高处的走廊。
  有一扇门被拧开了。
  楚歌恍然间想起,那是原惜白的卧室。
  以前他与辛幼宁两人分居,辛幼宁不许他在自己的卧室睡下,于是原惜白便时常又被辛幼宁赶下去,一人独睡。
  后来辛幼宁出了事,原惜白自己也出了车祸,便长时间的睡在一楼的卧室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打开这扇卧室门了。
  他飘到了门口,遥遥的望过去。
  “刺啦”一声响动,原惜白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一个小小的绒面盒子被从中取了出来,按在了他的掌心。
  那是
  漆黑的夜色里,他的身影近乎于凝固,只有那一个深深的剪影,将绒面小盒压在了掌心。
  那不知道是停留了多久,原惜白终于回过神来,他因为长时间的半跪腿脚发麻险些踉跄跌倒,却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扶住。
  急速飘转,楚歌站在了他的身前,又缓缓地要将手收回去。
  却在一刹那间,被捉住了。
  原惜白握住了他的左手,近乎是强硬的拉到了自己身前。
  “啪嗒”脆响,惊破了夜色。
  楚歌低下了头去。
  原惜白跪在他的身前。
  绒面盒子被轻轻打开,月光流照映亮了其中的物事。
  一枚洁白细腻的玉环。
  在看清楚那其中的物事的刹那,仿佛连头脑都在晕眩。
  一人弃如敝屣,一人视若珍宝。
  夏日夜晚,草木繁盛,他丝毫不顾的扔到了草丛深处,以为再不能够看到,又被谁,发了疯似的找回。
  微微发着凉的指环被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缓缓地套在了他的手指上。原惜白的神情无比虔诚,就那样,推到了深处。
  “幼宁”
  喉咙仿佛被堵住了,楚歌听到了那轻轻细细的声音:“你走之后,我把它找回来了”
  “这一次,你可不要弄丢了。”
  .
  线索与证物被一项一项的搜集,再汇聚到一处。
  跨越海外,遥隔万里,寻访校园,费尽了心思,总算拿到了一张又一张亲密的照片,更有音频与录像,忠实的记录了那两人的心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贴切。
  楚歌摩挲着手上的指环,看着桌上的照片,有些微的出神。
  原惜白担忧道:“幼宁?”
  楚歌回过神来,朝着他一笑:“有时候总会觉得以前活的莫名其妙,像是瞎了眼睛。”
  原惜白轻轻地“啊”了声,目光中有些无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惜白还没有听闻,楚歌已经朝着那边转过头去。
  是李应,他身旁还有个陌生人。
  看上去与李应差不多大的岁数,面貌平常,看不出什么特别,一扔在人海中便泯然众人矣。
  楚歌眉心微蹙了三分:“说的就是他?”
  原惜白点头:“是的吧,李应告诉我今天请他哥们儿上门来看。”
  眼下的这个情况,他们不敢找外人,害怕信不过,也只能让李应去寻以前识得的人。
  也就是李应说的,他读书时候的哥们儿,何玉关。
  那两人在大门外停住,还不曾朝着里面走。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见着何玉关与李应两人的正面,可见嘴唇翕张,正在交谈。
  楚歌凝神细听,终于捕捉得一鳞半爪。
  .
  “哎哟,我说,李应”何玉关的眉头皱起来,“你朋友这家里,感觉实在是有些冷啊。”
  “冷?”李应匪夷所思,“今儿个就算没有太阳吧,但好歹也是个多云天啊又不是阴天,哪里冷了。”
  何玉关道:“我不是说的天气,说的是你朋友家里。”
  李应更加迷惑不解:“你这都还站在大门外边呢,就能够评价里面冷了?”
  何玉关看了他表情,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李应说:“那你倒是说啊。”
  何玉关不开口了,面色微微凝重,只是看着眼前的这栋别墅。
  两个人朝着里面走,他发现李应好像一点儿都没感觉到那股凉意。
  李应敲了敲门,原惜白过去,将大门打开了。
  何玉关甫一踏上,便打了个寒颤。
  原惜白道:“何先生,你好,敝姓原,想要请你来看什么,想必你都知道了。”
  他身份其实还算得上是明星的,但何玉关没有半点儿惊讶,就把他当成个平常人似的,从外边进来,打量着里间。
  还是白天,厚厚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有靠着大门处的那一片是薄薄的窗纱,泄露进点儿天光。
  何玉关道:“原先生你这里实在是有些冷。”
  原惜白道:“家里开着地暖的,其实温度还成想来应该是从外边儿带回来的冷气吧。”
  何玉关摇了摇头。
  这自然界的冷气,和此处的冷气,却是不同的。
  一个是单纯的寒冷,而此处却是有一种隐隐的阴冷,教人从骨子里都觉得不舒服。
  但是眼前的雇主,却像是丝毫没察觉似的。
  何玉关不禁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试图从其中找出来什么个究竟,那其实是有一点儿失礼的行为,也亏得原惜白心中有事,任由他打量。
  忽然何玉关轻轻“咦”了一声。
  “何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何玉关皱眉道:“你身上有很重的阴气,你没有感觉出来吗?”
  “阴气?”原惜白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感觉,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比如自己被什么缠上了?”
  原惜白若有所思:“被缠上了?比如游魂”
  “对!”何玉关立刻道,“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他看着眼前这蒙昧昏暗的光线,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否则好好的大白天,怎么会直接拉上所有窗帘!
  何况他鼻子间还嗅到了,有一股非常清浅的,隐隐要消散开去的朱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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