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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145)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但是楚歌却完全看不透她。
  他只觉得索菲娅身上笼罩了无数的谜团,让她的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片笼山罩海的云雾里。
  “索菲娅”楚歌小声喊她,“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
  似乎在以前从不存在的。
  直到阿佳妮索恩偷偷前往洛兰,却被骑士团们强行带回,她才在船上生了一场大病。
  ——那样子,听上去,就像是骑士们采取了某种特殊的手段,将小公主带回。
  索菲娅看着他,欲言又止。
  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里,就像蕴含了千万种情绪,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出口。
  楚歌心里一动。
  他试探着,小声的喊着:“索菲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却没有告诉他?
  无论是有关于阿佳妮索恩的真实身份,还是这一场来的突然的病症。
  不知是何处来的微风吹拂过了纱幔,扬起了轻薄细软的白纱,蕾丝帐轻轻摇曳着,最终,楚歌听到了索菲娅低柔的回答:“殿下,等您过了十五岁,这场病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
  十五岁。
  楚歌默默的念着。
  给出的这个确切时间点,让他听到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的问系统:“现在阿佳妮是什么年纪了?”
  系统说:“那还用问吗楚三岁,肯定是不到十五岁的啊。”
  楚歌:“”
  他是想知道阿佳妮索恩还有多少时间才会满十五岁,而不是想要知道,现在肯定不满十五岁的啊喂!
  这必然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时间点,否则不会从索菲娅的口里被说出来。
  楚歌并没有直接询问索菲娅,他旁敲侧击着,终于从其他的侍女们口中,得到了答案。
  大概两个月后,阿佳妮索恩就会年满十五岁。
  那时候,正值盛夏。
  这个时间点,意味着什么?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他得不到任何相关的讯息,他所得到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系统沉沉的说:“你似乎遗忘了一件事情。”
  楚歌道:“什么?”
  系统说:“你的任务。”
  ——魔王的新娘。
  .
  历史悠久的德加帝国陷入了可怕的梦魇,消失多年的魔族再度出现,即将攻入人类的领地。阿佳妮索恩,皇帝的公主,帝国的玫瑰,她以惊人的美貌与善良,终于引起了魔王的兴趣,憎恶之王即将攻陷整个大陆,迎娶她作为自己的新娘。
  楚歌豁然惊醒。
  十五岁。
  这是一个十分微妙的年纪,在楚歌所生活的时代里,还属于中学里的花季少女,然而在那些遥远的、悠久的历史中,有许多朝代,这个年纪正巧及笄,是出阁嫁人的年纪。
  而这个世界的风俗和习惯是什么?
  年幼的公主殿下终究会长大,她将会被皇帝当做和平的工具,送给求娶的憎恶之王。
  而究竟在哪个时候,才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
  “我有些闷。”他说,看着身边伺候的侍女,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流苏,“养病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立在一旁的侍女黑发圆脸,并不是索菲娅,而她黑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那殿下想要玩什么游戏吗?”
  游戏?
  “橱柜里的象棋已经被搁置许久了,想必皇后和骑士们一定都想要见到您。”
  ——国际象棋?
  不,不需要的。
  眼下,他并不需要那些来打发时间。
  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陷在柔软的枕垫里,就像是进入了某种思考的境地。
  “殿下?”
  黑发的侍女久久没有等到回答,禁不住问他。
  “拿本书来吧。”他咕哝着,“不能出殿,真的是要闷死人了。”


第144章 Act3·裂魂
  日子就那样寻常的度过, 风平而浪静。
  他待在翠湖边上的这座宫殿内, 好似已经与世隔绝。
  并没有什么人来到这里探望。
  无论是传闻里把他捧在手掌心的皇帝,还是据说对他爱逾珍宝的王储,索恩家族的那两个男人, 都没有出现。
  一开始的时候, 楚歌偶尔会问询那么一两句,到后来,他连问询, 也不愿意问询了。
  其实这正如了他的意思。
  他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出去,接触自己不熟悉的任务,也乐得他们都不前来探望, 不来见他。
  手中摊着一本跨幅巨大的绒皮书,那厚厚的书页几乎让人怀疑是否超过了皇家图书馆里最古老的百科全书。他他想要把这本绒皮书拿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有一些吃力, 而当他把书页阖上之后,这几乎都与一块砖头无异。
  漂亮的花体字绘制着书名:失落的纪元
  作者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者, 赫斯特里。
  .
  楚歌让侍女给他带几本书来解乏,其实是抱着从书本中获取一些历史知识的打算, 好尽快的了解这个世界。
  他万万没有想到,侍女一开始给他带来的,都是装订精美、绘制精良的童话书。
  海滩、城堡、小美人鱼、帆船
  这一切的一切都绘制的栩栩如生,可只能让楚歌哭笑不得。
  而侍女的眼神还十分的无辜, 甚至带着一点儿儿求夸奖的神情, 十分欣喜的告诉他, 图书馆长听说公主殿下想要看书解闷后,亲自给他挑选了这几本童话书来。
  或许都可以称得上是绘本了。
  楚歌简直没有办法,草草的翻阅了,让侍女给他换一点儿书籍带来。
  他指定了不要这类似的童话故事,于是侍女就给他带了诗歌与剧本来。
  诚然那些文字十分优美,故事也十分生动,可依旧不是楚歌想要的。
  到最后,还是索菲娅给他扛了这一本堪称砖头的历史巨著来。
  那上面记录了神魔创世纪时候的故事,一直写到了第七纪元,而尤其浓墨重彩描绘的,是德加帝国如今的缔造者,征服者路透斯索恩。
  这位威名赫赫的陛下铁骑踏遍了整个大陆,一手打下了德加帝国如今的版图。他将荆棘的旗帜插到了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而所到之处,那些王国、公国们无一不对他表示臣服。
  征服者,开拓者,骑士王
  这位陛下拥有诸多的称谓,然而在失落的纪元中,在赫斯特里的描述里,属于他的称谓毫无疑问是另外一个——
  屠夫。
  .
  手指划到了纪元的最后一页,再往下翻即将进入新的篇章,而赫斯特里的描述赫然在其上。
  这位君主无疑是一位残忍的暴君,他所做过的许多事情都超出了一个皇帝的界限。
  比如说亲手斩下了教皇的头颅,一手颠覆了教皇国埃德加,尔后又强占了教廷圣城翡冷翠,将光辉所在之地作为了德加帝国的都城。
  路透斯索恩。
  德加帝国的缔造者,时至今日,帝国的统治者,都是他的家族。
  而阿佳妮索恩,这位年幼的小公主,毫无疑问,身体里流着索恩家族的血液。
  他是路透斯索恩的后人。
  .
  很难形容楚歌这一刻心里的想法。
  那些尘封已久的历史他读起来只觉得惊叹,而当看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灵魂之中,仿佛都有一种战栗升腾起来。
  那股触动来的是如此的毫无理由,就那么突然的出现,令他的心绪不能平静。
  他紧紧的抓住了天鹅绒的封皮,目光落在了赫斯特里的评价上。
  被影响到的人。
  究竟是他,还是阿佳妮?
  或许那是血脉中的感应,来自于后代对于祖先的敬畏与崇拜,让他看到这句话后,情不自禁产生了战栗。
  ——愿荆棘永不枯萎。
  .
  荆棘。
  握着天鹅绒封皮的手蓦地停顿了一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楚歌手指擦着书页,蓦地疯狂的向前翻,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连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颤。
  索菲娅端着热牛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年幼的公主殿下捧着那本被她带来的历史书籍,嘴唇紧紧地抿起,连眉心都不自觉的蹙着,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她愣了一下,轻巧的将托盘在桌上放下,走到了小公主的身边:“殿下,时间晚了,明天再看吧”
  “索菲娅。”小声的咕哝,并没有什么意义。
  似乎自从从洛兰返回后,公主殿下就喜欢上了喊她的名字。
  于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在,怎么了?”
  小公主的手指离开了书页:“我有个地方,没有看明白。”
  索菲娅的目光从厚重的书脊上划过,掠过了翻开的页码,心里有些微的惊讶。
  ——难道就这么些时候,公主殿下就将整本失落的纪元都看完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索菲娅柔声问道:“是哪里?”
  “荆棘家族,是什么家族?”
  在听到这句话后,索菲娅都愣了一下,继而,十分无奈的回答:“就是您的家族啊,殿下。”


第145章 Act3·裂魂
  宽阔的大殿内, 侍女的声音在回响。
  像是为了避免他再问出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像是为了避免小公主日后闹出笑话,索菲娅找出理由为他开脱,轻声细语的为他解释。
  “是已经忘记了吗, 殿下?索恩家族, 即是荆棘家族。”
  “您的身体里,流淌着荆棘家族最纯正的血脉。”
  .
  是谁在那里唱歌?
  ——是夜莺。
  为什么它的歌声趋近于高昂?
  ——因为那是生命中最后的歌唱。
  为什么它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
  ——因为它将胸膛,扎在了尖利的荆棘刺上。
  .
  五彩缤纷, 光怪陆离。
  在仲夏夜的月色中,在翠湖畔的威风里。
  他听到了清脆悦耳的歌声,那是夜莺鸟儿, 在篱笆桩上、在树梢枝头、在雕塑顶部,纵|情的歌唱。
  那声音如果酱,如可可, 如蜜糖。
  蕴含着一种化不去的甜意,一丝一丝, 撞向人的心坎,流淌在人的胸腔。
  夜莺一边歌唱, 振翅飞过了平湖,鸟儿掠过了婆娑的树枝,停留在了狰狞的棘刺上。
  暮夜,冷月。
  含苞的白玫瑰生长在了枝头, 而夜莺一头撞在了蔓生的荆棘上, 他的胸膛被狠狠地扎穿, 而棘刺破开了心脏。
  炽热,滚烫。
  那是鲜血的温度,一滴一滴,顺着被刺穿的伤口流淌出来,沿着胸膛上豁风的破洞,沿着荆棘中的脉络甬|道,悄然无声,流上了枝头。
  而那样由鲜血凝结出来的染料,将雪白的花瓣都渲染。
  那原本如同雪白的婚纱,纯洁的嫁衣,却变作了鲜艳的红,如同凝固的鸽血石。
  就像刽子手从人心脏中抽出的尖刀,雪亮的锋刃上,是化不开的红芒。
  鸟儿依旧在歌唱,然而随着血液的流失,它的歌声已经趋于衰弱。
  最后一个音符划过的时候,白玫瑰被完全染作了大红,娇艳的花朵,就像生来就是如此的鲜浓热烈。
  而夜莺鸟儿的身体已经趋近于冰冷。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夜色的时候,在鸽血一般娇艳的玫瑰花苞绽放的时候,完全僵硬。
  它死了。
  .
  死在了尖锐的荆棘刺上。
  绝望的痛苦仿佛要将人拽入无底的深渊中去,楚歌霍然惊醒。
  窗户被关上了,他盖着顺滑的丝被,陷在柔软的大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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