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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112)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如果只有依靠触碰鲜血、才能够短暂的现出行迹,那么他将这一碗血喝下去,就足够周游遍他的全身吧,就能够让原惜白看到他的吧。
  沙沙的的电流音响彻了脑海:“楚三岁,你疯了”
  楚歌笑了一下,他开口,舌尖还残存着铁锈般的腥气:“原惜白都疯了,我就这样疯一疯,又算得了什么?”
  他放下了弯,侧过了头,瞧着床上的那个人,微微的露出了点儿笑意。
  灯光是那样的温暖,而眼神又是那样的温柔。
  情感是很奇妙的一种物事,那是全然做不了假的,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爱就爱了,恨就恨了。
  原嘉澍不爱辛幼宁,所以他的眼神就带了出来,尽管刻意掩饰,也能够看出来,那根朝着辛又鸣完全不一样。
  辛又鸣或许也并不那么喜欢原嘉澍,尽管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可是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被他放在心上的,其实是原惜白。
  而原惜白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他从没有任何的遮掩,清澈,明净,执着,关心,担忧,黯然,爱恋
  所有的所有,他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摆在了辛幼宁脚下。
  献出满腔热忱与爱意,从胸腔里,用尖刀剖出一个血淋淋的红心。
  那样的眼神似乎发生了一点转变,些微的失望退开后出现了短暂的愕然,下一刻,便被狂喜所占据。
  怎么了?
  想要询问,却再也不用问出声。
  下颔突然被触碰,那是温热的手掌,骤然摩挲过他的面颊,原惜白几乎是慌乱的直起身体,毫无章法的朝着他扑来。
  “小心!”
  楚歌迎上去,张开了手臂,想要扶住他,却被撞了个满怀。
  他晃荡了一瞬,险些朝后仰倒,下一刻,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泪水划过了他的面颊,顺着脖颈流入了颈窝,沿着胸膛,烫的心脏发烧。
  “幼宁,幼宁”原惜白哽咽道,“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
  他有实体了?
  所拥着的是温热的身躯,撞了人满怀,他终于不再是空空荡荡,终于能够接触到实体。
  那碗血真的起到了效果。
  楚歌抱着原惜白,轻轻地给他顺着背脊,原惜白几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体上。
  “我回来了,别哭,别哭啊”
  叠连声的安慰,却只是让原惜白哭的更凶,那抱着他的手却更加的用力,紧紧地箍着他,就像是害怕一松开手,他就会消失。
  楚歌心里发软,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原惜白的背,又轻轻的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扳开些许,露出了面容。
  原惜白哭的毫无形象,满脸都是泪痕,
  手指抚到了眼角,轻轻地替他抹去了泪水,一片温热。
  楚歌温声道:“好了,不伤心了,你看,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我没有,我没有伤心,我是高兴”
  是这样反驳的,然而漆黑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说一句,便沿着面颊,扑簌簌的滑了下来。
  楚歌叹了一口气。
  原惜白反驳他:“我这是喜极而泣”
  “好,好,好,喜极而泣的原先生,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看到你用另外的方式,展示你的高兴?”
  原惜白慌忙的要扯开唇角,想要让自己露出一个笑,他记得辛幼宁最不喜欢看到人哭了。
  哭泣代表着软弱,他说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
  原惜白努力想要使自己看上去高兴一点,翩然的笑意出现在了唇边,那一朵笑容将要绽开,却在下一刻,陡然凝固住了。
  那像是目光擦过了某一处
  在意识到原惜白看到了什么之后,楚歌心中登时咯噔一下。
  糟了!
  那里,手腕之上,数道深深的,蜿蜒狰狞的疤痕。


第119章 Act2·剜心
  楚歌一直都记得那一幕, 偌大的浴缸之内, 一缸已经被染得鲜红的血水。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辛幼宁于家住的浴室内,割腕自杀, 从那以后, 他就飘荡在外,再也回不去。
  尔后,楚歌的手上, 也就多了这样数道可憎的疤痕。
  柔和灯光下,如此的触目惊心,几乎要灼伤人的眼。
  .
  楚歌忙不迭的想要把手收回来, 原惜白的目光仿佛凝成了实质,几乎要把那一片的肌肤给灼伤。他动了动手腕向着另一边侧过去,于是, 那些蜿蜒狰狞的疤痕就被藏起来了,再度出现在人眼前的, 是属于手背上的、完好光滑的肌肤。
  就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收到过什么伤害。
  和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
  他要把手退下,却被原惜白一把抓住, 拉到了身前。
  “幼宁?”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色近乎于惨白,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有涔涔的冷汗, 贴着额头滚落。
  楚歌心里如同被扎了一下, 他想要安慰, 却找不出来什么能够安慰的话。
  过去的日子里,这件事情带给原惜白的冲击已经够大,眼下,那活生生的伤口又再一次冲击出来。
  他只得胡乱的解释:“那个符有些问题我大概是当时被蛊惑了,不知道怎么就犯了傻。”
  想要挣脱却全然挣不脱,只能由着温热的手指缓缓抚上狰狞的疤痕,蜿蜒在手腕之上,如同丑陋的蜈蚣。
  “痛吗?”原惜白声音有些发抖。
  “已经不痛了。”
  否认的回答,但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句假话。
  原惜白死死地咬住嘴唇,伤口又一次被咬破,看上去像是后悔到了极致。
  “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惜白”楚歌想要喊醒他,“已经没什么了,都过去了!”
  原惜白如若未闻,手指摩挲着,一下一下掠过了凹凸起伏的疤痕,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把人给弄疼了,却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痒麻感。
  楚歌吃不消:“好啦,惜白,不要弄了,很痒。”
  这话也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原惜白依旧我行我素着。
  他忽然低下了头,贴的手腕极近,就在楚歌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的时候,轻轻地朝着手腕吹了口气。
  楚歌哭笑不得。
  那样子,却像是把他当成小朋友来哄了,只要吹一吹,仿佛就不疼了。
  温热的吐气带起了气流,倏忽间经流过了手腕那处的疤痕。
  原惜白靠的是那样的近,他拉着楚歌的手,就好像眼底只剩下这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被那样专注的看着,楚歌有一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原惜白。
  于是他目光放远,看着原惜白漆黑的发旋儿,想要借此来带走此刻的尴尬,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那个时候,手腕处突兀的出现了湿润的触感,就像是有什么柔软的、温热的物事,从伤疤之上,轻巧的擦过。
  “惜白”
  楚歌有些窘迫的喊住了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这时候原惜白侧过了头来,漆黑的眼瞳与他对视。
  那目光
  却是一片坦然的。
  并没有一丝尴尬与窘迫,就好像做了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一件事情。
  大概是他感觉错了吧,其实是他的错觉吧楚歌想,原惜白看上去这样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他怎么可能用舌尖去舔人的手腕。
  然后,就在他自我麻痹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铺洒满整个手腕,湿滑的感觉又一触而过。
  楚歌他简直没有办法,不知道原惜白怎么脑筋一抽就转到了这上面去,想要抽出手又害怕一个不小心打着了原惜白,只得无奈的道:“起来了,手有那么好吃吗。”
  手腕上压着的湿软的物事终于回去了,原惜白侧过了头,无声的看着他。
  如同被牵引了一般,他缓缓地凑过来,楚歌只能够见着那张俊秀的面孔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直到占据了所有视线。
  最后,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嘴唇。
  手当然是不够好吃的,还有更加吸引人的玩意儿。
  .
  怀中人是如此的鲜活温暖,让向来都冰凉透了的身体似乎都热起来,更遑论四周,连空气都似乎在升温。
  那个吻初时还是温柔的,细致的掌控着力道,但是很快,便由于主人的心情,转变的激烈起来。
  截然不同于宁静温和的脾性,唇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隐隐有了失控的态势。
  原惜白撬开了他的牙关,如同狂风骤雨般扫过了他的口腔,舔吻过了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他肆意的吮吻着、索取着,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怀着害怕失去的恐惧,就好像是想要通过这样,来确认他的存在。
  他的手勒得是那样的紧,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而他的唇舌又是那样的急切,几乎要令人无法呼吸。
  楚歌全身上下都被原惜白的气息所包裹,每一处都感受到了相贴的身体所传来的信息。
  是那样的恐惧呀
  他抚着原惜白的脊背,任凭原惜白攻城掠地,在某一个终于停缓了些许的时候,轻柔的回应。
  直到原惜白终于唤回了理智,目光如水一样的看着他。
  四周的空气仿佛化作了绞不烂、烧不断的蜜糖,细细密密的将两人包裹,连心脏都是暖的。
  楚歌伸手,轻轻擦过了他唇边的水渍,不甚在意的在指腹上抹掉。
  原惜白的目光掠过了他晶亮的指尖,神情微动,不知是想着了什么事情,那样子,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微微发亮。
  楚歌轻“咳”了一声:“你该睡觉了。”
  原惜白道:“不想睡。”
  楚歌说:“为什么不想?”
  原惜白不回答,只是那样安静的望着他。
  楚歌招架不住这样的对视,胡乱的找着理由:“再不睡你明天就起不来了。”
  “没关系呀。”原惜白说,理直气壮,“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起不来也就起不来。”
  这语气满满的理所当然,要命的是,联系到他眼下的身体状况,楚歌还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于他。
  楚歌觉得有一些头疼:“你不是还要查幕后之人是谁么?”
  原惜白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但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幼宁。”
  ——而不是现在的。
  如此时刻,夜深人静。
  他贪婪的望着楚歌,怎么也不愿意将眼睛挪开。
  楚歌天天都待在他的身边,一向都是知晓他的身体状况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先躺下,别就这样,被子都不盖。”
  他不由分说的将原惜白按了下去,将人给正在枕头上,给他掖了掖被子角,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钻进去。
  原惜白睁着眼睛望着他,看上去很有一些掀开被子爬起来的想法。
  楚歌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打开了衣柜,在最下面的那一个格子,找到了枕套与枕芯。
  不是跟现在床上这个配套的,但是也懒得去找了,他胡乱的拉开拉链套了几下,终于把枕头给套好。
  一回身,便见着原惜白已经转过了头来,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神发亮。
  楚歌拍了拍枕头,搁在了床头,掀开了被子,自己爬上去。
  那才刚刚躺下来,登时就听到一旁窸窸窣窣的动静,几乎就在一瞬间,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紧紧地靠着他。
  开口的声音都带着笑:“幼宁,你和我一起吗?”
  相贴的身躯是如此的温暖,对于一个冷惯了的人来说,就跟火炉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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