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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太长(31)

作者:八分饱 时间:2020-05-16 11:30 标签:年上  

  三月中旬,谢时君决定趁周末带着家人去踏青,也邀请了向初一起。
  向初怎么可能好意思去别人的家庭聚会,他在周五下班后,向谢时君讨了个吻,问他可不可以给自己带礼物,用了撒娇的语气。
  “想要您给我带礼物。”
  谢时君答应了,接着倾身吻住这个爱向大人讨糖果的坏小孩。
  车子就停在向初家楼下,周围的树光秃秃的,没有遮挡作用,谢时君知道不能太过火,只含着那两瓣薄薄的嘴唇吮吻了一会儿,用亲昵的温度将它润的饱满一些,便轻轻挠了挠向初的下巴,嘴唇慢慢后撤,准备结束这个吻。
  可向初舍不得停。
  他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含住谢时君的舌头,不让他走,喉间发出不满地哼哼,非要谢时君听他的话不可,吻着吻着,谢时君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个,他从男人黑褐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失了分寸的样子。
  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路灯倏地亮起来,他的手挪到谢时君胯间,覆上那个高高顶起的帐篷,舔着嘴唇说:“想和您做爱。”
  差一点就要在车里乱套,只可惜手边没有安全套。
  “乖孩子要学着忍耐。”谢时君说。
  显然,被情欲腌渍出来的沙哑嗓音并不具备说服力,更何况他早就勃起的东西现在正扮演“人质”的角色,向初探进他的内裤,松松地用手指圈着阴茎,和他说,想吃它,想被它进入,想要舒服,凭空想象一次性交的快乐,试图用口舌挑起事端,手段并不高明,甚至表现出一种拙劣的天真。
  但他那根东西还是轻易动摇,并且在语言的挑拨下,赭红色的顶端胀得更大,空气中的荷尔蒙气息愈加浓郁,像雄兽厮杀掠夺前发出的讯号,被向初的感官捕捉到,勾着他本就躁动的心思不断发酵膨胀。
  谢时君没有足够坚定的立场去拒绝,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默许这一场闹剧愈演愈烈。
  不是没想过直接上楼,去向初家“坐一坐”,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分地点撩拨他的坏孩子,但向初却摇头,说家里很乱,怕他嫌弃,谢时君知道这个房子是向初和许怀星以前住过的,所以他尊重向初的想法,也绝不多问。
  但到后来,他严重怀疑这是坏孩子的圈套,他的怜悯之心是坏孩子手中的把柄。
  趁谢时君不注意,向初放下了驾驶座的椅背,在谢君猝不及防躺倒时,从副驾驶座爬到他身上,三两下解了自己的裤子。
  放浪的举动在这里停顿住了,向初抿着唇,看了谢时君一眼,分明在做着坏事,眼神偏又无辜的很,谢时君这回是彻底认了输,先摘下向初的眼镜,再摘下自己的,看到他的眼尾已然爬上一抹情动的艳红,指腹不听使唤地摸上去,揶揄道:“小初胆子越来越大了,总在馋,你说是不是?”
  走到这一步,向初早就不知道羞耻心为何物了,他承认自己就是在馋,不仅馋谢时君的阴茎,还馋谢时君的爱情。
  他硬把两者分开来看,要一样一样地据为己有。
  向初不置可否,将手伸进内裤里套弄几下,再拉下内裤,阴茎顺着边缘弹出来,怯生生地立着,“跟谢老师打声招呼 。”小声咕哝了这一句,谢时君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便挺腰凑近谢时君那根,让同样湿漉漉的冠头碰在一起,难耐地磨了磨。
  两根阴茎挨在一起相互安慰,快感被新奇感放大,向初撑着谢时君的胸口,屁股在他腿面上不安分地扭动,将西裤面料磨出沙沙的响声。
  他昏了头,像个可怜的性瘾患者,祈求谢时君去填满他心底那个欲望的黑洞,但他又一点不卑微,只顾寻找最能让自己舒服的角度,谢时君的阴茎成了他取悦自己的玩具,那个流着爱液的圆硕龟头是他的欲望开关,只要挺着腰贴上去磨上一次,上挑的眼尾便红上一分。
  向初的白衬衣穿久了,布料越洗越薄,遮不住贪心的一对小乳,在衬衣上偷偷顶起两个小小的尖,他拉着谢时君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嗯……想您摸摸我,这里。”
  喘息声在狭窄的车厢里异常明显,谢时君无奈地揉上去,他发现好像只有自己在心虚地留意着车外的情况,而这位已经沦为了危险游戏中的贪心玩家。
  他左手揽着向初的腰不让他动得太厉害,怕被路过的人看出车里的下流勾当,右手解开向初胸口的一颗纽扣,食指和中指探进去,轮流揉着两只小乳,嘴唇凑近向初的耳朵。
  “嘘——舒服也不准叫,被人听见怎么办。”
  向初的耳朵立刻红了个透,怕生的猫儿似的,往谢时君怀里钻,咬着指节小声哼哼:“我、我忍不住。”
  原本掌着他后腰的那只手悄悄往下移,插进松垮垮的裤腰,谢时君惩罚性地掐了一把软泥似的臀肉,惩罚结束又是补偿,轻轻揉着尾椎骨往上两厘米的一处敏感点,咬着向初的耳朵尖问:“这里喜欢吗?”
  酥酥麻麻的震颤顺着脊椎一路往上,在身体里疯狂流窜,向初稀里糊涂地被人拿捏了个透,想不通谢时君是怎么发现他这里很敏感的,可是难得逮到机会,能够不加顾虑地表达喜欢,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顾语无伦次地喘。
  “喜欢……喜欢的,谢老师……喜欢。”
  动作太大,手肘不小心向后碰到了鸣笛按钮,短促的鸣笛声突然在耳边炸开,向初惊呼一声,慌到失去了控制力,他急急地想要堵住性器前端张开的小孔,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射了在谢时君的高领毛衫上。
  就在今早他还暗自欣赏,觉得谢时君穿着它,一举一动都透着禁欲气息。
  可现在,眼前的一幕真的不能再糟糕了,浓白的精液尽数浮在黑色毛线的纤维里,乱糟糟地显眼,这就好比撒旦玷污了最纯洁的神祇,向初手忙脚乱地用纸去擦那一小块精斑,鼻翼轻轻翕动,嘴唇哆嗦着,快要哭出来了。
  “对、对不起,我错了……”
  像个在老师面前低头认错的乖学生,这绝对是个贴切的比喻。
  “不哭,”谢时君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可怜兮兮的红鼻头,“要怪我,把你惯坏了。”
  向初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周日凌晨。
  他睡不着,因为太遗憾。
  天气晴朗的周末,他只想和谢时君在床上滚作一团,在接吻的节奏里做爱,在做爱的空隙里接吻,被弄脏弄皱的床单在洗衣机翻搅时,他们可以倚在震动的机器上交换一个事后吻,完美取代不健康的事后烟,几十分钟后床单被拿出来,他们一人扯住两个角,在阳台上抖一抖,鼻尖便撞上洗衣液的清香。
  这是再好不过的周末了,倘若没有谢时君,再好的天气也只能被他关在死气沉沉的房间之外。
  他是被谢时君惯坏了,尝过甜,对苦味的耐受力就会减弱,每每贪心一份得不到的甜,就要要罚他经历一次幸福的失眠。
  想着一个人,数着绵羊一双一对,把枕头变得甜美。
  •
  向初失眠到四点钟才睡着,窝在沙发上睡到中午,被多嘴的麻雀吵醒,正打算略过午饭,连着午觉继续睡,突然接到了标注为“饿了么星选”的电话,向初一头雾水,趿拉着旧帆布鞋下楼,取这份天上掉下来的外卖。
  拆开一看,锅包肉、地三鲜、松仁玉米,还有一大份米饭,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是超量了。
  向初的第一直觉是,这份外卖是谢时君帮他点的,然而当他看到订单备注上写着“不要加葱和辣椒”时,期待和甜蜜一下子落了空,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浑身不对劲。
  没人知道他不吃葱,除了许怀星。
  大学的时候,他因为社恐,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甚至不想和食堂阿姨说自己不要葱,每次都要费劲地一点一点挑出来,许怀星就在他饭卡背面贴了个条,写着:可爱的阿姨您好,不要放葱哦,谢谢您!
  虽然觉得许怀星应该不会这样阴魂不散,分手这么久了还来恶心他,但向初还是迟迟不想碰这份来路不明的外卖。
  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扔掉时,微信弹出来一条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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