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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卖甜点(54)

作者:白日坐梦 时间:2019-11-11 12:18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美食 穿越时空

  刘庆媳妇虚弱极了,额头冷汗津津,冲季唯低声道了个谢,合上眼睛倒在地上喘气。
  “让开让开,大夫来了!”
  有人高喊了一句,杏林堂的老大夫喘着粗气拨开人群过来了。又看到季唯,他还以为跟他有关,再看看包子西施、刘庆等人,自行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却跟真相偏了十万八千里远。
  不等他人开口,他先从箱子里取出一瓶止血散,指使着季唯把袖子撕开,将白色粉末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刘庆媳妇没忍住痛呼出声。
  叫喊声过后,她突然盯着刘庆咒骂起来,几乎是骂出了生平听过最恶毒的诅咒。
  吴老给她上好药,又给刘庆媳妇吃了颗补气的药丸,虽然失血过头有些腿软,但还是能够站起身。她走到包子西施跟前,冲她啐了一口。
  “贱人,勾@引有妇之夫,等着浸猪笼吧!”
  说完,刘庆媳妇转身,看也不看刘庆往外走。经过刘庆身边时,他伸手拉她,被她用力一甩,头也没回就走了。
  “怎么样,人走了,我们来算算账如何?”
  刘庆死死盯着季唯胸口位置,在那里藏着一张契书,上面盖章画押写着他欠下的二十两银子。
  只要那张纸不在了……
  刘庆用力要紧后槽牙,绷住身子,趁季唯移开视线时,一个饿虎扑食,突然冲向季唯,把他冲的撞在地上,赶忙招呼包子西施。
  “快点过来!”他坐在季唯背上,死死按住季唯的双手,“你把他衣服里头那张纸拿出来,赶紧撕了!”
  季唯身子壮,但刘庆也不遑多让。
  包子西施眼里噙着泪水,还没从刘庆媳妇刚才的威胁中抽出来,抖着手伸向季唯的领子,还没靠近,就被季唯一口咬住,惨叫出声。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
  季唯用尽力气不肯松口,刘庆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掐季唯脖子,但他手刚一放松,季唯就松口使劲朝边上一滚,瞬间把刘庆从他身上掀下去,麻溜的起身,在屋里找了张凳子对着刘庆。
  “背后暗算,刘庆不愧是刘庆,卑鄙一如从前!”要不是当初刘庆冷不丁从背后给了原主一下,原主经验丰富,又哪会被打成那惨样。
  刘庆不死心,嘶吼一声又冲上来,不顾那张凳子砸在身上的剧痛,跟季唯扭打起来。
  又是流血事件,又是斗殴,这样的大事儿,怎么能不惊动长柳镇上的朱捕头。哪怕是他不知道,也总有人跑去通风报信。
  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朱捕头片刻没耽搁,穿好官服配上刀,飞速朝这奔来。
  房门紧闭,朱捕头也没客气,跟边上两个汉子一起,三人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住手!”朱捕头定睛一看,“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地上血迹未干,看着就流了不少,只是他眼神凌厉扫了一圈,没看到伤患。
  作者有话要说:  季哥即将二进宫hhhh


第57章
  “这血谁的?”朱捕头向两人走近, 刘庆心中百般不愿, 但还是顾忌朱捕头的身份,退开两步, 站在边上。
  “他媳妇的。”季唯看向刘庆,耸了耸肩。
  “你媳妇人呢?”
  “走了。”
  朱捕头看刘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以妻子为重的他难以容忍, 脸色黑如锅底,难看的不行。
  “一个男人,连媳妇都看不住,在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她受伤, 就不配当男人!”朱捕头激动地拔高了声音。
  季唯十分配合地点头,“是啊,不配。”
  “闭嘴!你也没好到哪去!”朱捕头瞪他。
  “你们两个怎么每回偏要在我轮休的日子犯事, 就不能改天吗?”朱捕头一肚子火气,全都撒在两人身上。再加上刘庆不肯配合,他动作也就粗鲁起来。
  一会给他脑袋一拳头, 一会在后头踢上一脚, 反倒是季唯乖乖跟在朱捕头身后,都不需要他催促, 也就没受到什么责打,有时还能跟朱捕头心平气和的聊上几句,气氛不错。
  同是犯案人士,这对比就要鲜明不少。
  三人到了县衙,朱捕头差人去请来县令。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陆展鸿就来到了县衙,开堂审理二人此次斗殴。
  事实上陆展鸿一看到季唯与刘庆,眉头就皱的死紧。一方面是对青龙帮这些混子,万般痛恨,一方面又想到季唯送上门的月饼,欠着他人情。
  不过陆展鸿向来铁面无私,摒除掉杂念,一拍惊堂木,就开堂了。
  人与人之间的印象是很重要的。
  就好比季唯与刘庆在陆展鸿心中,季唯印象就比刘庆好上一截,因此陆展鸿在选择问话对象时,首选的季唯。
  季唯把赌约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还把身上揣着的契书当做证物递了上去。
  刘庆就在他边上,红着眼睛盯着那张纸,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送到了陆展鸿桌上。
  若是说之前还存了些侥幸心理,可一送到陆展鸿跟前,那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想赖也赖不掉了。
  刘庆恨得牙根紧咬,气的浑身发起抖来。
  “这契书签字手印都很齐全,刘庆,你可承认此契书?”陆展鸿板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沉声问道。
  “大人,这张契书是真的,可却是季唯哄骗小人签下,当不得真啊!”刘庆失去了林青,就像是饿狼失去了利爪,在这样紧要的场和,他脑袋一片空白,竟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来反驳季唯的话。
  季唯说的毕竟是真话。
  “哦?他怎么哄骗,你如实说来。”
  陆展鸿虽如此说,但要在真话里找到漏洞,编制假话,可比单纯说假话要难上一截。以刘庆的脑子,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抓耳挠腮的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扯了个借口,说是季唯以他摊子的生意威胁,要他签下契书。
  季唯一听,不屑地嗤笑起来。
  “陆大人,这灌饼是小民所做,也是头个在街上贩卖灌饼的人。包子西施趁我在家养伤,偷学手艺,宁愿亏本也要抢我生意,刘庆这话漏洞百出,还望大人明鉴。”季唯两手平放地上,轻轻叩首。
  他说的这些,上回来县衙时,陆展鸿就已了解清楚,当然知道季唯没说假话。
  那季唯没说假话,刘庆说的自然就是假话。
  他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喝:“颠倒是非,藐视公堂,本官罚你二十大板,稍后执行!”他丢下一张红漆竹签,刘庆哀嚎一声,叫嚷起来。
  “大人,这真的是季唯的阴谋,小民家当不足二十两,如何会与他打下这样的赌?大人,季唯的话不可信啊!”
  “大人,刘庆、林青、李二黑三人,因上回殴打入狱一事,对小民心怀怨恨,约好共同分担本钱,以低价灌饼,压我一头,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惜此计不成,刘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才有了如今的境地。”
  “大人明鉴!”
  季唯一说,陆展鸿才总算明白过来,这件事里头的违和之处。
  比如二人明明是对手,互相看不惯,以往都真刀实枪的干,为何此次却选择了以摆摊对抗。归其根本,是埋怨在心,想要整垮季唯的生意,让他在长柳镇寸步难行啊。
  这样的毒计,刘庆这种空有力气、没脑子的人是想不出来的。那么后头就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这回既然没掺和进来,显然是说明了几人之间关系大不如前,生了嫌隙了。
  陆展鸿聪明人,季唯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把真相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不管刘庆怎么辩,有了手头上那张契书,就是有了铁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是县令也不能颠倒黑白。
  再加上陆展鸿早看刘庆不顺眼,有了机会好好整治整治,又岂会放过?
  当即要求刘庆在半月内还清二十两银子,并勒令其不许上街讨要保护费,若有一人检举,则打二十大板,若有两人检举,则打四十大板,依次累加。
  如此重刑之下,刘庆连半分的侥幸心理也不敢有了。
  退堂之后,刘庆就被朱捕头等人拖到了后院子去执刑。二十下杖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刘庆被打的惨叫连连,听在季唯耳中,却宛如妙音佳曲,心旷神怡。
  “季唯,过来,陆大人找你。”师爷从后头跑上来,冲还未离开的季唯招手。
  “陈师爷,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我哪知道,叫你去就去。”陈师爷一脸嫌弃地打发季唯离开。
  陆展鸿退了堂,摘下了行动不便的官帽,坐在屋子里喝茶润喉。看到季唯来了,就让人也给他沏了杯茶。
  “坐这吧,正好你来了,你免得叫人特意去长柳镇跑一趟。”
  “大人有什么事,季唯能做到的,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季唯坐着,冲陆展鸿抱拳行礼,把陆展鸿逗得笑了一下。
  “这么严肃干什么,找你不为别的,就想谈谈你前些日子送来的月饼。”
  提到月饼,季唯哦了一声,放松下来。
  谈及生意,陆展鸿就不是县令大人,而是客人、是买家,季唯是卖家,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
  “陆大人觉得那月饼可还合您口味?”季唯问的恭敬,但目光却没有离开陆展鸿的面庞,尽力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犬子与夫人,对你送来的月饼赞不绝口,说要加订,就每样口味来四盒吧,中秋前后,正好用来送礼。”陆展鸿一想到月饼精美的包装,就忍不住夸了几句,询问盒子上的图样,听季唯解释是印刷,先是释然,再是震惊。
  “玉书曾猜测印刷所制,没想到这是真的。若是印刷,难度要比手绘要更大不少吧?”印刷图案做工复杂,但若请熟练工匠做出模板,调好@色彩,后续就简单许多,成本也降,是手绘所不能比。
  “陆小公子果然聪慧,一眼就识破了我的小心思。”
  “玉书也不确定,还想托管家问问你。不过既然你正好来了,就由我代他问了。”陆展鸿笑着抚@摸唇上短须,问季唯价钱。
  “既然是大人要订,那自然是不能与他人相同。”
  “不必,他们什么价,我就什么价,无需差别对待。”陆展鸿不喜欢用县令身份压人,更不喜欢搞差别对待,听季唯此言,眉宇微皱,不甚认同。
  “大人此言差矣,身为县令,一呼百应,多少人以大人为榜样。若大人喜欢我这月饼,那些跟随大人的人,自然也会效仿。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人便宜,当然要给个折扣,不如这样,就八折。”季唯从容将理由娓娓道来,一下子就化开了陆展鸿的心结。
  “好,既如此,我也收的心安理得。”陆展鸿爽朗地笑起来。
  “每种口味四盒,共计十六盒,两盒售价一两银子,打八折,大人只需付我六两四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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