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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50)

作者:边想 时间:2019-02-08 13:44 标签:狗血 HE

“小柔要是知道我们把你单独留在长安必定要大发雷霆。”楚向笑道,“我离开罗伏州前已设法传书给大师兄,告诉他我们要来长安的消息。等六诏战退吐蕃,他们或许会随剑南节度使和南诏鬼主一同来京也不一定。”
“怒桑儿也会来?”谢卿有些诧异,剑南节度使可能是来接受封赏嘉奖的,可怒桑儿来做什么呢?
杨庭萱道:“自然是要与大誉结盟,商讨以后如何联合应对吐蕃的对策。”
楚向道:“不错,如今六诏六个鬼主四个心向吐蕃,只有两个是有骨气的。怒桑儿既然有心与大誉交好,太子不可能不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谢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留下其实也不光是为你。”牛煜对杨庭萱道,“这里是长安,所有战事消息的汇总之地,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及时探听六诏的战况。小柔和大师兄是我们师兄妹中武艺最好的两个,你也不用过分忧心他们。”
杨庭萱摸摸鼻子,表情越发腼腆。
谢卿见他如此,故意调笑道:“你们怎么这么迟钝,他话里有话你们听不出吗?这是让你们赶快去把哥舒柔换回来呢!”
“九,九郎!你……我才没那个意思!”杨庭萱闻言双颊霎时跟烧起来似的,红到滴血。
“哈哈哈哈你有,你就有!”
“我没有!”
五人喝酒喝到半夜,最后杨庭萱与谢卿双双醉倒,由牛煜和厉渊分别背回去了。
过了几天,如厉渊所言,瑞王谋逆一案判下来了。瑞王亲眷与叛党一行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尽数定罪,其中也包括严府众人。
谢卿从杨庭萱处得知严家人流放出京的时间,晚上旁敲侧击着问厉渊要不要去看看。
厉渊垂眸思索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自从我娘去后,我对严府便没什么留恋。如今严梁辅也死了,我同严家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
谢卿挨进他怀里,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安慰对方。
厉渊此刻瞧着好像十分洒脱通透,可谢卿知道他心里其实并非像表面那样无所谓。这几日他半夜时常会被厉渊恶梦中的噫语声惊醒,对方每每满头大汗,口里发出模糊的呻吟,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痛苦。只有一次,他清楚叫出了“义父”两字。
严梁辅虽死,厉渊却也深陷自己的梦魇。谢卿无比明白严梁辅绝不是个好人,可对厉渊来说,这个恶人曾经也是他的父亲,他年幼时的依靠。
“以后我和馨儿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他乖顺地靠在厉渊胸前,脸颊紧紧贴着对方心口的位置,“姐夫,我们赶快回家去吧。我不喜欢长安,我想回巫州,回水谷村。”
长安很热闹,也很繁华,但这里的人皆来去匆匆,说话走路都有数不清的规矩。人人活得忙忙碌碌,难得喘息。只是一个月不到,谢卿已经明白当初厉渊到底为什么想逃离这里了。
“明日我便准备车马,向太子辞行。”厉渊抚着谢卿柔顺的黑发,视线落到他手上,“指甲长出来了。”
谢卿被拔了指甲的左手已经长出了指甲,虽然还没完全覆盖甲床,但看着已经跟正常的手指差不多了。
“没以前的好看了。”谢卿伸出手,并起五指。因着甲床破损,新长出来的指甲没以前那样平滑,有些凹凸不平,不过对日常生活该是没什么影响。
谢卿叹一口气:“这便是要当英雄,做好人的代价。下回我可不做那样的傻事了,谁爱做谁做去。”
要是以前听谢卿说这样泄气的话,厉渊一定又是一堆道理,可现在他只是看着对方,微微笑起来:“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嘴硬心软。”
谢卿抬眼看他,冲对方呲了呲牙:“才不是,我嘴硬心也硬。”
厉渊忽地顺着他衣襟探手进去,大力揉了把谢卿的胸。
谢卿怔愣地盯着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厉渊这时竟还能维持面无表情:“我摸着也不是很硬。”
谢卿心跳得急促起来,面颊也渐渐染上红晕。
“姐夫,我嘴其实也不是很硬的……”他说得含蓄,表现得却很放浪,巴巴望着厉渊,一双菱角似的唇微微开启,往厉渊方向送着。
厉渊眼眸陡地一沉,按着他后颈俯身去探他唇的软硬。
一探之下,那唇果真又软又甜,叫人沉溺其中,便再也不愿离去。
谢卿胸口一凉,已经被厉渊揉开了衣服,露出白花花的皮肉。
他嘴被堵着,只好发出柔媚又含糊的低吟,逐渐被厉渊推着向后,最终退到床边,一个不稳倒了上去。
厉渊与谢卿他们离开长安时,杨庭萱等人都来送别,太子也着人送来不少赏赐,说是为了弥补谢卿在他那儿受的怠慢。
谢卿再爱财也一点不想收对方的东西。太子虽然表面上温温和和的,但就是只笑面虎,世人或许会以为他很好拿捏,可以随意揉搓,保不齐哪天他心情不好就要吃人。
“你的玉佩我还不了你了,这个就当赔罪。”谢卿从赏赐的珍宝中挑了块模样不错的紫玉,塞进了来送行的杨庭萱手里。
“我,我不能收……”杨庭萱推拒着,“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一块玉佩罢了,能派上用场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没要你的东西。”
谢卿闻言心安理得收回那玉:“也是,那咋俩算是两清了哈!”
“玉只能算半条命,我还欠你半条。”
“那你记着就行……”
厉渊全程围观他们的对话,无奈的暗暗摇头,唇角却还是带着笑的。
“时辰不早了,走吧。”他招呼谢卿上车。
王寡妇带着馨儿向众人挥手道别,先上了马车,谢卿跟在他们后头。
马车缓缓驶离,杨庭萱等人直到看不到他们了才转身回城。
马车行了一段路,厉渊忽然探身进来说要去一个地方,可能要绕下路,耽搁片刻。
谢卿心里觉得奇怪,嘴上倒也没说什么。
一炷香后,马车在一处山脚停了下来,厉渊说要独自上山,让谢卿三人在马车里等他。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吧!”谢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不想让厉渊一个人去。
“来吧。”厉渊注视他片刻,朝他伸出了手。
谢卿笑着一把握住,跳下了马车。
两人拾阶而上,走了没多会儿,厉渊熟门熟路歪进一条窄小的山路。又行了一会儿,前边出现一个坟包。
谢卿不认识上面的字,小心翼翼问厉渊:“这是……”
“林启的。”
谢卿目光又移到旁边,那里有座新坟,紧紧挨着林启,瞧着分外古怪。若是至亲就该合葬,若是族人朋友葬这么近又有些不伦不类。
厉渊也看过去,静了半晌道:“那是姜晓的。”
谢卿立时掩住嘴:“她死了?”
两个多月前她还捅了厉渊一刀,活蹦乱跳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瞧这坟死了该没多久,地上还散落着烧过的纸钱呢。
厉渊似是想到什么:“你说当日严梁辅听闻冉元白叛变的消息后,就呕了一口黑血?”
谢卿一愣,回忆道:“是啊,我吓了一跳,那血真是乌漆墨黑的,我还在想是不是恶人黑心黑肺,连血都是黑的。”他不解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
厉渊拉着谢卿在两座坟墓前各自拜了拜,没有祭扫,也没有多的话语。拜过了,便又顺着来时路下了山。
“姜晓其实也挺可怜的,到死也不能和心爱的人葬在一个棺椁里。”她与林启并非夫妇,死了也只能挨在林启的坟墓旁,单独再建一座碑。
生不能同寝,死也不能同穴。
厉渊回头看了他一眼,主动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一步步走下台阶。
“这或许对她来说是个最好的结局。”
谢卿被他暖融融的大手牵着,心里平静又安稳。
“我可说好了……”差不多快到山下了,谢卿突然开口,“我以后可是要和你还有姐姐葬在一起的,你们别想甩开我!”
厉渊差点一步踏空了,身形微微趔趄了下。
“说什么晦气话?”他回头瞪了谢卿一眼。
“每个人都要死的,总有那么一天嘛,这有啥。”谢卿满不在乎。
厉渊不再睬他,闷头继续往前走,只是手还是紧紧牵着不放的。
谢卿盯着他背影兀自痴笑。之前他都只能仰望厉渊背影,盲目追逐对方,现在厉渊也会为他停留,带他一起向前了。
有厉馨和他在的地方,就是厉渊的家。有厉渊和馨儿的地方,何尝不是他的归处。
树影婆娑,阳光从枝叶间漏进丝丝缕缕。
谢卿向前扑过去,搂住厉渊的胳膊撒娇:“姐夫,我好喜欢你!”
“姐夫,你喜不喜欢我嘛?”
“姐夫,你不要不说话,别生气啦!”
“姐夫……”
阳光洒在谢卿明媚的脸上,也洒在厉渊含笑的唇边。
生活纵有千难万险,有真心相伴,总也能尝出一丝甜来。
……
“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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