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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37)

作者:墨玉飞蝗 时间:2018-03-04 12:17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烜合别开脸,手上一紧,是男人握住了他,“你骑小黄一路飞奔,如今让它歇一歇。”手上用力,烜合顺着臂力双腿一蹬,漂亮地腾身,跨坐在男人身前。
  男人将他圈在怀里,于耳后轻吻几下,“上回猎到了好吃的,你却跑了,今日给你补上。”
  烜合道:“随你,怎么都好。”
  抬头一望,前方阳光晴好。
  二人一马,最终猎到了一头鹿,配上男人不离身的烈酒,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二人消食散步至谷中溪边,溪流潺潺,卵石被冲洗得光滑洁白,野花嫩草遍地,仿佛人间仙境。
  男人将喝空的酒壶灌上干净溪水,又将帕子沾湿,给烜合擦汗。
  烜合看着眼前的这只手,他对自己的照顾,打从相遇便一刻都没有停止:受伤时自不必说,后来伤好能动了,他仍是固执地包揽打水做饭等所有事情。在外行走也一定要握住自己的手,方才猎鹿、生火、烤肉也是一样。他总能利落地处理好一切,不让自己插手,自己就只好像个少爷,袖手旁观等着伺候。
  坐在溪边,男人搂着烜合的腰,烜合靠在他身上。溪流映出两人的身影,烜合微笑起来,男人扭过头吻他,继而一手撑地,轻轻推倒烜合的身体,压了上去。
  二人拥抱接吻,呼吸渐渐粗重,男人扣上烜合的腰带,在他耳边轻问:“可以吗?”
  烜合的双眼已然蒙上一层水雾,他凝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嘴角抿了抿,自己解开了腰带。
  男人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手伸入烜合衣内,迷恋地抚摸。
  烜合十分青涩,但内心的依恋让他努力地回应着对方的动作,那别样的热情,更让人心潮澎湃,难以割舍。
  过去十八年中,他从未将情/爱之事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也如此期盼着这样一个人和这样一份感情。
  大氅包裹着二人,幕天席地中,紧张更加剧了渴望。
  烜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直到浑身燥热得以释放,他静静地缩在男人怀里,听耳边低语:“疼吗?”
  “有……一点儿,不过,没关系。”
  “抱歉。”男人圈紧怀抱,零星的吻落在怀中人的脸颊耳畔,“第一次,本该调香沐浴、红烛帐暖,可是没有忍住,大概是因为方才吃了鹿肉吧。”
  烜合笑起来,“没关系的,真的。我……很喜欢。”
  “以后补给你。”男人十分认真。
  “多谢。”
  烜合听着那人的心跳,“你……会对别人这样吗?”
  “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别人。”虽然舍不得这样的拥抱,到底还是怕他着凉,男人仔细地帮烜合穿衣,“烜合,跟我走吧。”
  烜合泛着红色余韵的脸上露出犹豫,“我……家中有事。”
  男人系衣带的手一顿,笑道:“也罢。身为男子,总有许多责任,我自己也做不到此时便放下一切。原也不该这样要求你。”
  烜合握了握拳,下定决心抬眼望着男人,“我想等家中事了,少则数月,多则一年,然后无论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男人扶起烜合,与他十指交握,顺着溪边前行。
  “好。我等着你,无论多久都无所谓。”
  “原本我是今天就要走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哦?”男人饶有兴致。
  “我再陪你一日,不,两日……”
  “就三日吧。”男人按住烜合双肩,在他面前站定,“到了第三日,我就先走。这回也换你尝尝人去楼空的滋味。”
  “你……”
  “不许反对。”男人一指贴上烜合的唇,那双眼睛里,正释放着兴奋、嗔怪、期待、爱意等等情绪交织而成的复杂光芒。
  只是可惜,这闪耀着生机与活力的热情目光,男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再次看到。
  那个满腔热血,对未来充满期待、对爱情饱含向往的烜合,也即将一去不返。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一辆自行车,哈哈哈~~
下章开始,大君烜合的悲剧人生正式开演~

   
第63章 相爱相杀
  当年初秋,乌兹派烜合领精兵五千,由东北边境进攻交赤。
  交赤守军准备不足,多次被烜合或快攻或奇袭,仅仅一个多月,乌兹便将国境线向前方推了三百多里,战线也由东北边境的高山深谷转移到广阔的草原。
  乌兹王封烜合为元帅,其父为监军,驻兵号称十万。
  交赤登基不久的新王御驾亲征,军队一改之前的涣散,气势如虹。
  至此,烜合的脚步停了下来,双方开始蓄积力量,小规模的拼斗结束,一场决定两国未来的大战即将打响。
  “少帅!”
  深夜,年轻的护卫沙木南烧好热水,进帐服侍烜合洗漱,却见烜合跪在床脚,捂着胸口呕吐不止。好不容易缓过来,沙木南扶他上床,一脸担心。
  “少帅,你究竟怎么了?一次比一次吐得厉害,又不许我叫大夫。我知道你是怕误了战事,可身体是最要紧的,你从前身体就不好,这回万一……”
  烜合低着头目光幽深,“沙木南,我可以相信你吗?”
  沙木南认真地点头,“当然,我绝不会背叛少帅。”
  “好。”烜合听了听周围,压低声音,“我不是生病,而是怀了身孕。”
  “啊?!”木沙双眼圆瞪。
  白虎是最易受孕的体质,也是成熟最晚的体质。一般的白虎族往往要到二十岁才能成功受孕,烜合今年才十八岁。
  然个人有别,早两年晚两年倒也没什么。
  但烜合一向循规蹈矩,怎会突然怀孕?!
  “事出突然,近来又连续作战,除了呕吐,还时常腹痛,我怕……”烜合抓住沙木南的手,“明日你潜入城中,帮我买些安胎药丸。这不是命令,而是我的请求。”
  沙木南满心波澜,“我、我一定办到!但是少帅,你不能再继续作战了!太危险了!”
  烜合涣散的目光一凛,“此前我们在边境上打得很顺,如今看来,那恐怕是交赤的诱敌之计。交赤新王既有如此魄力,必是全力以赴。我相信,一月之内他会亲自出战,那便是正面决胜之时。”看向沙木南,面色十分坚定,“此战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胜。”
  “可是……”
  “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这一个月,我必须撑过去。”烜合语气和缓下来,似是劝慰对方,更是说与自己,“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一手搭上小腹,笑起来,“我的孩子。虽然它现在还小得看不见,但我感受得到它正在长大,我不会让它有事。沙木南,你帮我保密,尤其别让父亲知道。这,也是我的请求。”
  沙木南怔怔地站着,眼前的烜合,突然间就与他服侍了十几年的那个寡言少语的小少爷不一样了。好像突然间就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人。
  不知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但烜合一定很爱那个人吧。
  乌兹与交赤又进行了数次战斗,乌兹虽占优势,却无法将交赤一击瓦解,交赤也无法再退——关系国家命脉的水源正在身后,那正是交赤富庶的根本。
  这日清晨,烜合集结骑兵前锋,向水源进发。交赤出兵阻拦,迎头的大旗上,赫然是交赤王的图样。烜合兴奋起来,这半年来,不,应该是说这十几年来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今日!
  扬鞭跃马,烜合率领乌兹最精锐的骑兵冲上去,直指敌军队列中肩披金黄色隼纹大氅的男人——他要取下交赤新王的首级!
  对方兵马动起来,烜合压低身体伏在马背上,左臂亮出护盾,双眼紧盯着交赤王的动向。
  奇怪的是对方并未放箭,难道有诈?
  无论如何,先下手为强!
  烜合搭箭上弦,战马奔驰中,他的箭穿过对方盾牌空隙处,向包围中心的人飞去。他又数箭齐发,身后骑兵跟着发箭响应。
  箭雨既可为攻,又可为守,对方将将挡住,烜合的战马已至阵前,□□横挑,掀翻了一排手持盾牌的步兵,枪尖又一刺、战马扬蹄,他冲入敌阵,□□直扫交赤王的面门!
  交赤王矮身一闪,抽出战刀,单臂压下烜合的□□,沉声道:“好漂亮的枪法。”
  一心战斗的烜合心中一滞,这个声音……
  抬头望去,那张脸,那个交赤王,是……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呢……
  是他看错了?只是……长得相似吗?
  不,不是的。
  那人正在对他笑,是那个他最熟悉的笑容,他听那人在问:“烜合,你还好吗?”
  他说的是交赤话,自己也能听懂,可是为什么……
  他,就是交赤登基不久的王?
  他说,他叫阿绪。
  交赤的新王,郝绪齐。
  原来……如此。
  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对自己很好,让自己安心踏实的人,那个亲吻自己、拥抱自己、与自己一同孕育了腹中这孩子的人,为什么……
  那个孩子,如今已能摸出一些轮廓了。
  那个孩子……
  “呃……”
  强烈腹痛突然袭来,烜合勉强以□□撑地,坠痛愈演愈烈,□□脱手,他顺着马背滑落。
  “烜合!”郝绪齐迅速以刀背接住烜合下落的身体,接着飞身下马,将其抱在怀中。再看烜合的马鞍上,竟有鲜血滴落,大惊:“你怎么了?!”
  烜合双手捂着肚子紧咬下唇,苍白的面上尽是虚汗,痛得说不出话。
  “大王危险,快上马!”
  部将为郝绪齐挡住一波攻击,郝绪齐抱着烜合跳上战马,一望眼前形势,大声道:“按原计划,迎敌!”迅速调转马头,带烜合冲出重围,由己方后军队列中撤走。
  一路上,烜合身体紧绷,呻/吟无数,飞奔至军营,人已昏了过去。
  “快传不托海!快!”
  郝绪齐抱着烜合进入王帐,留守的将士,闻讯而来的不托海,看到那个身着乌兹将军服饰的人、以及本该在战场的自家大王,十分震惊。
  “愣着做甚!快啊!”
  不托海连忙上前诊治,郝绪齐站在一旁死死盯着,胸口猛烈地起伏。
  ……
  “大王,血已止住,但此人腹中胎儿早已落了。此人目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十分虚弱,需仔细将养。”
  不托海医术高明人尽皆知,他这样说,就一定是这样了。
  郝绪齐哀伤地望着面如死灰的烜合,到底,还是没来得及。
  “不托海,让孤王看看胎儿。”
  “大王,恐怕冲撞。”
  郝绪齐低头,看着手上尚未擦去的烜合的鲜血,“这是孤王的第一个孩子,有何冲撞?”
  不托海大惊。
  呈上来的东西,郝绪齐也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四个月了,胎儿已有模有样。
  若早知烜合有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如此冒险的做法。
  “他怕苦,不托海,你开药方时斟酌些。”
  烜合醒来时,思绪一度中断,及至看到自己身处一豪华马车,身边坐着身着王服的郝绪齐,下身的疼痛渐渐清晰,那些不愿想起的事终于一件件地被拉了回来。
  一摸肚腹,鼻尖便不受控制地泛酸。
  郝绪齐没有放过这个动作,他压抑着心中的哀伤,道:“没能救回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们以后……”拢了拢烜合的头发,“你觉得如何?可有哪里还难受?”
  烜合木然地望着郝绪齐,“原来那天,你我是去做同样的事情。”
  郝绪齐一滞,造化弄人,正是如此。
  “你要带我去哪里?”烜合又木然地问。
  “你昏了将近四日,这四日里,乌兹被打散溃退,我们追到谷地,便没有再追下去。如今,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四日,让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回到了原点。
  烜合望着晃动的车顶,若非他阵前崩溃,乌兹又怎会一败涂地?
  不过而今看来,最初的诱敌深入、之后的草原决战、以及故意将自己放入敌阵,恐怕郝绪齐早有计划。即便没有自己的意外,这场仗究竟谁能获胜,尚是未知之数。
  “我是在你进攻谷地后,才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郝绪齐解释道,“难怪最初觉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记得曾经讨论乌兹众将优劣,提到过你家中的数位,但那时你尚未掌兵,我也并未留意。”眉宇间略露痛苦,“我曾数次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万万没想到……但我不悔,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带你回来,决不放弃。”
  “如此说来,我是被你俘虏了?”烜合睁着无神的双目发问。
  经历了这样的变故,他已然无法对郝绪齐方才的一番告白产生什么特殊的波澜了。
  他又何尝不是曾多次想过,无论郝绪齐是什么人,无论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他都愿意与他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可唯独没有想到,若郝绪齐是交赤的王,他们又当如何自处?
  挣扎着起身,郝绪齐按住烜合双肩,“你必须卧床,一个月内都不可轻动。”
  烜合无力抵抗,也无心辩驳,“你仍不明白吗?”
  郝绪齐蹙眉。
  烜合苦笑道:“我们……无法再像从前一样了,即便你拴我一辈子,又能怎样呢?”
  郝绪齐盯着烜合半晌,缓声道:“此事突然,你又刚刚……一时想不通也情有可原。来日方长,现下不谈这些。”
  二人沉默,车内气息极冷。
  烜合闭上眼,奔驰晃动的马车即将前往陌生而敌对之地,如同他的未来,充满了恐惧与未知。
  

   
第64章 行刺
  一日后,伺机靠近交赤王驾的沙木南被擒,郝绪齐亲自审问。
  沙木南被捆了个结实,歪在地上,口中也被塞住。郝绪齐蹙眉对手下人道:“如此怎么问话?只留下捆手的绳子,其余都拆了。”
  “大王,万一他……”
  郝绪气淡淡道:“他不会逃跑,也不会自杀,更不会杀孤王。否则,怎么救烜合?”
  心思全被猜透的沙木南惊讶地看着这个仪表堂堂、虽年轻却很有威严的人。
  “你就是交赤王?”
  郝绪齐目露不屑,不答反道:“就你一人来救烜合,有些托大。烜合近日需静养,下不得床。你若真为他好,就过几个月再来吧。”
  “他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沙木南失控地向前扑去,侍卫连忙将其按住。
  本能的关怀在郝绪齐看来十分刺眼,他眯起眼眸,“孤王暂不杀你,你竟如此多话?”
  沙木南一愣,心念几番转动,语气和缓下去,“我死不足惜,大王若有仁德之心,还请善待少帅。想必大王已经知道,少帅他……身怀有孕。善待少帅,亦是为大王与交赤积德。”
  “救人不成反做说客?”郝绪齐上下打量他,“你在乌兹任何职?与烜合是何关系?”
  沙木南道:“我从小服侍少帅,在军中乃少帅帐下护卫。”
  自作主张前来营救烜合,他早已抱了必死的决心。可此时承受着郝绪齐的目光,心中竟开始发毛,那并不凶狠的眼神,却似要将人吞吃入腹。
  郝绪齐走下王座,沙木南屏住呼吸。
  郝绪齐在他身边停下,低叹:“烜合腹中是孤王的孩子,孤王又怎会不善待他?”
  声音很沉,听不出任何感情。
  沙木南呆呆地跪着。
  不久后,他被拖到一个远离交赤队伍的地方,解开绑绳,自生自灭。
  草原上远行的队伍已如斑点,风声呼啸。
  回到交赤王宫一月后,烜合终于被允许下床。郝绪齐并未限制他的行动,但他知道,想从这座王宫出去,实是难如登天。
  交赤乌兹一战,交赤最终取胜,夺回了先前被烜合攻占的国土,却放弃了乘胜追击的机会。
  自然,以交赤眼下的实力,尚不敢深入乌兹主动攻击,恐怕得不偿失,因此伤及对手后退兵以保境内太平实为上策,可朝中仍有不少议论,认为郝绪齐是为了烜合才如此做。
  郝绪齐尚未大婚,又毫不避忌烜合的身份与二人的关系,朝中怨言更甚。以国师为首的几位老臣纷纷上谏,甚至递上了大婚的折子与数位君后候选,却都被郝绪齐不痛不痒地驳了回去。
  这些烜合都看在眼内,但并不愿多想。
  他每日呆在郝绪齐寝宫中,吃饭、用药、睡觉,极少走动,极少言语。郝绪齐公务后便来陪他,饮食起居更常常亲自照料,若非换了个地方换了身衣服,他们仿佛仍生活在那座木屋里。
  然而时过境迁,烜合望着郝绪齐,心中爱意每每刚刚燃起,便会立刻被现实无情地打败。
  腹中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就代表这一切都是天意?
  亦不知乌兹和家中是何境况,父亲那句“家中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如剑锋一般不断刺着他的心窝。思绪纠结中,即便日日锦衣玉食,人却逐渐消瘦,小产受创的身体尚未好全,新的毛病又迫不及待地添上。
  这日入夜,郝绪齐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绑到烜合面前,又是沙木南。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们聊一聊吧。”
  郝绪齐屏退众人,转身便走,似是毫不介意。宫中来了个异国图谋不轨之人,似乎也并不是太需重视的事情。
  烜合尚在震惊,沙木南便扑了上来,“少帅你还好吗?你……”看向烜合的肚子,按理说,孩子已经近六个月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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