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61)
“分开。”
龙乾分明跪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兰舒垂眸对上了那人的目光,心下一颤,半晌竟堪称纵容地当真分开了双腿。
Alpha扭头抵着他的大腿,英俊挺拔的鼻梁甚至把他的腿肉挤得微微变了形。
“面上端的三贞九烈,背地里却对着情人分开腿。”龙乾温柔地吻着他的腿根,说出的话却好似淬了毒,“你说那些记者知道了会怎么报道?”
——此刻被你坐在身下的亡夫,知道了之后又会如何?
兰舒心头一颤,骤然绷紧了双腿,闭上眼竟不愿再和龙乾对视。
可Alpha显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
“既然没有小四,那就让我这唯一的情人好好伺候伺候首席大人。”
龙乾堪称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的小腿,说出的话却是:“转过去趴好。”
兰舒含着满腔的战栗转过身,被迫趴在那包裹上。
照片隔着布料硌在他的身前,尖端处刚好压在的胸口。
Omega的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他闭着眼睛,死死咬住牙关,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一点点打湿了怀中的包裹。
为什么要流泪呢?那泪水到底是源于被心上人拥入怀中的欣喜,还是源于愧疚与压抑呢?
是愧疚于本该将人推开,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再一次沉沦,还是压抑于分明已经堕落,却依旧无法展现出那些深不见底的爱意。
对不起……他拥着怀中的包裹,在心底替那个永远无法给出回应的自己道歉,原谅我……
泪水浸透了布制的提包,顺着布料洇在了其中的照片上。
龙乾原本单膝跪在地上,突然间动作一顿。
——他竟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水意,紧跟着脸上好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碾过一样,活色生香的毫无缘由。
龙乾微微一怔,但很快,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后,他瞳孔骤缩蓦然抬眸。
却见兰舒正牢牢地抱着那个包裹,胸口结结实实地压在上面,和龙乾此刻感受到的触感一模一样。
——那只有夜晚才会出现的共感,不知是因为距离拉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此刻居然加强了!
龙乾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睁着眼便能清楚地感受到兰舒挤压在那张照片上的一切触感,甚至连对方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他都能隔着包裹听得一清二楚。
Omega的泪水浸透布料,隔着不存在的媒介在自己的脸上缓缓晕开。
龙乾舔了舔嘴边的水渍,看着面前顺从到足以激起人一切恶念的Omega,他心头骤然掀起了一阵阴暗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滔天巨浪。
下一刻,他眼神亮得惊人,低头毫不犹豫地咬下嘴边的部位,那人的泪水瞬间从眼角滚落,密密麻麻地淌在他的脸上。
“呜——!”
首席套房内春色盎然之际,对于大部分奥赛的驻场记者来说,今夜却注定是个不眠夜。
从外部看去,整栋天星大厦有足足百个房间灯火通明,数百个新闻工作者加班加点,连夜撰稿,星网之上,各种极尽夸张之意的标题浮现在各个板块的首页:
“天枢首席为完亡夫夙愿参加奥赛!”
“天枢校队已到现场,首席发言震惊四座!”
“烈士遗孀?天枢首席?兰舒究竟什么来历?”
随便点进其中任何一条新闻,兰舒发言的那个视频都会被放在首位:
“为了完成我亡夫的愿望。”
“没能亲自参加奥赛,一直是他的遗愿——我现在来替他完成他的遗愿。”
这一番话所带来的冲击堪称巨大,几乎全星网都在此刻炸了锅。
第30章 漏嘴
身为开赛之前就堪称万众瞩目的首位Omega首席,到达奥赛现场后对着诸多媒体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种内容,星网上的舆论瞬间便炸开了。
其中有一些是正面的评价:
“遗愿……首席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吗?”
“天呐,好感人的爱情,泪目了”
“23岁就已经死了丈夫,那应该是少年夫妻吧,真的好可惜”
“我披着你的信仰走到你曾经想要屹立的战场上,替你看过你未曾见过的风景……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
当然,除了这些正向舆论外,其中也有不少负面评价:
“???寡夫加娇妻,一百年也没见过的奥赛剧本”
“娇妻能不能回家安心守寡啊,我真是服了!”
“……出来炒作的吧,看来当时星空论坛那批被禁言的还真骂对了,这种人参赛就是在给Omega丢脸吧”
“个人赛全员参赛,首席大人要是美美一日游乐子就大了”
“包的吧,别说得分了,这种满脑子亡夫的娇妻能在个人赛活到最后我都直接吃”
兰舒对于网上的舆论早有预料,但他并不关心那些人的言论。
原本光明正大地说出来那些话,就是为了故意向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挑衅——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我替他来剿灭你们了。
奈何挑衅尚未起到明显的作用,反倒是差点把枕边人给气死。
第二天一早起来,兰舒的腿都是软的,他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随便套了件衬衣向洗手间走去。
洗漱台前,Omega心有余悸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上印着吻痕,衬衫盖住一点点腿根,没人看到下面的狼藉。
兰舒收回目光,抬手想去拿自己的杯子,身后却在此刻传来了脚步声。
那人只穿了条短裤在他身后站定,炙热的肌肉隔着布料熨在他的腰侧,烫得他微微一颤。
下一刻,龙乾探手,隔着他拿起了牙刷和洗漱杯。
兰舒指尖微微一滞,Alpha半抱着他,接满水递到了他的嘴边:“张嘴。”
那声线平静得好似昨天的一切嫉恨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一晚上过去,这人奇迹般把自己哄好了。
……为什么?
兰舒想不明白,只是轻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龙乾却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不容置喙道:“张嘴。”
兰舒:“……”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兰舒就那么靠在对方怀中,低头漱了口,而后对着镜子张开了嘴。
龙乾半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听话的人偶,捏着他的脸颊给他刷起了牙。
那其实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动作,像是禁锢自己的所有物一样,掌控着他最基本的生理活动。
龙乾自以为已经摆脱了那两个人的影响,可这一刻,他却无比清楚地认识到——那对烂人的卑劣基因正深扎于他的骨血,吞噬着他的理智。
掌控欲得到满足的一刹那,那股震慑灵魂的愉悦压倒了一切,龙乾难以克制地按在怀中人的颈侧,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管不顾地按下去。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水递到了对方嘴边,像圈养一只猫一样,看着对方在自己怀中顺从地漱口。
兰舒察觉到了他的愉悦,那个疑惑再一次从他心头泛起。
所以这人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心情愉悦呢?只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兰舒垂眸任由对方给自己擦洗着脸,隐约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终却没想出个所以然。
龙乾拥着怀中人走出洗手间,扭头几不可见地看向那个包裹,宛如在和一个失败者对视。
一晚上过去,那张照片还放在包裹之中,龙乾一闭眼就能感受到那股幽深的黑暗。
他看了那包裹三秒,最终转过身,将人放在了床上。
兰舒靠坐在床边,任由龙乾脱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布料,而后像打扮洋娃娃一样,将那身军装礼服,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
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变成往日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龙乾心底那股扭曲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低头亲了一下兰舒,系上最后一颗扣子道:“走吧,该去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