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139)
兰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嘴角,语气却依旧温柔:“这么想挨罚?那先欠着,等你出院了赏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玩味,龙乾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并未听出那股瘆人的言外之意,反而彻底放松了警惕。
当忐忑和惶恐在温柔乡中逐渐消弭时,藏在下面的焦虑与占有欲便会浮出水面,一览无余。
同样都是闻不到信息素,十五岁的龙乾尚未完成分化,十八岁的龙乾只敢抱着兰舒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而被纵到无法无天的二十二岁龙乾,可就不是Omega几句话能轻易打发的了。
他分明上午的时候还在担心兰舒的愤怒与惩罚,当他得知对方当真把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后,下午便把主意打到了兰舒的腺体上。
兰舒刚和陆熙谈论完天枢校园内的疑点,还没来得及抬头,下一刻,便被人突然拽着人按在了床头,扯开衣襟恶狠狠地舔了上来。
“……!”
整整一周没有被触碰过的地方,眼下猝不及防地被人舔过,兰舒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你突然发什么疯……轻点……”
龙乾像是一头焦躁了一整天的恶狼,对于Omega的讨饶声完全无动于衷。
可不管他怎么舔舐,兰舒甚至都快被他舔化了,那处本该香甜可口的地方,依旧一点气味也没有渗出来。
“别白费力了……”兰舒拽着枕套,绷紧了腰肢企图唤醒他的理智,“半个月就能痊愈,你忍一下……实在不行你去喝点白桃汽水凑合一下……”
龙乾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舔了半天没尝出半点味道,他当场气急败坏地把人翻了过来。
然而,正当他打算像雄兽留标记一样,用最原始的手段给兰舒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时,一低头,他的动作却蓦然僵在了那里。
——只见从被他蹂丨躏到大开的衣襟中看去,兰舒的胸口处,竟印着几处暧昧的吻痕。
龙乾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几处吻痕。
兰舒见状眉心一跳,刚想抬手去遮,可这个动作却瞬间激怒了他敏感脆弱的丈夫。
龙乾蓦然回神,一把扯开怀中人的衣襟,看着那刺眼的红痕,他的声音几乎变了调,宛如捉奸在床一样怒极:“……谁咬的?!”
兰舒解释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突然欣赏起了他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过了整整三秒才反问道:“……你觉得呢?”
龙乾脑海轰然一声炸开,一时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兰舒真的有了新的Alpha,他不要自己了,他……
正当Alpha怒火中烧到,恨不得把那个胆大包天到敢撬他墙角的情夫挖出来碎尸万段时,他的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明雪时说过的一句话——
“……我听说龙乾已经醒了。”
而当时,兰舒对此的回应是:“他昨晚吃了药,还没醒,你该回去了。”
可眼下,龙乾却根本没有任何自己曾苏醒过的记忆,他在愤怒中微微一滞,紧跟着又想起来兰舒方才说过的话——哪怕手术成功,记忆片段的融合也需要持续一段时间。
所有的细节拼凑在一起,龙乾带着妒忌的怒火思索了半分钟,最终得出了真相——他的三段记忆恐怕会分别出现,依次占据主体意识。
所以,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并非别人,而是其他状态下的他自己。
然而,这个真相不但没有安抚龙乾,反而让他瞬间恨得牙根发痒。
——他这个正儿八经的正主,居然成了最后醒来的那个!
年轻的Alpha一瞬间怒不可遏,感觉自己就像个奸夫已经跑出去五里地,才紧赶慢赶回到家的丈夫,看着自己Omega身上一片狼藉的模样,他只能没出息地无能狂怒。
哦,不对。
那人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还不能称之为奸夫。
龙乾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他自己好像才是“小三”上位,所以才紧张得对一切可疑人物严防死守。
可背着他上门和他老婆偷情的,不是奸夫,反而是他老婆那个死而复生的亡夫!
一瞬间,醋意几乎压过了龙乾所有的理智,激得他当场掐起兰舒的下巴,凶狠无比地吻了上去。
那个吻和十八岁的刻意讨好,以及十五岁的纯情青涩都不一样,那是兰舒这半年来最熟悉的,最霸道炙热的吻。
“唔……”
唇齿交融的一瞬间,兰舒被亲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后躲,却被人掐着后颈怒火滔天地质问道:“谁咬的?嗯?哪个我咬的?”
对方实在是太了解他的身体了,兰舒一瞬间抖如筛糠,摇摇欲坠间诚实道:“记不清,都咬了……啊——!”
龙乾闻言气结,当场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兰舒一瞬间眼前发白,猝不及防地软了腰,直接沉甸甸地骑在了Alpha的手上。
龙乾阴沉着脸,好似在惩罚自己水性杨花的妻子一样,恶狠狠地叼着那处腺体厮磨。
滚烫的舌头像是鞭子一样,鞭笞在兰舒的灵魂上,把他烫的神智不清,几乎软到在对方怀中。
只可惜,他的丈夫现在正处于信息素紊乱的状态,就像一头无能的雄兽一样,任他如何愤怒,也注入不了任何东西。
只能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无力地暴怒着。
……操!
龙乾松开嘴骂出了一声凶恶至极的脏话,转而用手大力揉捏着兰舒的后颈:“毛都没长齐的狗东西也敢跟我抢……”
齿痕被他揉得又麻又疼,兰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说什么,便被人托着腰强制性挺起胸口,一把扯开衣襟,低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
兰舒蓦然闭上了眼睛,一瞬间竟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粗暴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可真是久违了。
龙乾在每一处吻痕上都印上了新鲜的齿痕,看着兰舒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胸口,那股灼烧的妒忌终于平息了一些。
他托着兰舒的腰,低头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从心头升起了一股正室般的蔑视。
在兰舒突然剧烈起来的颤抖中,龙乾蓦然低下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那些齿痕,像是拷问偷情的爱人一样嘲讽道:“那两个废物怎么只敢用舌头舔?是牙还没长齐吗?”
他那几口咬得实在是狠,虽然没见血,但也渗着往里疼。
可偏偏兰舒非常没出息,在这种混杂着痛的刺激中,他的身体竟起了几天来最浓烈的反应。
他对此感到了一阵难以启齿的羞耻,咬着牙不愿回答。
可龙乾并不想放过他,继续拷问道:“除了你那个十八的废物前夫,剩下那个毛崽子多大?”
兰舒脱口而出:“……十五。”
不过紧跟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Omega骤然咬住话头,瞬间红了耳根。
他连忙扭过头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却被人捏着下巴强行掰过脸,抵着鼻尖恼怒道:“多大——!?”
兰舒:“……”
兰舒抿了抿唇,垂下含水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龙乾怒极,掐着他的下巴粗暴地吻上来,厮磨间凶恶至极道:“学长,你就这么喜欢年纪小的是吧?嗯?”
“一个十八的前夫就算了,十五的狗崽子你都往床上拉,我他妈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老得半截入土了!?”
兰舒实在忍无可忍:“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只是有十五岁的记忆又不是当真十五,况且分明是你自己说要吃——”
“吃什么?吃奶吗?”龙乾抵着他的鼻尖冷冷道,“他俩要是吃你的……你也让吃吗?”
兰舒突然间沉默了。
看着Omega微妙的神色,龙乾呼吸一滞,脸色突然前所未有地阴沉了下去:“……你真让他们吃了?”
兰舒抿着唇,夹着他的手缓缓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