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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131)

作者: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6 14:31 标签:仙侠修真 强强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沈奉君默了默,道:“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心怀愧疚,再有所回报……你不必做这些。”
  宫无岁顿时不干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就要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再心安理得地接受?”
  沈奉君没回答,宫无岁分不清他的沉默是心虚还是默认,但一股无名火还是升到了他的胸膛。
  沈奉君把宫无岁当做琉璃小人一样护着,却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他倒是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会不会心疼。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会愧疚,不会心疼吗?”
  “我……”宫无岁平日里总是笑眯眯,鲜少对他动怒,沈奉君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加上性情寡言少语,顿时难以招架。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只想当我的长辈,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宫无岁不由分说就扣了一大顶帽子过来,说完转身就要走,沈奉君一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宫无岁顿时吓得不敢动,忙扑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出血了?”
  他伸手去解沈奉君衣衿查看伤势,却被一只手狠狠地箍住:“别走……”
  沈奉君抱得那么紧,像是害怕他这一走就再不回头,宫无岁一呆,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只能笨拙地反揽住沈奉君,滞涩的声音却从耳边传来:“没有不喜欢你。”
  “从来没有。”
  这已经是阙主最竭尽全力的服软,宫无岁不过是想逼他松口,却没想到会惹他伤心。
  他少年时意气风发,呼朋引伴,没有他交不到的朋友,勾搭不到的人,可是那些圆滑取巧的手段放在沈奉君身上却彻底不管用,就算只是无心一句,沈奉君也会当真。
  沈奉君只会生硬地,笨拙地说实话。
  “对不起……”宫无岁也不知道对不起什么,但话一出口,他的声音已经哑了,或许是他要对不起的东西太多,如今喧诸于口,却只觉得沉重不堪,不是轻飘飘三个字就能揭过。
  沈奉君本来好好当他的仙陵阙主,如今却被连累至此。
  “不用说对不起,”沈奉君很不喜欢这三个字,“宫然,与你相交,是我自愿。”
  所以不必用这三个字。
  可是宫无岁还是难以释怀,他垂着头,眉眼间笑意不再,沈奉君不喜欢,他沉默良久,忽然碰了碰宫无岁的手心。
  那里有柳恨剑写给宫无岁的咒法,能解开他体内的封印。
  沈奉君的手指在他掌心蹭了蹭,描摹出咒法的轮廓,宫无岁一抬头就对上沈奉君认真的神色:“宫然,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现在就来看。”
  这是同意的意思。
  宫无岁瞬间连难过都顾不上:“真的?”
  “嗯。”
  宫无岁道:“那如果解开封印,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吗?”
  沈奉君道:“你活着,就不会。”
  这话乍一听有些没头没脑,却不堪深想,宫无岁思忖片刻,下定决心:“好,我和你一起看。”
  柳恨剑说过,解开封印的过程不容他人打搅,当然也要避免他们中其中一人陷入记忆后走火入魔,误伤他人。为免意外,宫无岁在房外布下结界,柳恨剑和楚自怜过来看到,就一定能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他刺破手指引血,凌空画符,等那血符化作金线隐入沈奉君眉心一点红,将那重坚固的封印一点点解开。
  又过了一会儿,金线从眉心抽出,却慢慢缠上了沈奉君左手食指,另一端却紧紧缠在宫无岁的右手食指。
  他们互换过心脏,此后生死相同,再以金线绕指,可以共梦。
  宫无岁已经上了榻,安安分分地躺在沈奉君身侧,这样在梦中接收记忆的时候,宫无岁也能亲见。
  或许是在夜照城连日精神紧绷,一躺下,宫无岁就有了困意,熟悉的白梅花香夹杂着药味,宫无岁无意识地往香味的主人身边挪了挪,紧接着就陷入了黑沉的梦境。
  再一睁眼,他正在暗夜荒野中穿梭,前方一道雪白的人影,身负双剑,脚下却不停,像是在找什么人。
  “沈奉君!你给我回来!”这具身体的主人突然出声,把宫无岁吓一跳。
  他一垂眼,发现自己手上握着欺雪剑,他的意识附到了记忆中的柳恨剑身上。
  如今的柳恨剑还不是仙陵掌门,只是风头被师弟盖过的仙陵大弟子,不如日后有名,只是他的坏脾气已经初见端倪。
  “宫无岁已经失踪一个多月,现在仙门都在怀疑他和天命教勾结,你现在贸然离开天武台去找他,只会让别人以为你与天命教不清不白……沈奉君!你给我停下!”
  见前面的人不答,柳恨剑终于忍无可忍,欺雪剑出鞘,身形如电,顷刻就将沈奉君拦下:“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沈奉君握着尘阳剑,却未和师兄动手,但神情坚决:“我问心无愧。”
  柳恨剑皱起眉:“问心无愧?你问心无愧有什么用?师尊已经为了天命教的事焦头烂额,我们不能为他分忧,难道还要惹出祸端?”
  沈奉君却道:“他不会和天命教勾结。”
  柳恨剑知道他在说宫无岁。只嗤笑一声:“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如果他和天命教当真半点关联都没有,喻求瑕有怎么会在临死之前把隐尊和天命笏交给他保管?”
  沈奉君没解释什么,仍旧不动摇:“他不会。”
  “好,就算他不会,可现在的情形,他要怎么取信于仙门?”天武台慕家四口被腰斩虐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修真界对天命教的恨意空前绝后,任何和天命教有关的人事都有可能被牵连,就算宫无岁也曾是受害者也无济于事。
  “就凭他带走天命笏,包庇隐尊,这个罪名已经够他死一万次!”
  这个道理别人想得明白,沈奉君自然也心知肚明,可即便柳恨剑苦口婆心劝了那么多,沈奉君却油盐不进,依旧要往前走。
  “沈奉君!”柳恨剑顿时愤然,欺雪剑将沈奉君震退两步,“他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非救他不可?就因为当年他也救过你一命?”
  沈奉君紧了紧尘阳剑:“师兄……请你让开。”
  他绕过挡在面前的柳恨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柳恨剑再次出剑想拦他,谁知这回却被两道剑气挡了回来。
  柳恨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好……师尊平日里如何教导我们,如何夸阙主知礼仪守节,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外人忤逆师门!”
  沈奉君背影顿了顿,脚步却继续往前:“等回到师门……我自去领罚。”
  他是铁了心要走,柳恨剑站在原地,胸口不受控制地狠狠起伏两下,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转身欲走,却又想起什么,黑着脸重新追了上去。
  这一路从天黑追到第二天傍晚,等太阳升起时,柳恨剑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为了宫无岁的下落,沈奉君已经从天命教总坛追到了天武台,又从天武台追到了此处。
  “老人家,请问您可曾见到过一位眼盲红衣青年,腰间佩剑,身边还带着一个痴傻的公子?”
  “没有嘞,俺在这里半个月了,没见过什么红衣瞎子带着傻子。”
  沈奉君在仙陵都沉默寡言,少与人往来,如今却锲而不舍地四处打听消息,柳恨剑一路跟着他,只觉得这人仿佛被夺了舍一般。
  问不到消息,他就一直问,镇上都是凡人,哪里见过这样俊美的仙君,直到镇上打猎的农户拎着烧鸡来买,说起山头上的元清洞里晚上有鬼哭。
  沈奉君脚步一顿:“鬼哭?”
  那猎户一抬头,见主动搭话的是个白衣仙君,连忙道:“对对对,我还偷偷趴在洞口听了一会儿,好像还是个男鬼……嘴里一直叫着‘兄长’,怪渗人的,我不敢多听,就赶紧收了猎物下山来了!”
  他话音未落,那白衣仙君的脸色却难看起来:“元清洞,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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