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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71)

作者:积羽成扇 时间:2020-10-09 08:28 标签:爽文  打脸  古典名著  历史衍生  

  若非沮授此人迂腐,和其他自恃其身份的人一样对曹操有偏见,那最后可能的便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胁迫。
  纵观古今,最为屡试不爽的“胁迫”,就是捉了家人,逼得本人就范。
  其中有几分豪赌与蒙猜的痕迹,但最终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依照史书春秋笔法的痕迹,早在渡河前,沮授便已对袁绍失望透顶,请求离去。若非袁绍硬按着他不让他走,沮授早已一走了。他对袁营的感情,早已在另一派系的恶意中伤与袁绍越演越烈的猜忌与冷待中被耗了个精光。他真正的心结,不是“生是袁绍人,死是袁绍鬼”的决绝,而是他远在邺城的家人。
  如果他改投曹操,以袁绍对他的猜忌,说不定会认为他早就与曹操勾结,故意泄露军/情,这才导致袁军大败。
  而若是他宁死不投,反而被曹操的人杀死,袁绍就会知道他沮授从来没有背叛袁营,拿己方的情报向曹操示好。那么袁绍或许会对他心存愧疚,他的家人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在“自己活”与“家人活”之间,沮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郑平救沮授的起因是因为与郭嘉的赌约,但到后来,便只是顺手为之,不想看到这种二选一的悲剧。
  几日后,李进带着沮授的家人回到曹营。沮授放下了心中的牵挂,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的未来,他郑重地向曹操表达了歉意,在获得曹操的谅解后,正式加入曹营,成为幕僚中的一员。
  既然已成了自己人,那么有些问题,一些徘徊在心中的不解之谜,便可以大胆地询问。
  沮授便向曹操的其他谋士问出了心中困惑了很久的问题。
  “那一日……引得袁军上下不得入寐的排箫声与啸声是怎么回事?”
  沮授所问的谋士正是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最好相处,又曾与他有旧的郭嘉。
  郭嘉在听到沮授的问题后,面上的弧度略微僵了僵。哪怕知道那人已经离开曹营,他还是戒备地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后才凑近沮授道:“那是来自鬼神的恫吓。”
  沮授:“……奉孝切莫与我开这等玩笑。”
  郭嘉摊手道:“虽非鬼神,却比鬼神还要丧人胆,可止小儿夜啼。”喷到你不敢哭。
  沮授却是越听越糊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嘉不再卖关子:“这就要问救你的那一人。”
  沮授略觉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是祢令史的杰作?那么‘本初诗’……”
  “亦是他的杰作。”郭嘉拍了拍沮授的肩,对这个曾经的旧识进行了人道主义的提醒,“所以,别惹他。”
  然而祢正平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排箫。
  虽然因为“本初诗”而对郑平这位救命恩人刷新了认知,但沮授此刻仍未意识到郭嘉话中的严重性:“奉孝多虑,祢令史于我有救命之恩,自当敬重以待。”
  郭嘉见沮授没能意会,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日后不会受到更大的刺激。
  同一时间,郑平乔装改扮 ,独自回到族中。
  他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户人家本以为他是请来的医匠,把门开了大半后才意识到不对,再想掩门的时候已经迟了。
  郑平身后的部曲提他卡住门缝,他推门而入,抖落袍上的落花:
  “叫你们主君来。”
  闻讯而来的韩程在见到郑平时一惊,立即行礼:“见过县侯。”
  旁边没认出郑平的仆从亦匆忙行礼。郑平摆手示意不必,目光没有从韩程身上移开。
  “今日来见从叔,想来从叔已经知晓缘由了?”
  韩程满头是汗,他并不理解郑平这话,但因为心中藏了事,被郑平这么一说,他隐隐有了个猜测。
  “不知县侯的意思是……”
  “从叔家中事忙,不如将那隐婆交给衡,两相欢喜。”


第70章 狂士楚歌
  郭程面上闪过一瞬惊色,他强自镇定道:“县侯这是何意,某怎么听不懂……”
  “事急从权,从叔既想装傻,那衡便不客气了。”
  随着郑平这句话落下,站在他两侧的部曲纷纷拔刀,做出凶神恶煞状。
  郭程见他似要动真格,怕他混不吝真的硬闯,连忙道:“县侯勿要动怒,我这就让人把她带过来。”
  于是吩咐仆从照办,又不失紧张地对郑平道:“此人我也是偶然见到,并不知是县侯要找的人。”
  郑平没有戳破他的谎言,颇有兴味地道:“确实巧,我方才不过随意一诈。从叔竟真的能交出人来。”
  郭程听得汗颜,不敢再为自己开脱狡辩。他煎熬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下仆把隐婆带来。
  那隐婆已年近六旬,眼睛昏矇。之前仆从让她到前院时,她还不明所以,此刻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现在门口,声势颇大,她抑制不住地感到害怕。
  “恩主,这是……?”
  “不要叫我恩主!”郭程吓得脸色铁青,忙不迭地撇清关系道,“我只是一时好心收留你,如今县侯点名找你,你便随着县侯离去吧。”
  那隐婆听到“县侯”二字,先是一呆,旋即面上惊恐更深。
  可她不敢置喙也不敢逃跑,如丧考妣地呆在原地。
  郭程转向郑平,忐忑道:“县侯,你看……?”
  “人既已带到,衡也该离开了。”
  不等郭程松一口气,郑平又增加了一句,“今日之事,尚有不解之处,改日再与从叔絮叨絮叨。”
  说完,不再去看郭程难看的脸色,领着部曲与隐婆离开。
  等走出一段距离,郑平头也不回地命令:“派人盯着,若有往县外送的信笺,拦下来。”
  后方称喏。
  郑平领着其余人来到铜醍候名下的一间宅邸,找了个亮堂的居所,坐在榻上审视下方之人。
  “从实招来,可放你平安归家。”
  到底是常年做接生之活的隐婆,胆气与旁人不同,此时已恢复少许镇静:“县侯想问什么?”
  “先从最近的事说起。”因觉得口渴,他让人煮了一壶丁香水,一面慢饮,一面慢条斯理地道,“那一日,你是如何‘逃’的?”
  隐婆如实道:“有游侠相助……”
  她正努力回忆,忽然听郑平问道:“你为何要替那些心怀不轨的郭氏族人作证?”
  一听这话,隐婆像是怕被误解,疾声道:“非仆本意,只因那伙人拿我狗儿要挟,我别无他法,才违背当初夫人之托……”
  是违背夫人之托,而不是昧着良心作伪证。
  郑平咽下舌尖的丁香水,口中的香气已变了味。
  “此事我已知晓。当初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仆不知,夫人行踪隐秘,仆能知晓此事,全因为因缘巧合。”
  “可留有物证?”
  “夫人素来谨慎,并未留下痕迹……”
  根据神态与肢体语言的观察,郑平确定隐婆没有说谎。他依照原主留下的线索,通过排除法找到隐婆的所在,最终也只是确定祢衡确实并非郭夫人亲子罢了。
  他没有多做为难,派人送隐婆离开。
  他没有多留,在铜醍县暗中布置了一番,便往许都回返。
  等回到许都,曹军也已胜利回朝。
  天子轮番召见功臣,听有人提起郑平,多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位名享全京的狂士不但入了朝职,还身具县侯之爵,乃是功臣之后。
  刘协状若不经意地对身边资历颇老的侍宦道:“大长秋,这韩衡之父是何许人?可有入过宫?”
  侍宦能活过几次宫门巨变,其机敏非同常人。他读出了刘协的言外之意,低眉顺目道:“奴不知。但奴有幸见过其母郭氏,其母出自颍川望族郭姓,正是习《小杜律》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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