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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画格(8)

作者:烈冶 时间:2023-05-15 11:16 标签:破镜重圆

  讨论完毕后大概两周的时间,剧本便写好了发到了我的账号上,钟言那组比我们进度稍快一点,因为都是男生,所以向梧经常到寝室来跟他商量剧本的事。
  每次向梧一来,我就觉得他在时不时地瞄我,有好几次他还状似不经意间跟我搭话了,但大概是真的太紧张了吧,每次说话他都磕磕巴巴的,脸也红得厉害,我倒没觉得有什么,我另外几个室友倒是看出了端倪,后来每次向梧来找我说话的时候他们都会起哄,向梧大概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后来也没再跑过来问东问西了。
  要说钟言,那可真是一个刁钻无比的甲方,身为导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看了向梧的剧本他就是觉得不满意,三天两头地就要向梧改,向梧照他说得改了他又觉得不对劲,要别人改回去。
  向梧这家伙也真是个好脾气,开头几次竟也不多说什么就那么逆来顺受地改了,到后来才实在忍不住怼了钟言,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又怎么按你说得来,你是导演,又不是我老板……”
  那天,向梧和钟言在寝室里吵了起来,钟言这人到了气头上说话口无遮拦的,指着向梧,左一个“穷鬼”右一个“乡巴佬”的,非但是我,我其他几个室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吵到深处向梧也是个不甘示弱的,他逮着钟言的软肋一顿输出,什么“不懂装懂”“自以为领袖”“巴结有钱人”之类的话也是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按说钟言说得那些话是要比向梧刻薄得多,并且也是他最先开始口无遮拦骂人的那位,向梧压抑之下才反抗了他,但到头来想要动手的竟还是他,见他急头白脸地挥着拳头就要招呼到向梧脸上去,我先一步上前推了他一把。
  向梧身板小,握在怀中毫不费力,钟言也是个疏于锻炼的,被我一推竟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其他几个室友十分有眼力见地把他拉住,然后他就像是有主人拴着的狗那样状似气势汹汹地骂起向梧来。
  向梧什么也没说,我估计他压根没听钟言说了什么,看他耳朵通红,身躯也略微有些颤抖,我还以为他被吓到了,拍拍他的肩就要他回宿舍去,可他却不动。
  钟言狂吠一阵,大概也是累了,盯着向梧开始眼睛赤红着眼大喘气。
  “钟言,我们都是同学,不会因为谁分工到什么职位谁就高贵过谁,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这话我看着他俩的状况,早已憋在心中多时,如今找了个机会,终于说了出来。


第7章 和他出门
  大概,“不记仇”是钟言这人为数不多的优点,那天气氛僵持不下,我还以为此后寝室内的氛围会因此变得不再融洽,可隔天他又像没事人似地跑到你面前来跟你称兄道弟,整得人困惑不已。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那之后钟言对向梧的态度虽是缓和了些,但他那打从心眼里的轻视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向梧虽是迟钝,但还是逐渐认清了钟言的本质,开始变得对他爱答不理,那一声声无礼的呼喝都被当做耳旁风,久而久之,钟言也就偃旗息鼓了。
  之前不是说,我跟向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相处是因为出门采风吗?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两组的剧本定下后不久。
  感觉得出,我们组的组员对采风这件事没有太大的热情,当我提出场景选取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应该去距离学校不远的影视基地去拍,可我看剧本,觉得影视基地未必能满足所有的场景需求,所以我打算自己找个时间出门采风,选好了位置和设备架构的点,回头叫团队直接来就行。
  我们组的组长,也就是那个班长女,刚开始还用一种极度夸张的口吻跟我说:“啊,这样的话会不会太麻烦虞导你了?需不需要我们陪你啊?”
  我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此言只是客套,而绝非真心,其实我能理解,毕竟这么热的天气,出门难免会被晒黑,对皮肤不好,所以我还是婉拒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将那个“女一号”归为我们组的正式成员,毕竟她不会参与作品的打分,也不是我们班的正式成员。
  所以临行前一晚上,她打电话问需不需要陪伴同行的时候,我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当时对于她的意图我并没有过分的联想,只单纯地觉得她一个演员参与到前期的工作中其实没什么必要,于便还是婉拒了。
  刚开始钟言不是说要跟我组共用道具和设备吗?在我决定出行前,我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他,他满口答应,说会在校门口跟我汇合然后一起出行,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看见隔壁床的他还亮着肚皮呼呼大睡,就决定自己出门了。
  我没有想到会在校门口遇见向梧,刚开始我以为是偶遇,结果他就那么直直地向我走来,还笑着说:“蛮准时的嘛,走吧。”
  那天,向梧穿着极为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的膝上短裤,宽松的款式,搭配着帆布鞋,显得青春而又阳光。
  我们学校gay很多,出门之前会化妆的也比比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更是不在少数,偶尔看见这样一刻清水白菜,竟意外地感到耳目一新。
  我很快便反应过来,是钟言那家伙前一天晚上“吩咐”向梧此次跟我同行的。
  其实采风绝不能算是编剧的活儿,我暗暗观察着走在我身边哼着小调时不时蹦起的他,问他为什么要答应钟言的要求。
  问完才忆起那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最可能的答案,不免暗窘,但那时收回所说的话,无疑已经晚了。
  向梧的脸红了起来,他自是不会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支支吾吾的,说什么,钟言觉得既然是他写出的场景就应该对场景有一个初步的构想,所以才叫他来跟我一起。
  我算是被钟言那番毫不讲理的强盗说辞给打败了,“你应该知道他是在使唤你吧?”我问。
  “哦,”向梧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之后就没再听他的了,但是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小组的,活总该有人去干,况且这次……我觉得我有必要来一趟嘛,毕竟你也在。”
  我跟他面对面交谈的次数并不多,但线上短信的交流却从未停止过,所以我跟他的关系大概是比普通同学要好上许多的,虽然不能算作朋友。
  向梧是那种在陌生人面前不怎么说话,遇到了熟人就喋喋不休的类型,显然,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他划为了后者。
  我们一起乘坐了去往江边的公交车,我靠走廊,他靠窗,但并不看窗外的风景,视线倒是时不时往我这边飘,“那个,虞冬青,上次还有上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在班级和寝室里,大多数人都戏称我为“虞导”,虞冬青这个大名提及的概率反倒不那么多。
  向梧的话令我思考了片刻,约摸过了十秒钟才想起他说的“上次”和“上上次”究竟指的是什么。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钟言那个人,有时候的确过分,你不要在意。”我微微一笑,温声这样对他说,却在内心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小gay误会了什么。
  我已经忘记向梧对我的第一次表白是什么时候了,在那天采风之前?还是之后?我想不起来了,反正那个时候,我只清楚地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并且在面对我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遮掩过自己的心思,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就如同一颗果肉饱满的,剥了皮的荔枝。
  城市很大,天气也算不上凉爽,短短一天的时间,我和他一起,跑了好几个场景点。
  他是个勤学好问的人,在我暗自思量考察的时候,他会时不时抛出一些疑问来求我给他解答,那些问题偶尔有价值,大多数时候十分幼稚,不过我不讨厌有求知精神的人。
  “虞冬青,我看你这上面写的,要用到滑轨哎,你们组有这个吗?我之前去学校借,他们说大多都已经被借走了。”
  “哦,这个是组长提供的。”有那么一个组长,这类器材倒是不愁借不到。
  “那话筒呢?我是说……录音设备,哇,你们居然准备了这么多!我们组只有枪式的,还在商量要不要买悬挂式的呢,但是人手有限,怕没有挑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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