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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热了他的冷血(48)

作者:芥子醒 时间:2017-09-10 22:21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卢卡斯垂下眼,打量着他,片刻后说:“我早就习惯了这些的。”

  重伤的他还要反过来安抚赫伦。

  赫伦倒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他抱着他的腰,闻到卢卡斯身上血腥气和药草味混杂的味道。这种浓郁沉厚的味道,迎面扑过来,钻进他的鼻尖,滚动在他的血液里,强行冲开理智压制感性的门锁。他抑制欲望的理性被勾破出一个口子,于是滚烫的鬮欲从中喷涌出来。他的灵魂随着卢卡斯的回来复活了,同时还有人类最不能忘怀的鬮爱之念。

  赫伦的脸一下子热辣了,心脏再一次充起了血。

  来自卢卡斯的熟悉的味道,立刻就让他硬了。

  他贪婪地闻了两下,好象神话里以某种气味为生的精灵。这种气味翻滚在他的胸腔,似乎将他整个人都打上卢卡斯的标记。

  这种标记感,让赫伦无比满足。

  “我因为你……差点说不出话了。”他没有痛楚地说出这句话,竟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许下的誓言吗?”他朝卢卡斯的怀里挪了挪,“绝不以命护我,绝不在我眼前死去,不然我就得病痛残疾、仕途不顺。而这些,全部都实现了……”

  卢卡斯心里一沉,手臂一弯就把他搂紧了。他亲了亲赫伦的额头,那种迷人的血腥气就又传过来,如石墙沙泥一般疾速垒起,好象将赫伦禁锢在里面动弹不得。

  赫伦心如擂鼓。

  他感觉自己被卢卡斯充满,从心脏到皮肤,都浸透了这股血腥气。

  某种程度上,他的鬮欲得到了变相的满足。

  他用自己光裸的脚背去慢慢磨蹭卢卡斯的脚掌,颇有点挑逗的意思。

  卢卡斯捏起他的下巴吻他。赫伦抱住他的后脑,抓紧他的金发,同样渴求地吻着。他们的唇齿交缠,唾液也是,有一种至死不渝的胶粘。

  毋宁说他们是在庆祝生离死别之后的重逢。

  赫伦更加狂乱一些。他很想抚摸卢卡斯的身体,手便慌不择路地滑到他的脖子,又顺着纹理移到他的颈动脉处。那里有鲜活的脉管砰砰直跳,如狡猾尖利的电光,沿着细密的血管就逆行到他的灵魂和骨髓。这证明了卢卡斯还活着,多么富有生命力。

  赫伦被这种蓬勃的生命力驱策,呼吸愈发粗重。他非常想跟他做鬮,而且是十分激烈、极致到骨子里以命相博的那种。

  但他更想说一句与做鬮无关的话。

  他推开卢卡斯,眼睛泛着水汽,睫毛也如丝缎一样亮晶晶的。他的眉眼颤动几下,目光有点躲闪。他的模样好象是在告白,从眼角到双颊都泛起红云,“我想你了!卢卡斯!”

  卢卡斯神色一滞。这些朴实无华的词语,却十分打动人心。这不是因为语言的魅力,而是赫伦说话的情感胜过语言本身的涵义。

  卢卡斯摸了摸他涨红的脸,揩去额角的汗水,片刻后把他拥入怀中,神情复杂地说:“我也想您了,直到现在都是。”

  赫伦平息一会,在他的颈窝吐出热气。他得到卢卡斯真诚的回应,才有所安心。

  许久后,他沉沉地开口:“告诉我你所经历的一切。”

  卢卡斯并没有松开手,说:“还记得我曾经在布鲁图斯家做卧底吗?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就是喂狮子。”

  他顿一下,“动物也有人的灵性。也许那一个月的喂养微不足道,但足以在千钧一发时将我悬在狮口的性命挽救过来。它们到底还是没能成功地咬死我。”

  “列维是谁?”赫伦问,“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是达荷得力的心腹,也是我的朋友。”卢卡斯说,“当年在角斗场上,他就从老虎的嘴里把我拉了出来。那天,狮子咬住了我的腿,还是他从天而降,再一次救了我。”

  他的声线转低一些:“那天晚上,达荷和他一直在暗处里监视着我们。因为怕染上命案,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出手。他是个谨慎到血液里的小人。”

  赫伦想起那个宽健的身影,恍然地说:“看来那天来找我的,就是那个列维了。”

  “他救了我。但他只是奴隶,也向主人发过惊天动地的誓言。他所能倚靠的,只有他的主人;除了安敦尼,他无处可去。头脑简单的奴隶无权干涉贵族的利益纷争,他只能听从他的主人,将快要虚脱的我带回了安敦尼。”

  “噢……他眼睁睁地看着达荷做了邪事!”赫伦喟叹,“但我不得不说,他救了你。”

  “达荷简简单单地给我包扎一下,就是为了拖延我的寿命,作为对抗您的筹码。他想赌一把,看看我这个奴隶能否换回一座玫瑰园。”卢卡斯说,“结果……他还是赢了。”

  赫伦有些忧心。他搂紧了卢卡斯,脸上流露出沉重。

  达荷虚伪的假笑鬼魅一般飘忽在眼帘之内,挥之不去的噩梦景象。那是个可以微笑着杀人、面对剥皮削骨的酷刑也能云淡风轻的人。他的亲切面具似乎钉在皮肉上,永远也拿不下来,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所想。

  赫伦感到一阵恶寒,“达荷是布鲁图斯的亲哥哥,但他可比他的弟弟难缠多了。他就像洞窟里的蛇那样滑腻狡黠!”

  卢卡斯豁然,“原来是这样……难怪塞涅卡会出现在布鲁图斯那里。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

  赫伦大幅削减家宅的支出。虽然没有了玫瑰园,好歹他还有公共浴场。浴场的利润明显要比玫瑰园少许多,但也足以让他温饱,尽管他没有了受人人景仰的元老身份。

  他将政论丢弃一边,照顾卢卡斯很悉心。高兴时也会亲自下厨,为卢卡斯煮一碗加藏红花的骨头汤。

  卢卡斯溃烂的胳膊渐渐愈合,留下了一块扭曲扎眼的疤痕。他破碎错位的骨头和筋脉,都在药草和伤药的追击之下,逐渐回到了正轨。他成功摆脱了床榻,可以拄拐杖行走,伤势大有好转。

  加图索风尘仆仆地来到家宅时,赫伦还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他鸦羽色的斗篷在走动时鼓起,底下传出叮叮铃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好象他整个人都因为这轻巧的声响而轻盈灵活许多。

  他没让奴隶禀报,直接就走进门来,手里捏着一张羊皮纸。他的胖脸因为笑容又大了一圈,有种富态的滑稽,看上去心情不错。

  “护民官可是很忙的!”他大声说,“像你这样无所事事,只会走入歧途!”

  赫伦听到响声,摇椅猛然就不动了。他将头探出半遮着脸的斗篷,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等级堕落了,没有资格参选护民官。”

  加图索则满脸带笑。他朝赫伦摇晃几下手里的羊皮纸,“达荷的诡计没能得逞。他反而帮了你一把!不过我想他一点都不想做这样的好人。”

  “怎么了?”赫伦满头雾水。

  “新皇帝颁布了新的政令。”加图索笑嘻嘻的,“护民官是为众多人民谋福祉的职位,因此元老不得担任。而这一次参选的,除了你都是元老。也就是说……”

  他故意咳嗽两声以示重点,“你已经是唯一的护民官人选了,我亲爱的表弟!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不按既定的方向令人省心地走,不是嘛?”

  作者有话要说:

  护民官在古罗马的确只能是由平民担任的,贵族不能担任。在这里,我稍微改了一下,把骑士也算进去了,就当是改革的过渡吧。

 

 

第56章 钱欲交易的婚姻

  生命中总有一些契机,来时毫无征兆,也无需刻意追求,就这么自然而突然地找上门来;以至于在迟暮之年,都能使人怀着庆幸,无限怀念地感叹一声:“当年要不是……”

  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加图索把羊皮纸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新皇帝路奇卡的命令。他刚刚上任,需要以此举揽民心。这是登基之后的惯例。”

  赫伦有些激动。突如其来的喜讯像天赐的灵丹妙药,一下子就把他的慵懒和自暴自弃医治好了。他猛地抽口气,眼睛在瞬间失神后闪过亮芒,沸腾的血液急急地冲上头脸,他的耳朵都因此而呈现鲜红色。

  他兴奋地从摇椅上跳起来,揪住加图索的耳朵,猛烈地摇晃几下。

  “老天爷!”加图索抓开他的手,“我的脑子要被你摇散了!你可一点都没有要当官的庄重和威仪!”

  赫伦松开手,声音颤抖地说:“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知道,这比剧场里的拟剧表演还要戏剧化!”

  “你真应该感谢路奇卡!”加图索揉了揉疼痛的双耳,“即使他事务缠身,像蜜蜂那样忙个不停,倒也制定出这么一个亲民的政令。”

  “事务缠身?”赫伦不解,“据我所知,新皇帝并没有什么动向。他只是像他的父亲一样,在皇宫里享受美食美酒……”

  “不……”加图索摇两下头,“你所看的只是表面。头戴桂冠之人注定不会庸碌无事,他需要平定行省的暴乱,需要处理反对他的元老……总之,太多了。”

  “噢!皇帝之事于我相隔甚远。”赫伦说,“我只需做好我的职务,着眼于利民惠生的责任就好。”

  加图索收敛微笑,静默地看着他。他的胖脸透着些许忧郁,好象蒙了一层暗纱,清亮的黑眼睛也沉着起来,嘴唇紧紧抿合,双手抱着手臂,有股阅尽千帆的老年人的气派。

  “唉……”他轻叹,“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当然,我是指你那单纯如清水的心灵,而不是你修长挺拔的个头!”

  赫伦歪过头,撇了撇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太年轻了。”加图索忧心忡忡,“早晚你会明白,政治绝不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它更喜欢八面玲珑之人。”

  “我多思的表哥,我并不怎么擅长勾心斗角,这一点你是最早知道的。”赫伦又躺回椅子,轻轻晃着身子,“我更想踏实一些做出实绩。”

  加图索不免长吁短叹。他甚至有些哀愁,像悲天悯人的圣者在注视耽溺于人间欲乐的凡人。他努了努嘴唇,面部肌肉抽两下,最终带点五味杂陈的心绪说:

  “愿神明保佑你一辈子生活在童年!”

  赫伦飞快地瞧他一眼,若有所思。

  ……

  安敦尼的家宅,弥漫着一股馥郁而香腻的味道。这是缬草的芬芳气味,有强烈的鬮情作用。

  达荷刚从元老院回来。他得知了新政令,心情糟透了。

  他闻到香味,机敏地抬头看向二楼的卧室。隔得老远,他都能听见尤莎在与男妓云雨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嫌恶的模样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素来洁癖严重的他没有进屋,而是选择坐在中庭里受冻。他觉得此时的厅殿极为不洁,连空气都是污秽脏污的,只要吸一口,就会连骨头都被毒黑,连灵魂都逃离不出这秽乱的诅咒。

  终于,那阵呻吟和叫喊消止了。不一会儿,尤莎就带着男妓走了出来。

  两人衣衫不整。尤莎挎着男妓的胳膊,饱满的双鬮完全裸露出来,像两团雪白的云朵,随着她走路的步伐微微颤动。她的眼睛冒着情欲赋予的水汽,艳丽的红指甲点缀着金粉,紫红色的口红被亲吻蹭到了脸颊处,显得- yín -荡极了。

  她看见达荷淡漠地坐着,嘴角蹿起一丝讥笑,没搭理他。

  她给了男妓一些钱币。男妓倾身,在她的胸部落下一吻就离开了。

  “把你的肩带拉回去!”达荷在她转过身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道。

  尤莎轻嗤一声,慢悠悠地拉回肩带,掩盖住自己的胸口。

  “你说了不管这些的。”她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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