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94)
傅长汀和景瞬对视一眼,抛出另外一个关键,“更少不了要有细腻演技。”
这个人物的底色是悲剧,很多情感细节上的传达一定要到位。
作为最后一个单元剧里的反派角色,傅长汀和导演、编剧等人在选角上很慎重,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喻修竹听出微妙,“那现在角色的设定是改了?”
毕竟,景瞬还坐着轮椅,并不方便站起来拍摄。
“我在节目里重新遇见小景的时候,脑海中就联想到了这个角色,只不过那时候还没定数,才不好随便提及。”
“等节目录制结束后,我又找了导演、编剧,和他们好好商议确认了一番——”
傅长汀看向对面的两人,直接表明,“如果小景愿意出演的话,可以将这个角色改成坐轮椅。”
其实,他们已经在改动剧本细节了,还让角色尽可能地贴合景瞬,只是怕对方有压力,所以不好直接提及。
喻修竹眉梢微挑,而作为当事人的景瞬没有着急接话。
傅长汀怕景瞬误会,补充解释,“小景,你别误会,我们是一致认为你很符合这个角色的调性,而非其他。”
“相信如果有你来出演的话,应该能塑造出一个很精彩的角色。”
至于,在角色形象的改动上——
一是并不影响人物的核心发展,还能节省剧组和演员在“右手假肢”上的人力和时间成本。
二是景瞬如果愿意出演,更方便他本人对角色的塑造。
并不是故意拿着一个“坐轮椅”的角色去含沙射影地嘲讽什么。
景瞬出声,“汀哥,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傅长汀微微颔首,“小景,我知道你还是很渴望站在镜头前,这事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他不愿意看到眼前人就此沉寂,因为双腿不编
便而彻底消失在这个圈子里。
傅长汀记得,景瞬小时候曾经给予过他作为新人最需要的努力和认可,而现在的他也想凭一己之力帮帮忙。
喻修竹和傅长汀对视一眼,也说,“小景,愿不愿意出演还是要看你自己,不强求。”
景瞬看完了剩下的人物梗概,了解完燕子经藏在背后的故事后,更加心动,但他不敢轻易应下。
“我六月十号还要进行第二轮手术,术后得静养一个月,后续还要开启复健。”
景瞬说明了接下来的治疗安排,担心,“现在剧组不是已经开机了?在时间上,估计来不及了吧?”
拍戏再重要,这个节骨眼上都没他的身体重要。
傅长汀听见他的顾虑,“这部剧要拍摄四个月左右,燕子经只出现在最后一个单元剧里,在拍摄通告上的安排本身就很靠后。”
毕竟演员还没定呢,想拍也拍不了。
傅长汀是最了解剧情的,“燕子经的总体戏份在五十场左右,如果你吃得透这个角色,集中在一周之内拍摄完成,不是什么难事。”
喻修竹知道《痕迹》这部剧的配置在业内算得上“好饼”,能让傅长汀都看重的反派角色,势必也少不了高光点。
对于任何一个演员来说,这样的机会都是千载难逢的。
他尝试从旁给景瞬建议,“你术后还得静养一个月,倒是可以拿来研究剧本。”
“……”
景瞬越听越心动。
他看着边上宛如“兄长”一般存在的两位,“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
“可以。”
两人异口同声。
傅长汀说,“我就想着你合适,才拉你来演的,我好歹是这个剧的投资兼监制,小景,你不用怕。”
喻修竹也说,“是,别有负担,签了合约,你这边要是有变数拍不成,违约金我给你担着。”
景瞬忙不迭地反驳,“那不行,汀哥这大剧组的违约金,一猜就知道不便宜。”
“看不出你还有点财迷属性?”
傅长汀被他的表情逗笑,他忽然觉得——
景瞬比节目刚录制那会儿鲜活了不少,眉眼之间的郁气那是一点儿都见不着了。
“汀哥,和你说个正经的。”
景瞬露出认真表情,和他商量,“我很感谢你能给我这个角色和机会,但如果可以,你和剧组那边还是得有一个备选演员。”
虽然宋教授说手术的成功率很高,但景瞬还是怕有未知的失败风险。
万一到时候他恢复不好,又或者是拍摄状态很差,耽误了剧组总体进度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
傅长汀明白他的顾虑,点了点头。
“那就等下周一,我让人去竹林经纪好好谈谈拍摄合约的事?等正式签署了协议,再把燕子经修改好的完整剧本发给你们。”
景瞬很期待,“好。”
恰时,休息室的敲门声响起。
这回来的不是喻银河,而是其他工作人员,“老师们,庆功宴要开始了,其他嘉宾老师都直接在厅里入座了。”
傅长汀起身接话,“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嗯。”
庆功宴摆得很热闹。
最前排的三桌是留给主创团队、明星嘉宾和素人嘉宾的。
景瞬和一堆熟脸相互打了个招呼。
坐下时,他才没忍住那点好奇,低声询问边上的喻修竹,“喻哥,孟志德怎么没来?”
虽然对方好像没做多少实事,但好歹是挂名的制片人之一,这种场合都不出席?
喻修竹饮了一口酒,同他耳语,“就是你去澳市那一阵儿的事,他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海市高层,已经从海市离职了。”
“啊?被辞退了?”
喻银河正巧敬酒经过,听见了他们两人的碎碎念,插话,“孟志德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跳槽到了凤凰TV网站,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综艺部的总负责人。”
“……”
得知内情的景瞬和喻修竹双双无语。
这样不做实事的人还能当上部门总领导?凤凰TV的高层眼睛是瞎了吗?
喻银河和孟志德本来就不算太对付,端着酒转移话题,“好日子不讲这种晦气的人,干一杯?”
景瞬端起果汁,“我现在还喝不了酒,用果汁敬银姐,谢谢你给了我上综艺的机会。”
“好说。”
喻银河和他碰杯,暗藏祝福,“等好全了,再拿真酒补上。”
景瞬笑着应下,“一定。”
…
景瞬在庆功宴上待到了快九点,和众人示意后提早退场。
他是跟着喻修竹一块来庆功宴的,但返程时,迟归派了车辆来接。
等在停车场的司机是老面孔,老张。
他帮着景瞬上了车,笑呵呵地打招呼,“小景先生,好久不见啊。”
景瞬从澳市回来这几天,确实还是第一次见着老张,也笑了笑,“老张,怎么是你来接我?”
北馆专属的司机有两位。
大多数情况下,老张都是跟着迟归身边开车的。
老张确认他坐稳后才发动了车子,只说,“先生那边有老秦跟着呢,还在忙。”
他没敢在景瞬面前多嘴——
上回老秦没能判断清楚景瞬的状态、没跟住,让他独自乘车去找了景观海。
迟归觉得老秦做事不妥帖,这才让他和老张换了班,以后让后者负责接送景瞬外出。
半小时后,车子平稳抵达了迟宅大门口。
以往自动识别的宅门没有敞开,而是将他们所在的车辆拦在了大门口。
老张按了两下喇叭,意外,“怎么回事?车牌识别不出来了?”
景瞬原本有些昏昏欲睡,这会儿也清醒了。
他透过车窗往外看,宅门外的保安厅里走出了一道身影,目标明确地走近,敲了敲后排的车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