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88)
“我那时候遇到了点事,身边有人生病急需用钱,本来听说澳市来钱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中间关系把我安排进了赌场去当实习荷官。”
恰巧那家赌/场是秦氏旗下的。
虞臻工作第一天,就遇到了当家人秦烨的巡场。
虞臻唆了一口意面,说起话来没大没小,“这老男人见色起意,对我……”
话还没说完,秦烨就又揪了一下他的后颈,捏小猫似的,无可奈何,“什么老男人?”
“这不是差了八九岁嘛。”虞臻故意哄他,“我没说老男人不好啊,潜台词是夸你会疼人~”
“……”
景瞬暗笑。
恰时,迟归打完电话走了回来。
或许是和迟归没那么熟悉,虞臻这一会儿不敢开玩笑大放厥词了,只偷偷对景瞬说,“有机会再单独告诉你。”
迟归问,“什么?”
景瞬回答,“我在好奇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秦烨看出自家小猫崽不好意思,帮忙转移话题,“是律师的电话?”
迟归颔首,当笑话讲给他们听,“说张傲德父子在里面相互攀咬,分别说要请律师给自己辩护,很热闹。”
虞臻暗戳戳“呸”了一声,“狗咬狗,父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瞬说,“无论他们怎么咬,但证据确凿,免不了牢狱之灾?”
迟归点头,将话题抛给秦烨,“眼下在澳市,后续的事情还得麻烦秦爷多看着点。”
“那是自然。”
秦烨想到恋人那天受到惊吓差点犯了心脏病,就难掩戾气,“我一定会让人好好招待他们父子两人的,特别是张傲德。”
迟归和秦烨交换一道眼神,都不愿在景瞬和虞臻的面前展露太过凶残的一面。
秦烨问,“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海市?”
迟归回答,“后天中午,明晚还有一个项目启动的庆功宴,我得去一下。”
虞臻只在意前半句话,顿时露出不舍,“啊?这么着急啊?我还以为你能再多留一阵子呢!”
景瞬解释,“我的腿还得进行二轮手术,时间上差不多了。”
在澳市待了半个多月,已经算是超计划了。
景瞬趁机发出邀请,“虞臻,你以后有空来海市就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虞臻举杯,“那必须的。”
迟归和秦烨对看一眼,彼此举了举酒杯。
……
眨眼又是一天,入夜——
洗漱完的景瞬默默收拾着自己的随行衣物,明天中午,他们一行人就要返回海市了。
明明这回是空着手临时被带来的,但这段时间迟归让人给他购置了不少东西,加上狗宝的玩具,整理起来也有一箱子。
狗宝趴在狗窝内,开启了它最近热衷的睡前运动。
那根巨无霸磨牙棒已经被咬出了一个豁口,已经不止一点点皮外伤了。
狗宝有自己的小小世界——
它觉得自己前两天那么英勇神威,能够咬住坏人不放,全都多亏了它大哥给它的“训练武器”!
毕竟,连那归都夸它了!
“咕咕咕!”
“……”
景瞬盯着啃得起劲的狗宝,宠溺地笑了笑。
小狗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和自己的大哥分别,只知道有景瞬在的地方,就是它的家。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挪到了十一点。
景瞬想起还没归家的迟归,隐隐有些牵挂——
六点就去项目启动宴?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吧?
念头冒出的一瞬间,楼下恰时就响起了一阵动静。
不到三十秒,韦迪就喊了管家的名字,“艾伦,过来搭把手!”
第43章
“……”
搭把手?
景瞬乍一听这个词, 还以为迟归出了什么意外,他连忙坐着轮椅出了房间。
叮咚。
旋转楼梯旁的电梯应声而开。
韦迪和管家搀扶着迟归走了出来,后者半眯着眼, 步伐摇晃, 脸上更是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难受醉意。
双方对上视线,景瞬马上让出走廊过道, 让他们先将迟归送回了房。
管家一刻不停地去找解酒药,韦迪负责留在主卧内安顿。
景瞬留在门口, 没有贸然入内,“韦助,迟归怎么会醉成这样?”
韦迪苦恼解释,“今晚酒局上来了很多澳市本地的官员,各个酒瘾大得很, 上了头非逮着先生要敬酒。”
迟归的酒量中等偏上, 算不上千杯不醉。
以往遇到避不开的宴席场合,都是有分寸地点到为止,从来不会贪杯。
一般情况下, 也没有人敢起哄灌他酒,但澳市这边的官员哪里管这些?
那些官商还说,如果迟归不喝,那他们就改灌边上的张氏合伙人,也就是张雅之。
“先生绅士,怕张女士喝多了不安全,也不想在这种官商宴席上太摆姿态,才比往常多喝了一些。”
坏就坏在,迟归没有吃饱的东西在胃里垫着,敬酒的人又是红的、白的、啤的混着喝, 他的酒量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迟归离开宴厅酒店前,还算勉强撑着清醒理智。
或许是上了自家的车,松开了心理的防备,加上回来的路程有远,他才醉睡了过去。
韦迪跟在迟归身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刚解释完,管家就拿着温水和解酒药走了回来。
韦迪看向了轮椅上的景瞬,略微迟疑后还是劝道,“小景先生,你先回去睡觉吧,先生这边有我们照顾就好。”
他倒是想给自家老板和小景先生创造独处的机会,可想到景瞬的双腿不方便,估计拖不动迟归这体型。
此刻,迟归就合眼靠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他伸手压着因为酒意而快要爆炸的太阳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彻底醉糊涂了。
景瞬担心蹙眉,却怕给他们添麻烦,“好吧,你们有需要就喊我。”
“嗯。”
狗宝从狗窝里爬出来看热闹,还胆大地凑到迟归的身边嗅了嗅,“呜~”
景瞬怕狗宝打扰到迟归,低声喊,“宝宝回来!别闹!”
“呜!”
回来就回来!
狗宝屁颠颠地跑回到景瞬的身边,跟着他一块离开了主卧。
…
夜已深。
景瞬躺在床上,心里还记挂着醉酒的迟归,就连一贯给力的睡眠药物都失去了作用。
“……”
就去看一眼。
看一眼确认没问题就行了。
总不能每次都是迟归在单方面关心自己吧?
景瞬在脑海中自我说服了两句,忍不住从床上爬坐起来,他想起房间茶水吧台上的蜂蜜,冲泡了一杯才端着出了房间。
迟归的房门没有上锁,敲门也没人回应,景瞬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间门——
床头柜上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台灯。
迟归已经换上了常穿的那件黑色睡衣,此刻盖着被子侧躺着,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景瞬怕吵醒迟归,特意放缓轮椅的进速,将那杯冒着热气的、擅作主张的蜂蜜水放在了床头柜上。
“……”
听说喝醉酒的人半夜醒来容易口渴,不知道迟归会不会用得上?
景瞬暗自作想,往床上挪去视线——
灯光映照出迟归并不安稳的神色,离得近了,景瞬才看清他的额头冒了不少热汗,眉心紧蹙,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景瞬迟疑了两秒。
他抽起一旁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擦拭迟归额间的细汗。
景瞬指腹触及额心的那一刻,原本还紧闭双眼的迟归骤然就攥住了他的手腕,“谁?!”
再抬眼,那双醉意深沉的眸里尽是警惕和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