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59)
……
冒着热气的精致餐点送了上来,就连葡萄酒也换成了气泡饮料。
“你的意思是,莫政司有权决定那个深水港的项目?”
景瞬从迟归那边了解到了莫蔓和许勤这对母女的家世背景,后知后觉地担心,“那刚才你就这么拒绝了莫蔓的私下邀请?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迟归用叉子挑开龙虾壳,“不然呢?我要答应和她单独见面?”
“……”
景瞬卡壳。
说实话,他想象不出迟顾和莫蔓约会的样子。
他换了种说辞,“我的意思是,张傲德不是和迟氏在争夺这个项目吗?如果能够拉拢莫政司,迟氏不就多了一份助力?”
他顿了顿,补充,“当然啊,我不是让你和莫蔓去发展那种关系。”
迟归明知故问,“哪种关系?”
景瞬哼哼,不接话。
迟归轻笑,从容地和他说明情况,“放心吧,迟氏的项目从来不靠这种关系获得,靠的是硬实力。”
如果莫家因为这种事情就在背地里使绊子,那迟归只会照单全收,然后看准时机再丢回去。
“莫小姐毕竟是女孩子,我对她没有其他想法。”迟归看向景瞬,像是特意解释,“假意在人前答应邀约,只会增加日后不必要的误会,还不如果断拒绝她。”
迟归有自己的处事准则,不该有的念头,他绝对不会冒出来。
“不利用她的好感去获取我想要的资源,才是尊重。”
“……”
海风轻抚。
景瞬心跟着一动,“嗯,你说得也是。”
迟归将大块的龙虾肉切开,示意,“不是饿了吗?今天的澳龙挺不错的,你试试。”
景瞬垂眸塞了一口虾肉,满足地点了点头,“嗯哼。”
迟归问,“好吃?”
“嗯。”
夜幕渐渐笼了下来,月亮在海面高照,别有一番景致。
迟归看着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餐桌,问,“这下吃饱了吗?”
景瞬点头,“嗯。”
迟归看了一眼时间,“起风了,夜里海上温度会更低,早点回去?”
景瞬深知自己怕冷的体质,没拒绝,“也行,我对其他饭后娱乐也不感兴趣。”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了甲板中央姗姗来迟的季天衡等人,提醒迟归,“季二少来了,你要过去吗?我自己先回船舱也可以的。”
“……”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迟归不放心景瞬一个人待在船舱里,可上船这么久了,他还没和季天衡等人正经地洽谈过几句。
迟归略做思考,“那你坐这儿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去和季二简单聊聊就回来。”
景瞬这会儿感觉还好,不冷,“嗯,行。”
迟归不放心地要求,“别乱走动。”
景瞬就知道他还记着之前的事,闷哼,“知道了,事不过三,而且就这么点距离,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呢,能去哪里?”
迟归暗笑,端起酒起了身。
景瞬看着他走远,这才优哉游哉地拿起了手机。
微信界面里,喻修竹在半小时前发来了消息:
“小景,公司对于巨石影视的官司起诉已经在走流程了,律师说胜诉的几率很大。”
“澳市常年气候舒服,你这么怕冷,在那边多待一阵子也行,海市有我呢。”
景瞬连忙打字回复,“好的,喻哥,你办事,我放心。”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一道突然的询问就砸了下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
景瞬抬头,甲板上的灯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谢从矜。
光影下,对方的骨相优势极为明显,是一张天生的、极度适合大银幕的年轻俊脸,眉眼张扬,气质矜贵,妥妥的世家公子哥。
景瞬没想到谢从矜会主动来找自己,沉默两秒才开口,“谢先生?”
谢从矜眉梢一挑,“看来我是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景瞬说,“但凡关注内娱影视圈的,谁会不知道谢先生近两年的势头很猛。”
他看过谢从矜主演的电影,对方的演技在同年龄层里确实很突出。
谢从矜并没有顺势往下聊,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提到另外一事,“小景先生,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一下?”
景瞬一愣,“什么?”
谢从矜有意提醒,“今天下午在拍卖会上,要不是我出言激了激张傲德,说不定,你就要花出六千万自行买单了。”
“……”
景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话是你说的?”
谢从矜又挑了挑眉,承认了。
景瞬倒也不遮掩,拿起气泡水示意,“谢谢。”
对方说得没错,得亏有那一句火上浇油的话,张傲德才会为了面子、直勾勾地上了头。
谢从矜慢悠悠地饮了一口酒,明知故问,“我知道你也是演员,现在签在哪家公司?”
景瞬有些意外对方的关注点,但选择实话实说,“竹林经纪。”
余音落地,他就捕捉到了谢从矜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短促的,仿佛只是灯光掠过时的错觉。
景瞬试探,“谢先生,你有听说过吗?”
谢从矜嗤笑,言语突然犀利了起来,“什么小破公司?没听过。”
景瞬眉心微蹙,辩解,“竹林经纪确实是新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但公司老板,也就是我的经纪人喻修竹先生,他之前经手的鼎星工作室可不是小公司……”
“我知道。”
谢从矜递去一道制止的眼神,“我就是从鼎星出来的,我能不知道?”
“……”
经他一说,景瞬时隔许久的记忆才翻涌起来。
两年多以前,鼎星工作室突然被卷入洗/钱风波,还有不少艺人牵扯其中。
出事后没多久,就有很多营销号爆出,工作室里面有很多艺人早就和公司完成了解约、跳槽,和非法交易无任何牵扯。
其中就包括谢从矜。
景瞬不确定谢从矜对喻修竹的态度,但还是为后者说话,“谢先生,喻哥是当过你的经纪人吗?他当初是被无辜牵连的,官方和法院判决书都出了。”
谢从矜没接话,只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他看向景瞬,“喂,让迟归给你换个经纪公司吧,再不济,换个经纪人,别待在喻修竹的手底下。”
景瞬不为所动,“你对喻哥有偏见。”
“偏见?是又怎么样?”
谢从矜磨了磨后槽牙,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喻修竹最会的就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骗取信任。”
“……”
“到最后,再利用你的信任出卖你,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
明明是贬低人的话语,怎么听着反倒有种不甘和委屈?
景瞬盯着谢从矜看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突然迸出了一种猜想。
他看着谢从矜自顾自地倒酒,故意试探,“谢先生,少喝点酒,小心犯胃病?”
面对他的突然提问,谢从矜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
景瞬的猜想验证百分之五十,又绕回到原先的话题,“喻哥挺好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前阵子做完手术,他还给我做药膳了。”
“艹。”
谢从矜的脸色微变,咬着后槽牙都止不住酸味。
景瞬这下子百分百确认了,循着那一丝八卦气息追问,“谢先生,你和喻哥什么关系?是前任?还是他把你甩了?”
“……”
谢从矜概不承认,“关你什么事?”
“谢先生,明明是你七拐八绕来找我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