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212)
“……”
孙丽曼知道女儿的办法才是万无一失的,强忍着悲痛点了点头,“好,盈盈,你放心,妈一定不给你拖后腿!”
…
母女两人调整好了情绪,回到了迟氏西楼,没想到迟婷和林御风居然都在,两人正围着迟仁聘讨论着寿宴的布景细节,甚至提及了要让迟盛和钱氏千金联姻的消息!
迟仁聘心花怒放,开玩笑地让迟盛尽快生个重孙让他抱抱。
孙丽曼才知道了亲生儿子的真实死因,对迟婷恨之入骨!
忍无可忍的她借着“公司股权”的理由狠狠和迟仁聘、大房夫妻吵了一架,疾步上楼、关门!
从那天后,孙丽曼就和迟仁聘分房休息。
她白天借着购物的名义,其实是陪在迟源的坟前。她晚上躲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儿子生前的影像,没有人知道——
孙丽曼的内心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煎熬,只要想到异国惨死的儿子,她心里的仇恨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每每午夜梦回,她都恨不得手刃了迟婷和林御风这对贱人夫妇!
等啊等啊,孙丽曼终于等到了寿宴当天!
她借着“身体不适”的名义留宿在家休养,实际上,迟仁聘等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乔装打扮一番,跟了出去。
孙丽曼买通山庄的佣人,换上了佣人服装,进入了山庄的后勤部。
宴会开始时,她就混在宾客的后方边缘,静待着一切发生。
这件事,连女儿迟盈都不知道。
孙丽曼看着迟归和迟盈一点一点地揭露迟婷和林御风的真面目,看着迟仁聘扇在迟婷脸上的那一巴掌,看着警方进厅想要强制带走了大房夫妇,看着“落单”且毫无防备地迟盛——
她知道,机会到了!
于是,孙丽曼用尽全力推开人群跑了上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刀,趁着迟盛对着迟归怒目而视时。她带着这么多年对亲生儿子的思念、带着对大房一家人的恨意刺了下去!
——唰!
利刃刺破重重衣料、扎进皮肤,血液瞬间溅了出来。
迟盛感受着似有若无的痛感,不可置信地偏头。
“瞬瞬,小心。”
迟归的神色骤变,第一时间将景瞬护进自己的怀中,带着恋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易铭和周边保镖们当机立断地护住了自家老板。
景瞬没料到这一变故,难掩震惊,“予哥,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
迟归将景瞬圈得很紧,眉心凝住一丝意料之外的惊讶,他看得出来,孙丽曼这刀应该是冲着迟盛颈侧大动脉去的!
或许是迟盛略微偏了位置,也或许是孙丽曼太过紧张,刀刃才错位扎在了肩后侧。
宾客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上流人士,哪里见过正在进行中的行凶现场?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如同潮水般急速跑开,只留下了前排重心的迟盛和孙丽曼。
刀刃拔了出来,血液四溅,却红不过孙丽曼的眼。
“——啊!”
迟盛不受控地发出一声惊天惨叫,迅速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警方本来已经带着迟婷和林御风走到门口了,听见变动后,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去。
“……”
迟婷辨认出自己儿子的惨叫,又在四散的宾客群隙中看清了血色,当即慌张起来,“小盛!”
舞台上的迟盈也反应过来,震惊又慌乱,“妈!”
接连两声像是提醒了孙丽曼,她从初次伤人的恐惧中回过神,眼中的恨意再度被血色激发。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孙丽曼将受伤的迟盛撞扑在地!
迟盛想要逃开,却被孙丽曼眼中的凶光唬住。
为首的警官边跑边喊,“住手!”
孙丽曼手起刀落,将小刀扎在了意料之外的某个地方。
这下子,迟盛的惨叫声顶破了宴厅天花板,直接濒临昏死。
全场宾客都吓傻了。
景瞬在迟归的怀中下意识地偏过头,秦烨直接捂住了爱人的双眼,“别看,脏死了。”
“……”
迟婷和林御风双双大骇,目眦欲裂——
众目睽睽之下,孙丽曼居然直接将小刀扎进了迟盛的下/半/身,甚至反复刺穿了两下,这和要了命有什么区别!
迟婷挣开警员的禁锢,跑了上去,“小盛!”
慢了半步的警官拽起了孙丽曼,从她的血手中将小刀缴走,“不准动!”
迟盈从台上迅速跑了上来,“妈!你怎么、你怎么……”
孙丽曼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哆嗦。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发疯跑上来、又被警员追上钳制住的迟婷,发出比哭还难听的大笑,“看见了吗?你杀了我儿子,我就毁了你儿子!这叫报应!这才叫公平!”
“……”
迟婷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迟盛,如遭电击。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居然会报应在亲生儿子的身上!
愣在台上的迟仁聘看清了这一幕,后知后觉地吼道,“孙丽曼,你疯了吗!”
迟盛是他唯一的孙子!
“我是疯了!是被你这疯女儿给逼的!”
孙丽曼破罐破摔,沾了脏血的手指着迟婷,“迟婷,你这个蛇蝎贱人!如果不是我上周去请人去做法事,我甚至都不知道——”
“当年你暗中请了道人给迟源’超度‘,把请了血符的铜镜,藏在了我儿子烧焦的遗体下!你根本就是想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又一道隐秘被戳破!
迟婷看着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孙丽曼,脸上血色尽失,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
景瞬是不信任何宗教的,一时间没弄明白,“这是做什么用?”
迟归也不信这些,摇了摇头。
边上有保镖略知一二,低声说,“先生,铜/镜和血/符都是用来镇压冤魂的,不过,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上流豪门里,也不乏吃斋礼佛、信奉道法的人。
有宾客反应过来,拍着狂跳的心脏,“我天呐,迟婷也太狠了吧!怪不得要代替料理迟源的后事呢!敢情是做贼心虚、害怕对方死不瞑目上门报复啊!”
“什么联姻!什么传宗接代!”
孙丽曼恨大房,也恨偏心眼的丈夫,“我就要让你们迟家断子绝孙!谁都别想好过!”
为首的警官看着越来越乱的场面,赶紧说,“赶紧喊救护车!加派人手,将闹事的人都带走!”
“是!”
警员们应下,善后。
迟归给陈易铭递了一道眼色,边上的保镖们立刻开始维持秩序。
迟盈亲眼见到母亲的仇恨宣泄,哭得妆都花了,“妈!你这是干嘛啊!你明明答应我不乱来的!”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提前和孙丽曼透露这些事!
孙丽曼侧眸看着满眼泪痕的小女儿,被仇恨和冷硬包裹的心又添了一丝母爱的柔软。
她看着自己沾上脏血的手,不敢去抚摸女儿的脸颊,只能哑声安慰,“盈盈,妈对不起你。”
“但我实在咽不下心里这口怨气,你哥死不瞑目啊!怪我,都怪我!把你还有你哥生在了这样冷血无情的家庭!”
台上的迟仁聘望着无比混乱的宴厅,胸闷气短。
寄予厚望的大女儿和女婿被抓,小女儿哭成了泪人人,妻子双手沾满了鲜血,唯一的孙子倒在了血泊中、下半身尽毁!
从未偏爱的大儿子漠不关心地站在一旁,怀中还护着一个男人!
受邀参加寿宴的宾客们看了这么一出精彩又反转的闹剧,正忙着议论,不出半日,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破事就会传遍整个海市甚至是全国豪门圈层!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本该是一场光鲜亮丽、备受追捧的寿宴,结果却落得一片狼藉、妻离子散!他的余生还能指望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