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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107)

作者:Ashitaka 时间:2019-05-28 00:21 标签:温馨

  但如果只有一次呢,只有你和我,谁都没在,谁都不会非议我们在一起的合理性,谁都不会站出来指责你我,有这么一天的日子,想做什么呢?我想在阳光下明目张胆地拥抱你。牢牢牵着手,去商场,去影院,去超市,去公园,去学校。幼稚又嚣张地让你相信,谁的感情都不会卑微,都拥有意义。就像我曾经说,如果爱情也分对错的话,那么世上就没有正确的东西了。
  我想起沈从文以前也写信给妻子张兆和,他说他喜欢她,时常感到一种哀愁,在感觉上会有全部生命奉献而无所取偿的奴性,人格完全失去,自尊也消失无余。后半句我相信是步入极端前半句我倒同意,生命奉献无所无偿。我时常感到你对我是这样。即使你不说,做的也不过分。
  放在从前我想想便觉得有满心的压力。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人要到这样的地步不可呢?我从前不相信的东西多了,我不相信我会对你牵挂到这样的地步。或许我有一道闸,阻塞多年的情绪被积蓄地满溢上河堤,乍然被你疏通出缺口,便倏然倾泻把你给淹没了。说到底是我爱的太少,有点无所适从的,不知道怎么爱你够。
  那到底怎么才够呢。我拿着笔现在想,想的你在我脑海里打转——你哭,你也笑;你拘谨,你也豁然;你微薄渺小,你也弥足珍贵。你是烙在我心上的印迹。
  太书面了么?那通俗点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喜欢听就告诉我,我不害羞也不知羞耻,我乐意一直说个不停。你如果不好意思告诉我,那你可以给我一个暗号,亲我一下或抱我一下,我了解了你的意图,就会一直把“我爱你”你听。十遍百遍都好,如果是千遍,那求你允许我中途喝水,一旦咬字吞字说的不够字正腔圆,也求你要原谅我。
  其他的也可以,我的父亲,我的姐姐,枣儿的妈妈,我的学生时代。你如果想听,我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知心换命的那种。
  于是再回到刚才,怎么才够?当然是不够。
  你是我余生的湖光山色,我的云兴霞蔚。往后往后,一直一直,都要再多爱你一点才好。
  (正文完)


第121章 番外一 戒烟
    小寒降至,利南早早飞雪,冬意甚浓。
    郑斯琦咽痛了一周,痊愈过后便想戒烟,为的是年近四十能身体健康,和他家大宝贝儿小宝贝儿们长长久久。可戒烟这玩意儿确实难,比褪层皮还不容易。说起来郑斯琦真是十分佩服他那个八十多岁还精神矍铄的二舅母,前年查出了轻度心衰加肺积水,拔烟三十年不断的骨灰级老烟枪,居然能说戒就戒,断的干干净净。
    烟递到眼跟前儿,摆摆手,连瞅都不带瞅。这种意志力的人得多可怕?
    李荔一月中旬生的孩子。杜冬老家零星几个亲戚住的偏远,又乘的绿皮火车来不及及时赶到利南,给杜冬一个人忙的陀螺似的连轴提溜转。医生病房床位,杜冬大冬天顶着一光瓢汗珠子楼上楼下的来回跑;证件检查单据母婴基本日用,杜冬给乔奉天列了哈达似的那么老长一条清单,乔奉天活活跑到腿断。
    郑斯琦倒是也想帮忙,乔奉天嫌弃他五谷不分挑不出东西的好赖,老老实实做他的高岭之花,看书喝茶帮忙带带孩子就行。郑斯琦干看着心疼又被怼的无话反驳,只能诚心诚意包了个不薄的份子钱,再把手头的单反借出去拍分娩录像。
    李荔从早上九点阵痛到下午两点,宫口开到三指,才吱哇乱叫地被匆匆推进了七楼产室,提着单反抬脚就想跟着进去的杜冬被护士极其不耐地一掌推出了门缝——家属外面等着就行瞎钻什么是你能进的么?!
    “啪”一声合了门,给杜冬焦急的原地转了个三周半。
    乔奉天去买宝宝浴盆,独留郑斯琦一人安抚家属。郑斯琦看他手如抖筛似的打颤,汗珠子噼里啪啦黄豆似的顺着脸往下砸,实在不好意思上前说麻烦小心着点我单反摔了就全废了……
    “你也别过分紧张了,都是这么个流程。”
    杜冬手背一揩额上的汗,撇嘴跺了下脚跟,“哎哟郑老师您没生过孩子您不……哎您有闺女我给急忘了!就、就那什么吧……我形容不好我现在的心情您知道吧郑老师?!”
    “我懂。”郑斯琦一拍他背,“关键是你现在情绪过分紧张,消耗体力过度,孩子出来你一高兴容易晕过去。那就更忙不过来了。”
    “真的啊?!”杜冬转过头来瞪大他那对儿吊梢眼,“您那时候晕了呀?”
    郑斯琦小小无语了一刻,随即笑道,“……我倒没晕,但听说过有这样的例子。”
    “哎那行行行!我我我我我我那什么我转一下注意力!”杜冬大步地左右位移,一拳擂上自己的胸口,闭眼用力按着反复做了七八次呼吸吐纳,抿嘴憋气十秒,再最后长长叹出,“我……不行我得我抽根烟去!”
    杜冬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摸出揉皱的软金砂,抽了一根递到郑斯琦手边。郑斯琦把他的手掌往前轻轻一推,摇摇头没接,“谢谢,我不了。”
    “郑老师抽不惯这个?”
    “不是抽不惯,最近在戒。”
    “戒?!”杜冬听了一挑眉,挺不可置信地问他,“上次跟您提了一嘴您还真要戒啊?嚯这得多大决心吶,您也算老烟杆了吧?”
    “一方面是身体一方面是奉天和女儿。”郑斯琦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低头笑,“下定决心容易,真要做是确实难。不过就像你说的,奉天从来不要求我这些,闹得我一直动力不足。”
    “那你跟他说呗!就说你男朋友我要戒烟了,高兴不?高兴就好好监督要真戒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呗。郑老师您说不出口我替您给奉天说去没事儿的。”杜冬自告奋勇,霎时就把老婆孩子忘在了脑后。
    “哎可别。”郑斯琦果断拒绝。
    杜冬一愣,紧接着促狭一笑,“想偷摸戒成了到奉天面前邀功给他惊喜啊?是吧郑老师?”
    话是这么个意思,就是没来由得被他形容的甚是猥琐,不知道为什么。
    “那可难。”杜冬笃定地一撇嘴,又接着笑,“奉天不知道心眼儿多细眼多尖呢,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他发现,可比戒烟本身还难一倍您信不信?”
    郑斯琦不置可否地冲他笑了笑。
    乔奉天没赶上李荔顺利分娩个八斤二两胖小子,护士抱出来给杜冬看小辣椒长得好不好,手脚齐不齐全的那一刻。更没荣幸看杜冬这老先生一听消息跟炮仗蹦了屁股似的原地跳起,五光十色地变换着脸色,语无伦次地问我媳妇儿呢她怎么样的狼狈样子。按郑斯琦后来的话形容——要不是自己个子大,恐怕得给他兴奋地原地抱起来转圈圈儿。
    彼时乔奉天端了个满满当当的粉色婴儿澡盆出了电梯间,另提了一手的吃食与日用。头上的灰色线帽沾了些晶莹欲化的雪片,半张脸兜在铅灰的羊绒围脖里,另露出来的半张冻得白里带红,连鼻尖都是粉亮亮的。
    郑斯琦在楼梯口接他,快步上前接他手里的东西。
    “居然一小时不到就生了都没来得及。”乔奉天拉开围领,在走廊里压着嗓子,满眼晶亮掩不住地兴奋,一扯郑斯琦的衣袖就把人往病房里拽,“走走走快陪我看看小玩意儿长啥样去像冬瓜就完了!”
    郑斯琦伸胳膊拦下巴把人往怀里一勾一带,“杜冬在陪李荔做检查人没在病房,宝宝在保育箱,很成功的长得像李荔不像杜冬你放心。来我问问你。”郑斯琦把人手从袖口里一掏,“手套呢?”
    “诶?”
    乔奉天剥糖似的被剥出来的五指冻得通红,往上一按,瞬时留下一个青白的印子。
    “靠我付账的时候给忘在那个母婴店的收银台那儿了!”乔奉天了然地一拍脑门,“大爷的我说我怎么回来的时候觉着哪儿不对劲儿呢……”
    郑斯琦捏着他冰凉的手指头,低头盯着他不说话。
    “我又不是故意的……”乔奉天皱了下鼻子老实认错,把那只手揣进郑斯琦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刚夸你细心就来这出,你这人一点儿不禁夸。”郑斯琦手心高热,乔奉天冰凉的指尖陡然被它包着,觉得酥酥麻麻地发胀,“冻这么一下,搞不好功亏一篑我跟你说。”
    “哪儿那么夸——”
    “恩?”郑斯琦声音上扬。
    “行——我错了郑老师郑大佬,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道歉。”乔奉天被郑斯琦盯得特想发笑,挣脱手上的桎梏,把两掌往他温暖的腋下(?)一插,“等看完我干儿子,你陪我一起去拿行不行?”
    刚深秋转凉那会儿,郑斯琦便开始时刻关注着乔奉天手的变化,重点保护牢牢观察,不让着凉不让触凉水,说关怀备至细心入微也不为过。且不说皮的棉的鸭绒的,乱七八糟的手套就买了七八副,药膏护手霜电暖袋汤婆子更是置备了一堆,又从郑斯仪学了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偏方,说樱桃泡酒擦手防治冻疮,去进口超市拎回了整一箱。秋冬早就樱桃过季,乔奉天都不知道他是跑了多少家才买到的。
    上周开始飘雪,右手食指冒了个发痒小块红斑被瞧见,心疼的郑斯琦把指尖在手心里牢牢攥紧了一天。
    乔奉天偶然也觉得他保护过度根本不至于,但更多的时候,是幸福的不知所措,满心满眼的喜欢感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深冬能如何,即便自己是铜铸铁打,在他掌心里,恐怕也要暖的徐徐融化成一滩了。
    “点名让你给我干儿子起大名。”乔奉天手上是郑斯琦的手套,戴着有点偏大,“你有什么高大上的想法么,文化人?”
    郑斯琦没开车,和他并肩压着一路的薄雪,“我要是起的太文绉绉了,怕杜冬他不喜欢。”
    “你放心。”乔奉天边说边笑,“越是杜冬那样的肚子里墨水不多的越想给孩子起听起来劲劲儿的大名,附庸风雅你懂不?反正他也听不懂,什么好词好句你就拿来用,随口诌呗。”
    “亏杜冬诚心诚意拿你当老铁。”郑斯琦笑得呛了口凉风,抬手捂着嘴巴小声侧头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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